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我是公道人,我來說句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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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言罷,微微仰頭看天,雙手負於身後,兩鬢垂下的幾縷髮絲飄揚。
非是我刻意如此說,一來真是再無比許縣更好之地;二來我也含淚借錢買了座宅邸。
郭嘉心裡默默地想道。
帳內,鴉雀無聲,盡皆思索是否可行,但曹操忽然想起來什麼,莫名其妙的抬頭看向張韓。
一時無語。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在許縣置辦了非常多的地產、宅邸,還有奴籍開墾無主之田。
若是定都於許縣,定會不斷擴建,數年內求圖繁榮。
張韓當初偷偷摸摸去許縣置辦這些,難道是早有論斷?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事兒的時候,曹操忽略了張韓,看向攤開在案牘上的地圖,多方考量之後,的確許縣最為合適。
四周都可佈防兵馬,皇城之內即便暫時交給他們也無所謂,因為自己的兵馬囤積駐守在外,可以隨時進城。
另外,內城的安危佈防,有四方部尉維持治安,可置中尉統籌城內徼循京師,禁備盜賊;逮捕罪犯,審治獄案;京戍屯衛,臨時征伐,兵刃管理。
中尉,也就是執金吾,這個官位可以讓自己人來擔任,相互鉗制,無需擔憂。
而皇城禁衛、內務府、宮人等,可以慢慢派遣轉換。
曹操長舒一口氣,沉聲道:“楊奉、韓暹本是賊寇,護駕天子東歸,也是為了博取功名。”
“此二人引眾上萬,已經各自回來,今日白晝,陛下下令讓他們迅速到魯陽東,駐紮等候。”
“如此,我等再無計策,就要定都安置於魯陽了。”
“奉孝說,他們乃是賊寇,其必定不會奉詔歸順,是為如何?”
郭嘉站了出來,嘴角微微揚起,神情略有傲然,平靜的道:“回稟主公,二人本為賊將,雖有功績,但楊奉、韓暹都曾為白波降將歸附李傕,而李傕又曾作亂,他如此輾轉多主,其心不安。”
“不安者,亟待安撫,但天子沒有領他們接近,反而是重用董承在周身護衛,三人必定心中彼此猜忌。”
“不安者,宛如慫兔,風吹草動皆可讓其望風而逃。”
“嘉料定,不需如何施為,只需攔住他們這段啥時日送來的書信、表冊,不予任何回應。”
“待到出行往魯陽那日,派遣前軍加速行軍,騎兵狂奔,二賊必定慌亂,猜忌妄測,如此應當會或逃或攻,若逃,則我軍順勢佔住魯陽,調遣兵馬分於此處,若是他們嚴陣以待,有伏兵反攻的跡象,立刻告知天子,楊、韓兩人已反,立刻改道向東,直奔許縣。”
郭嘉右手食、中並指自廣袖裡伸出,點在了四通八達、水域充沛的許縣,此一計,讓曹操深感認同。
“好計策,把控人心何其通透,環環相扣,算無遺策,不愧是奉孝。”
曹操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語,讓郭嘉輕笑拱手,志得意滿的退回了位置上。
張韓悄悄地豎了個大拇指。
郭嘉淡然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繃得很好,非常有身為一個逼王的素養。
但他現在獻完計策意氣風發,卻在心裡瘋狂的想詩句,怎麼想都想不出一句能和“當許人間第一流”或者“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等同的詩句。
一時間不免又有些頹敗之感,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但若是方才被誇讚時,吟出一句“曾許人間第一流”,又覺得很羞恥。
畢竟伯常也在場……他並沒有主公那樣的胸懷,念二手詩還可以如此豪邁壯闊,彷彿是自己所寫。
tui,真不要臉。
我何時才能到這種境界。
無論是張韓自稱的隨口抄絕句,還是主公的斗轉星移,郭嘉都非常羨慕。
而他總因為自己不夠無恥,而自覺與他們格格不入。
……
數日之後,曹操暗中派遣兵馬在東南面佈防設關,在沿途兩條小道,和一條主道上,接連攔住了楊奉派來的三波哨騎。
又三日,攔住了五波哨騎。
而後一直到第十日,都沒有騎兵再來送信,攔下的信件,幾乎都是楊、韓兩人親手所寫,屬密信。
信中內容大多是請功,訴說此前抵擋郭汜之難,而後彙報李傕、郭汜兩人已經退走向西涼。
少部分的幾封信,傳達出些許讓曹操頗為感興趣的資訊。
其一,楊奉為麾下悍將徐晃請功,頗為詳細的寫出了他在抵擋李傕大軍中立下的汗馬功勞。
“哼,二千兵馬,抵擋李傕上萬人,足足十六日,有名將之姿也。”
“竟是,帶兵嚴厲,以身作則,如臂使指,使得上下同欲……若真如此,當是一員上佳良將。”
曹操對此評價頗高。
其二,乃是要糧,這書信裡不光請功,還想要向天子請求糧草資軍,因為他們到了魯陽駐軍之後,不敢打擾當地百姓,軍中將士已因為糧草短缺,而產生了怨言。
而糧草,則是曹操從潁川調運來,不會經過魯陽,他們駐軍過多,需要大量糧食補給,否則必定生亂。
這兩點,都足以說明現在韓、楊二人十分焦急,已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而後數日,他們沒有再派來探哨,只怕已經心生懷疑。
第十二日,商議妥當之後,曹操率軍而出,同時他早已經派遣了荀彧和飛騎一同回兗州,沿途的驛站已備好了換乘的馬匹,相信已有所準備,等天子一到,便可昭告百姓。
出行時,高順與曹純同領騎兵先行,在前方探路,但行軍數里,隊伍拉開之後,他們忽而脫離了大隊,加速行軍。
十餘里後幾乎是狂奔,聲勢浩大、喝罵不斷,放開了手腳直奔魯陽而去。
日上三竿時,楊奉接到了暗哨、明哨不斷送來的訊息,驚得一身冷汗。
他西狹長的眼眸微眯,心跳難以平復,一時涼意自頭頂直到後背,俄傾,砰地拍案而起,對眼前矮墩粗野模樣的韓暹大聲道:“我等要遭算計也!”
“此前送去書信皆沒有回應,定是被扣留在雒陽,天子不曾回信允諾糧食,便是讓我們自耗。”
“此時,有兩種可能,一是天子欲擺脫你我,不願再受長安舊將鉗制,他從未信任你我。”
“二是曹操不是善類,定在沿途設崗,阻截我等與天子進言請功,意圖獨霸聖駕,若是如此,就是他要除我。”
“無論何種,這魯陽都呆不下去了,”兩人也曾都是數十萬亂軍的首領,這麼多年征戰的經歷,累積成了近乎本能的直覺。
知道魯陽難以存活,於是打算離開此地,畢竟這裡已經快要到達曹操的領土。
韓暹卻皺眉搖頭,道:“曹操不過幾千步騎在此,又有何懼,我們攻殺過去,將天子迎回來,再細細告知他箇中緣由,或許還能迴轉,而且,就算是陛下要擺脫你我,難道不能將他再掌控於手中嗎?”
“嗯,”楊奉定神思索了良久,暗暗肯定了韓暹的話,此時若是再回長安,未必能夠活下來。
弘農、河東兩郡本來人丁興旺,家族眾多,現在也因戰毀得差不多了。
只有擊退曹操,再將漢帝掌控於手中,據守魯陽而等待四周諸侯救援,到時候,天子在手,可用詔令讓其他諸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聯合攻曹!
他們不信天子還能有號令天下之能,但是他們相信諸侯們不會放過聯合除去一位雄主的機會。
於是楊奉下令,所有兵馬棄魯陽進軍,主動迎擊曹操,救回天子。
……
進發魯陽的儀仗裡,曹操自前軍回來,身後有數百騎兵相隨,張韓赫然在列。
這些黑袍騎兵、重甲騎兵速度很快,態度堅決,若有阻攔詢問,幾乎都是怒目相向。
護衛劉協的宿衛本來就只剩下了董承的五百人,現在已經對曹軍又敬又怕。
敬怕之處,則主要是典韋鬥敗呂布的事蹟,而他們只聽說這個事蹟,不像那些儒生,能聽到更多風評,懂得更多箇中玄妙之處。
所以在這些初入關東的將士眼中,典韋非常有名,張韓的名氣反而暫不能與之並論。
除此之外,儀仗裡有能堪稱為兵者,為伏皇后兄長伏完的親兵數十、侍中種輯領的虎賁羽林軍十餘人。
都已不算是能戰之兵馬,他們的同伴都在自弘農去河東時,渡黃河而散。
餘下的這些人,又如何抵擋得了張韓黑袍甲騎的恐怖。
畢竟在月餘之前,便是這支黑袍甲騎神兵天降在南匈奴的鐵蹄下救駕。
到得駕前,天子受驚,慌忙掀開了車簾,探頭驚恐的盯著張韓聞道:“愛卿,何事忽然到來!?”
張韓於馬上抱拳道:“回稟陛下,楊奉、韓暹反了!前軍探道至魯陽附近,被兩人引軍衝殺,死傷慘重!”
“不可再去魯陽!”
“怎麼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劉協還沒說話,身旁董承直接否認,他知曉楊奉為人,雖然跋扈狡詐,好大喜功,但絕不可能在這時候來叛變。
要知道,此時距離從登大殿的封賞,只有臨門一腳了。
他們白波降將饒了一大圈,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為何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董承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曹操奸計!定然是不肯去魯陽!
怪不得他當時答應得這麼幹脆,我還以為他真正忠誠漢室,願意為了陛下忍辱負重。
卻不料,早有計策謀劃,以退為進!造就如今這情勢危急之況,唯有遂他之意向東進駐潁川!
奸賊,奸賊吶!
張韓面色一滯,茫然的看向董承,而後又看向劉協,語氣悲嘆道:“我軍將士為護衛陛下,在前奮力廝殺。”
“若是董將軍不信,在下百口莫辯,不如伱領兵前去調停如何?”
“我,我……”董承愣了愣,我有個屁的兵,他當即看向劉協,急道:“陛下,定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曹操冷不丁的瞥了董承一眼,“楊、韓二賊狼子野心,本就曾歸為李傕部將,而今叛變,不過是趁我等鬆懈,暗生異心,想效法李傕郭汜再圖陛下,你是想讓陛下再入狼窩嗎?”
曹操冰冷的話語,讓劉協如墜冰窖,整個人都彷彿向懸崖下墜落,一直墜落不曾著地,自有一種恐慌在心頭蔓延。
“曹孟德!我怎會有這等心思,但楊奉、韓暹護衛陛下一路東歸,卻也是汗馬功勞,怎會在此時叛變!?”
“哼,如果事事都能如常理一般,陛下何以會遭受多年委屈,”曹操也微微有些慍怒,話語之中責備意味頗濃。
董承正要再勸,他終究覺得天子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時日較多,而自己還是外戚,陛下應當會聽。
這時候,張韓面色一正,抱拳面相這些大人物,雙眸動容,誠懇無比的道:“陛下、諸公,在下自問乃是公道正直之人,護我大漢皇帝陛下絕無二心,一路行來,在下捨命廝殺,救陛下於水火!”
“我來說句公道話,自駐雒陽後,楊、韓兩將不曾來面見陛下,若非心有慼慼,為何如此?”
沒有錯!我就是大漢攻道人!張韓心說,但臉上仍舊保持憤慨委屈的神情。
“唉!”曹操仰面朝天,神情悲憤,道:“為陛下與諸公,我險些失了一名經國賢才也!”
“豈以無端猜忌,斷操忠君體國之心!!”
曹操大喝之下,悲憤填膺,痛捶胸膛,滿臉皆是失望之色。
劉協怔怔地看著張韓身上沾染的血光,猛然反應過來他也是真正歷經廝殺來護衛朕東行之人。
又怎麼不是忠臣呢?
“董愛卿,不必多言,”劉協當機立斷,揮手止住了董承。
而後轉向曹操和張韓,鄭重的道:“二位愛卿之心,朕已知曉,如今請快快行軍,莫讓前方將士白白犧牲!”
“至於楊奉、韓暹,等安定下來之後,再查清緣由,再論罪罰處。”
“陛下聖明!!”
曹操當即收起了悲憤,回頭以雄武之姿帶張韓奔走下領,看得董承牙根都快咬碎了。
曹孟德乃是實打實的狡詐惡徒!絕不是董昭口中所言的仁德君子!!
可恨!
護衛兵馬領儀仗向東,而曹操則是終於騰出手來,領張韓回身去交戰。
他當然不會給這兩人日後查清論處的機會,趁此時雙方交兵,已是大戰掀起,彼此無需留有餘地。
曹操親率兵馬而至,指揮五千步騎血戰於魯陽之外,以精銳之師迎擊楊奉弱兵。
步卒牽扯,騎兵交錯衝陣,弓兵鋪路擾敵,指揮將領如臂使指,進退自如,彷彿是自己一手操控般!
半日殺得血染河流,屍橫遍野,斬殺四千餘重,張韓與典韋為尖兵鋒銳,在亂軍中得令,穿插戰場之中,一擊破中軍斬戰旗。
殺得楊、韓退守魯陽城,不久後自另一城門逃走,其餘部眾盡皆歸降。
降將之中,便有徐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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