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言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二章 神秘成山、臨淄學宮,家父秦始皇,何須言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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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車隊抵達膠東郡行宮。
換了身袍服,我站在行宮中感慨萬千,這裡是嬴政最後出巡的終點,也是我成為皇帝的起點。
“孟合,還記得咱們來成山的那次嗎?”
孟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臣自然記得,陛下第一次遇險就是在來成山的路上,而今已經六年了。”
我輕嘆一聲,想起了刑中,六年前是他護送我抵達成山,在咸陽又替我擋了那一箭,兩次救命之恩,要是沒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
搖搖頭把這些情緒拋之腦後,吩咐道:“走吧。”
到了正殿,成廩和一眾大臣起身行禮,我揮揮手:“免禮吧。”
眾人落座後,成廩簡單彙報了一下膠東郡製鹽的情況。膠東郡是大秦最大的海鹽出產地,故道鹽府的井鹽雖然產量有所提升,但主要出產精鹽,百姓吃的鹽主要還是海鹽和湖鹽。天下一統後,沒有各國的阻礙,大量的鹽得以流通,膠東郡也成為為數不多的富庶大郡。
沒有什麼大問題,彙報完成後我就讓人都出去,只留下了成廩在殿內。
成廩身材高大,頗具山東大漢的威儀,我盯著他粗獷的面孔,沉聲道:“成廩,朕有件事要問你,你若是知道,便如實答,不知道朕不會怪罪你!”
成廩還以為自己犯錯了,連忙起身不安道:“陛下請講,臣知無不言!”
我緩緩道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三十七年,成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胡亥一直是我最大的擔憂,本來將驪太妃遷出咸陽後我稍有安心,可當看到嬴武拿出了嬴政的遺詔,我又起了疑心。
當年成山的事太過蹊蹺,那麼嚴密的守衛,偽詔到底是怎麼從行宮中傳出去的?李府令又去了哪裡?嬴政為什麼不讓我過問事情的原委?嬴政會不會同樣留下了一道遺詔,比如……若扶蘇不堪大用可擁立胡亥?倘若真有這樣一道遺詔,又會在誰手裡?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對胡亥動手,我曾經不止一次有殺了他一了百了的念頭,可那樣會招來天下非議,皇帝也怕議論!況且如果遺詔寫得比較籠統,若是殺了胡亥,手持遺詔的人會不會借勢號召天下反我?
所以我想從成廩口中得到答案,因為遺詔肯定不會在他手中,而且身為膠東郡守,他不可能對境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成廩聞言心中一驚,面上仍舊保持恭敬的神態,多年的為官生涯讓他瞬間做出了回應:“陛下,當年皇帝病重後臣就被帶到了行宮外圍的偏殿,行宮之中發生的事情臣實在不知!”
我緊盯著他,想要從他臉上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讓我失望了,不管他是不敢說、不願說,還是不知道,起碼從表情看他沒有說謊。
成廩低著頭,彷彿度日如年,終於聽到了我的聲音:“無妨,朕只是好奇,隨口一問,你去吧。”
成廩面不改色,仍舊恭敬道:“臣告退!”
剛要退出殿門,卻聽到我淡淡的聲音:“既然不知道,今後就莫要再提起這件事。”
成廩連忙止步,垂首道:“臣遵命,臣告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搖搖頭,將孟合叫了進來:“明日起程去臨淄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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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東方道向西不過四日就抵達了臨淄,嬴政基本上很少在這裡停留,沒有行宮,便徵用了城中央的郡守府。
臨淄是齊國舊都、稷下學宮所在,新的臨淄學宮沿用了它的舊址,這也是為什麼之前餘禾認為齊人想借臨淄學宮復辟稷下學宮,進而圖謀復國。
不過我覺得這點不用擔心,齊國也是個命運多舛的國家,齊國的百姓經歷了田氏代齊、五國伐齊、大秦滅齊三次亡國或近乎亡國的大戰,五國伐齊更是直接把齊國打廢了,相比秦滅齊,五國伐齊對齊國的傷害更甚,他們不見得願意讓其他四國統一天下。
如今膠東半島的幾個郡受益於海鹽、農耕的發展,日子比舊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不認為他們會懷念舊齊。
來臨淄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臨淄學宮的發展,所以第二天我就帶人去了臨淄學宮,並讓臨淄郡守田信澤等一眾大臣在外等待,只帶了孟合和隨身的二十名護衛進去。
三年授學在去年秋天就已經結束,因為我推遲了第一次科考的時間,現在學宮眾人大都在複習認真準備今秋的科考。
看著學堂中的眾人認真學習的模樣,我欣慰地點點頭,教育興國啊,大秦的未來還是要靠他們。
透過窗戶,學堂中的先生起身出來,看到我身後的護衛,連忙躬身道:“老夫原平子,敢問尊駕大名?來此何干?”
叫什麼子不認識的人不好稱呼,所以學宮建成後我就統一改為了博士、待詔博士、先生,對應校長、主任、老師,見其人有些老師的風度,我也客氣道:“我是百家學宮的博士,稱呼我雍櫟即可。陛下巡視至此,因政事繁多,特令我前來巡視一下臨淄學宮的情況,多有叨擾,請先生見諒。”
平原子年約四十,聞言眼神一亮,連忙再行禮道:“不知雍櫟博士來此,有失遠迎,我之過也!”
我微微一笑,回了一禮:“我看學子們都在認真學習,就不多打擾了。”
平原子微微欠首,言辭懇切道:“雍櫟博士自咸陽而來,想必學識非同一般,我想請博士向學子們傳授一些學識,不知可否?”
我略一思索,點點頭道:“自無不可。”
讓孟合等人在門外等候,我隨平原子進了堂中。
平原子進門有些興奮,對好奇地打量著我的學子們道:“諸位,此乃咸陽來的雍櫟博士,將為諸位傳授學識!”
大部分人都沒有出過本縣、郡,更不用說去過咸陽了,聞言也是滿臉激動,起身恭敬道:“學生請雍櫟博士解惑!”
我擺擺手,率先坐下道:“諸位請坐。”
待眾人安穩坐下,我掃視了一圈,約有十幾人,皆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精神飽滿。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除了少數幾人外,其他人身上的衣服都很乾淨,我只當是讀書人愛惜身體,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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