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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九月,這天兒可就不比初到夏時般炎熱難耐,雖說仍剩下幾天強弩之末的秋伏,比照起前兩月份,仍舊是好出太多。盛夏時節這天熱起來,當真是要人渾身萬千毛孔都齊刷刷張開,大汗淋漓倒還是好,若是天兒過熱飲水不及,發痧中暑都是常事,更是令人難耐至極。
出門在外,最忌病災,此乃歷代江湖中人最為忌憚的一點,於是夏冬之際,總要隨身帶備不少對症草藥,從而用以應急。譬如商隊當中,若是無藥,恐怕當家的還未曾趕到漠城之內,便得身隕於風沙當中。
多半月時日,商隊已是堪堪在秋集初開時候抵至頤章與齊陵邊境,至於為何能如此快捷,還得多虧當初選了古國這條捷徑,趕路極快,算上中途耽擱的時日,也未曾耽誤秋集。至於這裡頭的首功,自然是韓席當家二人,若是從官道而行,則是還要繞上個十天半月方可抵至,一來二去秋集一過,這幫闖蕩江湖的老兄弟,恐怕就得血本無歸。
其實除卻官道古國之外,仍有條罕有人跡的小道可直抵頤章,可怎奈這路途最終也繞不開畫簷山天險,這般險要之地,並無哪個商隊敢從這處行路,平白無故在此丟了性命,那可比多賺幾兩銀錢要虧上許多。
自古國而行的好處,便是能避開畫簷山,從齊陵古國荒漠當中直抵畫簷山嶺,直插到頤章國北域,與秋集之地近在咫尺,如此一來商隊亦可騰出些休整的當兒,再越山嶺前去秋集,且時間甚是趕趟。千丈畫簷萬里嶺,所言當然是不假,近乎大半頤章國邊陲皆被山嶺環繞,近乎隔絕於世:正北偏東為齊陵古國荒漠,西北隔絕迢迢十萬山,唯有東部稍接齊陵夏松二國,當真可稱得上是地勢險要。
商隊前行至今,已然是在長嶺之外駐紮休憩,待到幾日後再行翻山而過,也是可恰好趕在秋集前頭入頤章。
“喝酒也不帶上哥哥?你小子忒不仁義,枉我這一路上照拂有加,當罰。”唐不楓一屁股坐在雲仲位子邊上,輕伸猿臂便將桌上一壺酒水撈到手上,懶得找尋酒樽,壺口衝嘴三兩口便喝了大半,抹抹嘴笑道。
雖說先前商隊當中皆知唐瘋子酒量奇差,可如此多日來同雲仲飲酒無數,酒量自然水漲船高,這幾日眾人拼酒,竟硬是和老三斤韓席拼了個差不離,於是便越發愛喝,日日皆是無酒不歡。
“少喝些,畢竟商隊還未抵至頤章城中,萬一夜裡冒出幾百號山寨匪窟的嘍囉,爛醉如泥又怎能禦敵。”相比唐不楓此時的豪飲,雲仲如今的做派可稱得上是大家閨秀一般,只是舉杯輕抿而已,神智極清明,“再說你可是迫近成家之人,天曉得嫂子這幾日跑到哪轉悠,若是回到商隊當中,還不得好頓喝罵?到時可休要找我解圍。”
唐不楓把麵皮一板,不過隨後又是變為那副浪蕩神情,拍拍胸膛豪氣干雲道:“老弟放心便是,這地界名叫武陵坡,雖說仍屬荒郊野地,可齊陵還是極重商路,周遭數里皆有精兵把守。一般的山寨流寇當然巴不得從商賈手中扒出些油水,可也犯不上以卵擊石得罪此地官兵,無需擔心便是。”
說罷唐不楓沉默片刻,將那壺酒水飲了個底朝天,這才緩緩說道,“至於你嫂子,我如今哪裡敢打聽她去向。”
雲仲也是放下酒杯,皺眉不語。
那天百里水波一分為二,城中便傳來一聲悶喝,催促商隊趕快行路,莫要耽擱,倘若困在城中,不知何時才能再出得外界。
故而云仲連忙拽繩,商隊緩緩自霧氣當中而出,連同從遠處歸來的唐不楓,一併踏入那道巨門當中。
待到從寬廣水波當中出去,眾人才來得及驚歎出言,可再回頭觀瞧,那兩道赫然分開的水幕已然合上,哪還有什麼巨門水幕,只剩下碧波起伏的一座大泉湖橫亙眼前。
大湖正中,一塊斑駁方石碑沉入水中,不復得見。石上隱約有數枚古字,三人張目去看,卻只能堪堪認出其中寥寥八字。
沙中有貘,須彌芥子。
哪有什麼漠城,應當是貘城才對。
民間流傳貘獸好食銅鐵,更兼驅邪避祟之能,牛尾虎足,而最為人所熟知的,便是貘能予人清夢,但凡臨近貘獸者,必定能夢入黃粱,遲遲不願醒轉。
再者須彌芥子一談,三人亦是或多或少聽聞過些許說法,於是便越發覺得那方石碑,極像漠城入雲城牆。
雲仲見四下人酒興正濃,這才壓低聲音道,“想來你也瞧見了老城主那封信,信中所述,大概與那等經絡竅穴,行氣修境有些關聯,信中種種,大概老哥你也瞧得仔細。”
唐不楓遲疑點頭,卻又是朝雲仲微微皺眉,神色之中頗不自然。
“無妨,既然在齊陵邊上,有些事還是要如實講出才是,兄弟之間一直藏著掖著,確實不地道。”雲仲倒是並無太多顧慮,再度輕抿一口酒水,深吐口氣道,“不過說到這兒,還請唐兄勿要怪罪才是。”
“早在起初文鬥時,我這些劍招並非自行悟出,而是全靠家師傳授所得,至於前來商隊當中,則是因自家師門有事,師父先行回返。”雲仲娓娓道來,聲音極平穩,“算算時日應當早就處理得當,可卻遲遲不見師父蹤跡,更無半點師門來人,估摸著是遇到什麼棘手的麻煩。”
“家師乃是世人眼中的不世劍仙,按境界來算,怎麼都該是三四境往上。”
唐不楓無言,只是悶悶喝下一口酒水,“如此說來,你早就曉得那宣紙當中所謂的修行之法,只是時至今日才告知與我?”
“是。”少年此刻,面色依舊如常。
“當家的與老三斤估摸著已然猜出了我家師父並非常人,韓老哥倒只是知得我有個劍術了得的師父,至於是否通曉修行之法,我倒還未透漏一二。”
這回唐不楓的確是有些怨氣,可仍是強壓胸中怨氣,“繼續。”
少年再飲,這回卻是硬生生灌下大半壺酒水,酒水濃烈,將自個兒嗆得咳嗽半晌,緩了好一陣才道,“箇中緣由,只因我師父殺了個人,行走江湖若是起了紛爭倒還好說,官府大都是不予問詢;可我師父那脾氣,殺的自然不會是常人。”
“因此這事,越少人曉得越好,雖說這一路之上太平無事,可就怕個萬一,倘若追查下來,連累商隊一眾,我心難安。故而直到這頤章國境,毗鄰師門山頭時,我才敢同你說上一說。那三位口風緊得很,即使知曉師父一事,也應當曉得如何趨利避害,但以你這酒後口出無忌的性子,恐怕還沒到頤章邊上,商隊上下恐怕就無人不知。”
“人活一世,誰願同自個兒兄弟扯謊隱瞞。”
說罷這話,少年才露出些許頹然之色,手中酒壺輕顫,險些砸在桌上。
少年手中一輕,卻見唐不楓已然將酒壺劈手奪下,“甭喝了,那老城主曾在信中明言,但凡飲酒,腹中劍便要攪爛經絡,雖說我不知曉那劍是如何跑到你肚腸當中,可既然是攪動經絡,滋味定是同那日相仿。少喝些。”
雲仲的確腹中絞痛。
當日那枚棗色藥丸下肚,的確令那柄秋湖平靜了幾日,即便是飲酒如常,也不再掙動半分。可前幾日飲酒時候,那柄倒黴的劍氣神意又是活泛起來,於經絡當中翻江倒海,即便是將剩下那枚藥丸含在舌根,亦不能使其平和如初。
少年估摸著那藥丸對於秋湖來說,如同奇毒一般。猛藥過後,那秋湖雖說寧靜不少,可如此便有些適應,於是再靠著那一絲藥勁,怕是難以壓制得住。
但那功法該運還得運,酒也不可幾日便能戒成,故而云仲便只能強忍胸腹當中的劇痛,強撐著嘬上幾口酒水,權當修行。
雲仲穩穩心神,慢慢開口,“既然這塊解釋清了,那就說說漠城。那位老城主,稱得上是手段通天,我猜這漠城,會不會本就是一位前輩高人為避世俗,單獨在石碑上行了什麼須彌芥子的手段,叫數輩百姓安居其中?”
“大泉湖下壓石碑,碑中藏城,雖說有些荒誕,可倒也解釋得清,可誰又能有這般手筆?不瞞你說,那幾日我受你嫂子相邀,亦是瞧見過一冊古籍,當中記有修行之法,可一時半會,的確無法參透。”聞言唐不楓倒是來了精神,同樣是附耳道。
雲仲也是笑笑,“那可是好事一樁,如此便能說得清了:雖說還未見過有這般手段的人物,可單說我家師父,那可是世間一等一的劍仙,恐怕一劍下去,便能將萬仞山頭掃個平整如鏡,能做到將一城封於碑中,若是修行大能,倒也的確有這等可能。再說世上哪有藏著修行法門的書樓?依我看,那城池多半是前賢以仙家手段修葺,與那些個莫須有的魑魅鬼怪並無干係。”
瞧見唐不楓長出口氣,少年錘了錘後者肩頭,笑道,“怎麼,難不成憂心自家媳婦兒是狐妖所化?嘖,行走江湖的唐瘋子怎得如此不濟事,疑神疑鬼,若是真有狐妖,多半也是瞧上了那夜裡苦讀的俊俏書生,怎又會看上你這糙人。”
“邊兒去,”唐不楓撇撇嘴,“老子出去找媳婦。”
“成。”雲仲也是笑道,隨即便打算回車廂當中歇息片刻,也好緩緩方才這口酒引出的痛楚。
孰料唐不楓上馬過後,又朝雲仲問道,“我說老弟,你當真不覺得我這張臉丰神俊秀,恍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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