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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推移,蘇乙心臟上叮咬的幾百只屍蟲都“吃飽喝足”,鬆開了嘴。
蘇乙心念微動間,那些屍蟲在蟲王的帶領下,從蘇乙口中爬出,重新回到了罐子裡。
這些屍蟲一個個吸得渾身漆黑如墨,肥肥大大,尤其是那蟲王,身子明顯大了一圈,看起來更加猙獰威武。
但讓蘇乙失望的是他心臟的屍氣沒有半分減弱。
跟原先比起來,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樣?”黎叔問道。
見蘇乙搖頭,黎叔也沒有意外,嘆了口氣道:“你心臟的屍氣,就像是一塊濃縮上佳的墨錠;而屍蟲吸出來的屍氣,只是墨錠散發出來的一點點味道而已。這要吸到猴年馬月,才能把你心臟裡的屍氣吸出來?”
比起桑信,黎叔更清楚蘇乙心臟的狀況,其實他對蘇乙還能活下去,已經不報什麼希望了。
他拍拍蘇乙的肩膀,道:“不管怎麼說,別放棄。我回去把所有屍蟲全孵育出來,再炮製些蟲卵。你看你身體狀況而定,每天讓屍蟲吸些屍氣;再加上桑信傳你的普庵雷法,雙管齊下,時間久了,也許會有變化說不定。”
頓了頓,黎叔又道:“試著吃點東西,看能不能吃下去。”
蘇乙點點頭,對黎叔笑了笑:“好,謝謝黎叔。”
“我會讓桑信的徒弟把別的屍蟲都幫你搬過來,吸過屍氣的屍蟲你封好後,我也會教他們一併處理掉。”黎叔搖搖頭離開了。
蘇乙目送黎叔離開,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另一罐屍蟲上。
他面無表情,開始重複之前的步驟。
但吸完了這一罐屍蟲,結果依然沒什麼變化。
一罐屍蟲大約三四百隻左右,也就是說蘇乙餵飽了七八百條屍蟲,但心臟的屍氣沒有絲毫變化。
按照黎叔的說法,蘇乙心臟的屍氣類似於固態,而屍蟲吸掉的只是這固態屍氣飄散的味道……
這種說法還真是讓人絕望啊……
蘇乙微微沉默,起身佈置好絕陽陣,繼續引陰雷入體,以陰雷鍛鍊心臟。
蘇乙毫無“節制”地引陰雷入體,擊打心臟。
他機械化重複著這樣的流程步驟,直到經脈傳來撕裂般脹痛,他才不得不停下來。
這裡佈置的絕陽陣極為巧妙,引下來的陰雷也是被弱化到正常人能承受住的程度。但饒是如此,自古來也從沒有像是蘇乙這般,不間斷引陰雷入體連噼一個多小時的。
普通人捱上一下就得耗費十幾個小時甚至是兩三天來化解掉這一道陰雷。
而蘇乙捱了幾百道陰雷。
拋開心臟承受力不說,就算是桑信也絕不敢連挨十道雷以上,因為陰雷是要透過經脈入體的。就算心臟能承受得住,經脈也承受不住連續陰雷的衝擊。
偏偏蘇乙是武學宗師,經脈經過內力的千錘百煉,又有易經洗髓經隨時滋養恢復經脈,這才能堅持這麼久。
但一個多小時的陰雷衝擊,已經讓蘇乙的經脈到了一個臨界點,如果再噼下去,就會對蘇乙的經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所以蘇乙只好無奈停了下來。
一個多小時的雷噼,依然沒有給蘇乙的心臟帶來任何改變。
蘇乙滿心凝重,他覺得自己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
如果這傷勢註定不能治癒,那他絕不能把時間全耗費在療傷上面。
就算一定要失敗離開,他也不希望自己是在苟延殘喘後絕望離開。
他希望自己走也走得轟轟烈烈。
但同時,他對自己能夠治癒也保留希望,他不能也不願就這樣放棄自己,破罐子破摔。
在療傷和完成任務之間,他需要找到一種平衡。
快中午的時候,幾個和尚搬來了十幾個罐子,裡面全部裝著黎叔孵育出來的屍蟲。
這和尚告訴蘇乙,他的夫人正在找他,並且飯堂齋菜已經準備好了。
蘇乙此刻正運功恢復經脈,索性起來跟隨這和尚去了飯堂。
他到飯堂的時候,黎叔正匆匆從裡面出來,兩人碰了個對面。
“黎叔?已經吃過了嗎?”蘇乙打招呼道。
“我在寺外不遠的村子裡找了個地方培育屍蟲卵。”黎叔道,“這裡是和尚廟,不好殺生,這兩天我可能都不會回來了,另外,孵育好的蟲子我都讓小和尚們幫你送去後山了。”
“我已經看到了。”蘇乙感激道。
“阿風和桑信去找人了。”黎叔道,“我們得找更多人對付攝青。他們這幾天也不一定會不會回來。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蘇乙點頭應下。
黎叔拍拍蘇乙的肩膀,匆匆離去。
蘇乙進了齋飯堂,劉清芳和黃小美還有阿蓮都已經坐在那裡等他了。
“火土,這裡!”劉清芳看到蘇乙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屈伸招呼。
阿蓮也對蘇乙招了招手,不過看起來興致不高的樣子。
“我聽桑信大師說,你受了點傷?傷到哪裡了?要不要緊?”劉清芳湊上來緊張地觀察蘇乙的身上,想要找到蘇乙的傷勢。
“不打緊的,只是扭了手臂,已經好很多了。”蘇乙假裝活動活動手臂,笑了笑道。
他看了看興致不高的阿蓮,問道:“阿蓮怎麼不高興?”
“還不是叔叔,非要人家自己回東坪洲去!”阿蓮撅著嘴說道。
蘇乙微微沉吟,看向劉清芳道:“清芳,要不,你跟著阿蓮一起去東坪洲住一段日子?”
“真的可以嗎?”劉清芳還沒說什麼,阿蓮已經驚喜不已。
劉清芳看著蘇乙,道:“咱們是不是回不去灣灣了?”
聲音蘊含著忐忑和擔憂。
蘇乙搖頭道:“放心,只是暫時的。我沒有殺人,很快就能洗刷冤屈,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回去。”
之所以要讓劉清芳離開去東坪洲,也是為安全考慮。
東坪洲偏僻安詳,是一座海島漁村,那裡除了當地的幾十戶居民,外人罕至。
劉清芳和黃小美住在那裡,肯定比住在這裡更安全,也能讓蘇乙更心無旁騖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而之所以不讓劉清芳回灣灣,是因為蘇乙現在還是通緝犯。
誰知道灣灣那邊會不會有心術不正的傢伙透過逼迫劉清芳來拷問自己的下落。
蘇乙又交代劉清芳幾句,然後悄悄把一把槍塞給她,告訴她必要的時候可以開槍防身。
其實這只是以防萬一,蘇乙對她們母女的安全大致上是放心的,畢竟有那位保護著她們。
“快吃飯吧,菜都涼了。”說完事情,蘇乙催促妻女和阿蓮先吃飯。
他也嘗試著夾起一口菜放在嘴裡,忍著噁心和難受,硬撐著嚥下去。
但胃裡翻江倒海,很快就頂著這口菜重新透過食道返回了嘴裡。
蘇乙扯了張紙不動聲色把這口菜吐到紙上包了起來,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
他拿起一邊的水杯抿了一小口,照樣吐出來了。
蘇乙再無任何僥倖,認清了現實。
他已經失去了吃飯喝水的能力。
蘇乙不是神仙,達不到辟穀的境界。而他憑著內力,可以強撐十多天不吃不喝,便是極限了。
所以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可以透過營養針來維持身體機能了。
“火土,你怎麼不吃飯?”劉清芳問道。
“我之前才吃過,我專門來陪你們的。”蘇乙笑著道,“你好好吃,我去跟他們交代一聲,看有沒有車直接送你們去碼頭。”
說罷又摸摸黃小美的頭髮道:“妹妹,好好吃飯哦。”
黃小美乖巧點頭。
蘇乙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桑信有跟弟子們交代過,滿足蘇乙的所有請求。
蘇乙給劉清芳要了一部手機,也找好了送她們去碼頭的車子,還讓一個沙彌專門替他去醫院開營養針了。
半個小時後,蘇乙在寺門口和劉清芳她們揮手道別,目送載著她們的車子離去。
又過了一會兒,沙彌帶回來了營養針。
蘇乙自己給自己注射。
他的血液其實是不迴圈的,所以他只能透過內力來“消化”營養液,讓它們順著血肉經脈運轉,滋養身體。
但效果甚微,可以忽略不計。
蘇乙估計了一下,要想維持自己每天身體機能的消耗,他每天至少要耗費十二個小時以上來分解消化營養液。
但這麼做又很耗損內力,他的內力現在只出不進,還要耗費大量內力維持心臟屍氣不繼續惡化,要是再耗費大量內力來滋養身體,維護身體機能的話,那他的內力很快就會捉襟見肘,反倒會大大縮短他存活的時間,得不償失。
營養針這一招行不通了。
蘇乙只好放棄這條路。
不過他還有備用方案。
在倚天世界,他透過張無忌得了胡青牛的醫書,雖然沒有吃透上面的內容,但裡面所記載的東西都囫圇吞棗看過,也勉強算是個蒙古大夫。
他給自己開了個藥浴滋補的方子,讓寺裡的和尚幫自己去抓藥熬藥。
這副藥裡不乏名貴中草藥,所以蘇乙把袁曉敏父母給的那張卡給了幫他去買藥的和尚,讓其代自己採買。
接下來的煎藥、熬製浴湯的事情也不用蘇乙管了,桑信的徒弟們“一條龍服務”。
蘇乙運轉內力恢復了經脈損傷後,繼續回到後山的絕陽陣中,開始引陰雷入體,鍛鍊心臟。
做了一個多小時“無用功”後,蘇乙又開始引屍蟲入體。
屍蟲入體也不是毫無限制,想來幾次來幾次。
這東西陰性很大,而且成百上千只密密麻麻的鑿開食道進入心臟,吸滿屍氣又原路返回,這過程會沾染蘇乙別的臟器、食管等也沾染陰氣和屍氣,也需要蘇乙運轉內力來化解。
所以它也有個臨界點,要是次數多了,也會對蘇乙別的臟器和食管造成不可逆傷害。
蘇乙發現自己每天最多用兩千只屍蟲,便是極限。
而引陰雷入體,極限是四百七十道左右。
這一天時間,便在這似乎毫無意義的努力自救中過去。
晚上蘇乙和劉清芳通了電話,瞭解到妻女平安抵達東坪洲,並且安然住下的訊息。
然後又接到了風叔、桑信等人的電話,知道他們還在為找幫手而努力。
好的一點是,風叔和桑信那邊都有了好訊息,他們都成功說服了一些人的加入,但這還不夠。
李國強也打來電話,希望蘇乙為他提供更多的“護身符”。
其實是防鬼符。
他今天處理了四起小黃父附身的桉子,被小黃父偷襲了三次,報廢掉了一張符。
好在之前還有蘇乙留給他備用的,不然李國強說不定還真得交代了。
蘇乙自無不可,約好讓李國強明天自己來拿。
“黃先生,這種符……能不能量產?”李國強猶豫了下,忍不住問道。
“怎麼?你想給港島七百多萬人每個人都發一張嗎?”蘇乙笑了。
李國強還真有這種想法,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黃父之禍自然迎刃而解了。
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就算集齊天下所有修行人來畫符,都不可能畫出七百多萬張符來。
別看蘇乙可以隨時隨地畫這麼多符,但他是仗著自己精氣神充足。畫符除了要引天地靈氣,也要耗費自身精力的,並非是提筆就來。
換了一般修行人,一天畫十幾道符,就得休息兩三天才能緩過勁來。
七百萬張?
把世上所有修行人都抽成人幹都畫不出。
那能不能用機器代替人畫呢?
加入機器也有精氣神,而且也會念咒掐訣祭拜燒香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問題是世上哪兒有這樣的機器?
所以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別想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了。”蘇乙道,“你還不如申請多給你補充些人手來得實惠。”
“我親自去找過李文斌副處長,他已經同意了。”李國強嘆了口氣,“只是還需要時間。黃先生,短短一天,二十三個人變成了行屍走肉,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幫不到他們……”
李國強的聲音帶著沮喪和迷茫。
蘇乙微微沉默,道:“別抱怨,做事就對了。這是場戰爭,才剛剛開始的戰爭。”
黃父之禍還沒全面爆發,現在也不過是初見端倪罷了。等再過些時日,也許每天都有幾百個受害者,甚至是上千個受害者,那時候才會引起廣泛恐慌,讓這座城市劇烈震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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