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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我把司馬礪留下。
“你那個好友韓信,放出來了嗎?”
司馬礪躬身一禮:“稟陛下,已經放出來了。不過,劍被收繳了。”
我微微一笑:“大丈夫賴身不賴物,收繳便收繳了吧。你將要去長沙郡為官,韓信作何打算?”
“回陛下。韓信並不知道臣即將去長沙郡為官,許久不見,此次前來是看望臣。”
我點點頭,轉身往學宮外走去。
“告訴他一句話:當今天下,王侯不可封,將相仍可為。他若是明白,讓他去渭水別苑找尉遲。”
司馬礪一愣,不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他倒是常常聽韓信說,其志向乃在稱王為侯,可陛下怎麼會知道韓信的想法呢……
想到這,司馬礪立刻向叔孫通告假,步履匆匆地出了學宮。學宮雖然守衛森嚴,但主要是禁止外面的人進來,裡面的人出去只要徵得叔孫通同意即可。
片刻後,在不遠處的坊市中,司馬礪在一間客棧中找到了韓信。
“韓兄,今日沒有出門?”
韓信躺在塌上,懶洋洋道:“劍都沒了,有何面目示人。”
司馬礪微微一笑,在旁邊坐下,神秘兮兮道:“我今天得了兩句話,是有關你的,想不想聽?”
韓信瞥了他一眼,慢慢坐起來喝了口水,有氣無力道:“信在咸陽無親無故,只有你一個好友,誰會贈話與我?”
司馬礪看他不信,正身肅然道:“二世皇帝陛下!”
韓信一愣,隨即眉頭一皺:“司馬兄,本來劍沒了就夠煩心的,你還要取笑於我?”
司馬礪搖搖頭,依然滿臉認真:“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是陛下親口交代我,要將這兩句話轉達給你。”
韓信很瞭解司馬礪,看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也端正了身子。
“陛下怎麼會給我帶話?是何話?”
司馬礪搖搖頭:“我也很奇怪,陛下似乎很瞭解你,但陛下絕不可能見過你,甚至聽說你都不太可能。可那兩句話的確明白告訴我,是講給你的!”
韓信催促道:“快說,是何話?”
“第一句,大丈夫賴身不賴物。這是我告訴陛下你的劍被收繳之後說的。”
韓信重複了一遍,喃喃道:“要依靠自身,而不是外物,說得沒錯,是我太把那把劍當回事了。只是那是先祖傳下來的,是我韓氏一族曾經輝煌過的證明,我也一直拿那把劍激勵自己,總有韓氏一族興盛的一天。”
司馬礪輕嘆一聲:“韓兄,過往便是過往,切不可沉溺其中,否則眼前不可成事也。”
韓信連忙問道:“第二句話呢?”
“當今天下,王侯不可封,將相仍可為!”司馬礪沉聲道:“韓兄,若說第一句話乃人盡皆知的道理,這句話可就是明明白白講予你聽的了。”
韓信聞言如遭雷擊,睜大眼睛,半晌沒有言語。
良久才回過神來,八尺高的漢子,眼中竟已充滿淚水。
“信飄零半生,眼看著秦國壓迫天下百姓,將要有希望恢復故國,卻沒想到出了一個二世扶蘇。司馬兄可知信為何來此尋你?無他,信深感復國無望矣,便是希望見你最後一面,信便捨棄一身抱負,歸於鄉野!”
司馬礪沒想到韓信這次來找自己,竟是已經心灰意冷,前兩天絲毫看不出來。
“韓兄何出此言?韓兄這些年在淮陰,受盡冷眼流言,從不曾有絲毫氣餒,如今卻意志消沉?”
韓信擦了擦眼角,長舒了一口氣。
“先前所受苦難,乃是因為秦國如此為政,必將山崩,信復國有望,雖受盡苦難,甘之如飴。皇帝死後,信欣喜若狂,以為時機終於到來,不出兩年,秦國必然烽煙四起。”
“熟料二世扶蘇即位伊始,不顧天下非議,強令停修幾項大工程,又減輕徭役、改良農具、修訂律法、開拓江南等等,此時信已經預感秦國將要逐漸穩定。及至傳來谷水大捷的訊息,信已經不抱任何期望了,秦國必然將在二世扶蘇手裡蒸蒸日上。”
“所以,信在淮陰聽聞谷水大捷後,便渾噩數日,決定來咸陽與司馬兄道別,自此歸隱鄉野,不再妄圖復國稱王。”
司馬礪聽後感嘆不已,他一直以為韓信對什麼都不在乎,卻沒想到心中竟有這麼強的執念。
“韓兄,雖不知陛下為何如此瞭解你,但這兩句話卻不像在諷刺你,反倒是鼓勵你的意思。如今天下已然歸於郡縣,不可能再有機會裂土稱王了,可封相拜將的機會仍舊很大。”
“陛下既然隱瞞了谷水大捷的詳細過程,想必這次大捷不過是對戎狄開戰的前奏。以韓兄一身本領,熟讀兵法,必然有機會施展抱負。”
“至於國仇家恨,韓兄雖然身為韓國人,可即便韓國未曾滅亡的時候,韓兄的宗族可曾受到韓王一點恩惠?六國終成過往,《四經歌》中的國為大秦、人為秦人,私以為,不久將要實現了!”
見韓信還有些猶豫,司馬礪接著道:“陛下臨走時說,如果你能明白這兩句話的意思,便去渭水別苑找尉遲。”
韓信抬起頭,疑惑道:“渭水別苑作何用?尉遲又是何人?”
“渭水別苑原是陛下別宮,如今正在改成大秦軍府,作何用不得而知。這尉遲與我同年入學宮,乃兵家之人,現在已經官至右護軍,深得陛下信賴。既然讓韓兄去尋尉遲,想必有讓韓兄進入秦軍之意。”
韓信有些疑惑:“看來陛下真的很瞭解我,這是為何?”
司馬礪搖搖頭:“我也不知。”
韓信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既然同年入學宮,那尉遲已經是右護軍了,怎麼司馬兄還是待詔博士?”
司馬礪一愣,隨即苦笑一聲:“唉,韓兄有所不知,當年陛下召見了我和另外兩人,一共三人,尉遲現官至右護軍,另一人名孑吳,現在已經是一郡之郡守了!”
韓信有些驚訝:“以司馬兄之才,不若兩人乎?”
司馬礪輕嘆一聲:“非礪自誇,礪自認為較之不弱。只是不知陛下有何考量。”
隨即話鋒一轉,爽朗笑道:“不過修書一事也算功莫大焉,如今又命我長沙赴任,前途還是有的!”
“倒是韓兄,礪竊以為,應該抓住這次機會。”
韓信點點頭:“容我仔細思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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