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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連續斬殺嚴世寬、馮世英,週一鳴有如此恐怖的實力,卻只是在巡檢衙門裡做一個文職,這真是太屈才了。
鄧通和夏德章都覺得,憑藉週一鳴現在的實力,即使在總務府裡,也能謀到一個重要的差事。
兩個人來不及多想,趕緊走到週一鳴身旁,問道:“周兄弟,現在該怎麼辦?”
週一鳴將林阿嬌緩緩扶起來,確認她傷勢沒有大礙之後,這才回過頭,看著衙門裡死去的兄弟,以及遍地血霧,他心情沉重。
今天夜裡,斬殺嚴世寬,他第一是為了維護正義,懲惡揚善,為那些無辜死去的女子報仇雪恨。
第二,他是想保護巡夜隊所有人的性命。
想起巡夜隊隊員當時對他的信任,週一鳴心裡五味雜陳,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撲通一聲,他突然跪下,朝那些死去的兄弟拜了幾拜。
“是我週一鳴無能,害死了你們。”
林阿嬌見週一鳴這麼做,也跪下來,朝那些死去的衙役拜了幾拜。
見到週一鳴如此自責,一旁的鄧通與夏德章,全都感慨不已。
這小子不只實力恐怖,而且有情有義,以後跟著他幹,絕對有前途。
兩人趕忙上前攙起他,焦急的說道:“周兄弟,他們的死不能怪你,你也盡了全力,也是九死一生,兄弟們會理解的。
眼下最要緊的是,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馮世英不能回去覆命,嚴求肯定會重新派人來,到時候咱們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一語提醒了週一鳴,他抬頭望向衙門門口,破碎的大門倒在地上,之前原本聚集在衙門口的百姓,因為被馮世英驅趕了一次,不敢靠近,全都遠遠的朝衙門裡張望。
“夏捕頭,去招呼百姓幫忙抬屍體,鄧巡檢,衙門後堂還有兄弟,你與他們趕緊把人證帶出來,咱們現在就去大理寺衙門,一刻不能耽擱。”
“是。”鄧通與夏德章同時回答道,那樣子看上去就像他們是週一鳴的下屬一樣。
兩個人立刻分頭行動。
夏德章走出衙門,從百姓中,選出幾個身強力壯,膽子又大的人,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去抬屍體,將衙門裡的屍體全都抬上一輛馬車。
馬車不大,屍體全部裝進去之後,滿滿當當。
之前衙門大門被關閉之後,百姓就聽到裡面有廝打的聲音,他們也擔心週一鳴他們會遇到危險,不過蛇無頭不行,沒有人帶頭,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看到衙門裡的慘狀,百姓們既感激又惋惜,同時對嚴求老賊的痛恨更多了一分。
百姓們對夏德章的吩咐,言聽計從,幹起活來不遺餘力。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週一鳴對身邊的林阿嬌說:“娘子,我此去前途未卜,你身受重傷,趕緊回家休息,等我的訊息。”
經歷了剛才的惡戰,林阿嬌怎能放心他一個人去:“相公,我要跟你一起去,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我是絕不會一個人回去的。”
林阿嬌的性格,週一鳴十分了解,知道她決定的事,再怎麼勸都沒有用,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
臨出發前,週一鳴站在被血洗的巡檢衙門門口,對街上的百姓,慷慨激昂的說道:
“各位大爺大娘兄弟姐妹,為了偵破這件失蹤案,我城南巡檢衙門,幾乎被血洗滅門。
此案關係重大,我巡檢衙門一刻不敢耽誤破案程序,即刻就將該案兇犯,以及前來殺人滅口的幫兇,還有所有人證,移送給大理寺衙門查辦。
此去我們生死未卜,求各位兄弟姐妹大爺大娘,為我們做個見證。
如果我們死了,也是為了除暴安良,為民除害。”
一番話說出之後,百姓們群情激奮。
“不能讓好人為奸賊所害。”
“周大人,我們跟你們一起去。”
“我們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周大人的周全。”
週一鳴不再多言,他檢查完車隊之後,大手一揮,隊伍直奔大理寺衙門。
第一輛馬車裡面坐的是此案的人證,走在最前面,週一鳴駕車,林阿嬌坐在旁邊護衛。
第二輛馬車裡是兇犯的屍體,鄧通負責駕車,夏德章跟在旁邊負責警戒,而車後面,則跟著幾個倖存下來的衙役。
車隊所過之處,百姓們自發的跟在後面,他們一面跟,一面高喊。
高喊出來的內容非常簡單,不是對週一鳴千恩萬謝,就是要求朝廷嚴懲失蹤案背後的兇手,還百姓一個公道。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週一鳴他們的車隊浩浩蕩蕩,蜿蜒曲折。
轉眼到了大理寺衙門,鄧通親自拿著卷宗以及口供,進到衙門裡。
大理寺衙門當值的官員,拿到卷宗口供看了一遍,立刻倒吸一口涼氣,嚇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慌亂之中,他只能讓週一鳴他們所有人先進入衙門,保護起來,接著安撫衙門口的百姓不要鬧事。
忙完這一切,他火速派人去通知大理寺衙門現任的少卿。
大理寺少卿趕到衙門,將案件的卷宗以及口供前後看了一遍,也是心頭一震。
本案被斬殺的兇犯是嚴世寬,前來劫走屍體殺人滅口的,是白衣衛的三大高手之一馮世英,種種線索都表明,此案與皇帝身前第一紅人嚴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如果此案幕後的黑手不是嚴求,事情就好辦了,他只需把主謀揖拿到大理寺,一番審問,然後定罪便可。
可嚴求這個老賊,不是他一個大理寺少卿,能夠撼動的。
看著衙門口群情激奮,討要公道的百姓,再看看滿身血汙,渾身是傷的週一鳴他們。
說不被觸動,那是假的,畢竟大理寺少卿也是人,而且嚴求老賊在朝中橫行霸道,濫殺無辜的醜惡嘴臉,他也是恨之入骨。
這件案子,如果知道內情的人很少的話,他或許還可以為求自保,封鎖訊息,賣一個人情給嚴求。
但到了此刻,案情的兇手已經盡人皆知,甚至滿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幕後黑手是嚴求。
此時他即使想徇私枉法,把這件案子壓下去,也沒有機會了。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秉公執法,按照正常程式走,先將已經被斬殺的兇犯定罪,然後保護好人證,把卷宗以及口供上呈朝廷,至於最後朝廷能不能將嚴求治罪,那不是他能左右的。
事後如果朝廷和嚴求想追究他的責任,大不了辭官不幹,反正他問心無愧,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
此案影響重大,嚴求也不是傻子,是不敢加害自己性命的。
想清楚這些,大理寺少卿馬上親自詢問人證,又跟週一鳴他們確認了一遍案情的經過,之後在鄧通寫的卷宗裡又加以補充,將血洗城南巡檢衙門的兇手,一併寫入卷宗。
他又讓手下人,將兇犯的屍體儲存起來,以便日後與卷宗一起交給朝廷。
公事辦完之後,大理寺少卿又安撫了一下週一鳴他們,然後保證,這件案子他一定會全力偵辦到底,讓他們放心回家。
“大人,此案的人證就交給你了,希望大人全力保護好他們。如果日後我聽到他們有一個人受一點委屈的話,我週一鳴脾氣不好,到時候大人不要怪我。”
臨走之時,週一鳴突然沉下臉,冷冷的說道。
鄧通與夏德章全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週一鳴連大理寺少卿都敢威脅,膽子也太大了,別忘了你現在有求於人家。
一旁的林阿嬌,也學著週一鳴的樣子,對大理寺少卿怒目而視。
大理寺少卿並未動怒,反而一片赤誠的說道:“周抄錄,你不必擔心,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笨。
你把這件案子送到我這裡,不就是怕其他衙門辦不了嗎?現在你我共乘一條船,船翻了,你我都將落水而亡。
這人證對你我而言,重要性是一樣的。
如果我連這幾個女子都保不住,死也算是死有餘辜了。”
週一鳴一揖到底:“卑職一時魯莽,大人莫怪。”
大理寺少卿笑道:“年輕人好膽色。如果你我能闖過這一關的話,今後有沒有興趣來我大理寺衙門?”
只見了一面,週一鳴就如此被大理寺少卿賞識,甚至想當面挖角。
此情此景,看傻了一旁的鄧通和夏德章。
林阿嬌也從心裡替週一鳴高興,她果然沒有選錯,相公以後一定會成為蓋世英雄。
週一鳴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只是客氣的說道:“多謝大人的賞識,這些都是後話,來日方長。”
“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夜了,趕緊回家安歇吧。之後的事情,交由我來辦。”
大理寺少卿派人送週一鳴他們出去。
週一鳴的情商相當高,走出大理寺衙門的門口,他馬上對現場的百姓說道:“諸位叔伯兄弟姐妹,少卿大人已經接下了這件案子,並向我保證,一定偵破到底,諸位放心吧。”
送客的人回去把這些話全都告訴了少卿。
大理寺少卿聽完微微一笑:“這週一鳴果然是個人才,臨走還對我不放心,怕我不夠出力,還要往我脖子上架一把刀。”
思考辦案思路之餘,他甚至開始真的認真考慮,等這件案子過去之後,要不要把週一鳴調到大理寺衙門。
辭別百姓,在回去的路上,鄧通小心翼翼的問週一鳴:“周兄弟,你以後不會真的要去大理寺衙門吧?”
週一鳴牽著林阿嬌的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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