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 炮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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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總是有自己的想法：“噩夢，你有新手保護，不需要睡眠和進食，不如你陪著莎娜。”

噩夢反問：“為什麼是我？”

林霧道：“我說了，你有新手保護。”

噩夢：“我為什麼要陪著她？”

林霧無奈道：“你有新手保護。”聽不懂啊，傻鳥。

噩夢道：“我的意思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林霧：“你是氣象站基地成員，她是氣象站基地成員，基地成員互助是基本原則。”

噩夢：“我只是過客。”

林霧：“那你自己走。”勞資看你能走的出去？你能走出森林算你厲害。

瑪雅圓場道：“我和噩夢陪護莎娜，明早林霧你用無人機指引我們方向。”

噩夢順著下臺階，點頭：“可以。”即使知道南北方位，她也沒把握能走出去。林霧一行人能橫穿山脈，一個原因是林霧有童年森林玩耍的經驗。還有一個原因是林霧20星的雙敏捷讓他幾乎可以無視所有障礙，妥善利用繩子讓自己和隊友能在陡峭的山壁如履平地，保持直線前進。最重要原因當然是小歪。

屬性的優勢伴隨著星級的提高已經越來越明顯，長期接觸林霧的瑪雅感受不深。而噩夢卻直觀感受到林霧出手的速度遠超普通玩家。自己這樣經過特殊訓練的真正特工，甚至拔槍速度和開槍速度都不如林霧。

林霧踩踏地上的樹枝，樹枝不會發出太大聲音。自己踩踏樹枝，樹枝會直接斷裂。再看四個人的衣服，其他三人衣褲多少有被樹枝或者荊棘扯破的痕跡，唯獨林霧一套衣服整潔完整如新。

噩夢相信林霧這種偏科型的人才在未來對自己會有很大的幫助。想到這點，她隱約有些後悔和林霧爭吵。不過她和林霧一樣，不覺得林霧人品有問題，但就是不喜歡林霧。

……

小歪帶路，瑪雅和小刀抬著莎娜到達森林外。如此前所說，離開森林後恢復了通訊，瑪雅將情況與石頭彙報，石頭接入翠羽通訊，翠羽為莎娜提供遠端戰鬥醫療。不過，石頭反對瑪雅關於林霧和小刀回家，其他三名女生留下的決定。理由只有一個，山林地形複雜，沒有林霧他不放心。

在一起混了大半年後，石頭也好，其他人也好，都總結出一個經驗：去危險的地方探險，或者去未知的地方探索，一定要帶上林霧。如果林霧參加了登山隊，石頭相信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從事實上來說，假設林霧沒參加A1隊，瑪雅必死無疑。

同時執行兩個危險任務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林霧只有一個。除去林霧主角光環之外，林霧的屬性高，技能強都是其賴以生存的根本。其次林霧面對順風局表現差強人意，但打逆風局每每都有出色的表現。

不管是和石頭守城，或者和瑪雅探險，亦或者與莎娜探索左縣，林霧總是那個決定生死的人。林霧不是所謂的小聰明，也沒有大智慧，他擁有的是腦洞，簡單來說就是急智。在被逼急的情況下，他的想法就出來了，加之他的決斷力非常強，每每能逢凶化吉。

把林霧當成戰神也好，把林霧當成福神也好，有必須執行的危險任務必須派遣林霧。

最後決定，林霧留下來陪伴莎娜，噩夢、小刀與瑪雅撤離。瑪雅和小刀不能留下，她們沒有林霧的高屬性，一旦掛上疲勞狀態，她們受傷可能性將大大增加。在山脈中任何傷勢都會導致隊伍速度被拖慢。噩夢雖然有新手保護，但考慮到她和林莎關係非常一般，留下來絕非好事，因此決定她和瑪雅她們一同撤離。

目送他們離開，林霧奸笑看莎娜：“我們的配偶剛剛離開，現在只剩下我們了。”

莎娜驚恐問：“你想怎麼樣？”

林霧帶著笑意看莎娜，蹲身摸摸狗頭，在耳邊耳語了一句，然後走到一邊靠樹坐下。

在莎娜納悶時，小歪舉起自己的右後腿，用三條腿走路，在不能動彈的莎娜面前走過來，走過去，走過來，走過去。

莎娜嘆氣：“深山老林，一個大美女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禽獸的事，你真是禽獸不如。”她知道林霧為緩解兩人獨留的尷尬，這才讓小歪來表演節目，但總感覺自己被鄙夷了。

“好了，小歪過來。”林霧招呼小歪到自己身邊。

莎娜萬萬沒想到只有更幼稚，沒有最幼稚。接下去的節目是一狗三腿跳，一人雙手爬。她不生氣，她只想一腳把林霧踢死。

翠羽：“情況如何？”

莎娜回神：“可以。”維持連線。

林霧道：“我還真沒想到翠羽會變成基地中最忙的人。”治療中斷怎麼算？曙光還是有良知，不會重新讀條。但曙光的良知並不多，雖然不會重新讀條，但在中斷期間，進度條會往回走，而且速度很快。

莎娜道：“你此前說過我是小歪表妹。”

林霧道：“我搞錯了，你應該是小歪表姐。”

莎娜不以為意：“瑪雅呢？”

林霧回答：“蠢貨。”

“切。”莎娜根本不信，不過林霧寧可回答蠢貨，也不說實話，說明實話很有問題。莎娜招呼：“你過來，把大腿給我當枕頭。”

一位妙齡女子躺在帥哥哥的大腿上，兩人沒有說話，但似乎什麼話都說了。如此絕美乾淨的青春之愛，足矣羨煞仙人。

但林霧怎能讓此事發生？他果斷給小歪下指令：“去給表妹當枕頭。”

於是畫風完全變了，可憐的小歪被枕在莎娜的腦袋下，看起來不是很高興，莎娜看起來也不是很高興。見此林霧為自己機智點贊，若非如此，不高興的人應該是自己。

莎娜忍不住問道：“就算我們沒有愛情，但你為什麼要拒絕親近呢？”

林霧一怔，你幹嘛說出來？林霧解釋：“親近後呢？”

莎娜想了一會，問：“親親？”

林霧：“然後呢？”

莎娜若有所思，道：“我和你說過，這20多年來，我有過男朋友，但是我從沒喜歡過誰。”

林霧緊張道：“不如我們聊一點輕鬆的話題。”

莎娜道：“放心吧你，我沒看上你。只是覺得和你親親也是可以的，並不討厭，甚至還想試試。”

林霧連續搖頭：“不不不，我答應過前女友，不能免費傳授她自創的獨門親親技術。你死了這條心吧。”

莎娜嘆氣：唉！自己倒是想感性一次，怎奈混球裝瘋賣傻。句句都接了自己的話，但句句都不在點上。

林霧認真解釋：“我怕愛上你。”

莎娜道：“我說了我沒看上你。”

林霧道：“對我來說這就更糟糕了。”反過來情況就不同，妹子喜歡我，我不喜歡妹子，妹子死活要倒貼，自己也不好拒絕對吧？畢竟法律上說了，不能違背婦女意願。

最坑的是被勾引愛上了對方，結果對方吃幹抹靜拍拍屁股走人。不，更坑的是，萬一你撒謊呢？你要我負責怎麼辦？就為了這一會快樂，自己就要付出失去終身自由的代價？

或許莎娜不是這種人，但萬一呢？老賊總是藏的最深，不動手時人畜無害，一動手就要命。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先談嘛，別一上來就籤合同。

莎娜側頭看向山巒，道：“這種環境不討論男女愛情，實在沒有其他話題。”

林霧道：“你心態不行，我和瑪雅可以5個小時在黑暗中胡扯淡。”

莎娜：“以瑪雅性格願意和你胡扯淡？”

林霧道：“我認為你們對瑪雅有些偏見。”除了石頭，幾乎沒有人主動找瑪雅聊天。

莎娜道：“是你誤會了，瑪雅只是迫於無奈和你聊天，並不代表她喜歡和別人聊天。”

“迫於無奈？”

莎娜道：“你可以把這個詞語去掉。不管怎麼說，她並不反感與你聊天。如果你能多加註意，你會發現她從不主動接別人聊天的話語。甚至可以說她有自動過濾功能。既然她性格如此，我們也不想讓她為難。”

林霧道：“她好像和噩夢挺有話說的。”

莎娜道：“她們有很多共同點。都是女性，都是以男性為主導職業的佼佼者，她們具備相當強的自律性格。她們能從對方身上看出自己的特質，因此很容易產生信任感，相互之間自然就減少了交際距離。”

兩人聊著天，私下說人長短，倒也不覺得無聊。一個話題結束，林霧去收集一些幹木材用於夜晚露營。當林霧抱著一捆木柴回到營地，小歪警覺，林霧驀然回首，看見了黑熊一家人。兩隻大黑熊，兩隻小黑熊。

莎娜也緊張起來，端槍戒備：“帶娃的母熊非常兇狠，幾乎不會退讓。”她只有兩發子彈，林霧子彈多一些，但是森林和灌木很影響玩家射界和視界。

黑熊也發現了人類，它們似乎打算去莎娜療傷地附近的漿果灌木群，兩隻大黑熊低吼著慢慢靠近，兩隻可愛小黑熊後面跟隨，翻著跟頭，似乎根本不知道遇見了人類。

雙方距離20米，莎娜道：“拖我離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似乎沒聽見莎娜說話，林霧把突擊步槍掛上，按耳麥：“呼叫火力支援。”

石頭：“支援你妹。”

林霧：“否則就等著給莎娜收屍。”說罷，他從揹包拿出一個標記煙霧彈扔到前方七米處，煙霧彈開始冒紅煙。這個煙霧彈是佔領火力點後，製作間解鎖製作的第一個標記煙霧彈。

林霧抓了簡易擔架拉拽莎娜朝側面撤離，幾隻黑熊見人類這麼慫包，前進速度立刻加快。兩隻小熊經過煙霧彈時，甚至還用爪子去撥弄罐子。

緊接著一聲呼嘯隨之而來，一枚炮彈準準落在煙霧彈位置。伴隨著劇烈的爆炸，四隻黑熊同時起飛。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轟炸覆蓋面積越來越大。這把林霧急出汗來，於是用盡耐力一甩擔架，擔架翻滾下山，他自己和小歪一躍而下。隨之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一輪24枚炮彈轟炸結束。回去看轟炸現場，只見滿目瘡痍，到處是彈坑和被炸斷的樹木，林霧第一次感受到重火力的可怕。震撼之後，他趕忙去找莎娜，還好莎娜還活著，而林霧自己的左腳也受了輕傷。

按照莎娜的要求，林霧和小歪拖拽擔架，將莎娜移回炮擊地點，莎娜道：“其實只要我們慢慢撤離出灌木叢，黑熊大機率不會攻擊我們。”

林霧：“你並沒有反對炮擊。”

莎娜嘻嘻一笑：“我也想看下自己的勞動成果嘛。”

林霧問：“感覺如何？”

莎娜回答：“震撼。”首先是快，24枚炮彈在一分鐘內落下。其次是聲勢大，每一次爆炸都讓自己感覺耳膜穿孔和頭暈腦脹。再就是威力大，四隻碳基生物黑熊皮毛不剩，炮擊的衝擊波吹乾淨周邊灌木群，這可不是普通熱火器所能做到的。

莎娜觀察炮擊現場，道：“每兩秒一發炮彈，轟炸範圍半徑大約為50米。我們需要距離中心點百米才比較安全。標記煙霧彈不太好用，需要製作紅外製導儀器或者鐳射制導儀器。”

林霧懷疑問道：“21世紀的炮彈似乎還不具備制導功能吧。”

莎娜道：“制導炮彈在21世紀並不稀奇，只是造價比較高。不過炮擊作用存在很多侷限性。”

林霧道：“不會吧？”

莎娜道：“轟炸百米範圍所製造出的噪音，足可以把千米範圍喪屍都吸引過來。”

林霧同意：“在基地那邊來一下，整個基地都得報銷。”嗯？嗯！真可惜，沒有敵對基地，否則扔一個煙霧彈就可以將對方基地抹掉。

兩人重新和基地進行醫療聯絡，莎娜向沒走多遠的瑪雅彙報情況。在瑪雅身邊的噩夢心癢難耐，但在溝通後噩夢發現，自己想做的漢蝦拉寫石碑任務位於山谷，炮彈基本不可能打在外星飛船上。

（這次去旅遊，赫然發現青海高速路邊的路牌上寫著：外星人遺址。是不是真的？）

瑪雅隨後和蘇十聯絡，蘇十表示要製作鐳射制導器需要大量的電子元件。目前基地升三級需要大量電子元件，林霧的個人駭客電腦需要大量電子元件，基地庫存只有中量電子元件，短期內根本不可能製作出兩位副統領想要的制導器。

鐳射或者紅外製導器使用方便，對準一個點發射一定時間，火炮就能定位位置。煙霧彈需要人工投擲，距離有限，容易被友軍炮火誤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