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峨眉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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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空空大師來求你你都不給嗎？”藍天說道。

“這是峨眉多年前就定下的規矩，治療寒氣的奇蘭，只能用於救治峨眉派弟子的寒病，因為，峨眉雖處南方，但因山高，冬天特別寒冷，常有弟子凍死，需要這奇花醫治凍傷。”

虛雲師太剛說完，只覺眼前一亮，空空大師已站在面前，在空空大師身後，另有一人，卻是竄天猴汪峰子汪神醫。

“虛雲師太，別來無恙？”空空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空空老和尚，我看你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我的奇蘭是不能給外人的。”

“阿彌陀佛，虛雲師太，這有何難。”空空大師笑言。

“這個老尼實難從命。”虛雲說完，轉向汪峰子說道：“汪峰子，幾天前沒讓你上山，是我徒弟靜兒傷情似乎有所好轉，加上你二十年前做的荒唐事，我實在是不想見你，現在，靜兒傷情加重，還是你來給看看吧。”

“這傷恐怕不能治，除非你把花給我們。”藍天說道。

“哼！這可是兩回事，汪峰子，你自己說，靜兒的傷你治還是不治？”虛雲師太盯著汪峰子，說道。

“這個？這個……！”汪峰子沒了主張。

“空空大師，虛雲師太，不如這樣，就讓靈牙子拜你為師，她就不成了峨眉派弟子了嗎？”朱玉說道。

“對呀，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虛雲師太，你看怎樣？”藍天好像如夢初醒一般。

“這個好像不違背峨眉派的規矩！你這小孩子，心眼倒還活泛，以後大有前途。”虛雲師太看著朱玉，微笑道。

“空空大師，我們這就去接靈牙子來峨峰峨眉拜師。”朱玉看著空空大師說道。

“不用去接了，他和靈花子、靈林子，藍靈兒、趙離和羅林正在上山的路上。”汪峰子說道。

“原來你們早有計劃？”藍天問。

“來來去去太耽誤時間，所以空空大師讓我們一起來峨眉，沒想到真來對了。”

峨眉派的拜師過程，非常繁瑣。

第二天一大早，虛雲師太讓伊兒陪著靈牙子，先沐浴，然後換上峨眉派弟子的衣服——一席白色套裙，在大殿一側一間密實打坐四個時辰，稱作淨身淨思。

從密室出來，伊兒帶著靈牙子來到供奉著釋迦牟尼的大殿，上得九九八十一柱香，在像前磕了九九八十一個頭，然後來到供奉觀世音菩薩的偏殿，上香七七四十九柱，在觀音像前磕頭七七四九個。

拜祭完畢，靈牙子來到峨眉派議事大廳，此刻，虛雲師太早端坐正座之上，佛兒，伊兒以及數十個峨眉男女弟子儀態嚴整，靜立兩側。

大殿裡煙霧繚繞，四周燒著的辟邪的薰香已過半，伊兒一步一步走到虛雲座前一丈遠的地方，跪在蒲團之上。

虛雲師太走下座來，伸出手，在靈牙子頭頂左繞三圈，右繞三圈，而後閉了眼，雙手合十，唸唸有詞，卻聽不清說什麼。

虛雲唸完咒語，早有弟子端來裝著硃紅的盤子，盤子上裝著一根比筷子粗一點兩頭平整的棍子，虛雲師太拿起棍子，蘸了一點硃紅，點在靈牙子眉心之上。

做完這些事後，虛雲回到座上，說道：“靈牙子。”

靈牙子答道：“弟子在。”

“從今日起，你就是峨眉派第三十三代第四名弟子了，你必須尊重師父，刻苦修煉，懲惡揚善，遵守我峨眉派二十二條戒律，你能做到嗎？”虛雲師太說道。

“弟子能做到。”靈牙子說道。

“拜師儀式結束，大家各自回去修煉，最近，有藏地高僧來我中原搗亂，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守好各自佛寺，發現有異常，向我飛鴿傳書。”虛雲師太說完，一擺手，眾弟子齊聲向虛雲告辭，紛紛退出大殿，只剩下伊兒和三兩個三代年輕的小弟子陪著虛雲和靈牙子。

“靈牙子，你先到客房休息，待汪峰子為靜兒治完傷後，我就會把奇蘭給他為你治傷。”虛雲師太說完，起身，和伊兒及幾名年輕弟子走出大殿。

見虛雲師太出了大殿，早在門外等待的花姑和藍靈兒走進大殿，把靈牙子扶到後院客房。

靈牙子之前雖在雁蕩山溫泉裡每日泡澡驅寒，但因內力難以聚集，也僅僅是權宜之計，這一日過來，確實有些累，需要有人攙扶才能行走，好在昨日空空大師在路上為她驅寒，可控得兩日寒氣，所以，今日不必要再行驅寒。

當日，在靈牙子拜師，汪峰子為靜兒治傷過程中，空空大師帶著朱玉、藍天、趙離、羅林在峨眉派兩名男弟子帶領下，在山裡遊玩。

峨眉山是觀音道場，這一點大家都知道，但除空空大師外，大家都沒來過，而多年前空空大師來峨眉，也只是匆匆來，匆匆去，並沒有在山中好好瀏覽一番。

“在峨眉山中，屬於佛教的寺院一共有三十二個，道教的更多一點，只是峨眉山的道教從不習武，所以大家都不太知曉。”一個男弟子邊走邊說道。

這個男弟子個子很高，面色白淨，一身青衣，頭髮很長，不剃頭，這也是峨眉派弟子不同於其他佛教教派的一個特點。

“你們這裡有多少男女弟子？怎麼拜師的？分住在哪裡？”朱玉問。

“峨眉山上每一個寺廟都有弟子居住，多的住著上百人，少的也有幾十，男女分開，每個寺廟有一個武功較高的寺主，也是這些弟子的師父。”另一個年輕弟子說道。

這名男弟子個子很矮，膚色較黑，兩眼有神，同樣穿著一身青衣，留著一頭長髮。

“聽說，你們可以收俗家弟子？”朱玉問。

“每一個想要學習峨眉派武功的人，都可以到山上拜師學藝，不過，只能算是俗家弟子，來去自由。”高個青年說道。

“這樣，不是把峨眉派武功洩露了出去了嗎？”趙離問。

“俗家弟子，只能學到一些峨眉派武功的皮毛，即使是派裡弟子，只有武功出類拔萃，才能得到虛雲師太真傳。”矮個青年答道。

“比如，峨眉壓箱子的雲通指法，目前只有佛兒、伊兒、靜兒三名武功最高的弟子在修煉。”高個青年補充。

幾人邊走邊說，順著山中的小路，爬坡下坎個，拐彎抹角，來到了離他們住的寺廟有三百多丈的一個寺廟。

從門外看，這個寺廟不大，但當八人推開殿門時，看到有一方方數十丈寬的一個院子，數十名男子正在院裡練習刀劍棍棒等各式常用的武器。

場地中間，一個矮胖的灰衣中年男弟子，正揹著手，在教授著場中眾人練兵器。

見八人進到院中，灰衣弟子走過來，雙手合十，向眾人施了一禮，說道：“喻新，國河，你二人好雅興，到我這裡來指教？”

原來，高個子青年叫喻新，矮個子的青年叫國河。

“尹才，你們繼續練，我們只是來看看看看你們廟裡的塑著的佛菩薩和羅漢。”喻新邊說，邊帶著幾人從一側走進主殿。

殿中塑著佛教中的東方三聖，也就是如來佛、大勢至菩薩和彌勒佛，三個佛菩薩周圍塑著七八個童子童女，無論是三尊佛菩薩還是童男童女，個個惟妙惟肖，有如真身，朱玉不禁大感興趣，問喻新和國河：“兩位師兄，為什麼這個寺廟和主寺中以及你們所在的寺廟供的佛都不同呢？”

“峨眉山所有寺廟中，供奉的佛菩薩都不同，甚至有的寺廟，只供奉羅漢，沒有一尊佛。”國河說。

“每一個香客，不遠千里來峨眉，除了要到山腰的觀音殿和供奉釋迦牟尼的大雄寶殿進香外，還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到寺廟供奉自己的護身佛。”喻新補充道。

一連觀看了幾個寺院，國河和喻新帶著六人來到一個瀑布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