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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達德不能理解,為什麼劉勳蒼一煽動,二組的人就都跟著他叛變了。
但他其實想錯了。
劉勳蒼不是帶著二組叛變,他只是說服二組所有人,排除異己罷了。
幹掉蘇乙、孫達德和馬保軍,他劉勳蒼就能成為小分隊中說一不二的人物。
而他手下的一批人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以從原本連姓名都不配留下的小特約,搖身一變,成為戲份不差的配角。
更何況,蘇乙對劉勳蒼有意見,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演員大都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這時候劉勳蒼以此煽動手下,拉攏他們和自己同仇敵愾,再以更廣闊的前景利誘,那些手下們在這樣的形勢下就範,也就順理成章了。
至於一下子幹掉小分隊二十多個人,還怎麼去對付座山雕?
離了張屠戶,難道就得帶毛豬嗎?
難道工軍,就不會再派人來補充隊伍嗎?
再來的人,可就都是npc了,對於劉勳蒼等人來說,全都是可利用的炮灰。
更何況,不還有個智勇雙全的揚子容嗎?
幹掉一個看不慣自己的上司,順帶還幹掉兩個競爭對手及他們的死忠,換取自己的上位。
付出的代價,其實對劉勳蒼來說可以忽略不計,但收穫的利益,卻可以達到最大化,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你什麼時候去的威虎山?”蘇乙問道,“又憑什麼說動座山雕派這麼多人下山?”
“你們離開南崗後不久,我抄近路直奔的威虎山。”欒超家顫聲道,“我帶著咱們剿匪小分隊的集結名單,有軍區李司令的簽字蓋章,座山雕自然就信了……還有,我告訴了他我們的行軍線路,以及在南崗的遭遇……可土匪也沒完全相信我的話,所以他們派出了五百多人!”
“既然你們什麼都跟土匪說了,劉勳蒼現在一定不在南崗了?”蘇乙冷冷道,“他去了哪裡?”
“首長,我說了,能換我一條命嗎?”欒超家趁機哀求,“我只求活下去,真的,您讓我做什麼都行。”
蘇乙笑了,他蹲下來,拍拍欒超家的臉,道:“只要你說得是真的,只要我驗證過你沒有說謊,恭喜你,你百分之百能活下去!但要是你敢騙我……”
蘇乙的眼中殺機閃爍。
欒超家看得心驚肉跳,急忙保證道:“我保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絕對不敢騙您,首長!”
“說吧。”蘇乙定定看著他的眼睛道。
欒超家只覺蘇乙的目光彷彿直射他的內心,他所有想法都在這樣的眼神下無所遁形,心中凜然下,沒有任何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劉勳蒼在你們走後不久就離開了南崗,我獨自離隊,找了匹馬,抄近道直奔威虎山。他們遠遠地跟著你們……”
聽到這裡,蘇乙和孫達德忍不住對視一眼。
他們這一路行軍雖說經驗不足,吃了不少虧,但論及小心謹慎,絕對不差。
就這樣還被劉勳蒼帶著人跟了一路,只能說,劉勳蒼墜得太遠了,蘇乙的偵查範圍,根本涵蓋不了那麼廣。
而劉勳蒼的訴求只是想知道蘇乙在哪兒,所以他們也沒必要跟那麼近。
“我和劉勳蒼早就約好了,我去威虎山引土匪下山,他們負責確定你的行蹤。我如果帶來了土匪,就一直順著官道走,如果發現道左邊的樹上綁著紅布,那就說明你們就在附近。我們靠近杉嵐站的時候,發現了劉勳蒼在道邊綁的紅布,於是知道你們的行蹤了,紅布里還留下字條,說你們剛剛打完了一場仗……”
蘇乙恍然,怪不得時間這麼倉促的情況下,土匪們還這麼迅速和準確得到情報,直接鎖定了他們的位置。
原來劉勳蒼竟想出這麼隱秘且節省時間的方法來傳遞資訊。
“瑪德,一肚子心眼兒,全用到怎麼害人上了!”孫達德忍不住罵道。
“你接著說。”蘇乙對欒超家道。
“是,首長。”欒超家嚥了口唾沫,接著道,“除此之外,我和劉勳蒼還有個約定,就是除掉你們後,原路返回,然後我會還看到紅布條。”
“我會騙土匪們說,這是第二波剿匪小分隊的人,但其實,這次是劉勳蒼設定好的陷阱,等著土匪一頭鑽進去。等一開戰,我就趁機溜走,然後劉勳蒼會趁機吃掉這股土匪!”
“他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崩了牙!”孫達德忍不住冷笑道,“這股土匪五百多人,就算被我們消滅了近一百人,但還是有四百多個。你們才多少個人?除了你,就剩下十個人!十對四百?這仗怎麼打?”
“那我就不知道了。”欒超家道,“劉勳蒼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很有把握的樣子,我看他不像是吹牛。”
“他不是吹牛才怪!”孫達德嗤之以鼻,怎麼也不信。
但蘇乙卻臉色凝重,面色凝重道:“如果利用某個極端地形,創造出有利條件,未必不能做到!”
他看向孫達德,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研究地圖的時候,地圖上標註了兩個夾皮溝?”
“記得,小夾皮溝是個村子,大夾皮溝是個山溝溝。”孫達德點頭道,“當時我特意查了縣誌,知道這大夾皮溝就是因為十分狹窄,遠遠望去彷彿只能夾住一片皮子,才因此得名。”
“如果在大夾皮溝設陷阱……”
蘇乙只說了半句,孫達德和欒超家就都愣住了,隨即兩人渾身齊齊一震,瞪大了眼睛!
其實這種事情一點就破,關鍵看能不能想到!
大夾皮溝這個地方太適合設陷阱,打埋伏了!
這裡地勢極其險峻,一個小山溝溝,兩邊都是峭壁,一旦軍隊被堵在這裡面,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欒超家恍然激動道,“我記得在南崗的時候,劉勳蒼特意問過那些倖存的村民,大夾皮溝的情況。當時他把我們全都支走了,我是過去找他問個事兒,才聽了一耳朵!”
“這麼說,劉勳蒼這王八犢子,還真能以少勝多,打一場漂亮仗?”孫達德很不爽地道。
“可能性很大!”蘇乙微眯著眼睛道,“這個計劃,應該是在南崗跟我們分兵後,他就立馬想到了。他先是派人去威虎山出賣我們的資訊,既是要除掉我們上位,也是以我們為誘餌,引誘威虎山的人上當!”
“威虎山吃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塊肉,一定志高意滿,對他放鬆警惕,這個時候回程的時候路過大夾皮溝,十有八九會中招!”
“到時候前後路一炸燬,崖頂兩邊架起兩頂機槍,只要子彈管夠,有多少人也不夠他殺的!”
孫達德倒吸一口涼氣,儘管還是不舒服,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姓劉的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只可惜,心術不正。”
蘇乙笑了笑道:“我們二十多個人打五百個人,被打得丟盔棄甲屁滾尿流,損失近半。他們只有十個人,卻有極大可能會全殲敵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比起劉勳蒼差遠了?”
“沒有沒有,我們沒那麼卑鄙,不然……”孫達德急忙否認,儘管他的確這麼想,但卻不敢說出來,不然豈不是質疑蘇乙這個指揮官沒用?
“這和卑鄙沒有關係。”蘇乙搖搖頭道,“我們的情況和他的情況不一樣,我們是被五百多個土匪包圍了,在這麼不利的地勢,但卻依然逃出來了一半。劉勳蒼是踩著我們的屍體,再用有利地形提前佈局,有心算無心。”
“不可否認,這個人的確是有本事的,但這並不意味著網片恩就比他差。”蘇乙道,“至少現在他的陰謀已經完全被我們洞悉了,而且,他沒想到我們會活下來,現在我們成了黃雀。”
“對呀!”孫達德眼睛亮了,“現在我們在暗,他在明,他要打伏擊,以少勝多,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
“我們當然同意,也必須同意!”蘇乙淡淡道,“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齷齪和矛盾,但絕不能讓土匪坐收漁翁之利,那是愚蠢且可恥的行為!”
“劉勳蒼想立戰功,讓他立好了。”蘇乙嘴角勾起,“等他打完仗,咱們再釘是釘,卯是卯,帳該怎麼算,就怎麼算!”
孫達德忍不住笑了:“沒錯!這筆賬,有的是時間算!”
蘇乙的目光重新落在欒超家身上,道:“其實你還是騙了我……”
欒超家就要焦急解釋,卻被蘇乙抬手阻止。
“再騙我就沒意義了,我會忍不住真想殺了你。”
這句平淡的話頓時讓欒超家一個寒顫閉嘴。
“你去威虎山請土匪,其實不是被劉勳蒼逼的。”蘇乙接著道,“他也沒那麼蠢,逼一個不願意去的人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他這事兒能不能成,其實完全看你這邊給不給力!而且你上威虎山,風險也是很大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喪命!”
“這麼重要且危險的任務,他怎麼可能威逼一個不願去的人去完成?”
蘇乙看著欒超家的眼睛,淡淡道:“所以你肯定是願意去的,說不定你甚至是主動請纓要去的!因為這麼做,你的戲份自然更多,評價自然更高,得分也自然更高!”
欒超家有些訕訕道:“首長,這一點上,我的確是……遮掩了一些,但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怕您怪罪於我,我說我是被逼的,您也許會看在我非主觀的份上饒我,但我主動——這性質就不一樣了。”
“但我保證首長,除了這一點,其他事情上,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我要是還有半句假話,我就是狗孃養的!”
欒超家信誓旦旦發誓。
“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蘇乙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能想到,現在劉勳蒼已經死定了吧?”
“當然首長,”欒超家臉色複雜,“您還有兩個組長都活著,他不死,誰死?”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你從他這艘快要沉下去的破船上拉過來。”蘇乙道。
“首長,您要我怎麼做,儘管開口!”欒超家精神一振,激動道。
蘇乙笑了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什麼也不做,你按照原計劃來就行。”
“你還回杉嵐站去,繼續執行劉勳蒼交給你的任務。”
欒超家驚疑不定:“首長,還要我做什麼?”
他不信蘇乙會這麼簡單放過他。
蘇乙搖頭,道:“你只要把土匪帶到埋伏圈,就算完成任務了。欒超家,其實你現在沒得選,而且你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任何威脅了。”
身為演員,欒超家是有演出任務的,他不可能完全不顧演出任務,徹底倒向土匪。
像是劉勳蒼這種窩裡鬥完還得接著完成任務的,導演應該是樂見其成的,因為這樣更有戲劇性,誰勝誰敗,對導演來說只怕都沒所謂。
但如果徹底壞了導演的演出計劃,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欒超家只要不蠢到頭像土匪,他就不會對蘇乙造成什麼威脅了,因為等他再次見到劉勳蒼的時候,那個時候蘇乙一定重新佔據了全面優勢。
想通了這些,欒超家也就點點頭,咬牙道:“好,首長,我聽您的,只希望您真的能既往不咎,原諒我這一次……”
“給他鬆綁。”蘇乙站起身來,給身邊的孫達德示意,“給他處理處理腿上的傷口,讓它暫時不要流血,然後你跟他把褲子換了。”
“是!”
“怎麼解釋自己的腿傷,你自己想。”蘇乙淡淡道,“另外,騙你來找我們的,是自己人!你給他帶個話,就說看見雪地裡有個傻狍子了。”
這是他跟高波早就約定好的暗語,意思是注意這個人,關鍵時刻可以棒打,也就是殺了。
欒超家聽了卻心驚不已,他這時候當然也猜到高波是蘇乙的人,他沒想到,蘇乙竟早早就派人打入威虎山了!
除了高波,會不會有其他人?
他不知道!
也不敢去猜!
誠如蘇乙所料,他現在,其實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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