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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薛新華的惡意+88……”
蘇乙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大高個薛新華,但人家不但給自己看了個相,還給自己貢獻了一大波惡意,這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蘇乙也懶得猜,他笑呵呵裝了個沒聽見,也沒跟薛新華說話。
“新華,在單位上,你那套神神叨叨的東西最好收起來!”沉紅彥呵斥了一句。
“這是麻衣神算!”薛新華不服氣滴咕一句,“真的,我看相很準的。”
“不知所謂!”沉紅彥搖了搖頭,跟蘇乙繼續介紹,“這是李路程,之前跟你說過,現在對上人了。”
李路程也是又瘦又高,跟薛新華看起來是一個風格,面相略偏陰柔,從蘇乙一進來,他的目光就陰測測的,時不時給蘇乙來一波惡意。
這會兒沉紅彥說完,李路程似笑非笑道:“咱們辦公室居然來了大學生,真是蓬蓽生輝呀。”
陰陽怪氣的。
氣量不大,沒什麼威脅,沒意思。
蘇乙給這個人默默貼張標籤。
“張春梅。”最後沉紅彥指著一個看起來很精幹的短髮年輕女孩道,“原來是統戰科的文秘,也是搞宣傳工作的,是咱們廠很優秀的年輕女同志。”
“蘇同志你好,我是張春梅,以後請您多多指教!”女孩落落大方伸手,跟蘇乙打招呼,聲音洪亮,帶著這個時代獨有的精氣神,讓人聽著就舒服。
“你好張同志,很高興認識你。”蘇乙跟她握手。
這女孩手掌很光滑,說明沒幹過什麼活,身上衣服也乾淨利落,臉上還抹著雪花膏,顯然是個家境好的。
這次倉促間能被推選為廠報副編輯的競爭者,可見家庭背景至少也是廠領導這一級別。
相比起李路程,蘇乙反倒覺得這個女孩更需要重視。
最後一個許大茂,沒必要介紹了。
沉紅彥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開會!地方小,都搬著椅子往中間湊湊。小張,那個位置是蒙譚剛的,你先用他的地方。”
“好的主任!”
很快眾人搬著椅子圍成一圈,許大茂還很有眼色地搶先給沉紅彥也搬來椅子。
眾人落座後,沉紅彥開門見山道:“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兜圈子了,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咱們今天開會的主題,就是給這次公平競爭上崗的事情,定下調子。”
他環顧一週,最後目光落在蘇乙臉上。
蘇乙輕輕點了點頭。
“來自沉紅彥的惡意+67……”
沉紅彥微微沉默,接著道:“廠裡對這次咱們機構改革十分重視,決定大力發展文宣工作,具體的措施和方案領導們還在商討,不過毫無疑問的是,這次廠報的發行,就是文宣改革的第一槍!這一槍到底能不能打響,就是這次改革的關鍵。這次咱們要選出來的,就是一位衝鋒陷陣的戰士。”
“經過廠領導們研究決定,初步擬定三個人選,作為這次廠報改革的編輯候選人……”
當沉紅彥說到“三個”的時候,其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蘇乙身上。
然後所有人都給蘇乙貢獻了一波惡意,其中李路程、薛新華和許大茂都是滿值的,張春梅的最少,數值還不過十。
“李路程,張春梅,還有蘇援朝。”沉紅彥面無表情直接公佈道,“你們三位接下來將進行一場公平、公正的競爭,優者上,劣者汰!留給你們的時間只有三天,三天後的這時候,你們三人要分別拿出一份完整的試卷來,所有科級以上廠領導都將是你們的閱卷老師,由他們共同為你們打分,決定你們最終的成績。”
這話一出,李路程微微皺眉,張春梅卻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
“時間的確是有些緊的。”沉紅彥道,“二十多天的工作量壓縮到三天,這的確是個艱鉅的任務。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不正是考驗你們能力的時候嗎?要是這樣的任務你們都能完成,那就足以證明,你們是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崗位的。”
“根據廠領導要求,廠報今後要全面改版,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無所云云的閒篇佔據大量篇幅,什麼歷史故事、美食介紹、京城雜事……還有戲曲評彈摘錄,這些東西統統不許再有!這次廠報的內容,必須是以咱們廠為核心,每一篇稿件都要圍繞咱們廠而撰寫,跟廠子無關的,一律算是廢稿!”
這話一出,李路程和張春梅臉色都變了。
前者忍不住急促道:“沉主任,二十多篇稿子全都要跟咱們廠有關的?這怎麼寫?咱們廠也沒發生這麼多值得上報的事情呀?以往的廠報不都是摘錄些時政要聞,講解些國家政策,再搞一些喜聞樂見的小故事……就這蒙譚剛也要忙活二十多天才行。現在就給我們三天時間,還要求每個稿子都跟咱們廠有關,這怎麼可能?”
“你要是覺得不可能,可以現在就退出競爭!”沉紅彥面無表情道,“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做到,輪得到你嗎?”
李路程不說話了,臉色有些難看。
但沉紅彥說的也是事實,如果真的沒什麼難度,廠裡副科小領導多的是,直接抓來一個用就行了,幹嘛要這麼麻煩?
不就是因為這個工作有難度不好乾還急需,才要用一個副科位置來“重賞”嗎?
當然,沉紅彥沒說的是廠領導們商議過,因為時間倉促,允許稿件數量上適量減少。
原本的報紙是兩張大a3紙,正反印刷一共八面,差不多需要二十二篇稿子才能填充滿這麼多版面。
但這次允許簡化為一張紙,正反四面,有十份稿子,就算完成任務了。
沉紅彥不說這一點,是不希望他們三個放低標準,覺得只要完成十份稿子就萬事大吉。
廠領導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自然是希望稿子按照正常版面排版,多多益善的。
到時候在質量差不多的情況下,誰的數量更多,自然更能加分。
李新民也沒跟蘇乙說這點,顯然也是希望蘇乙多完成稿件,可見領導們的心思都是大同小異的。
“關於內容方面,廠領導們商議後一致認為,分為四大板塊比較合適。”沉紅彥接著說道,“第一個板塊是‘工廠要聞’,主要是寫咱們工廠當月的重大政策變化和廠領導們的重大動向,以及工廠發生的大事;第二個版塊是‘理論黨建’,主要是統戰和黨建工作的宣講,以宣講政策和團結工人群眾為主。”
“第三個版塊是‘生產資訊’,主要是介紹咱們廠當月各生產車間的生產情況,當然,也可以寫一下各部門的工作完成情況;最後是‘副刊’,這個版塊你們自由發揮,內容不受限制,但有一點,必須跟咱們廠有關聯,不要再像是以前一樣,寫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
介紹完要求,沉紅彥環顧一週問道:“都清楚了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張春梅舉手。
“小張有什麼要問的?”沉紅彥和顏悅色問道。
“沉主任,我想問領導對四個版塊的稿件如何分配有什麼要求?”張春梅問道,“每個版塊的稿件數量,有沒有什麼規定?”
“這個你們自己定。”沉紅彥道,“三天後的這個時候,我要收到你們三個完整的樣稿,這就是我要的結果。至於你內容如何評判,那是領導們需要考慮的事情。對了,定稿之後,每份樣稿要列印二十份,方便領導們查閱。”
“主任,我也有個問題。”李路程道,“如果有人自願放棄,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競選,那最終是直接判這個人競選成功,還是……”
“沒有競爭者,就直接選定人選,不再另行安排!”沉紅彥道,“但我醜話說在前面,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一旦事情鬧大,直接取消資格。”
“那當然不會。”李路程呵呵一笑,瞥了眼蘇乙,“我是覺得有人會知難而退。畢竟這副編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文化高不代表能力強。”
蘇乙沒搭理他,李路程鬧了個沒趣,給蘇乙貢獻了一點惡意。
“小蘇,你有什麼要問的嗎?”沉紅彥問道。
蘇乙很乾脆地搖頭。
他現在信不過沉紅彥,所以什麼都不問。
就算沉紅彥現在說過的話,他還要去問一遍李新民,兩相對比看看是不是一回事兒。
所以乾脆什麼都不說,省得被沉紅彥誤導。
“好,那就這樣。”沉紅彥環顧道,“需要什麼檔案資料,你們自己去找領導和各科室協調,這件事我不插手,免得被人說我偏幫。”
不插手,恰好就是對蘇乙最大的不公平。
因為李路程和張春梅是老職工了,各自都有背景,好辦事。
但蘇乙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哪個部門門朝哪邊開,領導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工作難度肯定比其他兩人更大。
當然,也許沉紅彥覺得蘇乙背後還站著李新民,三人半斤八兩。但還是那句話,這事兒李新民下場越多,越起反作用。
“咱們辦公室自己的資料檔案都在那裡。”沉紅彥指了指一邊的檔案櫃,“想要查閱的話找我要鑰匙。另外,咱們辦公室這幾天唯一的工作就是辦好廠報,其餘工作都先停一停。新華,大茂,你們兩個要全力配合三位競選者,幫他們完成任務,不說有求必應吧,但要做到盡心盡力。”
“沉主任你放心,這事兒我肯定幫忙!路程是自己人,我不幫他幫誰!”薛新華立刻表態。
許大茂也笑嘻嘻道:“放心吧主任,我知道該怎麼做。”
頓了頓,他看向張春梅笑道:“小張,廠裡各個車間我都熟悉,下屬各廠區我也都門兒清,要幫什麼忙,你儘管吱聲,我保證隨叫隨到。”
“多謝你許同志!”張春梅感激道,“我認識人少,很少跟廠裡別的部門的人接觸,少不了麻煩您,我先謝謝您了!”
“別您您的,叫著生分!”許大茂笑呵呵擺擺手,豪爽道,“都是同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沉紅彥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站起身來道:“好了,會就先到這兒,都各自忙去吧。這幾天你們不用準時準點來廠裡點卯,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還得去跟楊廠長彙報工作,先這樣。”
大家都站起來送沉紅彥,張春梅看了眼蘇乙,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道:“沉主任,蘇同志沒人幫忙。”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小張,你要看清形勢,站對立場!”薛新華道。
“別胡說八道!”沉紅彥呵斥了一句,對蘇乙道:“小蘇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新華和大茂,他們兩個是機動人員,不是誰的專職助手。行了,都散了吧!”
他擺擺手,邁步向外走去。
沉紅彥剛一出門,薛新華就笑呵呵對李路程道:“路程,印刷廠廠長是我三舅,你放心,我一句話,三舅肯定支援你!”
“新華,咱三舅支援路程是應該的,但你可不能欺負小張呀。”許大茂笑嘻嘻道,“你要是欺負小張,那我可不能答應,不求你有多照顧,但該怎麼著怎麼著,這總能辦到吧?”
“我不欺負女同志!”薛新華一揚脖子,示威地看一眼蘇乙,“不過某些大學生那麼有本事,想必也用不到我三舅幫忙了吧?”
“新華,不能這麼說,主任說了,要公平競爭。”李路程笑呵呵看了眼蘇乙,“蘇援朝,你要是個聰明人,就過來幫我,以後我也會照顧著點你。”
“哎哎哎,是不是不把我們小張同志放在眼裡?”許大茂叫道,“我告訴你路程,別以為你贏定了,我們小張也是很厲害的!”
張春梅感激看了眼許大茂,又看了眼蘇乙,給蘇乙貢獻一波同情分。
“援朝啊,雖然咱們是一個院兒的街坊,但是抱歉啊,我這次不能幫你。”許大茂抱歉看著蘇乙,“其實你剛進廠,何必被人當槍使呢?你說你,為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事兒得罪所有人,不值當對不對?你是大學生,你這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嗎?我這話你別不愛聽,忠言逆耳,我也是好意。”
這是個真小人,糾結了幾天後,他在這一刻終於做出了選擇。
既然不借錢就巴結不到蘇乙,那他乾脆就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把蘇乙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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