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聖誕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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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霍格沃茨，留在學校的師生們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

在這樣的日子裡，沒人喜歡圖書館這樣的地方。

輕唸咒語開啟圖書館的大門，卡爾目標明確，一頭鑽進禁書區，黑廷斯則在門口為他望著風。

黃昏中的禁書區視線昏暗，略顯陰森的空間內，無數書櫃上安靜排放著令人心馳神往的知識，卡爾心中的激動不一閃而過。

這兒是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最核心，最寶貴的地方，它終於朝自己敞開了。

他仰起頭，讀著書名。

那些因為歷史悠久，燙金的名字已經褪色的書籍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還不是時候。”卡爾壓下心中湧出的貪婪，他想把這些都帶走，但是這無疑是不現實的，現在他需要去尋找一個咒語。

一個讓當時的斯內普隱身的咒語。

就像黑廷斯說得，這樣的咒語可以讓禁書區對他徹底開啟。

卡爾漫步在書架之間，時不時取下一本和咒語有關的書籍，放箭咒，爆炸咒，抽骨咒······

這兒有太多令卡爾毛骨悚然，稀奇古怪的咒語了。這些咒語不一定威力巨大，但它們的效果······卡爾敢肯定，波羅一定會喜歡這些咒語的效果。

卡爾對禁書區失望至極，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他無法理解過往的巫師為什麼要發明這些咒語，這些咒語又有什麼用。

奪取他人生命的咒語，一條難道還不夠嗎？

隨著卡爾的深入，這兒的書逐漸變得更加古怪，它們大多沒有了名字，而且透露出種種詭異。卡爾清晰地聽到眼前的書——這本書看起來平平無奇，只是有著黑色的封面——在低語。

它呢喃著無數卡爾完全聽不清的咒語，誘惑著卡爾忍不住伸出手。

書被開啟了，卡爾感到脖子後面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一張人臉！

那張人臉有無數字母組成，活靈活現。

它的嘴大大張著，不斷吐出自己對一個名叫“赫卡特”女人的瘋狂而熾烈的愛。

卡爾聽了一會兒，忍不住將書合上。他認為這本書的作者一定精神有問題，不然寫不出那些蹩腳的情詩。

接著，卡爾楞在原地。他發現自己心中還在迴盪著剛剛聽到的那些瘋言瘋語。

“這·······赫卡特，我的愛。”卡爾張開嘴，忍不住模仿著書中那蹩腳的情詩。

他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但嘴巴卻沒有停下：“你是夜空中的月亮，輝映在我的靈魂之上。”

黑廷斯！

卡爾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他踉蹌著後退幾步，在驚慌失措中撞到了後邊的書架，書架上的某本書立刻發出一陣淒厲的尖叫。

卡爾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的嘴巴依舊沒有停止念著那些令人作嘔的情詩。

“奇蹟從你中誕生，我們祈禱憑自身的燃燒就能維持你的光焰。”

卡爾撒腿跑出圖書館，黑廷斯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

“唯有你能為這世界增彩添光，唯有你能夠預報陽春之迴歸，你卻喜歡把美質掩藏。”

黑廷斯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卡爾！”

卡爾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小氣鬼喲，你因吝嗇而浪費。可憐我吧，赫卡特，不然你將與我一道在墳墓中埋藏。”

“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詛咒······”黑廷斯跳到卡爾懷中，“可能有些痛，忍著點卡爾。”

它揚起自己的利爪，狠狠朝卡爾的嘴上抓去。

伴隨著一陣劇痛，卡爾覺得自己的臉一定蒼白無比，他那不聽話的嘴巴總算停下。

捂著還在流血的嘴巴，卡爾還是道謝道：“謝了，黑廷斯。”

“你這是怎麼了？”黑廷斯望著自己的爪子，那上邊還有斑斑暗紅血跡，“我只是希望你去找一條咒語。”

“是書。”卡爾將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黑廷斯一副不出預料的模樣，簡單評論道：“一種很常見的魔法書，雖然手段很激烈，但它確實在把自己記載的知識傳授給你。”

“這算是什麼知識······”卡爾心有餘悸，他可不想再回去了。

接下來的假期，黑廷斯沒有再提前往禁書區的事情，顯然它也意識到對卡爾來說，禁書區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於是它再次消失，只留下一句：“好好玩一陣吧，卡爾。”

卡爾再次聽從了黑廷斯的話，在接下來的假期裡再也沒有碰過鄧布利多那些令人頭疼的資料。不看書的時候，他和赫奇帕奇的兩位新生組成了新的冒險小隊，在學校中梭巡。

這樣的時光無疑過得很快，等卡爾注意到城堡裡的人變多的時候，假期已經悄然結束了。

雙胞胎和李喬丹帶來了他們假期的見聞。

弗雷德和喬治在家中好好“疼愛”了他們許久不見的弟弟，羅恩。

為此他們捱了一頓揍，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是生活的一部分——無論是捉弄還是捱揍，缺一生活都顯得不是那麼有滋味。

李·喬丹的生活要單調一些，他展示了一些照片，上邊是一些獨特，甚至可以說是奇形怪狀的動植物。

他的家庭似乎和南美有聯絡，那兒的魔法學校正是以魔法植物和神奇生物出名。

不過當他們看向卡爾後，卡爾只能聳聳肩：“沒什麼，就看看書，打打雪仗這樣，你們知道的，我是個喜歡安靜的孩子。”

費雷德和喬治卻不信卡爾這一套。他們認為以卡爾的性格一定做了什麼，但是很有可能沒有成功，所以卡爾才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無論怎麼樣，霍格沃茨第二個學期就這麼開始了。

麥格教授再次恢復了嚴肅刻板的模樣，不僅是她，所有任課老師似乎認為新生們已經徹底脫離了菜鳥時期，開始逐漸嚴厲起來。

他們的課業也日漸增多，對此弗雷德和喬治十分不滿，不過在卡爾緊盯下，至少他們還是勉強能夠按時完成作業。

為此珀西還專門抽出時間感謝了卡爾。

“你真的沒問題嗎？”卡爾擔憂地瞧著珀西的臉色，那不健康的紅潤無疑是長期缺少休息的展現。

“沒什麼，只是課業有些重。”珀西搖搖頭。“總之，謝謝你，卡爾，我確實很忙，弗雷德和喬治只能交給你了，如果他們想要逃作業，一定，一定要狠狠收拾他們。”

對於珀西的好意，弗雷德和喬治只當是來自親兄弟的惡意，他們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的兄長，卻對卡爾擠眉弄眼，暗示卡爾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