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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殺手無數,系屬七層樓的最多。殺手不是什麼見得人的角色,所以很多七層樓的殺手都是樓中有名,江湖上卻是寂寂無名者。
季如歌在江湖上鬧的動靜最大,江湖名頭也最亂,在七層樓卻被很多沒有露過面的殺手奉為神一般的存在。
小雨和劉伯往北趕路,彷彿不是江湖中人,不問江湖之事,只是一老一少兩個樸實趕路的農家人而已。
劉伯在江南顯露一身詭異厲害釣魚武功,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何來歷,只知道是個要找季如歌為朋友報仇的隱世高手而已。
七層樓作為一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七層樓主能夠使之安然的存在於江湖之中,已經是個奇蹟。
樓中高階別的殺手才會接手任務,而低階別的殺手,多數只是負責收集情報或是訊息,他們的存在,只是為了維繫七層樓強大的資訊資料能真實有用。
譬如七殺令是一的殺手,七殺令上面幾乎不會雕刻名號,前面是‘壹’字,背面便只是一把劍的雕樣。
很多低層的殺手,只是為了幫七層樓收集外面的情報,用以換取七層樓給出的供奉月錢罷了。
小雨和劉伯北上,再經過江南。二人途徑春華谷。聽聞春華谷霸刀門已經被官府收入管轄,而官府的人只是在衙門前貼了個抓季如歌的榜文,連模樣都沒有,只說抓到惡賊季如歌,賞白銀五十兩。
整個榜文看上去頗為荒謬,隨便一個綠林大盜都是賞銀千兩,一個殺人魔頭,還只要五十兩。
看上去荒謬,實則大傢伙都明白,季如歌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門派眾多,官府也管轄不得,又有誰願意去冒險抓個江湖上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厲害角色,這榜文,不過是做做樣子,也沒人會去較真的。
霸刀門王恆已經死了,霸刀門從此在江湖除名。春華谷的百姓心裡倒是挺感激這個江湖上人稱季如歌魔頭的,畢竟霸刀門素來壓榨百姓,是官府一條暗地裡收刮民脂民膏的惡犬。
小鎮上沒有了霸刀門的禍患,百姓都高興了許多。小雨和劉伯今夜要在春華谷的鎮上住店一宿,明日再趕路北上。
晚間,劉伯和小雨在一桌子上次晚飯。小雨對著劉伯小聲道:“我剛剛出去逛了一圈,打聽了江南各大門派的現狀,聽說西域陸教的人已經給華壇寺送去了五千兩黃金,劉伯,這可是你的功勞啊,你去不去分一杯羹去?”劉伯皺眉看著小雨:“怎麼,你覺著允州的災銀不夠,還想打那五千兩黃金的注意?”小雨擺手回道:“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五千兩黃金,不是銀票,我拿了也沒用,要是銀票的話,揣懷裡誰還會嫌多呢,是吧?”小雨遞給劉伯一個狡獪的眼色。
劉伯舉起筷子夾了一塊桌上的清蒸鹹肉再自己碗裡,瞅了瞅,送入口中,淡淡回道:“江南這幫人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銀子只怕早被個瓜分乾淨了,還能有我們的?別做夢了。”小雨嘀咕道:“要不,咱們去要些錢回來,當做回慕雲山的盤纏?”劉伯聞言,又指了指小雨腰間別著那個空錢袋子,嘀咕道:“再說了,你小子這機靈勁兒,還能愁自己沒盤纏趕路?別去折騰了,到時候你這要是暴露了身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當然,小雨腰間的錢袋裡根本沒有銀子,他的銀子都在衣服內囊裡面,錢袋子只是為了引誘那些鎮子或是大街上的小偷的。
小偷喜歡偷別人的錢,小雨偏偏就喜歡賺小偷的錢,誰要是敢偷了他腰間的錢袋子!
就會被小雨盯上,再用拳頭結結實實教他做一回人,再把他收颳得乾乾淨淨!
小雨原本想從劉伯身上撈點油水,哪知劉伯不上當,只得點了點頭,嘀咕道:“罷了罷了,也不知道江南的情況如何了?”劉伯回道:“只怕經過你小子這麼一鬧,江南的門派便只剩下一半咯。”劉伯說完看著有些惆悵的小雨,問道:“這裡可是春華谷,怎樣,是繼續北上,還是繞道去一趟揚州?這段時間住在六叔酒館,你就不懷念六叔和李嬸兒?”小雨聞言,想起了六叔半夜起來給他蓋被子的情形:他半夜翻床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踢下去了,六叔半夜醒來,悄悄的將地上的被子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披在了他的身上,生怕驚醒了熟睡的自己。
在小雨的記憶當中,跟著老頭子東奔西走以來,老頭子從來不會這麼細心。
除了小時候那個被自己叫爹的人會這麼做之外,六叔是第二個對他這麼好的人,一路走來,直到成為七層樓的第一殺手,路上的多少次辛酸疾苦,都是他含淚咬牙挺過去的。
殺手是一種很不容易深睡的人群,六叔給小雨輕輕蓋上被子的那一刻,小雨便被驚醒了,只是他佯裝依舊在深睡。
背地裡,只有他自己知道,六叔擔心他著涼,輕輕為他蓋上被子,拉好手臂放進被子裡面那一刻,眼睛裡是溼潤的,他清晰的記得,眼角有淚滴流到了鬢髮當中。
自己是季如歌,離開了便是離開了,沒人會懷疑一個路過的店小二會是江湖上著名的殺人魔頭。
要是自己和劉伯再回去走一趟,只怕會引人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是不想見六叔和李嬸,而是不想為他們招來殺身之禍罷了。
他和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不如早些散了,省的悽別。小雨眼神裡閃過一絲懷念,隨即又重重的搖了搖頭,回道:“不去了,我這人啊,鐵石心腸!見不得人家哭,要是見了六叔和李嬸,指不定捨不得我走,哭哭喪喪的,最是煩人。這日後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來一趟江南了,不見了也罷。”小雨說完,伸手揉了揉眼睛。
劉伯瞅了他一眼,知道這小子不願意回去,是害怕六叔和李嬸追問他的身份,擔心連累了他們,嘴上倔強,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劉伯明知故問道:“怎麼,眼睛裡進沙子了?”小雨聞言,撇嘴看了這平日裡悶悶不言的老漁翁,這會子臉帶著微微笑意,有種譏笑他的意味,不是諷刺的笑,只是那種簡單的看不起的笑。
小雨嘆了口氣,一把抓起他手邊酒壺,給自己倒了半碗,一口喝了,回道:“幹你個鳥事兒,喝你的酒,明兒個早點起來,我們繼續向北趕路。”說完,起身,回自己房間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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