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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楊世俊這副丟人的樣子,不但他手下的那幾個白衣衛覺得無比丟人,就連曾經在白衣衛組織裡面待過的韓平之,都覺得臉上無光,他甚至好幾次想衝過去,替嚴求清理門戶,這樣既省去了週一鳴動手的麻煩,也給白衣衛組織保留了最起碼的尊嚴。
畢竟憑楊世俊這副德性,還沒死到臨頭呢,就已經嚇成了這個德性,如果等到週一鳴真要取他性命時,到時候他還不知道會露出怎樣的醜態呢。
只不過理智告訴韓平之,他不能這麼做,畢竟他是朝廷命官,在場的人裡面又有皇宮裡的公公,如果他一旦魯莽行事的話,週一鳴那邊倒無所謂,畢竟這也是替他出一口氣,可是那幾位公公那邊,就無法交代了。
他們一旦把這件事情稟告給了皇上,那他之前的所有計劃就前功盡棄了,這次抓捕行動他不但不會得到任何的封賞,還可能在皇帝心中留下一個目無法紀,濫殺無辜的印象。
事情真要到了這個地步,一切就將無法挽回了,即使日後週一鳴真成了氣候,自己也很難沾上他的光,因為一旦在皇帝心中留下了壞的印象,即使你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權力的核心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你的位置。
聽完所有北國奸細在供詞之後,那幾位公公全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件事總算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他們回到皇宮裡,可以給皇帝帶去一個好訊息,至於楊世俊的死活,他們根本就不關心,而且他們甚至對這個人充滿了厭惡。
因為如果不是他一直聒噪的話,他們早就可以回皇宮覆命了。
獲得賭局的終極勝利之後,週一鳴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畢竟這個楊世俊之前一直針對自己,好像自己殺了他親爹親媽一樣,如今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取他狗命,出一口惡氣了。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楊世俊身前,一臉壞笑的說道:“楊大人,那些北國奸細的話,你也聽到了,一個人的話你可以說不可信,但他們每個人都這麼說,你就沒辦法不信了吧?
更何況這幾個人當中,有幾個人可是你與手下親自抓回來的,就算韓大人有心幫我,他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裡面,把那些奸細全都買通吧?”
楊世俊看著週一鳴,心理恐懼到了極點,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和週一鳴同歸於盡,至少這樣的話,能保留自己起碼的尊嚴,不至於在死後被人嘲笑。
而且他自認為自己的武道修為,高出週一鳴一大截,只要一出手,很可能不用同歸於盡,便能輕鬆要了週一鳴的命,到時候週一鳴都死了,那個要人命的賭局,當然也就不算了。
自己在昨天晚上抓住了北國的奸細,可以說已經立下了一個大功,就算一怒之下殺了週一鳴,功過相抵,朝廷也不至於判自己死刑,到時候自己在嚴公面服個軟,求求情,請他出面幫自己打點一下,可能會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終可能連牢都不用做。
講到這些,楊時俊心裡一陣激動,只是當他抬頭看向韓平之時,一切的幻想瞬間被打破。
因為他發現韓平之在週一鳴走到自己面前時,偷偷跟在他身後,彷彿在時刻保護著他一樣,這就可以證明,韓平之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只要自己出手攻擊週一鳴,他肯定會豁出性命,也要保護週一鳴。
韓平之與週一鳴兩個人的武道修為,都不如自己,但是如果他們兩個連起手來的話,情況就麻煩了,到時候如果不能一下致週一鳴於死地,讓他們有了反擊的機會,自己就死定了。
本來蠢蠢欲動的楊世俊一下子猶豫了,而且之前嚴求對他們下過命,要求他們最近不能找週一鳴的麻煩,否則格殺無論,如果今天自己真將週一鳴殺死的話,就算是朝廷不追究自己的罪過,嚴求那邊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嚴求平時為人寬厚,求賢若渴,你在他的麾下可以恃寵而驕,也可以胡作非為,只要不鬧到皇帝面前,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他要的是人才和本事,至於胡作非為這些小事,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嚴求最忌諱的就是有人違抗他的命令,如果一旦發生這種事情,不管那個人的本事有多大,官位有多高,他都只有死路一條,而且他死之後,他的家人也會被滿門抄斬,斬草除根,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一番前思後想之後,楊世俊徹底絕望了,他突然明白,今天他只有這條死路可以走,如果動其他的心思,不但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很可能連累自己的家人也會死於非命。
“我輸了,輸的無話可說,這條命,隨你拿去!”楊世俊不再掙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下頭,等待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韓平之站在週一鳴身後,聽到楊世俊這番話,心裡一驚,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他以為就算死到臨頭,楊世俊也會做垂死的掙扎,所以他一直在週一鳴身後保持警惕,以防楊世俊狗急跳牆,對週一鳴不利。
看到像一灘爛泥一樣跪在地上,毫無生氣,等待死亡的楊世俊,韓平之心裡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剛才對他的厭惡以及憎恨,稍稍消減了一些,反而對他最後表現出的這種英雄氣概,產生了一絲敬佩,畢竟這種願賭服輸的態度,總算是給白衣衛組織留下了一些顏面。
那幾名白衣衛此時早已躲得遠遠的,生怕楊世俊被週一鳴砍死時,血會濺到他們身上,對於曾經這個老上司的死活,他們無動於衷。
眼看總務府衙門要鬧出人命,那幾位宮裡出來的公公,知道這裡會是一個是非之地,所以馬上跟眾人告辭,以免惹禍上身,反正他們的監督任務已經完成,至於這些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們毫不在乎。
“韓大人、周大人,我們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在此告辭。”
韓平之和週一鳴顧不得處理楊世俊,趕忙和幾位公公寒暄幾句,然後送他們出去。
幾位公公上轎離開後,週一鳴和韓平之在衙門門口,目送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轉身回了衙門。
週一鳴一心想要弄死楊世俊,出一口惡氣,所以走路的速度非常快。
韓平之則一直心事重重,一直慢慢跟在週一鳴身後。
兩個人快走到後堂的時候,韓平之上前一步,拉住週一鳴的袖子。
“韓大人,您這是?”週一鳴一臉茫然,不知道韓平之這是要幹嘛。
韓平之小心翼翼觀察一番,發現周圍並沒有人,這才壓低聲音對週一鳴說:“周兄弟,你跟我來,我有些要緊的話跟你說。”
週一鳴一頭霧水,不知道韓平之究竟要幹什麼,但他心裡也明白,韓平之絕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並沒有多想,跟在韓平之身後,去了一個小亭子。
兩個人來到小亭子,韓平之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先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人,這才看著週一鳴,緩緩開口說道:“周兄弟,恕韓某冒昧,把你叫到這裡,其實是有幾句心裡話,想對你說,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韓平之表情嚴肅,週一鳴心裡就清楚,他肯定是想替楊世俊說情,只不過看破不說破,週一鳴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高招,讓自己放過楊世俊。
“韓大人,您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周兄弟,這已經讓我受寵若驚了。
既然你把我當兄弟看,我也自然把你當兄長看待,如此一來,咱們就是自己人,自己人之間,有什麼話不能說呢。”週一鳴一番話說的很得體。
韓平之欣慰的點點,然後在小亭子裡來回踱步,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周兄弟,你與楊世俊之間的賭局,勝負已定,你打算怎麼處理?”
週一鳴微微一笑,心想我果然猜的不錯,韓平之與楊世俊一起出身於白衣衛組織,正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雖然之前楊世俊沒少得罪韓平之,但看來他仍然不忍心見楊世俊死於非命。
週一鳴仍然裝傻充愣,表情浮誇的說道:“這還用問嗎?姓楊的幾次三番針對我,想置我於死地,如今我正大光明的贏了他,回去之後當然是當著眾人的面殺了他,以此解我心頭之恨。”
“小了,周兄弟,你格局小了。”韓平之意味深長的說道。
週一鳴皺起眉毛,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韓大人,此話怎講?”
韓平之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周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你如果真一刀將楊世俊砍了,心裡是痛快了,可今後所面對的局面,將會兇險異常。”
週一鳴根據他這番話的思路往下一想,事情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如果回到後堂之後,他一刀將楊世俊斬殺了,後果將非常的嚴重。
他之前已經與當朝第一權臣嚴求有了矛盾,如果此時在公然斬殺他手下的一員大將,那基本就可以說是直接向他宣戰了。
週一鳴雖然野心極大,但現在他羽翼未豐,此時給自己找一個這麼強的敵人,無疑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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