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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啦,耿良辰死啦!”
比武現場,所有人都在爭先恐後往出跑,有人驚恐大喊著從宮寶森他們身邊跑過去,聞言面色大變的宮寶森一把拽住了他。
“你說誰死了?耿良辰死了?你親眼所見嗎?”宮寶森拽著他的手臂厲聲大喝道。
這人掙扎了幾下沒掙脫,想發怒,見宮寶森氣度不凡又不敢,只好耐著性子嗡聲道:“我當然親眼看到了,腦袋上捱了槍子兒,還能不死?”
宮寶森內心一震,下意識鬆開了手。
“死了,怎麼可能……”他有些不可置信,茫然喃喃。
“怎麼會有人殺他?怎麼會這樣?”李書文震驚地說道。
張紫珉臉色陰沉,幽幽道:“他殺了張敬堯,哲彭人能不恨他?”
“真是匹夫之勇,”馬良嗤笑,“哲彭人是那麼好惹的嗎?常凱申張漢卿都不敢惹,他一個小小耿良辰算個屁!哼,之前看他就一臉早夭之相,果不其然……”
馬應塗厭惡地看了眼馬良,對宮寶森道:“宮師傅,當務之急,是趕緊組織人手疏散民眾,並展開救治。耿良辰是死是活,我們暫時是顧不上了,不過可以派人去……”
正說著,便見一女子帶著一駝背老者到了跟前。
正是宮二和老薑。
“爹,各位叔父,你們怎麼還在這兒?”宮二來了後急急抱拳行了一禮就趕緊道,“這裡危險,你們趕緊離開!”
宮寶森就猜到女兒會偷偷跑來看耿良辰。
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什麼,他問道:“見耿良辰了嗎?”
“人沒事。”宮二知道父親想問什麼,眼眸微閃,“背上捱了一槍,但沒中要害,剛才被他的手下護著從另一邊撤了。”
“沒死?”馬良一挑眉,“還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宮二一挑眉,看了馬良一眼。
“福星,你先送她回去。”宮寶森對老薑道,“沒什麼事,不要出門了。”
“是!”老薑應下,“姑娘,咱們先走?”
宮二知道父親還有事做,微微猶豫,點頭道:“爹,那你小心。”
“好。”宮寶森含笑應下。
等宮二離開後,一眾人立刻分工,開始善後。
最後一統計死了二十七個人,其中一個是兇手,被弩箭射死,剩下的全是普通觀眾,在剛才混亂中被踩踏致死,慘不忍睹。
還有四十多個受傷的,被送去醫院了。
宮寶森等在現場一番忙碌後,又趕去醫院看了傷者。
這件事性質很惡劣,各大報紙爭相報道,連外國媒體也都湊熱鬧了。
這給宗師們造成很大壓力。好好一場比賽,出現這樣的惡性事故,讓他們這些賽事的組織者頗受詬病。
“這個耿良辰就是個害群之馬!”馬良抱怨道,“要不是因為他,怎麼會出這種事情?我提議,取消他的參賽資格,取消他的成績,而且他要為這件事負責!”
“馬良,你這話不合適吧?”李書文眉毛一挑,“這件事耿良辰也是受害者,能怪他嗎?”
“他受害,就得累得我們也受害?”馬良冷笑,“你去問問那二十多個死者,他們會當耿良辰是受害者嗎?我看他就是個害人精!這種人一身是非,誰跟他離得近誰倒黴。咱們武行向來不參與鄭志,不參與幫派鬥爭,這個耿良辰呢?又是暗殺,又是腳行龍頭,幫派鄭志兩樣都沾!”
“我從一開始知道他,就覺得這種人不應該進咱們武行,這種人除了給咱們惹事,還能幹什麼?”
“要說涉鄭,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你馬良開革出去?”馬應塗忍不住懟道,“你是韓復渠的心腹,你不是涉鄭,你本身就是鄭志人物!你要以涉鄭的理由趕走耿良辰,那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先自我驅逐啊?”
“馬狠子,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聽不懂嗎?”
“好了好了,別吵了!”張紫珉不耐煩地道,“有事說事,不要吵來吵去的,意見不同很正常,那就各自表達意見好了,有什麼好吵的?”
“我覺得馬師傅說得對。”孫祿堂突然發聲了,“不管今天的事情怪不怪耿良辰,耿良辰都不該繼續參賽了。一是他受了傷,我看八成也是上不了臺了;二是他上臺再來這麼一出怎麼辦?到時候誰負責?”
“孫老這是老成之言,我也這麼看。”尚雲翔點頭道。
氣氛微微沉默,宮寶森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便在這時有人跑來在張紫珉耳邊耳語幾句,張紫珉臉色立刻變了。
“于學忠來電,我去接一下!”張紫珉腳步匆匆離開了。
于學忠也被這件事驚動了,這位平津的掌控者一個電話打給張紫珉,直接叫停了比賽。
停辦國術精英賽,顯然是宗師們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儘管這場國術精英賽才剛開始,但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場比賽必定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產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影響力。
這場比賽對一直都治理與推廣國術的宗師們來說,意義太重大了,他們怎能眼睜睜看著比賽還未開始就夭折?
面對共同的阻礙和危機,宗師們都團結起來了,各自發動關係,想要遊說于學忠,讓其鬆口。
只可惜于學忠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誰勸都不好使。
有人給宗師們指了條明路。
“你們的比賽不是三青團的劉海清贊助的嗎?你們去找他呀,於司令別人的面子不給,但劉海清的面子,肯定會給。”
宗師們恍然,然後目光齊齊落在宮寶森身上。
“怎麼把他給忘了?”張紫珉道,“羽田,這個劉海清是你拉來的贊助,你跟他的關係應該不淺吧?要不你找找他,跟他說說這事兒?”
“對呀,這個劉海清據說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有他出面,于學忠應當不會如此固執了。羽田兄,那這事兒就靠你了?”
“是啊羽田,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宮寶森不禁自嘲一笑。
劉海清?
他也只見過劉海清一面,哪裡來的什麼關係?
劉海清之所以贊助比賽,是因為耿良辰牽線搭橋,跟他可沒什麼關係。
但這事兒他沒法講明。
“好,老哥哥們要是放心,此事便交給我吧。”宮寶森道,“諸位,那咱們就此別過?”
“羽田,我跟你去,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李書文道。
“我也去。”張策道。
“算我一個。”楊成普也站了出來。
這三人算是和宮寶森關係最好的,他們主動提出要給宮寶森幫忙,也在宮寶森預料之中、
當下欣慰一笑道:“有三位老哥哥出面,我輕鬆多了。事情不急於一時,我聽說耿良辰就在法租界醫院裡,不如我們先去看看他?”
宮寶森心裡很清楚,要想于學忠鬆口,事情的關鍵還是在耿良辰身上。
而且耿良辰的傷勢如何,也牽動著他的心。
他有句話說的是真心的,這場比賽,就是為了耿良辰而辦的。
宮寶森到醫院的前一分鐘,劉海清先到了。
三輛車停在醫院樓下,一群看起來精悍能幹的“中山裝”下了車,嘩啦一聲圍到了劉海清周圍。
“都警醒點兒,注意防控,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過!”劉海清環顧一週,肅然吩咐道,“寧抓錯,不放過,不要怕出事,出事我來擔著!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齊齊應下。
“去吧。”劉海清擺擺手,這些人立刻一鬨而散。
進了醫院,劉海清先叫來院長詢問傷勢,不想廖先勇也跟著來了。
“劉處長,就知道您肯定要來,幸會幸會,先勇給您問好了。”廖先勇熱絡地打著招呼。
劉海清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太奇怪,他是知道厲大森是廖先勇解決掉的,蘇乙告訴過他這事兒,廖先勇現在也算是半個自己人。
“廖總,小耿情況怎樣?”劉海清開門見山問道。
“中彈的是後背偏左的位置,子彈只打穿皮肉,碰到了肋骨,但沒打穿。失了點血,但救治及時,所以沒什麼危險。”廖先勇急忙道。
劉海清看向院長。
院長是個佛朗西人,聳聳肩,用半生不熟的國語道:“米斯特廖說的事實,現在必須做手術,為耿先生取出子彈,但耿先生拒絕打麻藥,這和亨得利醫生的治療方案起了衝突,現在,他們正因此而爭論。”
“帶我去見他,”劉海清道。
“劉處長,您這邊請。”廖先勇急忙帶路。
他們前腳剛走,宮寶森後面就進來了。
“是不是得問問這裡的人,耿良辰在哪裡?”張策左右看看道。
“不用,”宮寶森看著前面劉海清的背影,“跟著他們就行。”
上樓梯的時候,有手下到劉海清身邊彙報,說宮寶森等人跟在後面。
劉海清想了想沒有理會。
很快到了病房裡,病房中站著五個人,蘇乙、一線天、羅玉,還有一個洋人醫生,和一個華人護士。
華人護士兼著做翻譯的職責,在向蘇乙不斷闡述醫生的意思,就是必須打麻藥,不打麻藥不能做手術。
蘇乙只是搖頭,根本不聽。
“你告訴這位醫生,如果他堅持打麻藥,那就要麼換一位不打麻藥的醫生來,要麼我換一家醫院。”蘇乙的態度也很堅決。
話音剛落,劉海清就走了進來,笑道:“怎麼,你想學關二爺刮骨療毒啊?”
“海清來啦?”蘇乙看到他眼睛一亮,“你最近日理萬機的,還真是難得露一面。”
“以後我得盯著點你,我一不在,你準搞出點什麼事兒來。”劉海清搖頭,“為什麼不同意打麻藥?”
“麻藥會對我的神經系統有影響。”蘇乙解釋道,“我是個武人,保持神經反應的敏銳對我來說很重要。”
“亨得利醫生說了,麻藥對神經系統的影響微乎其微,麻藥效果過後,很快就能恢復如初!”小護士急忙道,“而且您中的是槍傷,傷口很深,還傷到了骨頭,待會兒手術不光是要取出彈頭,還要剪掉裡面被灼傷有壞死跡象的肉,如果不打麻藥,手術過程中您根本不可能控制自己……”
小護士的描述聽著都疼,劉海清嚥了口唾沫勸說道:“小耿,要不打吧,打個麻藥能影響多少?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的,部隊裡那麼多打過麻藥的傷員,我看也沒怎麼著,各個兒活蹦亂跳的,一點事兒都沒有。我覺得你是不瞭解這玩意兒,把這東西當洪水猛獸了。”
蘇乙仍是搖頭。
麻藥對人的神經反應有沒有影響?
那是必然有影響的。
對普通人來說,影響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但對於一個立志要走向武學巔峰的武人來說,蘇乙不敢冒這個險。
“你告訴醫生,如果因為我亂動導致手術出了問題,一切責任由我自己承擔!”蘇乙道,“總之,我絕不會打麻藥。”
其實不打麻藥處理傷口的案例並不鮮見,不過蘇乙的槍傷太深,這個醫生不敢冒險罷了。
“你呀,真是個武痴。”劉海清很無奈搖頭,轉頭對院長道:“院長先生,請安排手術吧,放心,只要不是你們的技術原因,出了事,一切責任都算我們的。”
院長和那個洋人醫生商量了片刻,總算答應下來。
這一番對話,被準備進門的宮寶森等人聽了個正著,幾位宗師頗有動容。
此事說來輕鬆,但若非對武術有極高的追求和熱愛,是問誰願意做這種自找苦吃的事情?
武痴二字,耿良辰當之無愧。
宗師們魚貫而入,蘇乙坐在病床上正對著門口,急忙抱拳行禮。
“宮師傅,您怎麼來了?這幾位前輩是……”
“神槍李書文,臂聖張策,這位是太極宗師楊無敵的嫡孫,楊成普。”宮寶森一一介紹。
蘇乙面色肅然,急忙一一行禮。
“三位前輩大名早就如雷貫耳,可惜今日有傷在身,只能臥於病榻之上,實在失禮!”
“習武之人,不必拘禮。”
李書文等人繞到蘇乙身後,檢視了他的傷勢。
正所謂醫武不分家,凡是習武之人,都懂得點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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