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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丹青便是描丹青,何苦思慮過多,且不好壞了城府修行,”越秀蹙眉,將桌上白玉鎮紙扶正,朗聲出言道,“當初公子求學時節,便有位先生說過,雖說公子才氣過人,但行事需專而從一,切不可將三兩事揉雜合一,如此最易生出煩憂,既然本就是心思縝密的性子,便切莫如此舉動,憂心費神。”

糜餘懷也不搭話,只是攬過女子兩手,蹙眉良久道,“這等事交與我費心便是,倒是你這兩手,冷涼得很,這方鎮紙常年置於屋舍外頭,最是冰手,方才擺弄時節,竟是不覺有異,算哪門子寒症無恙?”

女子兩手極涼,比起那枚白玉鎮紙尤有過之,如今被糜餘懷握住,一時間頗有些慌亂,連忙欲抽離而去,卻是掙動不得,只好抿緊唇齒,任由溫熱兩手握住,暖意徐來。

“心頭事不絕,何以安心繪丹青,”文人眼瞼低垂,似是略有睏意,“那等閒情逸致的樂事,大概輪不到我來做,腦中紛亂如絮,少有清淨,只得憑丹青時捋順思緒,說到底也勉強算是忙裡偷閒,換換靈臺。”

女子嘆息,卻是斜依到文人肩頭,輕聲細語道,“公子如若真是有憂患之事,那便寄於畫中就好,馬幫情勢恐怕日後一日不如一日,勞心傷神,卻是苦了公子。”

糜餘懷笑笑,旋即騰出一手,再度提筆,於宣紙當中勾畫開來。

三五道流水,五六青山,十幾枚樹影,畫卷初成。

糜餘懷作丹青最重留白處,流水青山樹影搖曳之外,所餘盡是大片留白,雖說景緻極佳,但總覺有缺。

旋即筆鋒極轉,於留白上頭繪出筆王字,三兩筆畫之間,有猛虎立身巖畔,牙刀收斂,而雙目當中煞氣極濃。

江中大蛇頭顱高舉,往天上大日看去。

“白葫門若穿山虎,萬千商賈如過江蛇,金烏雖華光豔豔,然不能壓,這樁劫難,不曉得當以何法破之。”糜餘懷收筆,一處不改,瞧來便是奇鎮靜,可越秀卻是發覺那隻握住兩掌的修長手掌,當中竟是沁出些汗跡。

強龍不壓地頭蛇,群狼難敵穿山虎,縱是如今馬幫勢大,隱隱之間可壓過官府,可畢竟是萬物秋來,金烏光華也需收斂,終究是抵不過天時。

文人眉頭時松時緊,分明思緒如潮。

院落以外,叩門聲起,家丁才吃過訓斥,急忙放下手頭活計,三兩步趕到門前,推開兩扇門,卻發覺門外立身那人,渾身劍傷交錯,血水未乾,險些嚇得倒退幾步坐倒,好在那來人開口時節還算中氣十足,這才勉強壓下兩股戰戰,急忙喚侍女前去備好傷藥,自個兒穿亭廊入竹樓,上氣不接下氣通稟。

天台山擺擂,數位宗師手段齊出,皆盡敗於葉翟劍下,其中三人傷重垂死,憑老藥吊住一口氣,其餘幾位宗師,傷勢最輕者便是前來報信的寧不嶽,亦是渾身劍傷密佈,只不過未曾傷及要害。

糜餘懷看了眼宣紙之上那頭形態矯健的穿山猛虎,面色陰沉,起身便走。

寧不嶽負創倒是不深,可肩胛處仍舊留有一道劍痕,縱深而下,直達側肋,血水長流,見得糜餘懷來此,也顧不得一旁麵皮蒼白的上藥侍女,掙扎起身道,“我等入得天台山擂,同那葉翟比鬥,雖說皆盡敗陣,可傷勢卻算不得重,率幫眾回返時節,卻是斜刺出一隊人手,兜住拼殺,皆盡下狠手,幾位宗師也是抵擋不得,叫那幫江湖中人殺得敗退,幾位宗師皆身負重創,特來同總舵與糜供奉求援,倘若再耽擱下去,只怕要皆盡身死。”

“可曾瞧清那夥伏殺之人的樣貌?”糜餘懷臉色陰鬱,沉聲開口問道。

“為首一人,前陣子我於白毫山下見過,似乎是剛入白葫山門,使一口闊劍,勇力過人,”寧不嶽渾身血水,狠狠罵道,“八成是中那天殺的白葫門算計,令我等折損許多人手,還望糜供奉速遣閒暇幫眾,前往天台山外接應。”

文人不語,旋即便是出得府邸,翻身上馬,同越秀點點頭,策馬而出,從頭到尾不曾吐一言。

碑峰之上,亦有人前去報信,可屋舍當中男子只是冷冷清清答了一聲,便再無動靜,令那人速速退去,且不見絲毫動作,直到山巔雲霧散去些許,男子才走出茅屋,腰間多了口刀。

“白葫門倒是忒沉不住氣,如今刀練得還不曾臻至化境,便已要同郡守商賈沆瀣一氣,對我馬幫下刀。”

男子回頭,瞧瞧那枚極狹茅屋,輕輕一嘆,旋即行至茅屋之前。

“許久不曾下山半步,倒也憋悶,走走也罷。”

停頓半刻,男子轉身而走,並無什麼非凡架勢,一步步由雲深處邁步下山。

茅屋四角木樑齊齊斷去,轉瞬傾塌。

這一日之間,鳳遊郡各處舵主堂主,皆盡應召入總舵,原本馬幫聚集的地界,倒是顯得清冷許多,難見人蹤跡。

天台山上,葉翟默然盤坐,絲毫不去理會身旁褚老急切言語,倒因覺得喧鬧,抽出腰間洞簫,輕聲吹起。

“這般節骨眼上,門主倒是有這般興致,的確令老朽慚愧萬分,”老僕急切,一時間氣湧天關,“真若是門主如此閒情雅緻,老僕便自行去取枚長笛絲竹,應和門主洞簫如何?”

“那感情好,”葉翟眯眼笑笑,暫且停下手頭洞簫,“擺明是吃了郡守算計,縱使急迫又能如何,難不成要一步邁入郡守府中,抽他三五枚山響耳光,出出胸中惡氣?既知無用,何需去管。此事出得出不得,洗淨干係與否,白葫門難道便能由眼中釘肉中刺變為和善友鄰?”

“雖說如此,但也不可任由吃憋,”老僕仍舊是急切,唉聲嘆氣道,“門主這等性子,何事能改換一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馬幫存在鳳遊郡與否,同我並無半文錢干係,而沒有馬幫,對於郡守而言極重要,既有求於人,在其位謀其事,這番煤灰我代郡守承下,便是本分。”

老者還要開口言說,卻是被華髮門主抬手止住,挑起極好瞧的眉頭,輕開口齒,“操勞數輩,我就不能任著性子來一回?”

“哪門子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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