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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章境內有名有姓的修行人士,大都曉得這江半郎年輕時的趣事,這位爺年紀淺時,就是位混江湖的主,一向是生死不論,但凡是瞧不上眼的,即便是明知身手不如,每每都是賭命拼殺,硬是叫他在頤章北路殺出條血路來,江湖中人談起此人,皆是哭笑不得:有這份膽魄,固然不能強說是件壞事,但這位江半郎的舉止,實在與常人迥異,二話不說提著條鐵鐧上門,偏要同人拼個兩敗俱傷的莽撞人,擱到誰人頭上,都是件極窩火的事,更休要說這江半郎的體魄筋骨之強,足夠令一眾前輩高人都是為之咋舌。
有位江湖中平素兇名在外的野頭陀,早些年因觸犯佛門清規,叫住持驅逐出寺,成天混跡江湖,不知為何便與江半郎結下仇來,夜裡摸黑潛入後者所在的江湖幫派當中,使一杆禪杖,差點將後者腰腹剷斷。誰人都不曉得這位在江湖上頗有名氣的江半郎,究竟是如何撐過這足矣斃命的傷勢,總之只經幾月溫養,莽漢便又是生龍活虎,還不曾忘卻找尋那位野頭陀的蹤跡,硬是憑藉在頤章北境的強橫手段網路,將那爛醉頭陀從一處勾欄中抓將出來。
不過江半郎倒也沒多行殺伐事,而是讓這極其嗜酒的破落頭陀,在自個兒幫派當中坐了堂主交椅。若說是踏入修行道前,江半郎還有所收斂,踏入修行過後,這位爺更是無所顧忌,仗著一身凝練體魄與修行天資,數載功夫便摸著四境的蹤跡,統共也不過十幾載時日,將座下狼孟亭山門,硬是以一己之力,扛到如今的地位。
但自從吳霜在南公山立下山門,原本隱隱之間有頤章仙家山門第一勢頭的狼孟亭,便被壓得有些憋屈。且不說江半郎境界始終落後吳霜一步,總要差上一重境界,就連座下弟子都是比不過柳傾錢寅兩人進境迅猛,時常氣得江半郎提起鐵鐧,便嚷著要到南公山給吳大劍仙腦門上添點硃紅,但回回都是佔不著半點上風,更是叫江半郎惱火得緊,滿腹肝火無處可洩,只得狠命操練那群門下弟子,使得狼孟亭上,時常有淒厲哀嚎聲起,百鳥不敢近。
一來二去,頤章修行中人,大多都聽聞過如此說法,說是江郎才盡,舉頭不可破五境,低頭不能訓高徒。倒並非是說江半郎能耐低微,大半是拿來隨口一說,用以茶餘飯後的消遣,至於以為能於這等年紀破入四境的宗門之主,又豈能是真無半點才氣。
“為何偏偏不能練劍?”柳傾詫異,不過再度轉頭看向莽漢神色,登時心頭便名悟了三分,八成又是想到當初提鐧上南公,過後卻被自家師父那柄青霜拍得渾身腫起一圈,強忍著笑意,緩緩收回後半句話,靜靜等候江半郎開口。
莽漢悻悻白了一眼書生,“你小子莫不是有意如此問,我可還未到那老邁昏聵的年紀,那年我上南公山的時節,你也就只有十幾歲大小,舉著枚書簡同你師父問東問西,瞧瞧現在,倒是能同我這當前輩的並駕齊驅了。”旋即話鋒調轉,“練劍也好,不練劍也罷,這小子頗對我脾氣,就是缺點銳氣,倘若能入我門中,不敢多說,允爺數月時間,這股銳氣便能成型,到那時再拋卻劍術,練練鞭鐧,豈不更好。”
江半郎說話間,已然是禁不住滿面笑意,衝下方叫道,“那小子,且上來一敘。”
也不等少年作答,莽漢單指點出一枚鐵鐧,忽悠之間落到少年腳下,托住身影離地而去,頃刻便已懸在兩人眼前,其餘五枚鐵鐧,雷霆一動,瞬息貫入那妖物背上骨節處,又是引得一陣怒嘶,血浪翻滾。
雲仲僵直身形,虛咽一口唾沫,卻見眼前那條被江流鎖住的妖物,再瞧瞧地上已然變得極小的人影,竟是遲遲未能開口。
“這倒是樁稀罕事,”江半郎不滿開口,“你小子既然踏入修行,竟然還畏高不成?當真是荒唐。本座且來問你,可否有師承?方才那一手劍術,又是從何人那學來的?”
話說到此,莽漢亦是忍不得
“若是並無師承,來日到我狼孟亭山門一敘,倘若天資尚可,不如拜到我江半郎門下,只需十載,本座便可令你踏進四境,平步青雲,可否?”
江半郎麵皮略有潮紅之意,不消開口明言,身旁的柳傾便能瞧出,這位立身四境的一宗之主,似乎當真是動了收徒的心思,雖不曉得雲仲方才所做何事,但書生仍舊是愜意笑笑,啟唇道來,“小師弟,既然江宗主發問,你便如實說便好,那妖物瞧著猖獗,如今被制住,萬沒有走脫的道理。”
莽漢點頭,“南公山上師徒三人,數你柳傾知進退,說話也最中聽,能在吳霜門下始終把持這一份心性為人處世,實在不易。”
下方妖物不通人言,但也曉得以半空中這兩人的修為,今日自個兒只怕難有善終,顧不上體內五枚鐵鐧貫穿,搖頭擺尾,頭上單角落地,自身則是由幾十丈長短,逐漸緊縮。然而江半郎話音剛落,那五枚鐵鐧便是猛然震動,那妖物尚且來不及將其逼出體外,就被這一陣巨力生生震裂體魄,直至四分五裂。
“小子,你再說一遍,方才你管他叫甚?”江半郎面無表情,指了指立身鐵鐧上的少年。
“小師弟入門,已有數月,”柳傾笑道,“家師動身出門時,早已經定下了三師弟人選,故而雖說三師弟與他一併入門拜師,排行卻要高些。”
雲仲行四,本不該稱小師弟,既然叫了小師弟,意思便是無論吳霜日後再收入門多少徒眾,這位畏高的少年,都是吳霜衣缽傳人,正是因為如此一門不成規矩的規矩,才令江半郎心中怒意猛然升騰起來。
修行多年好容易看上個有眼緣的小子,卻仍舊是被吳霜捷足先登。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半郎,怔怔許久過後才仰天罵了一句。
“你大爺的吳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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