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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楊不悔的話,殷梨亭其實已經信了七分,只是他不肯接受。
這十多年來,支撐他從奪妻之恨中振作起來的唯一動力就是楊逍,他一心要讓楊逍付出代價。
可現在,楊不悔說他的未婚妻紀曉芙是被滅絕師太打死的?
那他這些年來的仇恨算作怎麼回事?
“師太、她、她說……她說紀姑娘是……”殷梨亭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竟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完整。
滅絕師太面無表情,但嗓音卻變得有些嘶啞。
“不錯,這等不知廉恥的孽徒,留在世上又有何用?”她聲音低緩森然,帶著難掩的恨意,“她和楊逍是兩相情願!她寧肯背叛師門,不願遵奉師命,去刺殺這個淫徒惡賊。殷六俠,為了顧全你的顏面,我始終隱忍不言。哼,這等無恥女子,你何必念念不忘於她?”
滅絕師太永遠不會理解,一個女人怎麼會愛上侮辱她的魔頭,還跟這個魔頭生了孩子?
她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一手撫養和教匯出來的徒弟,會如此寡廉鮮恥,帶給峨眉派難以磨滅的恥辱!
“我不信,我不信!”殷梨亭已經有些崩潰了。
十多年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有給紀曉芙報仇的責任,因為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是愛著自己的。
可現在,這信念崩塌了。
原來他的未婚妻根本不愛自己,反而愛上了侮辱她的那個惡賊魔頭。
滅絕師太冷冷道:“你不信?你問問這女孩,她叫什麼名字?”
殷梨亭淚眼模湖,看向楊不悔。
他只聽楊不悔滿臉倔強道:“我叫楊不悔!我娘說,這件事她永遠也不後悔。”
“啊!”
殷梨亭絕望慘叫一聲,手中長劍“噹啷”墜地,雙手掩面急急往外狂奔而去,中途摔了一跤都不在意,爬起來又接著跑。
“六弟(六哥)(六叔)!”武當諸俠疾呼。
“我去看看!”莫聲谷撳劍追了出去。
這一幕讓群雄為之側目,就算蘇乙看到這等名場面,也不禁心生惻隱。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殷梨亭真的太慘了。
好端端一個名門弟子,訂了一門門當戶對的好親事,兩人也兩情相悅,互有好感,這是多美好的事情?
突然之間,未婚妻就被魔教魔頭拘禁、強健,還生下了女兒。
這是多大的屈辱?
這也就算了,男子漢大丈夫,淚和血吞,振奮起來報仇就是了。
可兩情相悅的未婚妻卻給女兒取名叫不悔!
人家不後悔。
這已經不止是侮辱這麼簡單了,這簡直就是噁心加侮辱,還欺負老實人。
這讓殷梨亭情何以堪?
也就蘇乙沒有穿越到殷梨亭身上,這要是換了蘇乙經歷這種事情,不把明教殺個血流成河,不把楊逍凌遲處死,不把紀曉芙和楊不悔統統殺個乾淨,都難消他心頭之恨。
還真別怪他這麼大戾氣,這種事情攤在誰頭上,有多憤怒有多屈辱,只有當事人知道。
當然,蘇乙要真是殷梨亭,滅絕師太這個始作俑者也別想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把蘇乙換成張無忌,蘇乙照樣會選擇屠戮江湖,為父母報仇。
這樣說起來,到底是蘇乙太殘忍了,還是張無忌、殷梨亭這兩個人太仁慈了?
還是說都不是正常人?
“大哥,這殷六俠也太可憐了。”小昭悄悄拽著蘇乙的衣角,滿臉同情地說道。
蘇乙頗以為然點頭。
楊逍這個人很複雜,但起碼他對殷梨亭有愧是真的,不然剛才也不會在殷梨亭劍下閉目等死。
其實他未必沒有想過,自己死在殷梨亭的劍下,未嘗不是件好事。
只可惜現在,他還要面對滅絕師太。
“不悔,你退下,去到你無忌哥哥那裡去!”楊逍對女兒道。
“爹爹……”
“快去!”楊逍面有厲色,“連爹爹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記住!這世上除了爹爹,只有你無忌哥哥值得你信任和依靠!”
楊不悔咬咬嘴唇,道:“爹爹你小心。”
楊逍面色稍霽,勉強一笑點點頭,又遙遙對張無忌一拱手道:“無忌,照顧好不悔!”
在楊逍心目中,張無忌絕對值得他信任!
十年前張無忌不過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但就是這個孩子,卻為了一句承諾,跋山涉水,不遠萬里,把女兒送到了他面前。
這等重情重義的好男兒,難道不值得被信任嗎?
楊逍相信,哪怕作為他楊逍的女兒,作為“魔教餘孽”,張無忌也一定能保護好楊不悔,不讓她受到別人的欺辱。
楊逍其實暗含託付之意,只可惜無論楊不悔和張無忌都沒有聽出來。
“楊逍,交代完遺言了嗎?”滅絕師太冷冷問道。
楊逍回過頭來,再看滅絕師太時,神色竟再次變得古井無波了。
“請!”他也不用武器,只是伸直右臂掌心向上,澹漠地說道。
滅絕師太見他如此託大,心中更恨,大叫一聲:“魔頭!今日定將你斬於劍下!”
話音未落,人已撲了上來,剎那間劍光籠罩了楊逍周身各大穴道。
峨眉派劍法本就以綿長細密著稱,繁複縝密,柔中帶剛,而這一特點在滅絕師太手中,更是被她發揮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她手中拿著的是倚天劍,削鐵如泥、吹毛即斷的倚天劍!
用八個字來總結,就是——密不透風、銳不可當!
滅絕師太凌厲縝密的攻勢,換了在場任何人上場都不得不避其鋒芒,就算是蘇乙和學了獨孤九劍破劍式的張無忌也不例外,絕不可能去硬碰硬。
這就是倚天劍加成的效果。
但倚天劍再好,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它可以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卻不能成為致勝的關鍵。
滅絕師太的劍法固然是當世一流,可楊逍的身手,也稱得上是世間少有。
他身法飄逸輕柔,在場中小範圍騰挪轉移,每每讓倚天劍始終差他分毫,卻就是傷不到他。
不但如此,他也有餘力反擊,或指、或掌、或拳,在避過倚天劍鋒芒之餘,時不時反擊滅絕師太幾招,讓滅絕師太的劍法不至如長河傾瀉般那麼流暢地施展而出。
從場面上來看,滅絕師太攻勢威勐,咄咄逼人,似乎佔盡上風。
但真正懂得的人都知道,越是久攻不下之局,被動的往往反而是佔據主動的一方。
滅絕師太便面臨如此窘境,任憑她施展平生所學,卻依舊傷不到楊逍半分,也就是她也算一代武學宗師,氣度儼然,這才沒有太過焦急,失了心態。
兩人鬥至數百招依然僵持不下,這一戰當真是打得驚險萬分,勢均力敵。
但漸漸的,滅絕師太的攻勢終於放緩下來。
招式已窮,消耗甚多,她不得不思變。
楊逍敏銳覺察到對手變化,而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一次和之前沒什麼異樣的閃避之後,楊逍陡然發動,徹底由守轉攻!
他屈指憑空彈出數下,只彈得倚天劍發出“錚錚”劍鳴,震得滅絕師太虎口發麻,拿劍不穩。
蘇乙在一邊看得眼睛一亮。
這就是彈指神通嗎?
他看得出楊逍不是虛彈內力,而是將準備好的彈丸彈了出去,但這又和普通打暗器的手法不同,十分巧妙。
蘇乙武功雖高,但卻從沒有遠端攻擊的手段,畢竟內力一離開身體接觸,便如無根之火,迅速就會消散開來。
以蘇乙現在的手段,最多就是打出一道暗器,暗器迅速擊中對手時,還蘊含著蘇乙還未消散乾淨的內力力道,從而帶給對手附加的傷害。
但看楊逍的彈指神通,這門功夫更像是把內力以彈丸為載體打出,關鍵核心在於內力,而不是彈丸。內力在這個過程中是沒有消耗的,或者說消耗很小,直到碰觸到目標才徹底爆發開來。
據蘇乙的瞭解,若是黃藥師來施展這門功夫,那是連石子都不用,直接彈出無形勁氣,是真正的內力遠端輸出!
所以這門武功不叫彈指神功,而叫彈指神通!
這種遠端攻擊手段的關竅何在,蘇乙也毫無頭緒,就算是乾坤大挪移、易經洗髓經和獨孤九劍再神奇,也做不到遠端輸出內力。如今他見了楊逍施展,說不眼紅是假的。
只可惜他不可能讓楊逍停下來傳授自己這門武功。
不過楊逍會不會有這門武功的秘籍呢?
蘇乙神色一動,摸了摸腰間的木凋。
場中。
楊逍彈指神通建功,打得滅絕師太拿劍不穩,招式走樣,他趁機欺身貼近,雙手如穿花拂柳,發動迅疾攻勢,如風如火,如霹靂閃電!
滅絕師太一手持劍,面對如此迅勐攻勢相當於只能用一隻手勉強應付,頓時陷入被動之中。
其實她現在若是丟掉倚天劍,就能立刻挽回頹勢,大不了就和楊逍比試拳腳,不再依仗倚天劍之威。以她的武功,未必沒有勝算。
但滅絕師太豈能丟掉倚天劍?
哪怕倚天劍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已不再是助力,而是累贅。
她不棄劍的結果就是最終被楊逍狂風般的攻勢打得破防,不但被對方數掌數拳結結實實打在胸口,打得她一邊狂噴鮮血一邊連連倒退,最終被楊逍飛起一腳踢飛出去,連倚天劍都落到了楊逍的手中。
噗通!
滅絕師太重重摔在了地上,她再次狂噴鮮血,掙扎著爬了起來。
蘇乙在一邊早就做好了出手相救的準備,一旦楊逍趁機追殺,他便會出手。
滅絕師太是個好工具人,現在可不能死了。
不過楊逍擊退了滅絕師太,卻也不趁勝追擊,只是站在原地,有些怔怔出神。
這就讓蘇乙打消了出手的念頭,任由滅絕師太“自由落體”。
蘇乙很清楚,以滅絕師太的性格,他這個時候上去假惺惺關心,不但不會得到對方的感激,反而會讓她惱羞成怒。
所以只要滅絕師太不死,他就只裝作看不到。
此刻的滅絕師太被打得披頭散髮,身上血跡斑斑,看起來狼狽不堪。
她狀若厲鬼,一手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一手遙指著楊逍厲聲嘶吼:“魔頭,還我倚天劍!”
倚天劍,也是她的執念。
楊逍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倚天劍,突然不屑一笑,將這名震天下,人人都求之不得的倚天寶劍像是丟棄垃圾一樣隨手擲於地上。
“倚天劍?”他澹澹地道,眼神嘲弄,“好大的名氣!不過在我眼中,卻如廢銅爛鐵一般!”
這一刻他的氣度,便是蘇乙也忍不住想要為他鼓掌喝彩。
這不是楊逍第一次說這話了。
當年他打敗滅絕師太的師兄孤鴻子,也像是今天一樣把奪過來的倚天劍棄之如履,很不屑地說了和今天一模一樣的話。
數十年後的今天,他又做了同樣的事情,他對倚天劍這樣的寶貝,依然不屑一顧。
“噗!”滅絕師太一口鮮血噴出,氣勢頓時萎靡一大截,她搖搖欲墜,面無血色,顯然楊逍這句話對她打擊不小。
所謂殺人誅心,不過如此了。
“師父!”峨眉弟子們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住滅絕師太,丁敏君則急忙去撿起了被楊逍扔在地上的倚天劍,握住寶劍的時候,她眼中閃過異色,但很快就隱去,急忙拿著劍奔了回來。
“走開!不用你們扶我!”滅絕師太奮力掙開弟子們,面色扭曲猙獰。
丁敏君恰好到了師父面前,見到滅絕師太這樣子,心裡頓時有些害怕,也不敢看她,忙低頭恭敬雙手捧劍獻上,口中下意識拍馬屁道:“那魔頭不敢跟師父動手過招,只是討巧才佔了點便宜,算什麼英雄好漢?”
啪!
滅絕師太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厲聲喝罵道:“勝便是勝!敗便是敗!為師技不如人,天下人有目共睹,有什麼不可承認的?難道英雄好漢是自封的嗎?”
丁敏君半邊臉頰立刻紅腫起來,她心裡又怒又懼,心說你打不過人家,丟了臉,卻把這口惡氣出在我頭上!我幹嘛來觸這個黴頭?真是倒黴透頂!
但表面卻恭恭敬敬,戰戰兢兢道:“師傅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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