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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過程中,韓平之幾次想派人去花滿樓看個究竟,如果週一鳴真遇到了危險,一來派去的人可以幫他,二來一旦自己手下的人得到訊息,回報給自己,自己心裡也算有個底,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總務府衙門門口急得團團轉。
可是思量再三,他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來他清楚,即便是週一鳴真的遇到了危險,他派去的那點人也根本不可能救他,而如果週一鳴沒有遇到的危險的話,這些派去的人一旦說錯話,沒準週一鳴會誤會他看輕自己,以至於損害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事情真變成了這樣,反而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正當韓平之焦急萬分,為自己的前途未卜發愁時,一旁的幾個衙役突然伸手指向前方,對他說道:“韓大人,您快看,走在那個隊伍面前的人,是不是周大人?”
韓平之聽到周大人三個字,立刻眼睛一亮,趕忙順著幾名衙役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一隊人馬正向自己浩浩蕩蕩的走來,而走在前面的一個年輕人,長得眉清目秀,氣宇軒昂,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英氣,此人正是週一鳴。
韓平之心裡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趕忙招呼身邊的衙役,以及負責守衛的軍士:“都跟我來,咱們一起去迎接周大人!”
眾人在韓平之的帶領之下,一路朝著週一鳴他們狂奔過去,周圍的百姓見到此情此景,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怕被連累在其中,紛紛躲避起來,不敢靠近。
韓平之跑過去,拉住週一鳴的雙手,一臉感慨的說道:“周兄弟,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這短短的半天時間,我等的有多著急,我生怕你出什麼意外,如果不是對你的實力有信心,可能早就派人去一探究竟了!”
週一鳴感到一陣尷尬,如果不是在花滿樓耽擱的時間太長,他早就回來覆命了。
“韓大人,讓你久等了,卑職總算不辱使命,將與本案關聯的一干人等,全都帶來了。”週一鳴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隊伍,“中間是出了一點小意外,耽擱了一點時間,還請韓大人見諒。”
“耽誤多少時間無所謂,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韓平之深諳為官之道,當然懂得說話的藝術。
週一鳴雖然明知道韓平之是在說漂亮話,為的就是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韓大人,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週一鳴把話拉回了正題,“所有與本案有關的人犯,都在這裡了,您看咱們是在衙門裡進行交割呢,還是就在這裡交割。”
“這裡人多嘴雜,未免節外生枝,我們還是回衙門再交割吧,畢竟你的人已經習慣了押運工作,只剩這一點路了,如果換人押運的話,一來不習慣,二來對你的人也是一種不禮貌。”韓平之話說的非常得體。
週一鳴笑了一下,抬起一隻手,說了一個請字,然後與韓平之並肩而行,一起朝總務府衙門走去。
鄧通作為城南巡檢衙門的巡檢使,他的頂頭上司就是韓平之,可是當這個巡檢使這麼多年以來,他總共和韓平之說過的話,不超過兩句,就連他給韓平之上的公文,都很少得到回覆。
看到週一鳴能與韓平之並肩一起走,兩個人還有說有笑,鄧通大受打擊,畢竟週一鳴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捕頭,來城南巡檢衙門才幾個月的時間,他能在機緣巧合之下,與韓平之有這樣的交情,這簡直讓鄧通羨慕不已,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兩個人早就認識,要不然怎麼可能只認識一天,就有這麼好的交情。
同樣受到打擊的還有夏德章,他對週一鳴的實力是非常認可的,也對他有朝一日會爬到自己頭上有心理準備,但是親眼見到他與自己高不可攀的大人物談笑風生,他心裡的失落感還是油然而生,不過僅此而已,他並沒有過多的負面想法,反而更加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抱緊週一鳴這個大腿,絕對不能鬆手。
週一鳴與韓平之雖然嘴上有說有笑,但兩個人那是都裝出來的,其實他們是外鬆內緊,一直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生怕在最後時刻,出現什麼意外,打亂他們的整個計劃。
兩個人來到衙門門口,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分別站在門的兩旁,一臉嚴肅的注視著整個隊伍,等到隊伍最後一個人進到衙門裡之後,他們兩個在後面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沒有可疑的人跟在後面,這才一起並肩走進衙門裡。
一進衙門,韓平之滿臉堆笑,因為緊張了半天一夜,現在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所有與本案相關的人等都一網打盡,他現在所要做的,只是按部就班的審理,有了結果之後,向朝廷稟報,升官發財都指日可待。
心情大好的他,趕緊吩咐下人:“來人呀,設宴,我要和周大人好好的喝一杯,順便款待一下為此案立下汗馬功勞的各位兄弟,各位千萬不要推辭,如若推辭,那就是看不起我韓某人。”
一聽這話,夏德章與鄧通全都開心的差點跳起來,他們兩個提心吊膽了一宿,此刻終於有機會大吃大喝了,而且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吃飯只是小事,關鍵是吃這頓飯的時候,他們有機會與韓平之攀上交情,一旦讓他們搭上了韓平之這條船,就可謂是左右逢源了,到時候即便週一鳴這條船走不遠,他們也不至於淹死,依然可以保住榮華富貴。
至於城南巡檢衙門的其他衙役們,自然也樂得白吃一頓大餐,畢竟他們平常的日子就過得苦哈哈的,本身俸祿就沒有幾兩銀子,還要孝敬幾位上司,最後拿回家的俸祿,也只是剛夠養家餬口而已。
夏德章與鄧通沒有等週一鳴表態,就率先代表整個城南巡檢衙門,卑躬屈膝的對韓平之說道:“多謝韓大人賞賜,本來我們兄弟幾個辦這件案子,都是份內的事情,根本不敢奢望能得到韓大人這樣的賞賜。
不過既然韓大人如此盛情難卻,我們也就卻之不恭了。”
韓平之剛才的注意力一直在週一鳴身上,對於夏德章與鄧通,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此時見到他們兩個說話,他表現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心想老子設宴是款待週一鳴的,你們只不過是沾個光,人家週一鳴還沒說話呢,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倒在這裡出起了風頭,回去也不怕週一鳴揭你們的皮。
心裡雖然對於夏德章與鄧通萬分嫌棄,但礙於週一鳴的面子,韓平之也不得不應酬一下他們兩個:“兩位是?”
見韓平之打聽他們兩個人的底細,夏德章與鄧通全都受寵若驚。
鄧通躬身施禮道:“韓大人,我乃是城南巡檢衙門的巡檢使,姓鄧名通,在大人手底下已經辦差多年,只是無緣得見,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韓大人,卑職是城南巡檢衙門的捕頭,卑職叫夏德章,卑職一直嚮往為大人效力,如果大人不嫌棄的話,還請日後多多提攜。”夏德章也不放過這個機會,趕忙開口說道。
韓平之本來只是出於禮貌,隨口問了那麼一句,沒想到這兩個人如此沒有眼力勁兒,滔滔不絕說起來個沒完,彷彿兩個人只要趁這次機會,和韓平之攀上交情,就能飛黃騰達一樣。
“哦,失敬。”韓平之冷淡的回應,話語裡全是嫌棄的語氣。
週一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直注意著隊伍的整齊度,生怕在沒有交接之前,這些人犯出現什麼意外,到時候不但功虧一簣,自己的臉上更是不好看。
本來見韓平之想要設宴款待自己,週一鳴就想一口回絕,可是沒等他開口,他的兩位上司就開始站出來丟人現眼,這讓他一陣懊惱,心想如果不是現在需要人手的話,他剛才肯定不帶這兩個人來,因為他們兩個人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丟人了,彷彿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一樣。
而且他們兩個那副對韓平之卑躬屈膝的樣子,讓週一鳴感到陣陣噁心,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們兩個人每人一巴掌,讓他們清醒一下。
嘴裡稍微敷衍了夏德章與鄧通一句之後,韓平之再也沒有興趣搭理他們兩個,他轉過身,看著週一鳴,感慨萬千的說道:“周兄弟,拒絕的話你千萬不要說,這一頓宴席,你一定要讓我請,不然我會心裡不安。
至於其他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咱們先喝他個一醉方休再說。”
本來週一鳴的注意力全在那些人犯的隊伍上,聽到韓平之這樣說,他趕忙收回自己的目光,隨後一臉嚴肅的說道:“韓大人,您的盛情我心領了,只不過此案案情重大,事關朝廷的安危,不能兒戲。
酒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喝,但案子千萬不能在你我手中耽擱,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先辦公事吧!”
韓平之之所以提出設宴,是出於真心的,他是想感謝週一鳴給了自己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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