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被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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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賴埃的合作申請來的是相當快，哈迪斯原本覺得這些機油佬會卡著一個月的期限，但沒想到兩個星期後，來自格賴埃的大型艦隊就已趕到。

格賴埃不算是一個小的鑄造世界，它不光擁有著一個獨立的晨星泰坦軍團，而且。在褐黃色的星球之上，還存在著無數工業機械堆積出的奇蹟“格賴埃之冠”，這是頂繁雜華麗的主鑄造工廠，它甚至可以脫離格賴埃的主星飛行。

就像是可以直接從星球上扯下來飛走的巨型王冠一樣，格賴埃的賢者和護教軍們，其泵機裡也轟鳴著崇尚暴力的教條。

這也是死亡守衛第一個可能準備與之合作的大型鑄造世界，因此等到106的戰火剛熄，死亡守衛的軍團長莫塔裡安便返回了他的主艦堅忍號上，準備著接下來的洽談事務——

具體表現為拿起哈迪斯寫完的檔案看一看。

聖歌奏！

無數裝飾著華麗花邊的機僕恭敬地跪在紅毯兩旁，紅布從漂浮在空中的伺服骷髏上垂下，金絲系在綢緞上，薰香浮在絲簍間。

【.】

莫塔裡安站在紅毯盡頭的最中央，他的身後兩側分別站著哈迪斯和伽羅，原體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似乎都快閃著金光的紅毯，似乎在估計自己是否判斷錯了這個鑄造世界對死亡守衛的重視態度。

哈迪斯很慶幸自己帶著頭盔，不然所有人都要看見他在瘋狂流汗了。

他不是說了不要大張旗鼓，不要宣揚出去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接待禮儀，別的不提，至少不是單純的合作接待，而是摻雜了宗教接待.不，是直接按宗教接待來的！

莫塔裡安等其他在第一現場的決策層們都不瞭解機械神教的教義，因此在他們眼裡，這些禮節可能稍顯奇怪，但也被理解成為了地方特色。

而因為等級不夠，站在稍微遠處的鑄造部們的技術軍士們，此刻已經驚呆了。

這是在幹嘛？這個世界的機械教瘋了？他們覺得死亡守衛有宗教地位？

雖然死亡守衛受到重視會是件好事，但這幫技術軍士想破頭都想不出來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一些小聲的嘀咕在技術軍士獨有的私人頻道傳播，但很顯然每一個人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反而更疑惑了。

【聖時已到！】

二進位制的電波層層擴散開來，原本靜止如鋼鐵的機械教隊伍終於開始移動，紅袍和電纜的海洋向著他們湧來，機油薰香特有的芬芳層層盪開。

在層層紅袍之間，哈迪斯眼尖地看到，自己之前聯絡的鑄造士也在隊伍較前列的一個偏僻位置，但根據佇列的佈局，他大機率在這支隊伍裡沒什麼話語權。

最前面的大賢者走了過來，原本就彎的腰和背簡直快垂到了地上，身形一晃，像是要跪下，卻又強行停止了。

“您好，死亡守衛的大人。”

大賢者用自己頭上正中間的碩大單眼盯著莫塔裡安說道，但那無數包圍著大單眼的小眼睛群，裡面的光澤卻並不對勁。

研究過光學透射的哈迪斯知道，透過那些小光點，那個大賢者的所有小複眼都在看著哈迪斯！

“我們萬分期待與您的見面。”

那些像是蜘蛛眼的小複眼正戀戀不捨地看著哈迪斯，哈迪斯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在大賢者身後，那群低著頭的紅袍子群裡，也有無數目光悄悄地舔過哈迪斯，有的痴狂，有的則帶著疑惑。

就在哈迪斯覺得自己快被這幫機油佬用眼神成功給擊殺了的時候，莫塔裡安成功地救了他，

“死亡守衛也在期待著與格賴埃的合作。”

莫塔裡安沙啞的聲音響起。

或許是確實覺得對方的禮儀太重了，莫塔裡安也破天荒地地多說了一句，

“我們也很期待與你們的見面。”

大賢者臉上閃了閃，便迫不及待地回身想要引路，

“那就請您到我們船上，進一步商討細節吧。”

龐大佇列開始返回，伺服骷髏的口中吐出生物實驗室裡合成的花瓣，機僕們開始低吟令人頭暈目眩的聖歌。

哈迪斯面無表情地把一堆照著他倒的花瓣從肩甲上掃下來，但沒走幾步，他的肩甲上又堆了一堆花瓣小山。

哈迪斯眼角抽搐了一下，喂！你！哈迪斯已經看見有幾個賢者偷偷爭搶從哈迪斯身上掃下來的花瓣了！

別什麼都拿啊！

哈迪斯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自己會面對什麼了。

【就是他？】

【就是他，就是那個大人！】

【看起來不像啊.】

【你懂什麼，那叫低調！】

會議廳的側室裡，十幾個明顯穿著沒那麼講究的機械賢者正激烈地爭吵著，

僅僅十幾個人，就已經分成了哈迪斯堅定不移是神黨，哈迪斯可能是神黨，有神但哈迪斯不是神黨，無神所以哈迪斯不是神黨，管他是不是神只要夠強我就認黨，以及看樂子黨。

看樂子黨們順便還開了個盤，壓哈迪斯的身份，目前比率均勻。

兩個星期前，一條被壓縮，斷斷續續的壓縮影片像是病毒傳播一樣，傳遍了格賴埃的整個資訊網路，這條來路不明，畫質粗糙，過程短暫的影片一下子點爆了格賴埃，一時間，畫面中那個被瑩綠色閃電圍繞的人影成為了人們業餘時間的談資。

一直以來霸佔格賴埃八卦談資的3號機油又漲價了的頭條訊息，也被迫給這條影片讓了路。

有人說這是為了讓那些不願意格賴埃跟軍團合作的人就範，有人則說得了吧，高層不管這些，有人又說這就是神蹟，跟骯髒的利益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不論如何，所有機油佬都可以承認的是，他們自這條影片裡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神性”。

知識划過去了，又轉瞬即逝。

甚至有人整合了這些不同版本的影片，拼接出了無敵加強版來兜售，這類影片在低等級的鑄造士裡格外暢銷。

但跟眾說紛紜的普羅大眾不同，格賴埃的高層早就順著程式碼路徑抄到了釋出者021這裡。

面對鑄造士021的激烈話語，格賴埃高層的態度也並不一致。

不過大體都是願意與死亡守衛合作的，即使不提哈迪斯，成為一個大軍團的第一合作物件，利益天平之上的財富也十分閃耀。

而且就106號上的考察而言，格賴埃賢者們也認可死亡守衛的戰鬥信仰和方式，戰場上不退縮的死亡守衛們，符合了格賴埃自古流傳下來的信條。

之所以之前格賴埃鑄造世界還在糾結，主要是因為行政效率比較低，以及整個世界有一種“再等等，說不定能有更好的合作軍團”的思想作祟。

而那條影片，直接點燃了一些狂信徒的火熱內心，以這些人為首，與死亡守衛會面的艦隊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組建了起來，行政上直接一路綠燈加閃電，機械賢者們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向著死亡守衛奔赴。

熱情的他們也成功嚇到了哈迪斯。

伱們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哈迪斯在內心大聲尖叫，同時躲開了第13個試圖“不小心”撞到他的機械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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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