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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鳴聽完夏德章的話,心裡大驚,原來這個韓平之是嚴求的人,那找他去求援,不是羊入虎口,自己找死嗎?
週一鳴剛剛斬殺了嚴世寬與馮世英,可以說是嚴求的眼中釘肉中刺,之所以現在能保住這條命,讓嚴求老賊暫時對自己無可奈何,一方面是靠自己的機智與才能,而另一方面則靠的是運氣好,這兩者如果缺一的話,他現在也已經命喪九泉之下了。
如今這個關鍵時刻,他去找韓平之求援,不就等於是別人正瞌睡呢,你去給人家送枕頭。
到時候韓平之按兵不動,就等著看週一鳴失敗後的笑話,一旦行動失敗,他就把所有罪責歸結到週一鳴頭上,到時候週一鳴有口難辯,不但沒有立功,反而罪責難逃。
而且這種後果還是輕的,因為如果韓平之選擇按兵不動,導致週一鳴的行動失敗,週一鳴的罪過最多也就是辦事不力,朝廷怪罪下來,頂多是革職查辦,即使嚴求從中作梗,把罪名加重,那也有可能只是流放之罪而已。
但是如果韓平之是一個城府頗深而又陰險的人,他大可以表面上同意週一鳴的求援,然後派人跟週一鳴去捉拿奸細,奸細落網之後,他便可以趁人之危,偷襲週一鳴,取他性命。
一旦這種計劃成功,週一鳴丟掉的就不只是官職了,可能連命都沒了,而且最後他主導的這次行動,功勞還全都歸了韓平之。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週一鳴一陣心寒,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鄧通與夏德章都猜到了週一鳴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辦,所以並沒有貿然開口說話。
“周捕頭,我覺得這個辦法不可行,韓平之畢竟是那個老賊的人,在這種關鍵時刻,他不可能誠心幫咱們。我看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鄧通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道。
剛才這個建議是夏德章提出來的,他現在卻公然的反對這個建議,就等於是直接打夏德章的臉,把夏德章給賣了。
夏德章瞪了他一眼,衝週一鳴拱手說道:“周捕頭,這你不用擔心,我和韓平之打過交道,此人雖然是靠著嚴求起家,嚴求可以說是對他有知遇之恩,但此人為人剛正不阿,辦事能力極強,一心忠於朝廷。
他在嚴求跟前得寵,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現在之所以到總務府擔任大總管之職,也是因為受到嚴求派系的排擠,我相信咱們此次去求援,於公於私,他都不會袖手旁觀。”
站在一旁的鄧通此時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話太冒失,他本來就已經在週一鳴面前是個罪人了,如果此時再把夏德章給得罪慘了,那他以後真的就在城南巡檢衙門沒有立錐之地了。
為了給自己留後路,他馬上開口,贊同夏德章的說法:“周捕頭,我覺得夏捕頭說的也有道理,咱們不妨一試,或許這個辦法真的能兩全其美也說不定。”
週一鳴和夏德章同時向他投來鄙夷的目光,兩個人心裡都在嘀咕,你個牆頭草,隨風倒。
鄧通碰了一鼻子灰,實在不敢再言語了,站在旁邊乖乖垂手侍立。
經過再三思量,週一鳴最後決定,還是採用夏德章的建議,去總務府尋求支援,因為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長時間封鎖花滿樓,就算裡面的人不出去,外面的人也會感到異常。
風聲一旦傳到那些潛藏的奸細耳朵裡,想要再把他們一網打盡,簡直是痴心妄想。
夏德章自告奮勇,要去總務府求援:“周捕頭,去總務府尋求援助的這個任務,就讓我去吧,我跟總務府衙門的人都認識,又和韓平之有些交情,到時候容易說話一些。
而且咱們這是去求援,在場面上難免要說一些低三下四的話,如果周捕頭你去的話,那不是難為你嗎?”
週一鳴否決了夏德章這個提議,這倒不是因為他信不過夏德章,而是因為他覺得花滿樓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主持大局,顯然現在鄧通是靠不住的,如果留下他主持大局,出了什麼亂子,週一鳴所有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
所以他必須留下夏德章在這裡,然後親自去總務府求援。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週一鳴對夏德章說道,“不過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去辦吧,你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留在這裡,看好所有人,不能讓花面狼落網的訊息傳出去。
如果到時候有人在花滿樓門前轉悠,大家一定要隨機應變,不能讓外人察覺到花滿樓裡面的異樣。”
夏德章明白了週一鳴的意思,點頭答應。
週一鳴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在夏德章他們的簇擁下,來到花滿樓門口,向外看了看,街上並沒有行人。
將要走出大門口時,週一鳴回頭囑咐夏德章:“那個畫面狼是個有苦水的人,你們只要看守他就好,千萬不要為難他,如果我回來發現他身上有半點傷的話,唯你是問。”
“周捕頭,你放心吧,我知道了。”夏德章趕緊說道。
週一鳴點了點頭,看向夏德章身後的眾兄弟,頗有些感慨的說道:“諸位兄弟,大家謹守崗位,等我的好訊息。”
“是。周捕頭,你要小心呀!”眾人異口同聲說道。
週一鳴露出了一個笑容,轉身走出花滿樓的大門,消失在夜色裡。
週一鳴走後,留在花滿樓裡的眾人全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週一鳴此去是吉是兇,畢竟韓平之以前是嚴求的人,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誰都無法預料。
即使是夏德章,心中也頗為忐忑,他雖然剛才竭力勸週一鳴相信韓平之的品格,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韓平之的親爹親媽,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了解韓平之這個人,如果週一鳴此去出什麼意外的話,那夏德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此時心情最為複雜的,便是鄧通了,在沒來花滿樓之前,雖然在威信和名氣上面他不如週一鳴,但畢竟名義上他還是城南巡檢衙門的一把手,在眾衙役們面前也有一定的排面,好歹說出來的話這些屬下都聽。
但自從在花滿樓經歷了這些波折之後,他不但顏面掃地,丟光了臉,還把週一鳴得罪慘了,現在不僅週一鳴視他為眼中釘,就連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在夏德章的帶領之下,完全不拿他當回事兒,他說出來的話,就像放屁一樣,根本沒人理會。
看到週一鳴慷慨激昂的從花滿樓離開,那個離別的場面,讓鄧通心裡更加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週一鳴還在城南巡檢衙門待一天,他就是整個衙門的實際領導者,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一把手,以後只能是眾人唾棄的目標。
想通了這一點,他在心理盼望週一鳴此次行動失敗,最好能被韓平之弄死,只要週一鳴消失,他這個名義上的一把手,很快就能透過各種手段,把實際權利拿回來。
想到這裡,他心裡也無比開心,是片刻過後,這種開心的心情立刻蕩然無存,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結果。
如果週一鳴在此次行動中喪命的話,失去了這個保護傘,和出頭鳥,那麼以後嚴求老賊想報復他們的話,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就是自己。
鄧通表情糾結的看向週一鳴消失的方向,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的心裡暗想,週一鳴,你現在不能死,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呀。
週一鳴離開花滿樓之後,一個人走在黑暗當中,時刻謹小慎微保持著警覺,因為他不確定,自己剛才與花面狼打鬥時發出的那一聲巨響,有沒有驚動那些隱藏起來的奸細。
萬一已經驚動了那些人,他不僅喪失了捉拿他們的機會,還會隨時處在危險當中,畢竟剛才花面狼已經告訴他了,這些潛藏起來的人當中,有一個人使用暗器非常厲害。
如果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突然遭到暗器高手的襲擊,以週一明現在的武道修為來說,根本來不及躲避,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一些細微的響動之後,週一鳴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然後心裡一震。
糟糕,出門太著急,忘了帶一把刀出來,這下可好,就算是遇到了襲擊,連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
他不自覺的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很快看到了總務府衙門門前的燈光,以及值班的衙役,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走到總府衙門門口,兩名把門的衙役馬上上來盤問:“來者何人?竟如此大膽,敢深夜闖總務府衙門大門。”
週一鳴不慌不忙,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在兩個衙役眼前晃了晃:“兩位兄弟辛苦,我乃是城南巡檢衙門的捕頭週一鳴,深夜前來,有要事稟報大總管,不知此時大總管是否還在?”
兩名小衙役聽到週一鳴的名字,立刻嚇得變了臉色,他們兩個久聞他的大名,知道他的事蹟,私下裡也很佩服週一鳴能夠不畏強權,冒著犧牲自己性命的危險,為天下百姓懲惡除奸。
兩個人馬上改變態度,對週一鳴笑臉相迎:“原來是周大人,失敬失敬。
大總管還在衙門辦公,我們這就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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