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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及地時辰,百鳥最忙,大抵便是萬千雨絲落地,惹得許多無處比喻的飛鳥慌亂,唯恐溼染了渾身羽毛,故而啼鳴聲響也是一時難停,始終鋪展到整座八方街半空,始終未曾有停歇跡象。

騎青牛的少年到頭來還是隻接上喬蘭一人,將青牛讓給後者穩坐,徑直朝宣化城外而去。

不過兩時辰之間,大小八九戰,八方街街主的手段,終是可窺探著零星半點,打散過不曉得多少雨水,飛鳥啼鳴戛然而止,到頭來還是衝出八方街去,再不回頭。

其中最為艱難一場苦鬥,莫過於同平日裡守八方街街口的那幾位瞧來很是謙卑的守街人,雲仲向來喜好飲酒過後停到那幾人身前,將青牛暫且停住,同幾人好生寒暄上半晌,這才繼續倒伏到青牛背上,繼續朝宅邸方向而去,卻從來不曉得這幾位守街人的能耐,竟是並不比朱蒯高庸那兩人低微,乃至隱約之間,幾人走招時節連貫,且相當有講究,一同出手的時節攻守分明渾然一體,險些將本就有後顧憂的少年,險些逼回八方街中。

青牛終歸只是青牛,雖是可憑牛蹄阻擋箭羽,但云仲無暇他顧的時節,同樣是有些不靈便,一來需保全背上喬蘭,而來且要躲避八方街中緊追不捨的江湖人,與持弩之人,自是有些首尾不能相顧,一時暴跳如雷,躁怒漸生。

經早些時日同百瓊樓中人過招後,大概整條八方街中武人,都曉得雲仲的刀快,雖刻意不曾沾染旁人性命,至多不過是暫且將人足筋劃出道算不得深的印痕,使之要好生歇息個三五日,便是不再遞那等殺招,倒是使得那幾位守街人變轉章法,憑人手纏鬥,並不急於取勝,接連拖延過兩三炷香光景,街內街外緊追而來武人,便湧出六七茬來,生生阻斷雲仲去路。

在場人心知肚明,雲仲亦是心知肚明,守街人並無需生擒自個兒,而是僅需將自個兒腳步拖住,率先出城的韋滬舟,大抵就已然是凶多吉少,難說這後頭究竟是誰人授意,是百瓊樓樓主,還是八方街街主,如今已是無需再細想。

苦鬥第四炷香時節,雲仲還是咬牙遞出一刀,旋即就叫守街人當中擅使袖箭的一位,一箭牢牢穿到肩頭之上,不過也是將其中一人前胸斬開條狹長刀傷,刀光展得奇長,鋒芒再轉,當即便是破開幾人聯手,隨青牛奪路而走,再不願挺足片刻時辰。

餘下幾位守街人紛紛聚攏,觀瞧那人傷勢的時節,卻是紛紛皺起眉來,朝少年離去方向望過兩眼,心頭皆是覺得稀奇。

那位負創的守街人,傷勢也不過是瞧來唬人,可場中並無一人看出方才一刀當中,力道究竟如何,只覺得刀光如潮,當下便心頭一緊,如今仔細觀瞧而來,那人胸膛處刀痕不過堪堪破開皮肉,並未深入,不勞其中一人開口,就曉得是分明最末尾關頭收了力道,倘若是不曾收力,只怕此一刀之間,這位本就身手體魄頗弱於其餘幾人的守街人,且不說性命能否留住,最不濟也得穩穩吃上幾月湯藥,折騰上幾月半載,才可溫養過來。

“幾位對不住,本該是再攔阻雲少俠一陣,怎奈是本事不濟,突遭此厄難,很是慚愧。”那位守街人雖是結結實實吃過一刀,但眼下略微緩過數息並無大礙,卻很是羞愧將頭低下,藏到紛飛細雨裡,說罷此話過後,許久也不再出一言。

“雲少俠的本事,我等又豈能不知不曉,”幾人也是不再朝雲仲離去方向張望,更是不曾追出八方街,為首那位麵皮始終和藹的守街人,徑直走到負創那人身旁,毫不在意坐到路邊被斷去半截的拴馬樁上,環顧四周,青石路上盡是刀痕,霎時間笑得合不攏嘴,“當初雲少俠初來乍到時,街主便是遣我憑隱匿功夫,前去觀瞧街中人同雲少俠切磋,並無一人能正經走過幾合,攔到三柱香時辰,沒人會怪罪我等幾個。人在江湖難得兄弟手足,當年深以為然,卻沒想到江湖之外,也是得有這麼幾位自個兒始終唸叨的好友,你小子就是忒實誠,倘若是再捨命阻攔,泥人也有三分火,真個將你就地削去頭顱,我等幾人豈不是又要失卻一位手足。”

“江湖十年,原本我等七八人,而今僅剩半數,這事我曾與雲少俠說起過,想來今日能拖延住兩三炷香時辰,一來是因你我幾人胡攪蠻纏的功夫不差,二來便是雲少俠並不曾用出真手段來,而是始終惦記著不可傷了我等幾人。”

拍拍身旁人肩頭,男子站起身來,反而是背對街口,迎天上風雨笑了笑。

“那既然是雲少俠仁義,咱也休要落得那等不知好歹的罵名,耗費幾炷香光景,就替雲少俠找補回來,街主尚且用得著我幾人,不礙事。”

城外已是遍地狼藉。

韋滬舟趕到城外的時節,此間已是僅剩餘一位險些將左臂留到車帳周遭的漢子,拄刀站立眉頭緊蹙,似乎全然不曾想到,那位瞧著定然是一位江湖無賴的男子,為何能如此決絕,不惜使自個兒性命也要將自個兒留在此間,瞧瞧那截已然化炭的人影,心頭好一陣稀奇。

可不久便趕來的韋滬舟,則更是讓漢子眉頭挽成兩枚繩結,顧不得已然破損左臂,打量個不停。

只因韋滬舟只是淡淡瞥了眼場中橫七豎八屍首,與那截已然瞧不出人模樣的焦炭,隨後神情不曾變幻分毫,便舉步向前,雙拳展開架勢,不曾有丁點怒容悲慟,平平靜靜,連雙拳架勢,都很是有些平平無奇。

“咱受這些位一路照應,可惜臨到城中才知曉,這些位本就是要找尋的人,街主吩咐要除個乾淨,各有其志,不得不出手殺了個乾淨。”漢子仍舊狐疑,故而便是朝眼前的年輕人挑眉笑道,很是肆無忌憚,“不過話說回來,離宣化城幾載,走過許多偏僻江湖,卻罕有瞧見身手如此差勁的江湖武人,不曾耗費咱多少功夫,便已是殺得乾淨,就剩那位領頭的有種,可惜捨生將火雷引著,也不曾收去老子性命,反而是自個兒未曾落下個全屍。”

可即便是漢子費盡心思專挑傷人處說,年輕人的神情還是不曾變幻分毫,只是繼續將雙拳提起,一步步踏倒伏蘆葦與血水泥漿,朝漢子走去。

斷續兩三日的雨,此刻終是有停息跡象。

百里長風到此停,雨無寄身,悻悻而消。

也就是這麼剎那之間,韋滬舟進步,瞬息將雙拳砸到漢子面頰上頭,而後者依舊是拄刀而立,全然不曾料到此拳快似江流,雄渾身形,生生被轟出二三丈去,落到血水泥漿當中。年輕人也不曾開口,只是欺身而上,好像沙場擂鼓老猿鑿山那般,生生捶過百八拳,直錘得天雨止住,清風唯唯諾諾。

城主府今日來人,都不消下人前去通報一聲,宣化城城主便是赤足出屋,連忙將來人迎到府中,府上家丁下人都已然是見怪不怪,故而也無人多說幾句,誰人都曉得這宣化城中城主一手遮天,唯獨對一人恭敬有加,便是那座八方街街主,畢竟是依此人富貴,哪裡又會不曉得收起那等城主威風。

“八方街歸根到底,都是一眾生意人,不論是家中錢財多少,是否是豢養家丁死卒,都不可擺到明面上頭,這等道理,無需城主同我言說叮嚀,在下便是知曉分寸。”街主落座不曾客套,更是不曾賣關子,徑直開口,“平日亂事並不鮮有,城主繁忙,自然要我八方街自行處置,不過如今有人要去碰八方街根基,倘若是此事能成,八方街日後便更是寸步難行,沒準過後便不得再現今日盛況,故特來請援。”

麵皮上頭麻點橫陳的富態城主沉吟片刻,依舊有些舉棋不定。

“街主說的哪裡話,八方街乃是宣化城命脈,如若是遇上這等厄難,定要是傾力相助,可惜眼下城中控弩軍卒,已是借與街主小半,如若是鬧騰起來遲遲不曾解去此事,恐怕要讓許多人眼目都瞧得分明,這等禁忌事,實在不敢多做。”

話音未落,面容奇年少的男子便是溫和笑笑,“城主不愧當年也是生意人,做買賣的本事,算是相當高明一列,不過容我說句敞亮話,你我二人之間本就是不分你我,宣化城八方街,向來便是一同被人掛到嘴邊,城主手頭捏著我的把柄,同樣在下也是對城主很是知根知底,兩者其一有失,令一者也必是要隨之勢衰勢頹,本就是唇齒相依,何來如此算計。”

不過幾炷香時候,男子再出城主府的時節,門外已然是立身有數百甲士,皆是背弩持刀,默然等候。

八方街街主什麼也沒說,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城主府,冷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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