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手辦王銳評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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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不緊不慢地跟著塔拉辛，在漫長的走廊裡漫步，準備去手辦王的簡易武器庫裡薅點武器。

剛剛的聊天，一人一死靈反而熟悉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我說，原來還存在著除我之外，跟我類似的人嗎？”

“你要是指外來者，那你不是特例，但你要指帶著星神味兒的，那確實就你一個。”

哈迪斯想了想，

“那你說，我有機會遇到別的外來者嗎？”

跟自己來自同一世界的人類？話說還有可能是不同時代的。

“不可能。”

“一般外來者就是數量極其稀少的存在，他們在歷史上的出現，可以用個位數來計算。”

“而且外來者一到達這個世界，就會被亞空間的存在，以及其他種族的領袖所拔除。”

“亞空間的存在普遍排斥你們。”

“而你屬實是一個異類。”

哈迪斯聳聳肩，

“咱也不知道帝皇為啥看上了咱。”

“沒多少生物能推斷出你們那個帝皇的所想所做。”

塔拉辛隨意地說到，突然，這位手辦王愣了一下，然後帶著八卦語氣地開口，

“我這裡有一個關於你們帝皇的猜想，你要不要聽一聽？”

這說不定還能讓哈迪斯倒戈，

哈迪斯眨眼，

“我聽了不會突然暴斃什麼吧，這不屬於什麼禁忌的知識吧？”

“哎呀，猜測而已，你回頭要是接觸了帝皇，或許還可以幫我驗證我的猜想。”

哈迪斯緩慢地移開了目光，他能說他不想聽嗎？

上輩子作為錘佬，帝皇的來歷，形象，定位，從被遠古薩滿召喚出來的復仇之神馬拉，到自人類第一樁謀殺後覺醒的神子；從冷酷無情的人類之主，到理工社恐的自閉老父親.作為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大的傑克蘇和瑪麗蘇的混合，帝皇的形象從來沒有過標準定位。

對於帝皇，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

那就是，他會盡全力，燃盡一切，保證“人類”這一種族的延續。

極端人類主義者嘛，如果他們不能忠於他們自天生被賦予的種族，那他們還能用什麼來在這個混亂的宇宙中立足呢？

如果哈迪斯是個靈族，那他會斥責帝皇這種銀河系最大的恐怖分子。

但他是人類，這大哥對別人狠的時候，對自己更狠，那確實哈迪斯對此沒什麼話說。

他也沒心思往陰謀論那裡想，就帝皇這配置，他要是想成為人類最奢華的王，那他早就這麼做了，

但他沒有。

目前的帝皇，只是在為了收復人類領地，不斷地向銀河系發動大WAAAAAAAGH！

老大造了二十一個好小子，帶咱們WAAAAGH起來！

帶勁！

咳咳，串臺了，不是不是。

所以哈迪斯對帝皇的看法就是，大哥你說的都對，就是坑我的時候輕點坑，或者至少說一聲。

塔拉辛愉快的聲音響起來，

“你想想，哈迪斯，靈族有靈族神，那為什麼人類沒有類似的種族神呢？”

啊，帝皇神明說啊，老理論了，哈迪斯對此並不準備反駁什麼，他打算讓塔拉辛自己嘮嗑完。

一個人，長的像神，能做的事也像神，他說他不是神，那他到底是不是神？

哈迪斯對此的答案是，

鈍角。

他是不是神，管我哈迪斯什麼事？！

反正看他兒子，哈迪斯覺得神下崽兒下不出這樣式的。

見哈迪斯預設了它，塔拉辛繼續說到，

“所以我們先假設帝皇是人類的種族神。”

“那麼第二個問題就來了，你們的那個帝皇，代表的是人類的哪一個方面？”

哈迪斯一愣，

“不就是人類這個概念嗎？”

“不不不。”

塔拉辛繼續說到，

“想要在亞空間取得巨大的力量，人類這一概念，不能激起大量情感。”

“換句話說，這個概念太雜了，不夠純粹。”

“你可以想想你知道的那些強大神明，它們都是由可以激起情緒的概念組成。”

哈迪斯想了想，猶豫地說道，

“那復仇？”

帝皇掌管著復仇權柄，他殺死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論調，也是主流。

塔拉辛點點頭，

“我確實也想過這個可能。”

“但我們或許可以再發散一點思維。”

“你們帝皇的崛起，活躍在人類歷史舞臺上，是在紛爭年代。”

“那個時期，你們人類在幹什麼？”

“戰爭。”

哈迪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看向塔拉辛——

“是的，戰爭，混亂，死亡。”

“我比較偏向的是，或許你們的帝皇，他獲得了人類所代表的，名為戰爭的權柄。”

哈迪斯眨眨眼，雖然這不合時宜但是皇哥又勇又猛，恐哥又猛又勇啊！

沒等哈迪斯神遊完，塔拉辛又開口了，

“那麼，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發動大遠征了。”

臥槽？！

哈迪斯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在說什麼，我不理解你的意思。”

“你別解釋，別解釋！我聽不懂！”

身體先於腦子反應，哈迪斯瞬間捂上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聽到塔拉辛的什麼暴論。

“我我警告你啊，我左腦帝皇給的，你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腦子自動識別給爆了啊。”

他前面帶路的塔拉辛停下腳步，回頭衝著哈迪斯不屑地擺擺手，

“去去去，沒那功能，我檢查過了。”

“你還檢查過了？！”

“那你不會給我按了個這種功能吧！？”

“我是那種邪惡的存在嗎！”

塔拉辛舉著自己一直拄著地柺杖，衝著哈迪斯指指點點，

見塔拉辛停下了，哈迪斯才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你就不怕跟我說這些，回頭我去見帝皇了，他把我用靈能捏死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

“你這種人的思想，又不會在亞空間產生波浪，你們那個帝皇大機率不管的。”

“你找別人嘮這些去，別跟我嘮這些！”

哈迪斯抗拒三連。

塔拉辛則無奈地盯著哈迪斯看，

“我平常這種事情，也沒人能聊啊，你想想我的哪個同族關心這種事情。”

“這不是你想害我的理由！”

“我不聽，我不聽啊！”

“兩把武器。”

哈迪斯的尖叫瞬間停下來了。

“隨便拿？”

“隨便拿。”

“您繼續。”

塔拉辛覺得，它要是還是懼亡者，估計臉上的肉已經抽筋了。

咳咳，它咳嗽兩聲，繼續開口，

“所以，大遠征所帶來的戰爭，本質上也在加強你們帝皇的力量。”

“雖然你們的帝皇宣稱是在收復失地，但戰爭，就是他的目的。”

不.大遠征是為了給網道計劃爭取資源.但如果真的按這個思路推下去.

“他會不會.想要成神呢？”

“不是有著人性的種族神，而是貨真價實的神明。”

“.”

“不。”

哈迪斯喃喃道。

作為知道後續劇情的他知道，帝皇絕對不想成神，正相反，他堅決否定成神。

“即使按照你的假設，他也有可能是要為了獲得力量，以對抗亞空間四神。”

“但帝皇是人。”

但假如按照塔拉辛的這條假設走下去

在大遠征的後期，透過戰爭積蓄了足夠多力量的帝皇匆匆返回泰拉，加速網道計劃，一方面是資源已夠，另一方面是.戰爭的積累，已經讓他臨近那個升神的邊緣。

網道計劃需要帝皇有足夠的力量，才能規避亞空間的干擾，但足夠的力量，本身也在扭曲著帝皇。

他快沒時間了，他快升神了，他不得不加速，再加速，匆匆設立一個戰帥，然後迴歸泰拉。

那麼這樣的話，大遠征本身的目的就改變了.

哈迪斯感覺自己寒毛都立起來了

或許他下次，如果真的能見到帝皇，他可以.問一問？

嗯.他真的敢問嗎？這種事情，還是去找馬卡多吧。

算了，哈迪斯，這就是一個邪惡異形對你的陷阱，忘記這件事，就讓它隨風去吧！

哈迪斯眨眨眼，將精力和腦子放在跟塔拉辛的辯駁上，

“帝皇不是神，他是人。”

塔拉辛嘖了一聲，

“何以見得？”

“他的兒子們，至少我目前見到的，我覺得，至少不能用神，或者半神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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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