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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云回憶了一下,仰頭道:“基本隔幾天就會來,和去巴夫人那裡的時間差不多,不過最近好像有什麼事,陛下沒往後宮來過了。”
李斯聞言皺了下眉,不過很快恢復了平靜,卻仍是被李詩云捕捉到了異常,好奇道:“父親,可是出了什麼事?”
李斯搖搖頭,微笑道:“你只管儘早誕下皇子,做好皇后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不要多管。”
李詩云小臉一紅,嗔道:“父親說什麼呢……”
李斯微微一笑沒再多言,李詩云能關注到我去桃夭那裡的頻次出乎他的意料,如此看來自己這個女兒還是聰明伶俐的,自己倒不用太過擔心。
隨即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竹蓆道:“近來一天比一天熱,袁中提醒為父將你最喜愛的竹蓆拿來,宮中雖然諸事齊備,總是家裡的順手些。”
李詩云起身上前開啟布袋,抱著竹蓆甚是喜愛,欣喜道:“這可是大哥從巴蜀給我帶回來的,用了它之後再沒起過紅疹,我還常常想著呢,謝父親。”
“呵呵,那為父回去可要重賞袁中了。”
李詩云的目光卻突然停在了竹蓆下端露出來的玉墜上,皺眉道:“不對……”
李斯起身湊近竹蓆,奇道:“有何不對?”
李詩云將竹蓆攤開在地上,末端的玉墜全部顯露了出來,指著玉墜道:“這竹蓆上的玉墜是產於巴蜀的龍溪玉,內青面翠,用手摸起來微涼且不易熱,可這些玉墜……形色雖近仍有不同,而且摸起來是溫熱的,應當是鮫淚!”
李斯蹙起眉頭,自己這個女兒就喜歡蒐集各種玉石,對各式各樣的玉石頗為熟稔,應該不會認錯,不過還是猜測道:“是不是你那時候還小,記錯了?府上規矩森嚴,總不會是被人偷去了。”
李詩云搖了搖頭,肯定道:“不會,女兒記得很清楚,這絕對不是龍溪玉,不過被人偷去倒不至於吧,這珠子不過十金一顆,府上有那麼不開眼的人嗎?”
李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剛還說她聰明伶俐,轉頭就能說出十金一顆的珠玉不值錢的話來,就這十二顆龍溪玉拿出去置辦田地足夠成為一個小縣的首富了。
不過他沒有教育李詩云,這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不是出身貧寒的經歷,他也不會在意這點錢財的,沒有多想,擺手道:“既如此這竹蓆我且拿回去,查出是誰做的再將龍溪玉找回來,敢在府上手腳不乾淨,抓到他我絕不輕饒!”
李斯本就是廷尉出身,尤精於律法,治家如同理政,容不得這些髒事。
李詩云點點頭,失去了龍溪玉這竹蓆的功效減去大半,留在這也沒用了,輕笑道:“如此便有勞父親了。”
隨即歪頭打趣道:“這賊也是可樂,偷去龍溪玉就罷了,還換上了鮫淚,這鮫淚可比龍溪玉珍貴多了!”
“哦?”李斯也奇道:“鮫淚比龍溪玉更珍貴?那這賊不但手腳不乾淨,恐怕這腦袋也不太靈光啊。”
“那是自然,鮫淚產於南海,傳說是鮫人對月思念夫君留下的眼淚吸取日月精華而成,且不說產出極少,即便是從海中打撈出來便是九死一生的事……”
“等等,你說這鮫淚產於何地?”李斯聽到李詩云的話心中一驚,連忙打斷她,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李詩云嚇了一跳,回過神重複了一遍:“南海啊,怎麼了父親?”
李斯皺起眉頭沉思良久,李詩云知道他這副模樣一定是在思考天大的事,沒有打擾他。
過了不知多久,李斯緩緩抬起頭來,冷笑一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趙佗啊趙佗,算計到老夫頭上來了,當真是不知死活!”
李詩云聽到李斯的話意識到這件事不簡單,皺眉道:“父親,這東西……”
李斯面色冷峻,沉聲道:“此事你不要再過問,為父自有應對!這竹蓆我先拿走了,你在宮中一切小心,你為皇后,為父乃丞相,切記與人為善,陛下不問的事不要主動提起,無過便是功!”
李詩云鄭重道:“父親放心,女兒謹記!”
李斯不再多言,拿起竹蓆出了殿門。
洛雲宮門處,趙善本看到李斯攜著竹蓆走了出來,連忙上前接過竹蓆,恭敬道:“李相,這竹蓆怎麼又帶出來了?”
李斯微微一笑,淡然道:“此物放得久了,有些黴斑沒有清洗乾淨,府中有專精於此的匠人,待他們仔細清洗一下再呈給皇后。”
趙善本雖然有些奇怪下人做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不過李斯的威望在此,他不好多問,詢問道:“那我送李相出宮?”
李斯搖了搖頭:“我突然想起一些事,還需向陛下稟明,勞煩郎中同去章臺後殿。”
“既是如此,李相請!”
一路上李斯眉頭緊鎖,只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自他進入秦國,先是在呂不韋門下做一小小郎官,不甘曲於人下,尋機以離間計獲得嬴政賞識,又以一封《諫逐客書》名聲大噪獲封廷尉,一路青雲直上成為大秦一人之下的右丞相,從來都是他謀劃別人,何曾被人算計到此種地步!今日若不是李詩云發現了異樣,恐怕自己還真著了道!
眼看已經到了章臺後殿,李斯內心冷笑一聲:‘跟老夫玩離間計?趙佗,下輩子長長記性吧!’
章臺後殿,趙善本稟了一聲李斯踱步而來。
我抬起頭看著趙善本懷中的竹蓆,微笑道:“李相見過皇后了?怎麼又將這竹蓆帶回來了?”
李斯突然面色一變,幾欲落淚,深深彎腰哽咽道:“陛下,臣死罪!請陛下降罪!”
我愣了一下,李斯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神態,這是準備跟我玩什麼花活呢?
動作沒有絲毫遲疑,連忙起身走到他面前,一邊將他扶起一邊疑惑道:“李相這是何故?快起身,坐下說。”
李斯擦了擦眼角,拱手道:“謝陛下!”
我定睛一看,這廝眼角竟然真的溼潤了,心中頓時大奇,回到榻上坐下:“善本,奉茶。”
隨即看向李斯安慰道:“李相,有話慢慢說,你我君臣二人素無嫌隙,但講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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