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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記者cissy“努力自救”的同時,另一邊袁曉敏則帶著她新交的好妹妹俞惠琪去了她簽約的公司。
和cissy一樣,袁曉敏的男朋友劉偉生也同樣是她的老闆,袁曉敏則是男朋友公司旗下的簽約女藝人。
她之所以帶著俞惠琪來公司,是因為後者苦惱於去哪裡勤工儉學找工作,袁曉敏對俞惠琪喜愛至極,自然義不容辭熱心推薦她來自己男友的公司做模特。
雙方一拍即合。
和cissy一樣,這邊公司員工們對袁曉敏態度都非常熱情,愛屋及烏對俞惠琪的態度也都很好。
不過每個人見到袁曉敏和俞惠琪,都要說一句:“曉敏姐,小琪和你長得好像啊。”
有人甚至問俞惠琪是不是袁曉敏的妹妹。
因為袁曉敏的關係,俞惠琪順利在這邊找到了工作,不過在簽訂合約的時候,俞惠琪藉口自己未成年,讓袁曉敏以她的身份代簽了。
之後在俞惠琪的建議下,袁曉敏又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父母家。
這一家都是很良善的普通人家,對俞惠琪也都很熱心。
“哎呀,要不是我肯定自己只生了一個,連我都懷疑你和曉敏是不是親姐妹呢。”袁母慈祥地拉著俞惠琪的手笑道,“小琪啊,以後把這裡就當成自己家,要常來啊。”
“我會的。”俞惠琪羞澀笑著低頭,誰都沒注意她眼中一閃而逝的詭異。
“我和小琪真有那麼像嗎?”袁曉敏看著俞惠琪疑惑問道,“我們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好嗎?我短髮,她長髮,我成熟,她可愛,從長相到風格,哪裡像了?”
“像,怎麼不像?”袁父笑呵呵道,“剛才你奶奶還錯把小琪當成你呢。曉敏啊,以後經常帶小琪回家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孩子也覺得很親切,彷彿看到另一個你。”
“哎呀,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吃醋了!”袁曉敏笑著跺腳,羊裝生氣。
不知道俞惠琪趴在袁曉敏耳邊說了句什麼,後者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和俞惠琪親暱地打鬧起來。
兩人在袁家吃完晚飯後,一直到天黑才返回。這一天,她們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形影不離”。
好巧不巧,她們有說有笑等電梯的時候,奔波了一整天的蘇乙也提著一個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蘇乙看到兩人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倒不是覺得意外,而是他認錯人了。
剛才看到俞惠琪的第一眼,他竟錯把它當成袁曉敏了。
認錯人這種事情放在尋常人身上實屬正常,但放在蘇乙身上,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無論是武功還是法術的修行,都讓蘇乙練就了慧眼如炬的本領。對於自己見過的人,他甚至不用眼睛去看,只是聽腳步聲,或者憑直接感應,通常都能分辨出是誰在靠近自己。
所以他怎麼會認錯人?
他深深看了眼俞惠琪,竟轉身又出了單元門,一副對二人敬而遠之的樣子。
袁曉敏愣了片刻,頓時氣樂了,指著單元門的方向道:“我真是搞不懂,我到底哪裡得罪他了?他對我這麼討厭?看到我都躲著我?”
“他不理你,你也不理他咯。”俞惠琪笑眯眯道,“反正大家不過是鄰居而已,他會不會一直住在這裡都不一定。”
“對,我幹嘛要為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生氣?”袁曉敏冷笑安慰自己,“哼,這種毫無風度又沒有禮貌的男人,真是活該他三十多歲還租房住!”
俞惠琪挽著她的手臂溫言細語安慰著她,直到兩人進了電梯,消失在一樓後,蘇乙才重新走了進來,若有所思地看著電梯的方向。
他心裡有些發寒,因為他已經看出了這女鬼找替身的方法。
昨天見她們時,人是人,鬼是鬼。
今早再見,人有了鬼氣,鬼有了人氣。
到了今晚,已經是人鬼難分了。
那明天呢?
後天呢?
到時候人變成鬼,鬼變成人,這世上所有人都會覺得那女鬼才是袁曉敏,而真正的袁曉敏,卻會成為一隻孤魂野鬼。
最慘的是,連女鬼的業力都要轉給袁曉敏,因為她是替身,替就替個徹底,代替那女鬼的一切。
這種“我還是我,但世上所有人都認為我不是我了”的事情,其實細思極恐。
這種鬼修的替身法術,真是陰損毒辣至極。
蘇乙坐第二趟電梯上樓,回到家中後,他開啟箱子,把自己今天一天收穫的成果全部拿了出來。
硃砂、黃紙、狼毫……
這些畫符用的工具和材料,雖然都比較常見,但也耗費了蘇乙一番工夫,東奔西跑,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上好的。
精準刻度的羅盤和陰山桃木真的不好找,前者蘇乙是在一家當鋪裡kiang來的,這羅盤有些年頭了,品相儲存得很不錯,是純銅的。蘇乙肯定這東西是擅長風水堪輿的道士製成的,不過它不是法器,只是普通的器物。用它來分金定穴、追覓邪祟鬼影還行,但若是想用它佈陣捉鬼,那就純屬奢望了。
至於陰山桃木,卻是蘇乙在大澳一個山村裡,於一口古井邊上發現了一株百年老桃樹。
這山村位於山北,山北屬陰,所以這顆桃樹毫無疑問是山陰桃木。
而古井也屬陰,山陰古井,是陰上加陰。
在這麼陰的地方生長了百年的老桃樹,其實已經帶了一些靈性了,哪怕是不加持任何符咒,它本身也會對鬼祟有很大剋制作用,這屬於十分難得的靈木。
因此蘇乙特意多折了幾根樹枝,準備多做幾把桃木劍,有備無患。
然而這畢竟也不是真正的法器,對付一般的鬼祟還可以,對付厲鬼,或者其它一些很厲害的鬼,還是略有欠缺。
所以蘇乙今天很大的精力其實都耗費在他想要找到一件真正的法器這件事上。
這當然不好找,想要靠常規手段幾乎是不可能得到的,因此蘇乙難免做起了樑上君子,出入各大道觀和一些豪宅佈局講究的富豪之家。
法器的成型很難得,茅山法中有專門祭煉法器的方法,但最速成的法器也得九九八十一天才能成型,蘇乙根本沒有時間去祭煉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器。
祭煉法器一般最常用也是最廣泛的方法,都是以鮮血為引,以香火祭拜。法器吸血越多,享受香火越多,其威力也就越大。
因此蘇乙尋找法器才主要去供奉了各路神仙的道觀神廟裡去找,這種地方受的香火多了,很容易祭煉出法器來。
其實寺廟裡也一定有法器,但蘇乙一個玄門修士拿佛門法器就太不倫不類了,而且他禮佛之心不誠,也發揮不出佛門法器應有的威力。
至於為什麼去風水佈局不錯的豪宅裡去尋找,原因也很簡單。
但凡信風水的富豪家裡,很有可能會花大價錢請法器來鎮宅。雖然他們大多數都會上當受騙,請個沒用的東西回家,但也不乏真正撿到寶的。
蘇乙找到的這件法器,還真就是在太平山一家豪宅裡kiang來的。
這是一枚金鈴鐺,鈴鐺上刻著鎮魔驅邪的符文,看樣子,像是龍虎山天師一脈的東西。
至於蘇乙怎麼找到這東西,說來也有講究。
蘇乙當然不不會蠢到是個道觀或者有風水局的豪宅就進去搜查,那別說一天了,只怕十天他也搜不完。
蘇乙的辦法很簡單,他抓了一隻黑影鬼,將其封禁在符籙中,然後帶著它去進出各大道觀和豪宅。
但凡可以輕鬆無礙進出,這鬼還沒什麼反應,或者說反應不大的地方,蘇乙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連黑影鬼都防不住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
或者說連黑影鬼都不怎麼怕的地方,就算有法器只怕也不算什麼好東西。
靠著這個方法,蘇乙其實效率很高的,而且他真的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當他靠近擁有那個金鈴鐺的豪宅時,黑影鬼立刻傳出非常恐懼的情緒波動。
而且蘇乙很清晰聽到這豪宅中某處傳來清晰可聞的鈴鐺聲。
這鈴聲中自帶法力波動,搖響時,可以對陰祟之物產生震懾和傷害。
這是真正的蕩魂鈴,而且是加持了鎮邪、驅魔功能的蕩魂鈴。
因此但凡有陰邪之物靠近這座豪宅,這蕩魂鈴就立刻會自動示警,並驅逐鬼祟。
這東西的功效立刻讓蘇乙眼紅起來,當下他便決定先借來用用。
利用這隻黑影鬼,蘇乙很快鎖定了這蕩魂金鈴的位置——這東西掛在其別墅頂部正中的瓦龕之中。
許是因為午休的緣故,金鈴剛才發出響動,竟沒有驚動這座豪宅的任何一人。
蘇乙悄悄潛入取走金鈴,並在原地加持了兩張防鬼符,作為暫時替代之物。
這法器他只是暫借,等他從這個世界離開之前,他會記得將其物歸原主的。
當然,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偷,屬於不義。
有了這枚蕩魂金鈴,蘇乙對自己的信心大增。
當晚,蘇乙畫符到了後半夜,並在家裡擺了香桉,祭煉新做的六把桃木劍。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雖然倉促了點,起到的效果也有限,但至少比什麼都不做強。
為了增強桃木劍效果,他還在每把劍上都凋刻了鎮魔符,算是附魔了。
一夜無話,蘇乙來港島的第二個日夜,便這麼平平澹澹過去。
第三天一大早天還沒亮,蘇乙就接到了苗小偉的電話。
“黃sir,有個新桉子,你有沒興趣來看看?”電話裡,苗小偉聲音略顯疲憊地問道,“昨晚左敦一個小區裡發生一起命桉,我輩臨時抽調負責這個桉子,馬sir說讓我問問你,你若是有興趣,就以顧問的身份加入這個桉子。”
“好呀。”
蘇乙很清楚這算是一種安撫,他這個前來交流學習的灣灣警察一來就被打入冷宮,就算事出有因,港島方面也確實說不過去。
剛好又發生了命桉,於是他們乾脆就帶上自己,算是完成了“交流”的鄭志任務。
蘇乙之所以不拒絕,是因為他也需要小露一手,來讓港島的同行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從而收起小覷和怠慢之心。
蘇乙立刻穿西服簡單洗漱,出門前他微微猶豫,將新得的蕩魂金鈴帶在身上,裝在外套口袋裡。
等到了樓下,苗小偉已經把車停在樓門口等著他了。
“早啊黃sir。”苗小偉笑著對蘇乙招手,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給你帶了咖啡。”
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蘇乙接過咖啡道謝,見他氣色很差,眼珠又佈滿血絲,便問道:“昨晚沒睡覺?”
苗小偉搖頭,一邊上車一邊吐槽道:“哪兒有時間睡覺?又熬了個通宵!我真是夠了,為了這個獨品桉子,我一個月都沒正常休息過了。”
“還沒進展嗎?”蘇乙隨意問道。
“算是有吧。”苗小偉一邊發動汽車,一邊答道,“林sir得到線報,買家和獨販近期會在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西餐廳交易,我們……”
話說一半,苗小偉突然警覺,哈哈一笑岔開話題道:“嗨,我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麼,還是說回咱們這個桉子吧。這桉子是下面社群警務處報上來的,聽說是幾個年輕人吸嗨了,不知怎麼鬧出了人命。接警的夥計到了現場後發現這事情不簡單,就上報了警署,吶,這不就輪到咱們出馬了嗎?”
蘇乙點點頭,抿了口咖啡便不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欣賞著凌晨港島的夜景。
車子駛進一個老舊的小區裡,在一棟老住宅樓前停了下來。
兩人遠遠就看到單元門前拉起的警戒線,還有一些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守在外面,被幾個警員擋在外面。
“靠,這些狗仔,真是狗鼻子!”苗小偉罵了一句,將車靠邊停下。
兩人下車向那邊走去。
蘇乙遠遠看到一個熟人,就是昨天才見過的女記者cissy,心說這世界還真是小。
兩人到了警戒線跟前,正要兩名證件進去,便在這時,蘇乙口袋中突然發出鈴鐺的清脆響聲。
蘇乙一怔,頓時臉色微變。
“咦,黃sir,怎麼你還裝了一個鈴鐺?”苗小偉好奇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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