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七章 困山(10),季如歌,寒之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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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玄天教大長老償命?呵呵,口氣倒是不小,即便是你師父來了,恐怕也沒這本事吧!”祁關聽了小雨的話,覺著有些滑稽,無奈的擺了擺頭,皺眉撇嘴。

小雨深知文近春久居深山,若不是從正門鬧進去,幾乎沒有能接觸到他的可能,倘若再從後山暗潭上去,只怕他早已派人封了那條暗道的進口。

這時候再想要找文近春的麻煩,除了從前山一路鬧進去,別無他法。魔教根底深厚,單是眼前這個老傢伙,他都不見得有必勝的把握,何況那文近春?

昨日在後峰,他和天生神力的‘大壯’聯手才能得了一絲便宜,說要他償命,聽上去確實有些可笑。

不過口舌之能是要逞的,畢竟口水不要錢嘛,免費送些給他們,這樣才顯得自己大方。

他和師兄原本是遵師父吩咐來這裡調查這一帶鬧抓小孩子鬼的事情,可巧,還沒等他們調查,這抓小孩子的‘鬼’就在抓了一路南行的丫頭蕭瀟,倒是不用查了,只是這‘鬼’的身份特殊,要想為民除害,倒是有些困難了。

如今只能藉助這一幫三流門派鬧上山來,或許還能有點機會。

“玄天教雖然被江湖稱之為魔教,可教中規矩依舊嚴明,其中有一條可是不得做傷天害理,欺壓百姓的規矩!這位老先生,晚輩說得可對?”小雨站在一側,倒是不著急於和祁關打架,他清楚的知道:畢竟玄天教裡高手眾多,打得了一個兩個,可打不過一窩,要想找文近春的麻煩,還得和玄天教講道理。

他索性將手中劍插在了臺階一側的泥土裡,一手扶劍柄,一手叉腰,搖頭晃腦皺眉看著祁關問道。

祁關點了點頭,回道:“呵呵,還算有點見識,對。”小雨又問道:“那你們玄天教的人若是幹了那傷天害理的事情,請問老先生怎麼處理?”祁關也不著急問他文近春究竟犯了什麼事,只淡淡回道:“傷天害理,莫非手足。傷天害理者,則斷手足筋骨,廢其武功,逐出山門。”小雨聞言,義正辭嚴叉腰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話說了。”祁關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撇嘴,抬手壓了壓,說道:“小夥子,打住,你要栽贓也換個人栽贓,我玄天教的大長老文近春已經幾年沒下過山了,能去哪裡傷天害理?該說的我都說過了,你們所謂的季如歌殺了你們各個門派的人,你們找那季如歌算賬去,別來我冬行山鬧事。你們這一波人,但凡長點腦子,也不至於來我冬行山鬧事!季如歌是何人?江湖上早已流傳了他的傳說,你們幾個小門派還不足以讓他動手殺你們的掌門吧?一來,他的名氣足以和天下幾大派齊名了,用得著加入我玄天教?二來,他就算要加入我玄天教,哪用得著那勞什子投名狀?他若上山,我教必定掃榻以待。”鄺正這時候已經被弟子扶著坐在了石階一側的一株古樹下面休息,聽得祁關罵他們沒有腦子,用僅剩下的左手指著祁關怒罵道:“魔教老賊,休得張狂!小雨兄弟,不要和他逞口舌之爭,還請速速抓了這老賊,我們一併鬧上他冬行山去!”小雨可不是那種言聽計從的人,他們口的季如歌究竟是誰?

他還不清楚,至少不是真正的季如歌,真正的季如歌就是自己,究竟是誰在冒充自己給魔教找麻煩,這一點必須查清楚。

他盛名於江湖,可不是靠的濫殺無辜,他從七層樓接的單子,素來都是十惡不赦之人,多數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若是濫殺無辜成性,他的名聲不會在江湖上被人奉為傳說的。

多數門派的高手被殺,他們私底下都心知肚明,所以極少有門派願意花大力氣來尋找‘季如歌’的。

可眼下幾個三流門派口中的‘季如歌’,擺明了是為了挑起魔教鬥爭,他如今到了這裡,可不會成他們的冤大頭,有些東西,鬧鬧得了,畢竟玄天教的根基在這裡,他們一群人,何來撼動之力?

倒不是小雨自己底氣不足,只是玄天教這尊龐然大物,能和七層樓、十大劍宗齊名,其根基之厚重,絕非泛泛。

小雨對著鄺正回道:“鄺掌門,咱們既然來了,自然得弄清楚緣由,且聽晚輩再多說幾句。”鄺正這時候已經被祁關斬斷了手臂,氣血不足,可又拿祁關沒法,報仇的希望全仰仗眼前這個棋狂封弈的弟子了,他相信,他們一行人,除了這兩個對弈谷的小輩本事高,其他的都不行,說他們是三流門派不差,可說出來,總還覺得有些丟人了。

聽了小雨的話,他只得點了點頭,縱然心下有再大的不爽,也不能得罪這個小子,畢竟為他報仇的希望就在這個小子身上,他不得不認慫了。

小雨轉頭對著祁關一行人問道:“祁老先生,咱們今日上山討要公道,那‘季如歌’的事情,即便是你說的那般,咱們也認了,然而,這只是其一。”刀家寨一行人聽了小雨此言,知道他要說文近春的事情了,刀青青於是給了三當家刀呈煥一個眼神,刀呈煥會意,轉頭對著身邊一個兄弟說了幾句,那兄弟便從懷裡摸了一張草紙,乃是伍章和彭昆的招供血書。

那兄弟幾個快步走到了小雨身邊,將之遞給了小雨。小雨會意,點了點頭,那兄弟才轉身回隊伍裡去了。

眾人聽了小雨的說辭,他們事先知道刀家寨和他們來上山要說法的緣由不同,可他們的目的一樣,眼下這位小兄弟既然如此說了,也不無道理,只要能找魔教的人報仇,怎麼說都一樣,所以大家也都安靜的聽著小雨和祁關的對話。

小雨也不囉嗦,將手中血書疊成一小塊,夾雜食指和中指之間,學著師父教過的一招流雲彈指散手功的指法,對著祁關便射了過去,他的內力修為不足,可眼前這丈許的距離,還難不住他。

流雲彈指散手功他沒能學的幾章,可一招兩式還是會的,唬人足矣!祁關左手微微一抬,便牢牢的將那血書接在了手中,心下卻暗道:這小子看來得了封弈真傳,竟然連彈指散手功的學了,只是這一揮的勁道不足,花架子有了,可見這小子的內功也太差了些。

祁關不再思索小雨的武功問題,而是將右手中劍往後一舉,其中一個弟子自然而然的上來接了回去,歸於劍鞘之中,祁關則是騰出手來,兩隻手拿著血書,開啟看了看,越看到後面越是眉頭深鎖。

上面寫的東西也太過駭人了些,大長老文近春修煉邪功,用孩童作為藥引,從後山密道送上山來。

這一年冬行山確實走失了不少孩子,山下這才有了鬧鬼的民間傳聞,這血書之上,赫然寫著七長老陳長西夥同執事伍章和彭昆為大長老抓孩子上山的詳情,就連後山的密道入口在何處,都寫得清清楚楚。

若是真的,他只需帶人去後山向大長老申請一探密道便知真假......祁關想到這裡,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先是康州出事。

再是海平川在省親回山的途中,又在羽宗附近出事了。最後又是這群人鬧上山來,手中這份血書,兩個大大的血手印,雖不知真假,可封弈弟子帶頭,也真假過半了吧,畢竟封弈這臭棋簍子,素來以多管閒事出名,他的弟子不可能無緣無故愚蠢到帶人鬧玄天教的地步。

再者,大長老這幾年從未下過冬行山,多數時候都是在後山閉關練功,確實功力大漲,瞅著這血書上的事情,如此一聯想,哎.....教主又已經遊歷江湖多年未回,教中諸事,素來又是大長老管著,事情若是鬧大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祁關嘆了口氣,究竟是誰在找聖教的麻煩,接二連三的挑事情,這下有得忙咯,祁關微微一展眉頭,舒緩了一下情緒,轉而微微一笑,看著小雨繼續問道:“小兄弟,抓人拿據,抓賊捉髒,僅憑你這一紙不知真假的血書,便要栽贓我聖教大長老,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小雨看他佇立良久不語,這時候來了這麼一句話,不由的呵呵一聲訕笑,嘀咕道:“就知道你來這麼一句”說完,小雨轉頭看著刀青青,喊道:“刀寨主,請你把幾個兇手帶上來。”刀青青聞言,轉身對著隊伍後面的寨裡兄弟喊道:“帶上來。”眾人急忙讓開一條道來,寨裡一行兄弟,分別押了已經被打得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伍章和彭昆兩人上前來,另有一人提著一個匣子。

祁關見了伍章和彭昆被人押著,心中驚訝落下,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好在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依舊鎮靜。

他身後幾個弟子見了兩個長老的執事,連聲喊道

“伍執事,彭執事!”說完就要衝出去救人。祁關忙伸手攔下,淡淡的說道:“彆著急,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樣。”小雨對著那個提匣子的兄弟道:“有勞大兄弟了。”那個寨子裡的兄弟會意,將手中匣子提到了祁關面前,隨即轉身回到隊伍離去了。

“還請祁老先生開啟看看。”小雨指了指擺在祁關面前的匣子道。沒等祁關開口,他身後兩個弟子上前,將那匣子的鎖釦一挑,開啟了去,只見一個臉色慘白的人頭擺在裡面,那弟子俱是一驚:不是七長老陳長西,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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