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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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潛行到轉角貼牆，回頭看了一眼莎娜點下頭，伸出頭朝左邊通道看去，並沒有看見巨無霸。隨之而來巨無霸的低吼讓林霧確定巨無霸距離自己並不遠，應該不會超過8米，或許10米？不能怪林霧，人家是活物，會走動的。

據瑪雅說，左縣下水道應該參照了20世紀倫敦二戰時期下水道的結構。二戰時期倫敦被無休止轟炸，當時下水道就是最好的防空洞之下，甚至發展出下水道文化。因此左縣下水道還是挺寬敞，塞一隻巨無霸倒也不至於太擁擠。不過最好別有和巨無霸錯身而過的想法。

林霧面前是一個十字路口，左右前三條路，再加上朝前走下臺階走排汙道又是一條路。右邊通道盡頭一個階梯朝上，一個階梯朝下。左邊是回縣標的路，這裡也有兩條路，一條路先下臺階再鑽過管道橋，一條路是直走3米後右轉，右轉有什麼林霧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是應該鑽管道橋還是直走。

林霧拿出一個爆竹點燃，扔到右邊通道的盡頭，一聲聲響後，巨無霸發出了震天的吼聲，並且地面傳來一道衝擊波，震的林霧摔倒在地。但林霧還是沒看見巨無霸，巨無霸似乎也找不到前往爆炸點的路，不停的連連吼叫，好一會才穩定下來。

“噓。”莎娜發出聲音。

林霧回頭，潛行快走到莎娜身邊蹲下，莎娜靠的很近，低聲道：“回獵人大廳。”

林霧道：“就算回去我們還是得走這條路。”

莎娜道：“我是說回打獵人大廳看下水道藍圖，再找一條出路。”

林霧問：“有把握嗎？”

莎娜搖頭：“沒有，但你有把握安全透過嗎？”

林霧誠實回答：“沒有。”不怕巨無霸發現自己，就怕自己被巨無霸追的慌不擇路。而且必然慌不擇路，因為林霧只記得不到20米的路程。更倒黴的是下水道高度不足十米，無人機無法起飛。

莎娜：“我喜歡你的認真和誠實。”

林霧：“我討厭。”

莎娜一笑：“跟我走。”

……

莎娜站立仰頭專心看藍圖。一邊林霧感覺不妙，因為這傻姑娘看圖的時間已經超過5分鐘。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花了很多時間，莎娜解釋道：“按照主路，左縣可以分成1、2、3三條路路。按照區域有兩種分法，分別是南部和北部，水東和水西。”

莎娜拿了棍子點在藍圖上道：“縣標在最北部，巨無霸在這個X區域，去任何北部下水道出口都必須經過X區域。除非我們一路朝西，從2路下水道口鑽出來前往江濱公園。再沿著江濱公園步行兩公里重新進入下水道，再透過下水道到達縣標。”

莎娜道：“不過這條路非常複雜，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林霧豁達道：“要麼賭巨無霸，要麼賭莎娜。我賭莎娜。”

莎娜：“你的信任讓我有些感動。”

林霧：“我沒那個意思，但你可以那麼理解。”

莎娜嘆氣：“總是不願意好好說話。”

林霧：“意思知道就可以。”

莎娜道：“我很認真的說一句，一會不能開玩笑，最好不要說話。遇見喪屍交給你處理，我不參與戰鬥。”

林霧心中打鼓：“聽起來你對自己還缺乏信心。”

莎娜瞪眼睛：“那你要賭誰？”

林霧忙道：“賭你賭你。”

莎娜道：“如果真的走不出去話？”

林霧道：“走兩天都走不出去？”睡眠需求是剛性要求。

莎娜一怔：“那應該不會。”自己有48個小時，怎麼可能走不出去。

莎娜認真再看了一會藍圖，道：“開始。”轉身跨步，沒注意到臺階，摔了四腳朝地。

林霧忙把莎娜攙扶起來：“骨折了嗎？”緊張，天殺的曙光可才更新遊戲。

莎娜沒注意傷勢，特別難為情的錘了兩下林霧的肩膀才回答：“擦傷。”擦傷，輕度流血，可自愈。

莎娜回到藍圖處再看了一分鐘，轉身朝西面通道走去。走了幾十米對上了四隻喪屍，莎娜轉角遇見喪屍，但她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凝視著喪屍，非常從容的後退，甚至連武器都沒拿出來。林霧雖然正面硬剛喪屍能力不足，但對方畢竟只有四隻，在沒有使用槍械情況下將它們消滅。

伴隨最後一隻喪屍倒下，莎娜一聲不吭，眼睛一動不動繼續朝前走。眼睛不是死魚那樣的一動不動，更像是一口深井，似乎能將萬物包容收納其中。林霧因此確定莎娜今天是來真的，她把壓箱底的腦細胞都用出來了。

希望曙光大人大量讓莎娜一帆風順的帶進去出去，否則一會還得安慰莎娜，太麻煩了。在林霧看來，安慰女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兄弟失戀或者掛科，只要吼一聲吃火鍋我請客，能立刻將其心靈治癒一半。實在嚴重請兩次，保證藥到病除。女人不行，安慰女人不一定要花錢，但一定要花心思。

花心思也不是問題，最大問題在於你一旦花心思去安慰一位姑娘，極可能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這是林霧不想看見的局面。或者也是林霧總會在莎娜開心時損上一句的原因。自古多情空餘恨，如今專情會結婚，一旦結婚要買房，買完房子生小鬼，辛辛苦苦半輩子，驀然回首一座墳。

所有一切的開始，是因為花心思去安慰了一位姑娘。

……

“到了。”莎娜抬頭看井蓋，其眼神無比純淨。下一秒，莎娜一把抱住林霧肩頭哭了起來。

林霧忙安慰道：“到了就行，你很棒，很棒的。”可憐的姑娘給了自己太多的壓力。

“不是。”莎娜雙手扯頭髮：“我才想起來，這個出口在戶外。”

哦，買噶！現在戶外到處是能沒到大腿的積雪。就如同電梯停運，走了30層回家發現自己沒帶鑰匙，一時間林霧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如果莎娜不難過，林霧一定會抓狂。可是人家現在已經很難過了，林霧只能先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回去，反正時間很多。”

“對不起。”

“沒關係的。”林霧有些詞窮，畢竟再說下去用詞就屬於花心思。林霧道：“不著急，我先試試。”

“嗯。”莎娜蹲下，低著頭。

林霧只能蹲下：“喂，看著我，沒有關係。你是很聰明，但你還很漂亮，因此你必須分一點腦細胞給你的外貌，否則無法向人們解釋為什麼聰明的你能如此美麗。”

莎娜品了好久，發現這句話除了扯淡外，最少誇獎了自己漂亮，強擠出點笑容，道：“我沒事了。”

林霧爬上直梯，雙手一撐，動了。林霧朝下看驚喜道：“能動，井蓋能動。”

莎娜眼珠一轉：“哦？真的嗎？”

林霧立刻知道被耍：“嘿。”

莎娜露齒一笑：“一路上壓力太大了嘛，希望能撒一下嬌。”

林霧：“你可以說實話。”

莎娜：“我說實話，你最多回一句：看不出來有點本事。撒嬌後，你又是誇我很棒，又是誇我漂亮。我能不開這個小玩笑嗎？”

林霧無語：“喜歡聽以後我每天說一個小時給你聽。”說罷雙手撐開井蓋，伸頭看了一會，低頭道：“聰明的美女，外面很安全。”

莎娜雙指一伸，意氣奮發道：“出發。”這男人不是不會哄女人，是不想哄女人。莎娜內心有些責怪自己，沒事為什麼演這一出，倒讓林霧看低了自己。

……

這是一個社群籃球場，一共由16個一半籃球場組成，或者可以理解為8個完整的籃球場。籃球場外有柵欄，似乎是為了防止小孩或者老人誤入其中被撞傷而設立。球場內空空如也，連一隻喪屍也沒有。原本球場沒有喪屍，由於附近沒有喪屍被擊殺，因此不會有新喪屍重新整理出來。

壞訊息是周邊是密密麻麻的公寓樓，林霧無人機偵查後發現，要到達江濱公園需要穿過兩個單元的公寓區，總距離350米，其中公寓區120米。公寓區的喪屍數量非常多，林霧和莎娜對此深有體會。

由於樓房遮擋了部分太陽，兩人為了避免被凍傷，在瞭解清楚周邊情況後溜回下水道。莎娜看著下水道口邊上的藍圖：“附近沒有其他出口。”

林霧：“要麼返回獵人大廳，繞過巨無霸，前往縣標。要麼必須衝出公寓區。”

莎娜點頭。

林霧道：“我們下滑雪板換鞋子，使用老戰術，透過天台橫跨公寓區怎麼樣？”

莎娜道：“這邊公寓都是七層高。一個難度是上天台，一個難度是下天台。如果在上天台時在狹窄的樓道撞上狂猛，那情況會非常不利。”

“有噩夢的飛爪就好了。”林霧道：“我上去，如果我成功就放下繩子接你。”

“不行。”莎娜道：“你一個人顧前不顧尾。”

“硬闖嗎？”

莎娜點頭，林霧沒意見，兩人盤點子彈數量。以公寓區的喪屍密度，是不可能一路潛行。既然不能偷偷摸摸，那就光明正大拼火力。林霧換下沉默者，將消聲器裝在伯萊塔M9手槍上，確認子彈數量後兩人出發。

潛行開啟柵欄門，距離目標樓道40米，中間空地喪屍密度很高。林霧拿沉默者，先點射兩個彈匣。雖然處理掉了空地喪屍，但是因為周邊整體喪屍密度高，不一會空地就被補上。

莎娜：“殺不完的，趁現在，走。”

兩人一起站起來，快步朝樓梯口走去，周邊的喪屍立刻發現他們紛紛向他們跑來。兩人一人一把手槍，邊走邊開槍，充分利用喪屍跑直線的習慣，不停的擊斃圍攏過來的喪屍。頗有點電影中的男女主角闖龍潭虎穴的樣子。

一人換彈匣，一人保護，期間腳步不停，持續快步行動。有多次喪屍衝到面前，他們恰恰換好子彈，抬手就把喪屍腦袋打爆。美中不足是幾十米的距離他們換了幾個彈匣，說明他們的準頭很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習慣了瞄準鏡後，兩人用沒有瞄準鏡的手槍命中率很低，加之喪屍處於運動狀態，通常3米之內才能穩定爆頭。但也因為3米穩定爆頭讓他們在這場戰鬥中活了下來，並且過程還挺好看，最少他們覺得挺好看。

兩人進入公寓樓，靠在牆壁換彈匣，林霧問：“帥不帥？”

“感覺良好。”莎娜也有神清氣爽之感，問：“還有多少子彈？”

“73發。”

“68發。”莎娜換好彈匣，抬手將靠近自己不到一米的喪屍打爆。

林霧前行，一路順著樓梯而上，莎娜照顧身後和樓梯口左右可能出現的喪屍。出乎他們意料，他們並沒有被無數的喪屍圍攻。這一切都歸功於他們使用了消聲器手槍的緣故。很多喪屍聽見了聲響，不僅聽見手槍擊發的聲音，也有喪屍倒地和悶吼的聲音。但是公寓區的建築過於複雜，別說喪屍，人類聽見一些聲音也無法清晰準確辨認聲音來源地點。

林莎始終保持運動，讓喪屍一直被動追擊聲源也是脫身的原因。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喪屍智商低。此前暗影去搜刮食物，林霧在兩棟樓跳來跳去，因為血霧影響，那地方喪屍智商較高，並沒有學林霧跳來跳去，而是透過樓梯來追擊林霧。

公寓區的喪屍則不同，高樓的喪屍聽見聲響後，並不會從樓梯下樓，而會探頭出護欄去看，一旦看見目標，他們就會從高樓上跳下來。雖然摔不死，但喪屍也會骨折，最後的結果是讓林霧開路的工作變得無比輕鬆。摔殘的喪屍阻擋了正常喪屍的追擊，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斷後莎娜的工作強度。

天台上喪屍不少，莎娜關上鐵門，拿了備用棍子卡住鐵門，和林霧一起將喪屍處理掉。隨後樓梯口的喪屍攻破了鐵門進去天台。不過它們已經丟失了林莎的位置，在原地茫然四顧。蹲在一邊的林霧道：“喪屍就應該這麼打。”爽的飛起。

莎娜道：“我打掉了110發子彈。”

林霧道：“要麼說能讓人開心的事都不是好事。”糖油好吃，但胖。遊戲好玩，但耽誤工作和學習時間。

莎娜：“我這20多年一直很開心。”

林霧道：“很快你就會遇見渣男。”

莎娜一腳把林霧踹倒在雪地中。

兩人在角落打鬧等待喪屍散去，只有少部分喪屍留在了天台，兩人處理掉它們後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樓和樓的間距大約兩米，兩米距離並不寬，放在平時隨便一躍而過。但是現在是冬季，天台上覆蓋了一層70-80公分深的積雪。

跑不起來，跳不起來，一個不小心直接從兩米寬的縫隙中掉下去與群喪屍來一個親密接觸。運氣好還能砸死兩隻。

鏟乾淨左邊的雪可行嗎？鏟完之後左邊就比右邊低80公分，距離兩米，能跳到右邊嗎？不知道，林霧和莎娜都沒跳過，畢竟從奧運會到蝦界杯跳遠都是平地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