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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當時齊國還不曾割裂成如今三國,早在那時,齊皇已於西境設盤山人。包括齊國世家王侯在內,誰都不曾料到,於他們這等貴胄的眼裡,低賤微末的初代盤山眾,會走出以一己之力震懾諸國的虎將。”似看穿少年此刻心意忿忿,重回茅廬的吳霜笑笑,晃晃打馬車上取來的酒壺,示意徒兒少飲兩杯。
酒入肝腸,一向酒品糟糕的吳霜,卻坐直身姿,肅穆道:“澤玄十年,高崇關討昊國,衝擊被譽為中州國門的烏碭關,重步軍攻城不利,親自赤膊上陣,身中床弩十一,踏碎鑄鐵城門,叩破國門。”
“澤玄十二年,昊國謀臣設計謀掘開河堤,大水衝城,使齊軍全軍死困於墨邸,徵調數倍於齊軍的重騎圍城,高崇關再出,領卸甲步卒二百,眾目睽睽之下,擊潰重騎兩千五,一箭射斷帥旗,瀟灑回城。士氣大震,城中軍皆袒右臂殺出城門,沖垮昊軍無數。經此一戰,昊國再無力駐守半數疆域,因此,高旗賬下得名赤背軍。”吳霜雙眼微眯,感嘆不已。金戈鐵馬,談之胸中不由得生出壯闊之感。
天方夜譚。是雲仲聞言的首個想法,繞是他見識尚淺,從未見過雄奇城牆,但多少心中也有數,踏碎城門這事,當真能以一人之力完成?但隨即便打消了懷疑念頭。沒譜歸沒譜,可自家師父向來不打誑語,心下不由信了六七分。
桌上酒漿四溢,吳霜擰緊眉頭,沒好氣瞪了一眼正失神的少年。失神尚可,偏偏要等倒酒時候,前路無酒家後路荒涼山坳,統共所攜的酒也就那麼幾壺,暴殄天物啊。
一會功夫,少年好歹回過神,見桌上一片狼藉,頓時心疼無比,白白失卻三四杯份量的好酒。但也無可奈何,急忙使桌上破布擦淨,朝吳霜陪笑,“方才所言,難道與我明日跑山有干係?”
“自然有干係,”吳霜飲盡面前杯酒,蠻是心滿意足,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指向小峰道:“我且問你,清晨大雨,馬車受驚時,你可曾見到雨水沖垮鬆散山石?”
“見過。”少年點頭,心說你怎知曉,當時難道不是正睡得香甜?但不過明白如今不是插科打諢的時機,於是默默跟來,安靜聆聽教誨。吳霜頷首,背過手緩緩道來,:“山石遇雨滾落,相同地勢,圓潤無稜的山石,較嶙峋怪兀的山石,自然滾落的更為長遠。”
“可莫要忘了一點,倘若空有光滑體表,而石內部暗紋交錯,跌落時就已然碎裂,如此怎麼會走得更為遙遠呢?這些問題,留待日後你慢慢想吧,想不通,就攀攀山,總之並無壞處。”
少年想想,的確一時半會想不通,只好作罷,對師父拱拱手,滿面愁容的攀山去了。竹簾一挑,偷聽許久的竹葉青邁步出了裡屋,對吳霜作揖行禮,請吳霜坐下。請神容易送神難,就算竹葉青靈智未必高出常人,可紅塵中存活一甲子餘,這點道理他還是想得明白。既然這尊神對他沒起殺心,如今要多留幾日,不如好生伺候就是。
“老朽觀看這少年,彷彿還未踏入修行一途,況且年齡尚小,雖然早慧,可對他來講,強求悟通方才的道理,是否有些操之過急?”斟酌一番,竹葉青試探著問吳霜。“不早了。北邊爛攤子還未捯飭好,那酸秀才亦耐不住他那一根筋的性子。”吳霜搖頭,臉上一片凝重,立在門口的配劍顫鳴不止,被他揮手壓下,“恐怕過不了多久,這世道就要變天了。我的心性,亦沒那麼淡然了。”
“加之根骨脈絡好壞,極境之人也照樣無法窺探,提前讓他鍛打體魄,將來就算修行不成,憑他的痴意與過人體魄,於即將來臨的亂世中保全性命,也能多些倚仗。”聽聞這番話,竹葉青心神劇烈搖晃。
並非它膽怯,只是吳霜的修為,在它看來已然超凡入聖,然而仍不是極境,況且究竟是什麼亂子,能讓這位神仙如臨大敵,本命劍都難以自持?強咬舌尖,竹葉青勉強穩住心神,即將到來的大亂,不是它所能擔心的。
“老朽還有最後一個疑問。”竹葉青抱拳鄭重道,“那塊盤山人的腰牌,我確信前輩已明瞭來歷,敢問為何不殺我。”
吳霜靠在窗邊,嗤笑道:“別一口一個老朽,與那些縮頭老鱉比,你正值風華正茂。”視線所望,夕陽欲頹,殘照映山崗,隱隱能看到一名少年學著他的樣子倒背雙手,步步險象環生的向山頂挪去,少年披散到兩肩的半長黑髮,經汗水溼透打綹,貼住雙頰。
“別多想,那幫自詡正統的門派中人,真當自己是仙人了,天天他孃的除魔衛道,殊不知最惡的其實是人心,不分青紅皂白,才最最該死。至於腰牌一事,想來那塊牌子主人也不是好貨,殺便殺了,與我何干?”說罷吳霜向屋外走去,青色緞袍大袖隨步伐飄擺,如清風灌袖。
“我覺得你…蛇品不錯。”
看似調笑的一語落音,背後老蛇,驀然間淚流滿面。
下來木階,聽到茅屋下幼雞鳴叫,這位胖乎乎的神仙大老爺吧嗒吧嗒嘴,嘀咕了什麼。
“誰說的跑山沒用,這雞天天跑山,可不就特鮮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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