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不加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六章 怎奈萬千吹塵風,酒劍四方,涼涼不加班,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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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師弟如若當真對槍道有些興趣,將來可去齊陵國境與夏松國境當中一處古剎中瞧瞧,若我未曾記錯,咱家師父,似乎與那古剎住持相交甚厚。”書生嚥下口黃果,眉眼霎時間便有些喜色,便攛掇雲仲也趕緊嚐嚐滋味。雲仲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師兄模樣,朝果上啃下一口,立馬也跟著露出驚異神色。

這黃果入口極甘甜,先有稻米香糯,過後又轉為桃李清甜,後再有杏梨回甘,一果之中,竟是蘊有五六類滋味,層層續接,使得久不嘗桃李杏梨的少年,也是樂得眯起了眼。

“如何?”既見自家師弟笑意極盛,柳傾也是難得打趣,接連從懷中掏出數枚黃果,故作豪氣道,“敞開吃就是,師兄這兒法寶少見,不過黃果管夠,吃得飽足都不在話下。”

柳傾這兩日大多駕車趕路,雲仲即使有時朝自家師兄看去,也只能瞧見個挺直背影,就連師兄何時採摘來的這些黃果,都是一無所知,再想想那黃果入手極冷,似乎口中的清甜滋味,亦是有些消退。

柳傾卻未曾理會,而是又自顧說起古剎之事,神色有些無奈,“咱家師父那隨心所欲的性子,能結識那位老住持,實屬不易,連我在山上的時節,都是時常聞聽咱師父唸叨那一僧一道,來日如若機緣到了,師弟定要去瞧瞧。”

“也是,師父那脾氣,一眾仙家中能有三五位至交好友,已然算是極好了。”雲仲也是笑道,“當初那位齊陵的老道人,瞧見師父,眉毛都險些挑到腦門上,足踏拂塵追了師父與我好遠,起因卻是師父偷著摸去人家不少朔暑酒。”

柳傾一聽,更是苦笑不已,“咱南公山雖不說遍地金銀赤玉,怎麼也窮不到這份上,咱家師父這能摸便摸的性子,當真是改也改不來。當初師父前去旁人仙府赴宴,回山三五日,人家遣錦鳥來山,說咱師父拿了人家宴席上十幾張桌案,佯裝醉酒回山門,末了還是賠了人家幾枚老藥,這才堪堪平息下來。”

雲仲扶住前額,這樁趣事,任誰聽聞都是滿臉臊紅,半晌才憋出句,“師父乃真性情也。”

書生眼色古怪,瞥了兩眼師弟,隨後猶豫道,“其實咱師父寬厚得很,即便真在背後說上兩句壞話,無傷大雅。”

“師兄請。”雲仲絲毫不上道,而是雞賊笑笑,請柳傾先說。

書生暗道可惜,隨即將手一揮,撤去一座專門用於映接話語聲的大陣,輕咳一聲正色道,“我也覺得,師父是真性情。”

師兄弟二人相視一笑,心思盡在不言中。

夏松邊關。

雪過初晴,徐進玉已在鍾臺古剎門外等候半月有餘,可不知為何,寺門卻始終再未開過一回。

天景冷清,並不因雲後半分曦光而生出半點暖意,於是徐進玉眉宇鬍鬚上的雪霜,未有分毫消退,但身板卻是挺得極直。

半月前,徐進玉才堪堪找尋到這處古剎,趁一位小僧大開寺門掃雪的功夫,將那位劍客交於他的一卷文書,恭恭敬敬遞給那位年紀尚小的僧人,便在寺外等候,卻不想這一等便是近乎兩旬光景。

“夫君還要等?眼下既然寺門都未開,不如回車帳中暖暖身子,等寺門大開便是。”一旁走來的女子瞧見徐進玉臉上重重疊疊的白霜,頗為不忍,即便自個兒也是凍得面色泛青,卻仍舊是緩緩勸道。

“無妨,既然是求人授藝,當然要遵從人家寺院的規矩,寺門遲遲不開,想必亦是得考校一番學藝之人的心性。”徐進玉倒是想得通透,不過再瞧瞧自家髮妻的狼狽模樣,心頭亦是微微一顫。

這等模樣,倘若叫一眾同僚瞧見,定是得許久緩不過神。要曉得徐進玉那點微薄俸祿,除卻有時偷摸買上半壺酒水,其餘大多,皆是交與自家婆娘買脂粉,少有寬裕的時候,徐進玉家有虎妻,更是在鎮上傳揚已久。

乃至有不少同僚時常譏諷,說是徐進玉耗費半生銀錢,橫豎竟討來個冤家,而後者也不動氣,只是故作豪氣道句千金散盡買美人一笑,你等俗人又知曉個屁。

任誰都難想到,平日尤以脾性潑辣,且極慕榮華著稱的徐家婆娘,竟是數月以來都未施粉黛,就連半句狠話,都沒捨得同自家夫君講過。

寺院外頭雪靜雲深,似是又要落下飛白,徐進玉依舊立身寺院之外,望向古剎上空沉沉亂雲。

殊不知,寺內更是難以落得平靜。

“各位且先稍安勿躁,如此嘈雜躁亂,豈不是汙了佛門清修的地界,若是非要論個輸贏,也應當在禪房之外議論,怎可如此妄為。”一位眉發花白的老僧瞧著禪房之中的喧囂景象,將眉頭皺了又皺,終是忍無可忍,衝一眾僧徒沉聲開口。

“首座此言差矣,”未曾等老僧再度開口,眾僧之中卻走出位年輕僧人,口誦佛號施禮道,“門外那位施主,兩旬前便將一封文書交於寺中小僧,如今正值天寒地凍,卻是令施主在寺外等候,佛門尤以慈悲為重,可不少僧眾卻以寺規為由,不允人入內,當真是可氣。”

“師弟斷章取義的本事,可不像是佛徒所為。”年輕僧人一席話,登時令不少僧眾怒目而視,其中一位中年僧人身披袈裟,起身朗聲諷道,“誰不知鍾臺寺寺規之中,不允女眷入寺?慈悲為懷的確是真,不過若是破去禪院清規,我等便連佛徒本分都拋諸腦後,又何談慈悲?本座也曾差人問詢過那位施主,願不願隻身入寺,奈何那施主偏要攜女眷一同進寺,非是我等無有慈悲心腸,不過犯戒破規之事,我等確實不願做。”

禪房之中,爭論聲又起,年輕僧人這派,不斷有僧眾被辯得啞口無言,一氣之下端坐蒲團上,再不理會。

如強風吹矢,雖箭出極重,但仍是抵不過四面來風,飄飄搖搖,紛紛直下。

心理雖根深蒂固,怎奈萬千吹塵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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