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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一次韓平之對自己的忠告,週一鳴都非常珍惜,而且從來沒有表示過異議,只不過這一次,他非常不認同韓平之的這番話,因為逼那個人吃椅子的時候,他是有充分理由的,畢竟如果他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在會京城立威,就算是做不到讓人人害怕的地步,起碼也要讓天子腳下的人們,知道有他週一鳴這一號人物存在。
“韓大哥,你的勸告我會謹記在心,不過這一次,我並不能完全認同你的話。”週一鳴話說的非常得體,柔中帶剛,既沒有公然說韓平之那番話是錯的,也沒有委曲求全的容忍認錯。
韓平之整個人一愣,週一鳴之前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這次突然不買賬,讓他有點不習慣,畢竟說那番話,他完全是替週一鳴考慮,沒有一點壞心思在裡面。
“周兄弟,你不要誤會,我說這番話,完全是為你著想,怕你以後在這些人身上吃虧,你可不要多心,往別的方面去想。”韓平之心裡明白,此時的絕對不能讓週一鳴對自己產生誤會,不然他之前那些拉近彼此之間關係的苦心,就全都白費了。
週一鳴笑著點點頭:“韓大哥,小弟有那麼糊塗嗎?你為我好,我當然知道,只不過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充分權衡了利弊,並沒有意氣用事。”
“哦。”韓平之捋著鬍子,隨口應了一聲,但心裡並不明白週一鳴的意思,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耐心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韓大哥,你也知道,我進入官場的時間短,”週一鳴毫不避諱的把自己心裡的話緩緩說了出來,“本身又沒有什麼背景,雖然家裡是世代書香門第,但家道中落,而我從小也多災多難,我老父親為了拉扯我長大,操碎了心,以至於把前途都毀了,如今只是在朝廷裡做一個小小的官吏,根本沒有能力為我鋪路。”
韓平之靜靜的聽著,他對週一鳴的家世背景是有所瞭解的,畢竟週一鳴之前已經破獲了女子失蹤案,雖然朝廷對於這件事冷處理了,但民間對週一鳴十分的追捧,都認為他是為民除害的大英雄,他的風頭以及人氣,短時間之內甚至超過了黃帝。
他也知道週一鳴家境艱難,雖然不至於像那些貧苦老百姓一樣,節衣縮食,吃了上頓沒下頓,但跟官宦人家比起來,他們家也算是赤貧了,畢竟他們家的家當被花的差不多了,之前全家人只靠他老父親一個人的俸祿過活,其中艱難自不必多說。
想靠這樣的家境出人頭地,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韓平之仍然非常疑惑,週一鳴說的這些,跟他讓那個人吃椅子,兩者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這些我有所耳聞,”韓平之回應道,“周兄弟你放心,咱們現在已經是兄弟了,以後家裡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只要我還有一種粥喝,就絕對不讓府上兩位老人家餓著。”
本來週一鳴正興致勃勃,想把自己讓那個人吃椅子的理由說出來,結果聽到韓平之這番話之後,他整個人愣住,眼圈有些發熱,如果不是正巧旁邊有一個下人經過的話,他的眼淚都差點掉出來。
這倒不是因為週一鳴眼皮子淺,而是因為他最受不了別人對自己好,雖然他心裡也明白,韓平之如此對待自己,是有所圖謀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人世間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別人對你有所圖謀,起碼你證明你本身是有價值的,至於你會不會被人利用,那就全看你腦子夠不夠用了。
為了怕被韓平之發現,週一鳴趕緊藉著咳嗽的機會,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找了一個沙子進眼睛的藉口,用袖口揉了揉眼睛,這才把自己的心態掩蓋了過去。
韓平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禁不住喜慶在懷,作為官場老江湖的他,最善於的就是察言觀色,雖然剛才週一鳴已經掩飾的夠快了,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週一鳴的異樣,而且從他的表現上分析出來,他之所以眼圈發紅,差點掉眼淚,肯定是被自己感動了。
韓平之心理終於踏實了,他非常確信,他與週一鳴之間的關係,已經牢不可破了,除非未來出現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不然沒人能夠破壞他們之間的友誼。
“大哥,我家的情況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週一鳴穩住了情緒,繼續說道,“我一沒有家裡的支援,二在朝廷裡又沒有人脈,想要憑藉這樣的條件飛黃騰達,做成大事,簡直比登天都難!
之前我破獲女子失蹤案,得到了什麼樣的結果,你也知道。
如果我一直這樣任人宰割,而不作出反擊的話,不管以後立下了多麼大的功勞,朝廷也不會拿我當一回事的。
所以今天在花滿樓,那個人向我挑釁時,我才決定收拾他,用他來給自己立威,只要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在會京城裡,不會再有一個人敢小看我。
正所謂無毒不丈夫,即便是朝廷裡那些看我不順眼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會對我忌憚三分,在我立功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敢再從中作梗,阻撓我升官發財。”
韓平之一邊聽週一鳴講話,一邊不住的點頭,他越聽越覺得週一鳴說的有道理,以週一鳴現在的人脈背景來說,很難被朝廷重用,他想要做出一番成就,必須兵行險招,而殺人立威,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這一招不但能敲山震虎,嚇住那些朝廷裡的膽小鬼,而且還可以進一步讓週一鳴揚名。
即便是那個吃椅子的人最後死了,他也可以幫週一鳴給那個吃椅子的人安一個罪名,讓他變得死有餘辜。
這樣一想,週一鳴這個立威的舉動,真可以說是一箭雙鵰,即便是韓平之自己處在當時的情況下,也不一定能想出這樣的妙招。
“好兄弟,看來我把你想的簡單了,能在短時間之內,想出這樣的高招,對付挑釁自己的人,看來你隨機應變的能力,遠遠在我之上,真是英雄出少年,為兄真的自嘆不如呀。”
韓平之發自內心的稱讚道,心裡又多了一份對週一鳴的敬佩,至於之前低看週一鳴的想法,早已從他的腦子裡銷聲匿跡。
週一鳴微微一笑,並沒有把誇讚當成補藥,全都吃下去,畢竟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即便是他有再大的野心,現在也只能藏在心裡,眼下他能做的就是,猥瑣發育,積蓄實力。
“大哥又何必自謙呢!兄弟這些辦法都是蒙出來的,大哥的手段,才是真的高明,我這個做兄弟的,還請大哥以後多多教我,不然光是官場上那些彎路,就夠兄弟走一輩子了。”
兩個人不自覺間互相吹捧了一頓。
“好兄弟,咱倆就別在這兒互相誇了,趕緊入席才是正經事,不然好東西都被別人吃光了。”韓平之開心的說道。
沒等週一鳴開口,韓平之拉上他直奔後堂而去,兩個人一路上親密無間,有說有笑,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他們兩個真的是親兄弟呢。
總務府衙門後堂的房子都不大,想要擺下所有筵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於是幾番思量之後,管事的人把宴席擺在了院子裡。
韓平之與週一鳴來到後堂院子裡時,院子裡已經擺下了五桌酒席,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滿了山珍海味,各種佳餚,美酒更是不缺。
只不過週一鳴和韓平之沒有入席之前,即便眼前擺了山珍海味,手下那幫差人們也不敢動。
夏德章與鄧通帶領自己的手下人,站在桌子旁邊,看著滿桌子的菜,每個人都垂涎欲滴,直流口水。
鄧通作為城南巡檢衙門的一把手,平時也見過一些大場面,比如平常官場上的朋友婚喪嫁娶,他隨禮的時候,也吃過一些酒席,但豪華程度,完全不能跟今天的酒席相提並論。
看著眼前桌上那些之前見都沒見過的山珍野味,夏德章很沒出息的對鄧通說道:“鄧巡檢,這些菜別說吃了,我看都沒看過,置辦一桌這樣的酒席,一定很貴吧?怎麼也得這個數?”
夏德章伸出五個手指,在鄧通面前比劃。
“五十兩銀子?”鄧通裝出一副很懂行的樣子問道。
夏德章點點頭。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鄧通毫不留情的說道,“你看見桌子中間那一盤翡翠水晶肘子了嗎?”
夏德章看向桌子中間的一個大盤子,盤子裡放著一個足足有五六斤的大肘子,肘子皮晶瑩剔透,就跟透明的一樣,人可以從外面看到肘子上的肉和骨頭,而且即使聞不到味道,光是看,就覺得這道菜肯定非常美味。
“看到了,怎麼了?”夏德章回過頭,傻傻的問道。
“光是這道翡翠水晶肘子,材料手工錢加起來,就不止五十兩了。”鄧通裝模作樣的說道,他今天在自己這些手下面前,已經丟盡了面子,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找回面子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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