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世侄放心!我定幫你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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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
袁術接連慘遭大敗,紀靈、張勳等人已無力阻擋曹操大軍攻進,唯有撤回壽春駐防。
而他現在,也已動了要遷徙到淮南,修建新城合肥為都城的想法。
自壽春至合肥,有湖、河與平原,可堪得兩路進發,方才能守住根本,待到明年,一切都能好起來。
可是,現在才四月中旬,興戰也不過才三月餘而已,如何能撐到冬日。
袁術,心慌意亂。
已無力決戰,短短數月,已經死傷六萬多人,其中不少是在小規模戰敗之後,直接逃散。
軍心何其動搖,他做夢都想不到,去年還號稱五十萬大軍雄踞江南,能以此問鼎天下。
今年年初開春祭天,祭完了直接全部崩碎,這種落差好似被人敲了一悶棍,袁術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求援的飛騎,可有放出去?”袁術驅走了許多文武,單獨留下楊弘詢問。
楊弘深知其心思,拱手道:“陛下,向北的路途早已被曹操堵死,而南方唯有荊州可以求援,但,荊州劉表乃是漢室宗親。”
“我們去遊說孫策一黨的人,也都被驅回,右曲陽也被劉備攻破……河流被孫策截斷,壽春即便是多年高築,兵馬眾多,但也不可斷言能支撐一年之久。”
“我看……現在恐怕已很難再穩住局勢了,不必再想求援的事,我們沒有援軍。”
遠交近攻那一套,從陶謙被曹操滅後,就已經再也玩不起來了,反倒是曹操可以一邊和揚州交戰,一邊從南陽不斷派兵來襲擾我境西南。
因為,曹操在南陽放置的兵馬,非常高明。
他可以用天子詔挾制劉表和荊州眾士族,從而安然調離大量軍隊,只用數千駐守要地即可。
因為劉表只要一動,他的聲名就將遭到動搖,天子詔會毫不客氣的將他打入一敗塗地之境。
由此可見,真實的情況完全沒有按照袁術的想法來發展。
他原以為,漢室已經氣數全盡,只要有人舉起大旗,自立盤踞,不奉朝廷之詔,自然會有更多的諸侯立起大旗。
大家都自立後,就不用再向著漢室而受鉗制。
他的想法,其實是對的。
只是不合時宜。
如果當初,在弘農沒有人去迎接天子,那現在肯定是人人稱王,甚至稱帝,不會再管劉協的生死。
可偏偏曹操去了。
一個手握二十餘萬重兵,治下有近千萬百姓的大諸侯,迎奉天子於許都,兩相合慮之下,沒有人敢直接稱不臣之心。
或許,再過幾十年人心對漢室早已疲憊的時候,袁術所想的局勢就會順理成章的出現。
比如一人稱帝后,割據另一方的諸侯也會隨之準備,稱帝治民,瓜分天下,再戰一統。
“陛下……”楊弘面容心疼,苦澀動容,略顯絕望的輕喚了一聲。
他此刻才深刻感受到,袁術的時機之所以不對,乃是曹操強行為漢室又續了一命。
都說時勢造英雄,他這是一手撐住了大漢,以英雄之軀造出了時勢。
真乃當世豪傑也。
“大勢難逆,只有緊守,但陛下絕不能慌亂,一定要緊守本心。”
袁術聽完此話陷入了沉默。
他現在已經知道閻象是對的,楊弘他們可能是錯的。
但是,這話卻又說不出口,他不能認錯,只能偷偷改錯。
“守,”袁術輕聲呢喃,“如何守得住呢,朕聽說,公孫瓚在大敗退走之後,攬境內之輜重、錢財,建造了一座易京,以為兵城抵擋袁紹。”
“這座壽春,現在就是朕的易京啊!!”袁術狠狠地捶打了幾下大腿,憤恨不已。
“將所有錢財輜重,緩緩收回,聚於壽春城內,死守北、東兩面城池,同時將百姓驅於南門,隨時準備撤離。”
袁術捏緊了拳頭,血絲遍佈的雙眸平視前方:“曹孟德是非戰不休,只因他手中有天子大義!”
“那就讓他,在壽春死傷殆盡,無力再戰!消磨他的精銳!”
“只要損耗過大,他一定不敢再攻合肥。”
“陛下聖明。”楊弘行禮得令,大為誇讚,畢竟現在此法已經是不得已而為之了。
耗損,就是此戰角力的關鍵,看誰的兵馬損耗到無法支撐的地步,足決定成敗。
雖然這樣做,會將壽春外圍的城關全部放給曹操,但是也凝聚了實力,可以稍稍穩定軍心。
……
五月,袁術的兵馬在各級將官的命令下全部退回城中。
同時,將附近所有的百姓一同遷走,塞進城內。
男丁抓為征夫,充為軍隊的後備壯丁,女子和老幼則是堆住在城中街巷上。
不到十日就餓殍遍地,嗚呼哀鳴。
但,換來的事四萬餘壯丁性命,頂在城上的最前方。
袁術用這些征夫的命,消耗了曹操四次極大規模的攻城,而自己的精銳因此得到保全。
曹操折損越發的多,導致壽春城外屍骨堆積如山,牆倒屋塌、水河不流。
此戰慘烈,但壽春城上守軍居然越來越精悍,讓曹操不得不暫時休整。
這一日,曹操與郭嘉登高樓眺望,依稀可見寬廣高大的城牆上,正在加緊囤積巨石、金水等守備物資,還有工匠搭建箭塔,修補城牆。
幾次攻堅的缺口,也正在慢慢地縮小,曹操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動容感慨:“袁術,狠人也。”
“其心竟如此歹毒,以百姓做盾,草菅人命,抵擋我軍攻伐。”
郭嘉也是後來才知道袁術一開始所用守城士兵均是新徵的百姓。
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道:“越是如此,越顯得袁術懼怕,連死守都要這般精打細算,以百姓性命先行做擋,來儲存其精銳。”
曹操沒有回應郭嘉的話,拳頭微微捏緊,道:“以前,伯常力主我以仁義治理,同時走仁義、霸道兩途,這些年曾嘗試去體察民意,體恤百姓。”
“現在再看這袁術此舉,心裡何其不忍,城中百姓只怕還有數十萬,堆積於街巷,日夜喂之以糟糠,圍城數月,難也。”
“那,主公的意思,是不攻?”郭嘉心裡一抖,為將者忌諱這等仁慈,因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若是因為不忍而撤退,恐怕數月之功便成了功虧一簣了。
“攻啊。”曹操理所當然的看了他一眼,“我心中感慨,見不得這等慘狀,但與我繼續攻城不衝突,只是……”
郭嘉嘴角抽了一下,撇嘴拱手恭敬的問道:“只是什麼?”
“要換一種軍略,”曹操背起了手,眼中精芒閃爍,靈光一現間,又思得些較為新奇的想法。
郭嘉猜不到,只能拱手請教:“請,主公明示,在下猜不到主公的想法。”
“哈哈,”曹操拍了拍他的肩膀,“袁術想死守此城,耗損我軍兵力,那我不攻便是,等伯常。”
“等他……”郭嘉眼睛一亮,馬上明白了此話,“淮南。”
“將淮南、右曲陽、廬江全部收下,等同於掃清了袁術除壽春之外所有城池。”
“好,等伯常。”
局勢到此,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相信伯常”的階段。
因為無論是曹操,還是鮑信,又或者是在右曲陽大殺四方的桃園三兄弟,他們都過不去。
全軍位置最好的,恐怕就是在廬江的張韓了。
廬江,有水路可以通淮南,只要戰船足夠,可源源不斷的運送兵馬奪取渡口。
拿下渡口,接下來戰馬也能慢慢運送過去,或者是騎兵繞行山脈,尋路而進。
袁術既然堅守不出,那就雙方耗損,反正我軍的兵糧軍備都足夠,衣物都有數套。
這是許多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大不了打贏這一仗之後,再用幾年來攢就是了。
郭嘉稍稍站得挺直起來,一掃此前陰霾,展露笑意道:“袁術倒行逆施,效法易京作繭自縛,壽春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在下敢斷言,不出三月,壽春城內軍民必定絕望,士氣低落、主臣離散,而袁術,恐會墮落不堪。”
“哼哼,我也這樣認為。”曹操成竹在胸,凝視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大城郭。
……
廬江,舒城。
張韓的府邸之內,劉勳從衙署裡被人請來,跨入了府苑之中。
近日張韓果然發放了軍備下去,之前舒城軍也煥然一新。
選出的精銳,有上等的精鐵鎧甲著身,其餘殘破的兵甲也都回爐重塑,大多成了廢鐵。
張韓發放了遣散費,將數千人遣散回鄉,而且每人可領薦信,到許都、兗州一帶為業。
對於不想再上戰場的人,這已是優待了。
遣散的老兵裡,有半數願意拿著舉薦的信令,去許都投奔張韓的產業。
半數則是領了遣散錢財歸鄉養老,種地安家。
一切都很好。
唯一的不足就是,這裡好像沒劉勳什麼事了。
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都歸曹昂統率,其餘兵馬由曹休、張韓共領守城,而劉勳是廬江太守,手裡面只剩下幾百親兵。
這一來一去,他直接被張韓架空了,那些經過典、高兩人操訓的兵,都怕典韋而敬高順。
對張韓更是不敢有違,暗中又頗為敬仰,所以對劉勳的態度也是“您別再來找我了,我怕君侯誤會”,這一下讓劉勳鬱悶了好幾天。
本來以為自己被張韓不知不覺的卸了兵權,基本上以後也不會有好臉色了。
就在剛才,高順去了一趟衙署,好聲好氣的將他請到府邸來一見,而且還備好了馬車。
劉勳上了馬車後,剛坐下就覺得座下軟榻稍稍有點硌屁股,他伸手下去一摸,摸到了六塊精雕過的圓餅。
每一個都有手掌大小,拿在手中頗為沉重,乃是純金打造。
他把六塊金餅放在了案几上之後,對張韓的印象登時又有改觀,他這可一點兒都不像是什麼熱血少年、白丁英豪。
他完全就是個老油子,這送錢的方式,簡直讓劉勳哭笑不得。
此刻,進了宅邸後張韓馬上就迎了出來,笑臉相迎。
寒暄幾句後輕聲道:“世叔,小侄在車上放了點我們哪兒的土特產,還請笑納,等過幾日,我自家中運的特產到了,我再送您一車。”
“哈哈……”劉勳聽得一激靈,連忙笑著掩飾慌亂,手腳都有點不隨心動了。
畢竟他心動了。
一車?
都是這樣精雕細琢的金餅嗎?這一塊就足夠買下一頭耕牛外加百斛糧食,他竟然要送我一車!?
劉勳鬍鬚顫動,笑了一會兒後收起表情,認真的問道:“伯常,這是何意?可是,有事要我去辦?”
他鼓了鼓腮幫子,正色道:“若是違背良心、有損忠厚之事,還請君侯切莫開口。”
“哎!你想哪兒去了,”張韓登時就不高興了,“我是個知書達理的人,此前卸掉世叔兵權,實屬無奈為之!”
“子脩和我帶的兵馬貴精而不貴多,都是用於長途野戰,守城攻堅並不在行,你軍中將士多倍於我,難免會有異心。”
“唯有收繳了兵刃、戰馬和兵甲,再操練調訓,這樣來磨礪其心,讓他們與我曹軍融洽,如此方能上下一心。”
劉勳聽得滿頭霧水。
話,完全沒毛病,但這和你送錢給我又有什麼關聯?
張韓接著道:“此收降、訓兵、篩選,最後成軍之事,天下有能者均是如此,我即便得到了舒城也沒有半點自大妄為,肆意慶功,極盡囂張之能事,而是默默擔惡名,為子脩真正收得人心在手。”
“不過,這其中最對不住的,就是世叔伱了,”張韓肩膀一垮,所有強硬的情緒都隨著一口氣嘆了出來,“你本是大軍將領,最後免不了只能做個治理的太守,我這才想著,補償你一番……你這……居然如此誤會我!”
劉勳心一緊,感覺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忙道:“不知者不罪!君侯,不!伯常啊,方才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該這般誤會你。”
“但你這也,太破費了。”
“區區錢財而已,世叔何必如此?!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些錢豈能與情誼相比?”
“說得好哇!”劉勳咀嚼著這句話,其中豪氣,竟是讓他也變得飄飄然起來。
好詩句!
不知誰人所作!?
這張韓,竟是視錢財如糞土的豪士狂生!有意思,當真有意思。
“其實,除卻為子脩收取人心,鞏固舒城之外,我這麼幹,也是因為後怕……唉,差點就死了……”張韓走到前院入正堂時,眼眸深為驚懼,這不由得引起了劉勳的興趣。
你張伯常這般勇武,竟然也有這種差點被人殺死的狼狽時候?!
“伯常,說來聽聽。”劉勳眼睛睜得老大,心裡好像有蟲被勾起來似的,催問了起來。
張韓微微一笑,將去年宛城劫難,娓娓道來……
半個時辰後,已喝得微醺面紅的劉勳眼中含怒,拍得案几猛跳。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張繡此時居然還有臉來和伯常爭功!?”
“呵,你且放心,我劉子臺深知廬江江上道途,我有九種辦法把他兵馬截停於此。”
“九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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