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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個晴天
和煦的陽光灑在東京的街道,讓道路兩旁來往的行人感受到了春日的溫暖,
這種天氣,穿著一件薄外套已經可以在東京到處撒歡了。
千代田道路兩旁的行道樹鬱鬱蔥蔥,從神保町一直往北走,人行道與街道兩邊的間隙處,不時出現一叢叢野草野花,不多時還能發現一個小公園,蔥榮的樹木攻陷了公園的角角落落,連觀賞的石子小路也有險被入侵。
紅的、白的、黃的、紫的的花朵,點綴在綠色的畫布之中,描繪成一幅春之盛景。
距離小公園不遠,有一幢掩映在綠竹之中的灰褐相間的二層小洋樓,樓房旁邊有一顆粉色的櫻花樹正在盛開,微風吹過,粉嫩的花瓣片片飄下,落在空無一人的庭院之中。
山櫻院二樓的永山直樹正在整理行李,今天下午就是乘飛機去美國紐約的時候了,
他用脖子和腦袋夾著電話,手上卻正在疊著一件外套,準備塞到行李箱裡,
“大友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唱片的推廣按部就班就好嘛,尋找新的曲子,可以在
JASRAC的曲庫裡面找找嘛~最近青少年這麼叛逆,找一點叛逆風、中二一點的歌就好嘛。”
“什麼是中二?”永山直樹一愣,對哦,這個時候還沒有這個定義,不過他還是面不改色的說了下去,“就是國中二年級的學生的那種感覺嘛,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自我意識過剩。”
然後倒打一耙:“我說大友桑,做唱片這一行要緊跟年輕的脈搏啊,不能因為是年紀大一點中年人就讓代溝繼續擴大哦。”
電話那邊的芳村大友咆哮到:“我只是一個區區的經紀人而已啊!為什麼我要關心年輕的脈搏啊!這不是你這個製作人的事嗎!還有,我才四十出頭,對於男人來說正是花一樣的年紀你知不知道啊!”
永山直樹疊好了衣服,空出手來把話筒移遠了一些,等到那邊平靜下來才繼續說話:“大友桑,眼光不能只放在自己的眼前一點點,格局要開啟一點嘛~”
“伊藤純子的出道初期已經很漂亮的度過了,之後暫時先按照常規的偶像推廣方案繼續加油吧~”伊藤純子的《拼圖》首周銷量達到了6萬張,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十分不錯了。
好不容易把芳村大友糊弄過去,電話那頭換人了,換成了幽怨的伊堂修一,這兩個傢伙搞車輪戰嗎?
“直樹桑,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逃跑了啊~”
“逃跑!說什麼吶!”
雖然有著避開沒日沒夜趕通告的想法,但是自己這次可是正正經經的去美國交流的啊!
各類報紙、媒體的宣傳已經到位,市場上對於新出來的這部《加油站被搶事件》期望還是很大的。
“修一桑,這麼簡單的推廣活動,其實根本用不到我的~”
“......直樹桑......不要狡辯了,你就是想逃跑!”
可嗖!這個傢伙,怎麼咬住一點不放呢?
為了避免伊堂修一繼續糾纏,永山直樹不得不出了一個髒主意:“修一桑,去打聽一下之前那起東京發生的搶劫事件吧,看看案件的下一個節點是什麼時候,看能不能在首映前後把新聞再炒一炒......”
“這種宣傳手法,似乎有些......”伊堂修一有些話沒好意思說出口,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有一點底線的。
“上不了檯面的做法~”
永山直樹倒是沒什麼感覺,幾十年後的網際網路時代,節操是什麼?可以換多少曝光?
“但是可以試一試。”
“嗨,我會去聯絡一下的。”伊堂修一勉強同意了,但是也沒有和永山直樹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了,“祝直樹桑這次去紐約,一路順風~”
“嗨!修一桑,我會記得給你帶禮物的~”
“誰要你的禮物!當我是小孩子嗎?”伊堂修一嘟囔著掛了電話,
永山直樹放下電話之後一笑:“嘁,有本事之後收禮物的時候不要啊~口嫌體正~”
拉上行李箱的拉鍊,把準備好的行禮都放到了客廳,男人出門嘛,一個大的行李箱放換洗衣物,一個揹包裝錢包、重要證件之類的就好。
嚶太郎前天就送回了老家,再次落入了鶴子的魔爪,希望從美國回來的時候,他依舊安好。
而該告知的人都已經通知到位,就等下午計程車送去機場了。
......
幾天的報道攻勢之後,經常去看電影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即將有一部喜劇將要上映,
據參加試映會記者的說法以及部分觀眾的採訪記錄,這部電影的質量非常優秀,是一部老少皆宜的,能讓觀眾從開頭一直哈哈笑到結尾的喜劇電影;
而專業的電影評論員們,則從電影的背景與情節之中,看到了創作者對於社會現象的反思,對於年輕人心理的探討,整部電影荒誕不羈卻又揭露現實,是一部難得的黑色幽默式的喜劇電影;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加油站被搶事件》,現實的新聞有關,可能會引導年輕人走上犯罪的道路,雖然是喜劇,但是最後沒有必要讓搶劫者完美脫身。
而在這些媒體討論之在,有一個明治大學女生宿舍的小團體也知道了這部電影,
塚田章子很高興的告訴正在學習的河野洋奈與福本祥子:“洋奈醬、祥子醬,直樹桑又有電影要上映啦!”
“誒?真的嗎?是什麼電影?什麼時候上映?”
自從之前見過永山直樹之後,這個自封的永山直樹粉絲團,就開始不遺餘力的在同學之中宣傳永山直樹,
但可惜的是,直樹居然只有很少的影視作品,這次如果有優秀的新作,那麼一定可以拉來更多的粉絲~
塚田章子拿著報紙:“暫時沒有具體上映時間,大致是在3月初。是喜劇哦!”
河野洋奈與福本祥子湊過來看了報紙的報道,
“看樣子是一部優秀的喜劇呢,大家都這麼誇讚了。”
福本祥子有點可惜:“本來直樹桑還會演恐怖片呢~”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最天然的妹子,居然喜歡看恐怖片!
“但是呆膠布,只要是直樹桑的電影,我一定會去看的。”
河野洋奈也點點頭:“是喜劇的話,可以叫大家一起去看!對了,學生會不是要舉辦活動嗎?要不組織去看電影吧!這樣就能讓更多人知道直樹桑了!”
“洋奈醬,好想法!”
......
1982年的美國怎麼說呢?
由於海灣事件和兩伊戰爭,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美國正處於非常動盪的一段時期,經濟低迷、高通脹、高失業率......曾經一度有人認為,美國將會重新步入大蕭條。
與經濟相反的是,美國的娛樂界在這種情況下卻出現了一股奇怪的繁榮,湧現出了邁克爾傑克遜、麥當娜等一批天王巨星,史泰龍的《第一滴血》也是在這一年上映。
此時的紐約,一面是高樓聳立、紙醉金迷、光鮮亮麗;另一面幫派林立、街頭文化、種族歧視。先進與落後、高雅與低俗、秩序與混亂、成功與失敗,都匯聚在紐約這樣一個大蘋果城。
而永山直樹走出飛機場,第一次踏上紐約的土地之時,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吐槽:
“真髒......”
2月底的紐約,還在零度上下徘徊,不知道昨夜是下了一場雨還是雨夾雪,今天上午的道路兩旁,白色的積雪混合著塑膠垃圾堆在街角,微微融化的汙濁雪水在路面肆意流淌,廣場上還有沒吃完的熱狗、啤酒罐、塑膠袋、破布娃娃等等,從廣場的氣味來看,不排除還有隨地大小便的存在。
經歷了十幾個小時辛辛苦苦的飛行,好不容易才來到紐約,你就給我看這個?
......
接機是沒有的,活動方的人力物力都跟不上,只能參加交流活動的作家們自行前來,永山直樹在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前往已經訂好的紐約廣場酒店The
Plaza。
開車的司機是一位黑哥們,明顯沒料到這個東方面孔的年輕人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很高興的和永山直樹聊起了天,語速又快又有節奏,黑人說唱才能果然是流淌在血液中的麼,
在得知永山直樹是來參加作家交流活動時,語氣顯得更加尊敬了,雖然美國拜金主義橫行,但是底層對於文化的敬重還是存在的。
這個年代紐約的堵車沒有那麼嚴重,不過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永山直樹和計程車司機告別之後,望向了這家聞名已久的酒店。
紐約廣場酒店距今的歷史已經有70多年了,在幾十年前希爾頓集團創始人接手並重新裝修後,一直是紐約的標準性建築之一。
酒店的門童很殷勤得過來接過了行禮,然後領著永山直樹去前臺辦理入住,並沒有發生什麼狗眼看人低的奇葩事件,畢竟是一家國際酒店了,來來往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有錢人,說不定你看著不起眼的中東老頭子,就是某個阿拉伯油田的酋長呢。
進門就看見了著名的棕櫚廳,
金色的法式宮廷風格,巨大的透明吊頂之下是造型優美的鎏金雕刻,數不清的水晶吊燈與壁燈的光芒交相輝映,躺在潔白桌布上的銀質餐具,配上棕櫚樹闊葉的一抹生動的綠色,文藝復興時期的傑作,西方美學的莊重豪華濃縮在一個大廳裡面,
怪不得紐約的上流人士都喜歡到這裡來喝下午茶。
永山直樹隨著門童來到了前臺,和日本前臺喜歡用年輕妹子不一樣,這裡的前臺是端莊的夫人,一絲不苟的著裝和氣質,讓人感受到酒店的專業與仔細。
這次定的當然不是總統套房,住一晚一套房的價格,永山直樹現在還吃不消,6層普通的單人間而已。
門童拎著行李箱,領著永山直樹從電梯上到了6樓,把門開啟後跟著把行李箱放到了房間裡面,這個時候雖然沒有說,但是小費還是要給的,永山直樹從錢包裡掏出1美元的紙幣遞給了門童。
“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電話前臺通知我們!”小哥笑著關上了門。
這年頭的一美元,在美國的購買力已經很強了。
單人間也有40多平的樣子,主要就是臥室+客廳,還有一個單獨的洗漱間,
開啟窗戶,迎著傍晚的陽光,外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中央公園,
積雪覆蓋著大部分空曠草地,已經落葉的樹枝也穿著白色的冬裝,錯落有致的佔據著公園的不同區域,
沒有結冰的水面上微微泛著波瀾,反射著破碎的陽光,
在夕陽之下有種奇異的美感。
決定了,晚餐不下去吃了,
永山直樹打電話叫了一份簡單的惠靈頓牛排套餐,讓服務員送到房間來~
準備就著這個景色享受紐約第一頓晚飯。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日本此時正是早上,富岡信夫早早的來到了明菜宣傳科的辦公室,
他心情不怎麼好,不僅僅因為昨晚忙到太晚沒睡好,還因為他早上在電車上看到了今天新發行的《週刊文春》,
而在本週的《週刊文春》上,有一篇標題叫做《這個未出道的新人偶像,搶了松田聖子的死忠粉!》的文章,
文章中說明了電影試映會那天的情況,包括永山直樹承認中森明菜是其偶像,然後在後面又詳細找出了永山直樹一年以前上節目時候的採訪,坐實他的死忠粉身份。
不多時,寺林晁也過來了,看到富岡信夫臉色不好的樣子有些奇怪,
“信夫君,發生什麼事了?”
富岡信夫把雜誌遞給了寺林晁,不一會兒寺林晁就看完了文章,然後皺著眉頭思考,
“這是好事!”他給這篇報道一個定性,“對於明菜醬來說是好事,搶了當紅偶像的死忠粉,會讓許多人好奇明菜醬的魅力的。”
富岡信夫遲疑到:“但是這會引起聖子派的反感的。”
“哈哈哈~”寺林晁笑了,“信夫君,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事情?我們就是要從松田聖子那邊搶粉絲啊~”
聽到這句話,富岡信夫臉色舒緩起來,確實,被聖子派牴觸是遲早的事!
“永山直樹,就是那天邀請明菜醬去看試映會的人吧?”
“嗨,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拍了電影。”
“哈哈哈,之前不是也拍過嗎?看樣子是位有才能的年輕人呢。”寺林晁誇讚了一下,然後語氣一轉,“但是不能讓他和明菜醬多接觸了!”
富岡信夫臉色一肅:“嗨!雖然培訓課程就要結束,但是下週明菜醬就將去美國洛杉磯錄音,要持續一整週呢。
出道之後的推廣活動就會更加頻繁了,我會確保,他們是沒有機會碰到的!”
寺林晁點點頭,出道後,他給中森明菜安排的通告活動,幾乎佔據了明菜醬整個下半年的時間,
這一次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的失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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