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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鳴這一系列的操作之後,那種奇怪的聲音立刻消失,現場安靜了兩秒鐘,緊接著各個房間裡傳出慌亂之聲,其中有打翻東西的聲音,跌倒的聲音,更有女人因為驚恐而發出的尖叫。
鄧通與眾衙役們,其實回到房間之後,對於剛才樓下所發出的聲音,仍然耿耿於懷,他們並沒有百分之百的安心於尋歡作樂,即使在應酬身邊的姑娘時,他們也都留心聽著樓下的動靜。
可這樣的警惕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發現樓下再沒有奇怪的動靜之後,這些人徹底安心,一個個露出了自己猥瑣的面孔,開始實施來花滿樓真正的目的,每個人在實施這個目的的時候,都不遺餘力,甚至忘了生死。
畢竟這些底層的小官吏,難得來花滿樓消費一把,銀子不能白花,一定要玩夠本才行。
正當鄧通他們醉生夢死的時候,週一鳴的喊聲嚇住了所有人,這些人立刻停止自己的動作行為,愣在當場,仔細聽外面的動靜,果然有腳步聲,而且從腳步聲的輕重來判斷,來人不止一個,而且武道修為極高。
夏德章與眾衙役們慌亂之餘,趕緊跳下床穿衣服,身邊的姑娘也都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壞了,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能勉強維持平靜,跟著這些人一起穿衣服遮醜,那些膽子小的,立刻喪失了理智,嚇得大喊大叫。
“別喊了,你是想讓我死啊?”
“再喊老子打死你!”
眾衙役紛紛威逼恐嚇,讓這些姑娘們閉嘴,但無濟於事,他們這樣的舉動,只能讓這些姑娘們更加害怕。
鄧通畢竟年長,比不了那些年輕人,他早早完事,正坐在床頭吸菸,聽到週一鳴的喊,他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嚇得魂飛魄散,半天都沒有恢復過來。
其中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會京總務府是城南巡檢衙門的頂頭上司,而鄧通是巡檢衙門的一把手,如果讓上面的人知道,他這個一把手,下差之後,公然蔑視朝廷法紀,帶領屬下所有人員,來花滿樓這種地方尋歡作樂,估計他的官兒也就當到頭了。
雖然朝廷裡面大多數官員都沒有遵守過這條法紀,但那都是在臺面下的小動作,偷偷乾的,怎麼都行,如果一旦被會京總務府的人抓了現行,而且是整個巡檢衙門的集體行為,那問題就大了,不管鄧通身後有多深的背景,這個難關他也別想闖過去了。
“完了!”鄧通顧不得身旁有花滿樓的姑娘在,整個人頹然的說道。
旁邊的姑娘之前也見過類似的情況,看到鄧通這個慫樣子,心生鄙夷,這些官差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剛才還猛衝猛打,現在聽到了一聲喊,就嚇成這副德性,哪有一點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
別說他是個男人,就連我這個女子都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應該臨危不亂,想辦法逃走才對。
本來見鄧通這個死德性,這位姑娘是不想救他的,但怕引火燒身,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她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位官爺,越是這種時候,您越應該臨危不亂才對。
想來此刻刀還沒有架在你的脖子上,萬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大不了一跑了之,不管外面的是何人,抓不到你,沒有證據,只要你一口咬定不承認,沒人能拿你怎麼樣。”
一句話點醒了鄧通,他立刻往身上胡亂套衣服,過程之中還不忘對剛才的姑娘千恩萬謝。
那位姑娘看到他這副狼狽樣子,表面上笑臉相迎,內心裡一個勁的罵道:“真是個廢物,遇到這種人,晦氣。”
鄧通迅速穿上衣服,然後開啟後窗的窗扇,墊步擰腰跳上去,就想往下跳,完全不顧及窗戶到地面的距離有多高。
“要死了,這裡是四樓,你跳下去不是找死嗎?”花滿樓的姑娘好心提醒他。
可是如此關鍵時刻,鄧通只顧著逃過眼前的難關,哪裡還管自己的死活。
“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我能逃過今天的大難,日後對姑娘定有重謝。”
說完一狠心,鄧通閉上眼睛就想往下跳。
此時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蒙面人出現在門口,聲音平靜的說道:“鄧大人,別來無恙呀?怎麼我剛一來,你就要走呀?”
花滿樓的姑娘見此情景,心裡明白,鄧通這一次是跑不了了,她索性坐到椅子上,等著看好戲。
鄧通站在窗戶上,保持著一個準備往下跳的姿勢,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次真的完蛋了,這個蒙面人一進來就知道自己姓鄧,那肯定是認識自己的人,自己就算是現在跳下去逃跑,也無濟於事了。
而且更讓他不寒而慄的是,他雖然在會京總務府有幾個熟人,但關係都不怎麼融洽,甚至還有幾個仇人。
眼前這個蒙面人,如果是和自己關係好的熟人,在這種關鍵時刻,見他打算逃跑,肯定會裝作不認識,放他一馬。
而這個蒙面人沒有這麼做,反而叫出他的姓氏,等於明白的告訴他,你別想跑,老子知道你是誰。
這分明就是證明這個蒙面人是自己的仇人,他想借助這次機會,借題發揮,好好整一整自己。
鄧通內心是絕望的,自己宦海沉浮多年,好不容易熬到這個位置,又憑藉好運,躲過了週一鳴製造的殺身之禍,正打算靠週一鳴平步青雲,往上爬的時候,結果遭遇如此大難,老天真是對我不公呀。
鄧通畢竟是個老江湖,雖然內心絕望無比,但並不打算就此束手就擒,他緩慢的從窗戶上下來,滿臉堆笑:“這位兄弟,咱們應該是熟人吧?雖然我不知道您是誰,也不敢打聽你們此來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但兄弟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哥哥一把?
你也知道,身處我們這個位置的人,來這裡消費,一旦被抓到,吃不了兜著走,前途會被毀掉的。
兄弟,只要你幫我這一次,哥哥度過這次難關之後,必有重謝。”
花滿樓的姑娘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裡多少有些安慰,這個姓鄧的總算有點腦子,在最後時刻,還知道使出賄賂這一招,不過應該有點晚了吧,後面的官差都應該上來了,你能搞定這一個蒙面人,後面的人你怎麼辦?
這位姑娘心裡持悲觀態度,覺得姓鄧的肯定闖不過這關。
蒙面人上下打量一番鄧通,冷笑一聲:“鄧巡檢,不是兄弟不幫忙,這次來捉細作做的任務,非同小可,如果出半點差池,兄弟擔不起這個責任呀。
別的話別說了,這次就算兄弟對不起你了,麻煩您拿好衣服趕緊出來,與其他人站在一起,不要影響我們捉拿細作。”
話一說完,蒙面人走出屋外,朝其他房間走去。
週一鳴每踹開一間房間,都會看到一幅狼狽的畫卷,裡面的人不是想跑就是求自己,搞得週一鳴都有些鬱悶,這些人就不能想點其他花樣搞定自己嗎?
片刻過後,鄧通、夏德章以及眾衙役們,全都被從房間裡拉了出來,站在外面排成一排。
週一鳴站在他們面前,頤指氣使,高傲的說道:“各位兄弟,你們真是把我們差人的臉都丟盡了,朝廷明令禁止,不允許朝廷官員來這種地方尋花問柳,可你們一個人私下來這裡玩還不滿足,還組團來這裡消費,真是膽大包天!”
眾衙役裡面大多數都是剛當差不久的新人,見週一鳴如此上綱上線,把他們的罪責提高到這種程度,立刻嚇壞了。
他們撲通一聲全都跪倒在地,紛紛向週一鳴求饒。
“這位大人,求你行個方便,放過我們吧!”
“我們實在不知朝廷有這個禁令!”
鄧通與夏德章明白這個時候求饒也沒用,他們兩個都在心裡盤算,這件事情被揭發之後,到底該找哪一個人疏通關係,才能挽回敗局。
“知道錯了?告訴你們,晚了!全都跟我回總務府!”週一鳴高聲道。
這下連鄧通與夏德章也嚇壞了,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就算事後他們能找到身處高位的人脈,解決這件事的話,他們也不能去總務府。
因為一旦去了總務府,他們的罪責也就板上釘釘了,記錄在案之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一旦他們集體公然違抗朝廷禁令的案子上報上去,丟官事小,一旦事情鬧大,說不定會被朝廷流放北境。
鄧通與夏德章趕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大人,開開恩吧,去了總務府我們就沒活路了!”
其他人見兩個頭頭都如此害怕,嚇得更加魂不附體,有的人在磕頭之餘甚至都哭了出來。
見到眾人被搞得如此慘兮兮,週一鳴心中的那口惡氣總算出了,他一邊笑著,一邊把臉上的手帕摘下來,露出本來的面目。
鄧通與夏德章在磕頭與求饒的過程當中,無意間向週一鳴看了一眼,兩個人的動作沒有停止,只是下意識的把“求大人饒命”中的大人二字,改成了周兄弟。
“周兄弟饒命啊!”
這句話說出口沒多久,跪在地上磕頭的所有人愣在當場,他們小心翼翼的緩緩抬起頭,看到眼前站的真的是週一鳴。
現場一片安靜,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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