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卡卡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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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四月，紫羅蘭花期已到，大片亮紫色五角星狀的花朵迎風招展，帶來濃郁撲鼻的香氣。

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有心情去欣賞眼前的景象。

“這是我的學生。”卡羅教授走到那位男人面前。“我願意帶他來這兒，我信任他，就這麼簡單。馬爾福，我想，帶誰來屬於我的自由。”

卡羅教授不軟不硬的暗頂讓馬爾福臉色愈發不悅：“卡羅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學生？”

“如果今天集會的訊息傳到鄧布利多耳朵裡，卡羅家族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卡羅教授冷笑著看向馬爾福身後的那群人，“反倒是你們······”

卡羅教授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盯著馬爾福身後的人。

他的話，不言自明，馬兒福身邊的人很快就站了出來：“裡諾斯，在不忠誠這一點，我們誰也比不上你和你身後那位。”

這無疑是卡羅教授的痛處，他的臉立刻沉了下去。

“夠了。”馬爾福制止了雙方可能的衝突，“我們來這兒不是為了過去而爭吵的，而是為了達成目標的。”

他望向卡羅教授：“卡羅先生，就像聖誕節那晚我們聊的一樣，我們現在要向前看，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我們的機會很寶貴。”

和煦的春風吹過人群，濃郁的花香再次迎風而至，卡羅教授似乎也被這燦爛的春光感染，沒有繼續在和那人糾纏。

他帶著卡爾，以及卡卡洛夫走到人群中間。

人群四散出一片空地，自覺地圍成一個圈，將緊張的卡卡洛夫，嚴肅的卡羅教授，以及一直沉默不語的卡爾圍在最中心的位置。

馬爾福從人群中走出，走到卡卡洛夫的正前方，和他對視。

“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件事。我，卡羅家族的第二十七任族長，裡諾斯·卡羅，願意作為卡卡洛夫與諸位交易的見證者，以及擔保者。”

卡羅教授伸出魔杖，一道金色的火焰從他魔杖的杖尖冒出，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加持下，火焰分成了兩道，就好似兩根又細又長的金屬絲。

卡卡洛夫深吸一口氣，旋即走到那細小的火焰面前，主動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火焰彷彿有所感知，立刻螺旋纏繞在他的小拇指上。

卡卡洛夫和卡羅教授齊齊望向還沒有動作的馬爾福。

“條件修改了。”馬爾福慢條斯理道，“你去國外的時間不是三年，而是五年。”

“五年？！”卡卡洛夫尖叫道，“我要去那個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待五年？不！馬爾福，不！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他正要割斷火焰，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女聲。

一個帶著哭泣與仇恨，無比惡毒，同時也無比悲傷的女聲。

“艾文死了，死在阿茲卡班，卡卡洛夫，弗利家族絕嗣了，榮耀的神聖二十八族要抹去一個名字，卡卡洛夫，我恨不得你死！而不是就在外邊多待兩年！”

卡爾早就注意到那個帶著黑紗巾的老婦人，如今看到她捂著臉龐哭泣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說不出的傷感。

她的旁邊，早有心理準備的人們正在安慰他。

卡卡洛夫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同情，他對面的馬爾福也是如此。

“就是這樣。”馬爾福說道，“因為一位可憐的老婦人的請求，我們決定要多加兩年。”

卡卡洛夫堅定地搖頭：“這不可能。如果這樣，我寧願再去找克勞奇，我想他會對你們感興趣的。”

“然後呢？再被當做醒鼻涕的紙用完就丟掉？”馬爾福毫不客氣地反問道。“卡卡洛夫，不要繞彎子！說出你的條件吧。”

“穆迪。”卡卡洛夫臉上的恐懼與仇恨一閃而過，咬著牙說道。

“當然，我們成功後，可不會放過老巴蒂手下這位黃金打手。”馬爾福冷笑道，“大家都被他折騰地夠嗆。”

“你們打算怎麼做？”卡卡洛夫問道。

“純血有純血做事的規矩，卡卡洛夫。”馬爾福不滿道，“就算你家裡已經敗落，難道你家已經沒人教你這些了嗎？”

“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馬爾福。”卡卡洛夫冷笑著揚起自己手中的魔杖，“不要說什麼規矩，馬爾福，你們不信那個，我也只信這個。”

馬爾福長吐一口氣，將不滿強壓下來：“克勞奇會去其他位置待上幾年，魔法部也需要開啟大門，引入一些新鮮空氣，所以穆迪會退居二線去帶新人，然後直接退休。”

“這太便宜他了。”卡卡洛夫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你們能做到的話，那麼我願意和你們簽訂這份契約。否則，我寧願重新去找克勞奇，我相信現在的克勞奇會需要我的。”

馬爾福伸出手，示意卡卡洛夫說出來。

“我要我嚐到的，也讓穆迪在退休後也嘗一遍。”卡卡洛夫狠聲道，“他值得的，我倒要看看他這個瘋子會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變得更瘋！”

馬爾福沒有立刻答應，他再一次走到人群當中，和其中某些人輕聲交談了片刻。

他們似乎爆發出激烈的爭吵，卡爾只能聽到一陣嗡嗡聲，似乎是魔法遮掩了他們交談的內容。

良久，馬爾福才沉著臉走了出來。

“同意。這件事我們會辦好的。”

他走到火焰前，學著卡卡洛夫的模樣，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兩道火焰在剎那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接著化成一道黃銅鑄成的鎖鏈連結著兩人。

“那麼，我再次重申彼此的訴求。”卡羅教授嚴肅道。“卡卡洛夫將於所有在場家族達成和解，並自願被流放出國五年時間，以此贖罪。而所有家族以後不得在因此尋仇，一切仇恨在此刻了解，並要完成卡卡洛夫最後的請求。”

馬爾福看向卡卡洛夫：“我代表在場所有家族同意，並以馬爾福家族的榮耀作為擔保。”

“我同意。”

“那麼，契約成立。”

金色的黃銅鎖鏈再一次化成一條扭曲的雙頭火蛇，它狠狠地在兩人的小拇指上留下一道咬痕，旋即噗得一聲，消失地無影無蹤。

卡卡洛夫定神地看向自己的小拇指，卡爾覺得有一絲淚光從卡卡洛夫的眼角滑過。

“我現在就要走了。”卡卡洛夫看向卡羅教授，“感謝你，裡諾斯，你的恩情我會牢記在心。”

他衝卡羅教授鞠了一躬，不等卡羅教授說話，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卡羅教授看向馬爾福：“現在我已經完成了我的承諾，克勞奇的耳朵已經被我搞定了，接下來就看你們了，希望你的候選人給力點，可沒多少天了。”

“你幫了大忙，卡羅先生，你的智慧總是令大家放心，不過我們也不差。”馬爾福笑了，“風已經吹起來了，你沒聞到那令人心醉的花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