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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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卡爾回過神，眼前已經是一片火海。

一大片草綠色的火焰從卡爾腳下蔓延到遠處，火焰當中，卡爾彷彿聽到無數充滿活力的聲音。

它們幻化成各色動物的模樣躍出火海，接著又因為無人操控，在空中碎成一片片，最後又落在這片有火焰組成的汪洋當中。

“安靜！”不同的聲音在狂叫，本就心情鬱悶的卡爾更加煩悶，他不禁大喊道。

伴隨著他的喊叫，原本怒吼的火海平靜下來。

這也讓他不遠處的兩人總算有了喘息的機會。

“卡爾······”卡羅教授和亞歷克西斯的袍子已經是四零八落，臉色也有些發灰，顯然這片火焰給他造成了不少麻煩。

卡爾閉上眼長吐一口氣，將那些事情暫時拋在腦後，他現在需要解決眼前的事情。

“教授。”卡爾說道，“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場意外，或者說這是一場你對我的考驗。”

他瞄了一眼不遠處已經變成碳的存在，那龐大的身軀以及多隻腳的存在。

卡爾並不認識這個神奇動物，不過很明顯，這兒不是它活動的範圍。

即便場面有些失控，看起來陷入劣勢，卡羅教授臉上卻沒有絲毫焦躁之色。

“卡爾，我也很遺憾。”他輕聲說，抬起魔杖，“如果你是我的孩子，我想一切都不會走到這地步。”

卡爾搖頭道：“我不明白，教授，我以為我們之間真的存在信任，就像你說得那樣。”

他想起自己和卡羅教授相處的點點滴滴。

也許他們的交往充滿了算計，但是卡爾還是很難相信眼前的人會要殺了自己。

那種器重都是演戲嗎？

卡爾有些迷茫。

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努力了，孩子，但是我卻遲遲沒有得到你的回應。”

卡羅教授似乎意識到什麼，他慢悠悠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玻璃瓶，喝了一口。

“你是那麼有天賦，那麼有野心，可是你卻遲遲在最關鍵的地方不肯做出回應。”

“孩子，你很好，真的很好。”卡羅教授說，“不過我問你，不要撒謊，在你的未來，我的侄子侄女如果折磨了兩個麻瓜，你會怎麼辦？”

“我······”卡爾沉默了。

他已經明白卡羅教授的意思了。

“卡爾，你和鄧布利多一樣。一樣詭計多端，一樣為了心中的目標願意使用手段，但是你們有著自己的原則。”

“和我們不同的原則。”

“所以你不會成為我希望的人。”卡羅教授的面龐扭曲著，但話語卻更加冷淡有力，“可我們已經受夠一個鄧布利多了。”

他將玻璃瓶扔到一旁，臉部似乎因為痛苦在痙攣，不過他還是堅定舉起魔杖：“本來以為鄧布利多已經治好你身上的麻煩，不過這麼看，他還差那麼一點，結果給我惹了大麻煩。”

“無論是無聲無杖，還是這片火焰，卡爾你的魔法天賦是多麼令人驚歎。所以你就更該死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你們兩人的死亡就不顯得那麼突兀了，枉費我還辛苦要找一隻八眼蜘蛛。”

他的話讓卡爾大吃一驚，更讓卡爾驚訝的是，他身旁的亞歷克西斯卻絲毫沒有反應，依舊安靜站在一旁。

“奪魂咒······”卡爾呢喃道，“所以這從一開始就是陷阱？什麼時候？從他一開始找到我？”

“我覺得你不需要知道。萬咒皆終！”卡羅教授重重將魔杖插入地下。

一道猛烈的火龍從他的魔杖當中鑽出，火龍咆哮著鑽進了那片翠綠色的汪洋當中。

它在火海中咆哮，原本被卡爾強行壓制的各種魔力似乎也感受到生命的威脅，不在聽從卡爾的命令，他們嘶吼著從火焰當中現出原型。

每一次撕咬，每一次碰撞都會帶起滴滴火星，但是那條火龍似乎是一切咒語的剋星，即便卡爾操控自己的火焰組織了一條條防線，但是卻都被這條火龍撲滅。

淨化的火龍越發強大，最終卡爾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吞噬了所有的火焰，然後化成一道赤紅的鎖鏈纏住了卡爾的手腳。

卡羅教授的眼珠忽然開始亂轉，鼻孔也緩緩流下黯紅的鮮血。

“雖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就這樣結束吧。”他搖搖晃晃朝卡爾走來，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扭曲的面孔讓他看起來好像一個惡鬼。

“卡爾，現在的我無比強大，即便鄧布利多在我面前，我也有勇氣舉起魔杖。”

亞歷克西斯跟著走在他的身後，他已經舉起魔杖。

“AvadaKedavra！（阿瓦達啃大瓜！）”走到靠近的位置，亞歷克西斯毫不猶疑使出了魔法界最精妙的魔法之一。

一道綠光從亞歷克西斯的魔杖中射出。

卡爾睜大了眼睛，他的大腦瘋狂呼叫自己的靈魂核心，又或者看到波羅。

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綠光消失了。

一道黑影擋在了綠光面前。

“不······”卡爾的眼中蠻是痛苦。

黑影緩緩摔落在地上，它那雙銅黃的眼睛已經沒了神采。

“我勸過你。”黑廷斯吃力地說。

卡羅教授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貓：“一隻會說話的貓？阿尼馬格斯？人體變形？”

“還好······”聽到黑廷斯說話，卡爾眼睛流下了慶幸的淚。

“AvadaKedavra！”

卡羅教授可沒耐心去聽什麼感人的話語，他毫不猶豫揮動起自己的魔杖。

黑廷斯再次跳起，綠光又一次消失了，不過這次它被擊落在卡爾的胸口。

“跑，卡爾。”黑廷斯說話更加吃力了。“你說過的，你能跑掉的。”

它張開了自己的嘴，口中的虎牙變得更加銳利，咬在那由萬咒皆終變成的赤紅鎖鏈上。

“嚯！強大的生命力！”卡羅教授再次開始唸咒了，“但是結束了。”

赤紅的鎖鏈堅固無比，鋒利的虎牙隨著黑廷斯的用力已經出現無數的裂痕。

咔嚓！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崩碎的不止是鎖鏈還有黑廷斯的虎牙，但是黑廷斯卻還是沒有停下。

“再見，卡爾。”

在黑暗吞沒卡爾的最後一刻，卡爾看到了。

四分五裂的黑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