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計策的,心都很髒!
三天四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計策的,心都很髒!,三國:誰讓他做謀士的?,三天四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你說,主公為何不立刻殺了董承、伏完?”
“現在他們已經去了魯陽,不在許都內,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把他們抹除,我也能當刺客的,”張韓的眼裡閃爍出一絲冷芒。
很多人都只以為他是君子、將領,其實張韓幹刺客之事心裡也絕不會有什麼負擔。
戲志才笑道:“因為不想,沒必要,留著還有用處。”
“他們最後一次刺殺用掉,已經沒了機會。”
“還有機會,”張韓伸手敲了敲桌案上這一封卷宗,就敲在那“黃奎”的名字上。
“奎,為琬之子。而黃琬,七年前在豫州曾殺主公部眾數千,有平亂黃巾之功,後被詔令叫去了長安,死於他鄉。”
“奎任郎中,與楊修不同,未有過大功績,而他府邸之內,竟出現其妾與其弟私通之事。”
“奎屬士人之列,我還記得案宗記錄,太醫吉平與之來往數次,關係匪淺。”
“六月中旬,長水校尉種輯與其來往,建安二年七月,吉平曾以看病治寒為由,居於原輔國將軍,現揚威將軍伏完家中一夜。”
“許多宗錄都可表明,他們暗中還有黨羽,而且遍佈於朝堂之上,府君可以多拿些來看。”
張韓興趣正濃,引得戲志才也來了些興致。
沒想到,張韓找一些奇聞錄事,也可以找到這種端倪,方才一番言論可謂捕風捉影,可卻又不得不防。
多疑至此,反倒還得不少好處。
戲志才當即又去找了些,將一些看似無用的日常監督記錄拿來,放在一起後,相互之間的聯絡反倒令人後背發涼。
原本的三公九卿,在校事的監視下,看似日常的走動,很可能也是帶有資訊傳遞的。
只是並沒有顯露出異常而已。
“現在三公廢棄,大權在丞相府手中,可提尚書檯權力,嚴加監視九卿之選。”
“這些人很有可能全部露出馬腳,接下來這個冬日,便能窺見一斑了,伯常當真是……心思細膩,才智過人也。”
“哈哈……”張韓得意洋洋的向戲志才挑眉,道:“現在不趕我走了吧。”
“不趕了不趕了,”戲志才滿臉笑意,他以為張韓來這裡就是胡鬧的,青年才俊、功績滿身,現在還真是沒人能喝斥他。
主公又寵信,日後張韓只要不是謀逆,絕對不會被重罰。
而且,誰能想到張韓來這一趟,竟然還找到了這種秘辛。
“嘿,”張韓往後一趟,兩手肘撐在軟榻上,接著笑道:“既然如此,上酒啊,今夜解決了這麼大的事,不得請一頓?”
“走,”戲志才立刻起身,連忙點頭張羅:“樂坊雅舍,今夜聽曲!我請。”
“走走走!!”
張韓一聽就來興趣了,主要兩人都是幕後開設者,去樂坊雅舍自然不用花錢,花銷了多少,從一方的賬裡劃扣就行了。
雅舍很大,在外城繁華之地,過往可謂車水馬龍,百姓雲集,均在附近設攤販賣。
張韓和戲志才早早到達,已經喝了一頓,後半夜的時候,坊裡的青衣送來了一些訊息,都是暗中打聽到的重要資訊。
同時,校事也將最近的訊息送到了閣樓廂房之內,讓戲志才查閱,而今夜這些訊息,戲志才自然也都讓張韓一同來觀閱。
畢竟,他也不是外人,訊息最終要送到丞相府,也是郭嘉在那頭接應。
他們三人怎麼都會知曉。
這一看,就看到了一條有意思的訊息,“劉備在幾日前,曾到魯陽接受伏完、董承兩人的宴請,宴未畢而劉備則退出離去。”
“這是,不歡而散啊。”
戲志才摸著下巴,道:“看來,他們仍舊還在努力。”
張韓點點頭,目光頗為正色的道:“仍然有行動是好事,說明在朝中依然有人,心存二意,現在倒是不顯山不露水,可若是日後與河北大戰的時候,他們站出來在背後搞鬼呢?”
這話,便是現下的關鍵所在了。
兩地均是實力雄厚之地,任何一點隱患,都會在最後有決定性的作用。
實際上,曹操帳下的這些謀臣又何嘗不明白,其實大戰早已經開始,暗流湧動耳,若是稍存自滿之心,便有可能會遭到萬劫不復之境。
“說得對,”戲志才點點頭,甚為贊同,“現在我們所做,便是將這些人慢慢的揪出來。”
“或者,掌控其行蹤才是。”
“一刀切,絕不是最好的辦法。”
況且還沒有證據,證明那次刺殺伏擊,乃是董承等人策劃,那些死士的口風都很嚴,寧可死也不會說出幕後主使人的訊息。
“劉備,提前離席,應當是並沒有和董承等人達成什麼協作。”
張韓篤定的說道。
戲志才點頭,笑道:“這位玄德公雖心有大志,可卻不是卑鄙小人,虛偽之輩,其心甚篤,方才能讓人敬佩追隨。”
“是,”至此時,他已經和劉備打了一年交道,平日裡這人便是待人真誠,頗為豪邁。
他只是不富裕,不是不慷慨,所以所給他人的賞賜看似拮据,但那或許已經是他所有了。
“提及劉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必須和主公提早盡言,如此尚書檯、丞相府方才好防備。”張韓面色忽然一亮,笑著說道。
“何事!?”戲志才好奇,他根據目前的這些情報,暫且還不知有何奇異之處。
同時他也佩服張韓,不愧是在大理寺做少卿的人,心思何等的縝密。
“嗯,身份,名義,以及在亂世可以舉起大旗的本錢……”
“這……”戲志才低下頭深思,然後臉上笑意逐漸濃郁。
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張韓之意。
……
內城某府邸之中。
大院內張飛和關羽搬來了柴火進屋,在屋舍內擺下了幾個案牘,幾兄弟聚在一起,燙酒喝,順便也吃些熱食。
院中的庖廚還在殺雞煲湯,他們先行聚坐商議。
“俺找人去打聽了,那董承、伏完早就被趕出城外了,還是陛下幾次下令罷黜,如果不是他們兩人當初有護衛聖駕的功績,現在恐怕早就被驅趕回宗族了,哪裡還有在魯陽耀武揚威的機會。”
張飛向來不喜那些沽名釣譽之徒,之前見伏完人高馬大,但卻不誠懇謙虛,那董承老邁孱弱平平無奇,卻又時常有傲氣。
早就看得不順眼了。
前幾天聽劉備回來說這人居然要邀請他們入夥,去投河北袁紹,先行在許都立功。
這簡直讓張、關兩人嗤之以鼻。
“且不說現在陛下好好的,並未有什麼所謂受難之處,曹操也不是董卓,在許都附近,乃是兗、徐、揚州與豫州,曹操的民望有多高?”關羽也難得的加入了評價,他以往向來是不會輕易發表自己看法的。
“某寧可一世無雄名,也絕不去揹負罵名。”
說到這,他還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備,神情更為敬佩,“仰賴兄長正義,不與那董、伏兩賊人為伍。”
“我自是也不喜!”劉備坦然的笑著,坐得四平八穩。
“他們要對張韓動手,我不願也,”劉備也是嘆了口氣,想到之前董承的話,也是無奈搖頭:“而且,張韓豈是這般好算計的人。”
“董承、伏完等人恐怕搞錯了張韓的地位,曹操將他看得很重,所以無論是曹昂、張韓,還是——誒?”
劉備說到這頓了頓,忽然一愣。
在旁的張飛和關羽也立刻投來了目光,詫異的看著他。
“怎麼了?”
幾人關切的看著,簡雍自然忍不住先行發問。
劉備緩緩地放下了酒觥,眉頭緊鎖,彷彿有什麼事在心間難以想通,過了許久,才抬頭向簡雍道:“憲和,你說一人若是要算計他人,即便是再猖狂無畏,胸有成竹,都會毫無顧忌的說出他的名字嗎?”
“他們此前說,相信我心中有大漢,尊奉天子,且聽聞我乃有君子之風範,所以不會將他們的訊息洩露出去。”
“我現在細想下來,絕對這些理由,不像是謀大事者所為,畢竟他們已經死去了太多人,又還能失敗多少次……”
簡雍聽完劉備的話,把下巴的鬍鬚都快要揪緊了,狐疑的道:“主公的意思是,他們只是以此為幌子?”
“有可能!”堂內之人均是點頭,“以此目的先行拉攏,若是肯為同盟,則日後方知真正的目標為何?”
“但,無論是誰,他們的目的都只是禍亂許都而已。”
“刺殺何人,既容易,又可以引起許都內亂呢?”
“這就不知道了,”劉備搖了搖頭,笑道:“這也只是猜測而已,而且我們也不知其內情如何。”
這麼想,就完全想得通了,董承和伏完一直都與曹操處於對立面。
所以他們即便直言和曹操不對付,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意外。
在私下宴請拉攏同盟的時候,以目標誤導他人,實際上並不是張韓。
但,如果不是劉備,是許都之內的其他公卿的話,或許覺得張韓這個選擇,還非常合理。
一是張韓身邊便是曹昂,二是張韓功績非常大,在曹氏陣營之中擁有很大的權勢與地位。
三,張韓在徐州還有背景。
他身邊最重要的兩個家族,都出自徐州的商賈鉅富之家,而且都有士人的人脈。
徐州牧鮑信,跟張韓的關係更是相近,怎麼選都覺得很正確。
劉備只是單純的感覺董承等人不自量力罷了。
現在想來,用心深遠啊……他們的目標根本沒那麼傻。
要不張韓還說過,玩計謀的心都髒呢……
張韓若只單單是個奇謀之臣就算了,可偏偏他在壽春之戰的表現裡,也是一位萬人敵的猛將。
以他為目標,難上加難。
“張韓只是幌子,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一個可以令許都局勢更加危險、混亂的人。”
“荀彧!”簡雍當即眼前一亮,驚喜般的看向劉備,“只有他,能有如此分量!”
“而且,荀彧乃是曹操麾下計程車人之首,荀氏如今的掌族之人,地位同樣尊崇。”
“哈哈,”劉備大笑了起來,“不只是他,若是按仇怨的話,現在校事府那位監察了百官的府君,不是也很可能?”
張飛左看右看,臉色又起了怒意,道:“誒,這些人雖有功績,但終究不是為了大漢國祚吧?俺總覺得,他們乃是為了榮華富貴。”
“現在看曹操掌控權勢,那天子又廢置了三公,將軍政的權力全部交託給了丞相一職,定然是著急不已。”
“那大兄,此事是否該去告知那張韓?他以前也幫過俺們,這次俺們也去幫他一把,將這人情還了。”
張飛的心思很簡單,快意恩仇。
還了恩情之後,日後哪怕走到各為其主的地步,同樣也不會留下太多情面。
“這倒是,不必,”劉備笑著擺了擺手,“就算是真去告訴了張韓,未必能引起重視,而且也沒有證據,這些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萬一,誤導了他們呢?”
“也有道理,那就等他們自己猜吧,”簡雍也搖搖頭,這要猜出來董、伏二人的用心,那可太難了。
而且主公所言極是,若是他們這幾人,猜錯了呢?
那豈不是害了張韓。
“不過有一點我想不通,”簡雍狐疑道:“他們既然拉攏主公,卻為何一點拉攏的意思都沒有。”
張飛左看右看,拍手道:“對啊,就沒給咱們什麼好處?!”
“可能會給的吧,哈哈……”劉備稍稍朗聲大笑了幾聲,但其實他並不在意。
可是,若自己猜測不差的話,或許真的會有拉攏,因為董、伏二人若是真的用心極深,應當會慢慢的將自己拉入漩渦之中。
劉備喝了一口酒,眼神銳利了起來,心中思緒萬千。
我雖有大志,卻非如砧板魚肉任人宰割。
……
“宗譜?”
丞相府。
曹操聽聞張韓的話之後目光頗為奇異的抬起頭來,驚喜的看著張韓。
“你是說,劉備面見天子請功之時,會有內侍出宗譜,以正名其漢室宗親的身份?”
“唔,不只是宗親,”張韓拱手道:“在下認為,若是認了宗親族輩,等於給了玄德公一個皇親身份,若說以往他只是揹負漢室之姓的草莽,那一旦得天子相認,就不再是低微出身。”
“主公且想,當今世上的三位皇叔,地位都如何?”
劉虞曾為大漢宗正、幽州牧,在整個天下都有盛名。
劉表南下荊州,一騎定南方大亂,且聯合了當地的所以士族,現在也創下了二十萬軍的家業,無數錢糧堆積,不知有多少家底。
劉焉,無需多言,首提牧制而進西川,坐擁益州,若是貶他,可罵一句“玉階下的看門狗”,但那終究是物產豐富,稱為天府之國的益州!
若是再來一個劉備……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