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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山直樹來美國的原因,文學交流會,在紐約圖書館舉辦,
名義上叫全世界兒童文學交流會的活動,其實來的大多是美國和歐洲的白人,很少能夠見到其他膚色的作者。
和在日本參加的頒獎儀式差不多,幾位年紀大的老頭再次宣佈了今年的紐伯瑞兒童文學獎以及加爾德科特文學獎的獲獎作品,並且請兩位作者做了獲獎感言,然後例行公事一般的拍照留念,最後,就步入交流會的正式內容——沙龍。
是的,還不是讀書沙龍,它更像紐約上流社會的社交場所,一位位衣冠楚楚的名流紳士與貴婦淑女,舉著酒杯在談天說地,偶爾發表一下對於文學的崇敬與熱愛,
而作者們就像是會場的吉祥物一樣,穿花蝴蝶一般在各個團體之間飛來飛去。
永山直樹基本不認識這裡的人,也不想成為文學活動家,所以又一個人悄悄端了疊點心,找了個角落坐下,
畢竟是掛著文學交流的名頭,活動現場的著作隨處可見,質量也算上乘,永山直樹就直接抽了一本看了起來。
唔,《百年孤獨》,為什麼兒童文學交流會,會出現這麼深沉的書?
不過他也沒有嫌棄,畢竟是一本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上輩子沒有時間和興致看這些名著,這輩子似乎可以探求一下文學大師們的思想了。
頂著與眾不同的膚色,又不是外向的性格,直到活動結束,也沒有人過來找他攀談,
“簡直像是來了個寂寞~”
活動允許參與者帶走一本書作為紀念品,永山直樹直接把《百年孤獨》帶走了,很可惜,沒有認識一個和村上春樹一樣有趣的人。
......
說實話,交流會結束了,永山直樹來紐約的理由就已經結束,
回到酒店之後,借用酒店的國際長途給伊堂修一打了一個電話,想了解一下日本的電影發行進度,以確定回去的時間:
“摩西摩西,這裡是伊堂家。”話筒裡傳來了一個疲憊的聲音,是伊堂修一本人沒錯了。
“修一桑,我是永山直樹,打擾你休息了嗎?”
“哦,直樹桑,沒有,我還沒有睡。”伊堂修一說到,“你現在是在美國吧?交流活動怎麼樣了?”
“哦哦,紐約現在還是上午呢,活動正在舉行中~”不知道為什麼永山直樹沒有第一時間說活動已經結束,“修一桑,電影已經上映了吧?”
“暫時還沒有,預計後天正式首映,這兩天都在討論拍排片的事,喝了好多酒.....”伊堂修一打了個哈切,“怎麼樣?修一桑趕得回來嗎?”
“哈哈哈~”永山直樹心虛的笑了笑,“可能趕不回來了呢,這邊之後還要給外國的作家們專門開一場交流~”
謊話不打草稿就出來了,為了正大光明的躲開宣傳活動,永山直樹在一瞬間就找好了理由。
“沒關係的,首映什麼的修一桑和大友桑就看著辦好了!相信你喲!”
“哎......沒有直樹桑還是少了一些底氣。”伊堂修一完全沒有懷疑永山直樹的話,“但是我們會努力做好的。”
“嗨!辛苦你們了。”
掛了電話之後,永山直樹產生了一絲歉疚,芳村大友和伊堂修一在國內忙死忙活,而自己卻在美國逍遙自在,是在太不應該了。
一定多買一些禮物帶回去給他們!
做好心裡建設之後又打電話給了老家,想問問母親和鶴子要什麼禮物,如果是衣服的話,大概什麼款式之類的,
“摩西摩西,這裡是永山家。”這個時候應該是全家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鶴子接了電話。
“鶴子醬,是我啊。”
“尼醬!你是在美國嗎?”
“額......當然是了。”
“那邊是白天對不對?”
“是的,這裡還是中午。”
“紐約是不是很冷?”
“是的,現在紐約還在零下呢~”永山直樹打斷了鶴子的十萬個為什麼,“鶴子,嚶太郎怎麼樣了?”
“嚶太郎當然是好的不得了!你說是不是?嚶太郎?”
說著,就聽見話筒裡傳來了嚶嚶嚶的聲音,永山直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說道:“堅持住啊嚶太郎,等我回去就接你。”
“嗨嗨,沒有不適應就行,鶴子,打電話來是想問問,你想要什麼樣的禮物?之前去了服裝店,那邊的店員說給女性買衣服的話,最好問問她們自己的意見。”
“禮物嗎?服裝嗎?”鶴子的聲音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我要最新潮的款式!”
“......具體要什麼呢?這裡的衣服應該都是最新潮的。”
“額.....那.....”永山鶴子明顯沒有想好,直接把話筒遞給了母親,“嘎桑,你說說看什麼樣的款式。”
話筒的聲音換成了永山菜菜子:“直樹,紐約的活動還順利嗎?有沒有水土不服?”
“嗨,活動已經順順利利完成了,我的身體也很好。”母親果然還是關心孩子的身體啊,不像鶴子一句關心都沒有,“嘎桑,如果要買衣服的話要買什麼樣的呢?”
“直樹,衣服的話.....還是算了吧~”永山菜菜子欲言又止,明顯看不上他的審美,“或者單純的大衣或者便宜一點的土特產就好。”
“額.....好吧~”聽出了嫌棄的永山直樹有點傷心,“那我就按照這樣的買吧~”
“直樹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一兩週之後吧,還想在美國逛一逛~”
“那要注意安全~”菜菜子又加了一句,“哈哈,鶴子說各地的特產要多買一點。”
“嗨嗨~”
......
掛掉電話的永山直樹思考起了之後的行程,昨天被小混混耽擱了,很多景點都沒有看過呢。
自由女神像一定是要去看看的,帝國大廈、雙子塔也可以拍一下,布魯克林大橋是一定要走一走的,百老匯的演出也要看一看......
這麼一合計,要去的地方可不少啊,而這次最好別在遇到小混混了~
在酒店裡吃了午餐,出門就打車前往自由女神像了,
在這個下午,永山直樹完全把自己當作了一個初來乍到的遊客,雖然這些景點大多上輩子都來過,但是幾十年前的景色和之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更別說雙子塔後世都已經沒有了。
拍照+拍照+拍照,永山直樹慶幸自己帶了好幾個備用膠捲,不然今天這個行程可完不成。
自由女神像是美國的象徵,乘坐遊船過去之後,就能夠發現女神像的外表已經變成了綠色,但是內部依舊是銅的本色,從銅像底部的電梯可以直達基座頂端,然後沿著女神像內部的171級盤旋式階梯登上頂部的冠冕處。
永山直樹在冕冠頂部的小窗戶裡眺望遠處的大海與曼哈頓城區,感覺似乎整個紐約都在視野之下。
帝國大廈可以乘電梯上去,在帝國大廈86層的觀景臺可以360度俯瞰紐約市,還有固定的雙筒望遠鏡,景色非常不錯。
而雙子塔,就真的是遠觀了一下,還是不要上去了。
計程車載著永山直樹在布魯克林大橋上晃盪,等過足了癮頭之後,來到了第五大道,開始購物~
“不要衣服的話,就買包包吧,一定不會錯的。”
永山直樹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遵循著“只買貴的不買對的”的原則,買了愛馬仕的新款包包給母親,然後又買了香奈兒的香水給鶴子,畢竟還在上學,用不上包的~
對於父親和大哥,兩個基本不追潮流的人,只能去買一些雕刻的工藝品以及專業海釣的器具。
這裡的高檔商店當然也支援送貨上門,全部都留下了中央廣場酒店的地址。
......
百老匯的演出要7點多才開始,還有一兩個小時的空擋,永山直樹在曼哈頓的街道上閒逛,
突然看到小巷子裡又出現一位帶著兜帽揹著包的小夥,蹲下來拿出噴罐就開始在牆面上塗鴉,
又是一個街頭藝術家?永山直樹走近,小聲叫了一聲:“巴斯奎特?”
小夥子抬起頭來,是個白人,而且脾氣很不好的那種,他看到永山直樹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舉起噴罐:“滾開,別多管閒事!”
永山直樹聳了聳肩,在紐約總會碰到不友好的人,也會遇到和善的人,這就是國際大城市的包容性啊。
“OK,我走我走~”
永山直樹稍稍舉起雙手,往後退去。
也許是這種姿勢十分像是被打劫的樣子,遠處第五大道的巡邏警察看到了,立即吹起了警哨,然後跑了過來。
白人小夥發現之後大呼一聲:“SHIT!”
扔下東西,拔腿就跑。
警察本來是慢慢跑過來的,但是白人小夥一跑,就開始變成了追逐戰,
看著兩雙大長腿的不一會兒就在眼前消失,永山直樹不經讚歎:“這兩個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如果昨天的小混混有他們三分之二的水準,我可能就跑不掉了。”
不過永山直樹回頭看到了小夥留下的一包噴罐,鬼使神差的拿了幾罐,黑白紅都有,塞進了大衣的內兜。
果然是放一把衝鋒槍都看不出來的風衣,完全沒有變形。
在這兩個小時裡面,永山直樹沿著第五大道往百老匯走去,碰到有塗鴉的地方,就會稍稍駐足,裝作欣賞的樣子,
然而趁著沒人的時候,馬上就在旁邊的空白處噴上了各式各樣的火柴人,都加上了標誌性的“Suprise!!!
Mother
Fu*ker!!!”
這種刺激的感覺,像是有癮一樣,怪不得那麼多街頭藝術家對於塗鴉念念不忘,即使冒著被警察追的風險也要畫上一畫。
到百老匯劇院的時候,噴罐早就用完了,永山直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畫了多少火柴人,反正感覺心中一片暢快。
晚上的百老匯劇場,上演的是音樂劇《貓》,從劇院的海報上可以看出,這可是這部音樂劇在紐約第一次上映,
永山直樹拿著手裡的票根,哈,這可是很有紀念意義的門票了~
音樂劇裡的插曲《Memory》,據說是音樂劇的創作家安德魯·勞埃德·韋伯即興創作出來的一首歌曲。
即興創作,居然能夠有這樣的水準,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隨著百老匯的音樂劇的結束,永山直樹也回到了酒店,
這個時候回日本是不行的,怎麼也得等到推廣活動差不多了才行,
他在棕櫚廳吃著夜宵,一邊翻著美國的旅遊手冊,準備去其他的地方遊覽一翻。
......
幾天後,正在畫室裡面進行創作的巴斯奎特,看到安迪沃霍爾走了進來,便放下了畫具
“安迪,我的兄弟,你怎麼來了?”巴斯奎特熱情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安迪沃霍爾可謂是他的良師益友,事業上的貴人。
“沒有什麼事,只是來看看你~”安迪沃霍爾看著畫室裡的畫作,依舊是色彩鮮明豔麗,蘊含了深刻的思想。
“讓,你知道街面上出現了一個火柴人嗎?”安迪沃霍爾點燃了一根菸,靠在窗臺隨意說到,“到處叫囂著Suprise!!!
Mother
Fu*ker的傢伙。”
“?火柴人?Mother
Fu*ker”這幾天他都在畫室裡,對外界不是很瞭解,“威廉?”
“哦,你知道他?”安迪沃霍爾笑著說到,“怪不得連你的‘畫廊’也有他的塗鴉。”
“一個認識不久的朋友。”
如果是不安迪沃霍爾提起,在畫室裡過上十天半個月,說不定他就忘記這個只見過一個下午的朋友了。
“他怎麼了?”
“他的火柴人火了。”安迪沃霍爾笑著說到,“現在從第五大道到MUDD
CLUB,到處都能看到他的火柴人,街頭塗鴉藝術家們,也有人開始模仿他的風格了。”
“???”
巴斯奎特有點驚訝,明明這個傢伙只是個初學者,第一幅塗鴉作品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火柴人的藝術含量不高,怎麼會火起來?”
“那句魔性的臺詞和簡單的繪畫風格,滿足了紐約年輕人和對現實失望的人們的情緒,抓住了時代的律動吧。”
在這個1982年經濟衰落的時候,人人的心中都有一股怒火,而這個火柴人就代表所有人罵了出來。
安迪沃霍爾問到:“能介紹我們見一面嗎?我想看看這是個什麼樣的傢伙。”
巴斯奎特無語了:“我沒有他的聯絡方式......”
“?”
“只見過一面的朋友罷了。”巴斯奎特說到,“他是一位日本人,只是過來旅遊的罷了,哦哦,還是作家、模特和演員,長的很帥!”
這次輪到安迪沃霍爾無語:“我要這些有什麼用......總之是聯絡不到的咯,那就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巴斯奎特笑了:“神秘出現又消失的火柴人,太酷了。下次見到他一定好好說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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