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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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混亂最終被突然出現的麥格教授鎮壓下去，主要的肇事者被命令去費爾奇那兒，而其他學院也獲得不等的扣分，十分起步。

格蘭芬多反倒是逃過一劫，兩位戰犯已經要受費爾奇折磨，再加上今天格蘭芬多遭受的“無妄之災”，麥格教授高抬一手，只是給雙胞胎兩人扣了五分。

這讓剛剛就打算教訓雙胞胎的珀西氣得面容扭曲，氣沖沖跑出了餐廳。

查理則哈哈大笑。對此毫不在意：“你們可以發揚你們的天賦，拉更多的學院下水，大家扣分，只要我們扣的分比他們少，我們就能贏得學院杯。”

作為一名優秀的魁地奇球員，查理無疑是懂怎麼贏得比賽的。

麥格教授是來找卡爾的。

“今年格蘭芬多就只有你一個人留在這兒。”

麥格教授將卡爾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房間很小，檔案卻很多，但都被整理得很好，分門別類放在不同地方。

她推推眼鏡，示意卡爾坐下，接著是一陣沉默。

“當然，卡爾，我不是勸你離開，霍格沃茨歡迎每一個學生。只是我希望你能老實一些，不要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好嗎？”

卡爾連忙答應下來。

麥格教授翻了翻手中的檔案，然後在上邊簽了字。

“假期總是漫長的，我知道學校的學習對你來說壓力並不大。所以，當然，這要看你願不願意，我為你準備了一份書單，你可以在假期的時候從圖書館借閱出來看看，嗯，當做消遣。”

麥格教授揚起手中的書單：“我事先宣告，這些並不是什麼使人強大的書籍，上邊更沒有什麼魔法咒語，它們的作者也不是個討喜的傢伙，但是它們確實包含了一位優秀巫師的經歷和智慧，足以增長你的見聞。”

卡爾好奇地接過書單。

《與女鬼決裂》——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食屍鬼同遊》——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母夜叉一起渡假》——吉德羅·洛哈特著。

《與巨怪同行》——吉德羅·洛哈特著。

“所以，都是這位吉德羅·洛哈特先生的作品？”卡爾看向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輕微地皺了皺眉毛，然後點點頭：“沒錯，這是一位優秀的巫師，嗯，比我們想象地要優秀。”

她沒說這個我們是誰，而是繼續說道：“在我看來，這位巫師和你有一些類似的地方，聰明具有一定的天賦。你們在學校的時候都擁有一種，額，難以形容的氣質，這種氣質讓他在學校惹了不少麻煩，鬧出許多令人頭疼的動靜。但很明顯，在畢業後，他將這種特質用在了正確的地方，成就了一番不小的事業。”

她望向卡爾，眼神中的含義十分複雜，既有期望也有警告。

“總之，卡爾，你的這位學長十分值得你學習——他有許多不好的地方值得警惕你，也有很多好的地方值得學習，當然他的冒險經歷本身也十分值得一看。”

時間眨眼來到十二月二十號，星期三，距離聖誕假期還有最後兩天。

這個星期的霍格沃茨已經完全放鬆下來，即便是最嚴厲的麥格教授也沒有幹出傷風景的事情，在最後的時間僅僅只是帶著大家把之前學習的東西複習了一遍，留了一些作業。

讓格蘭芬多更高興的是，由於放假那天是星期五，所以他們不是以和斯內普見最後一面結束這個學期。

不過也可能正是因為如此，“和藹可親”的斯內普教授為每個年級準備了一次簡單的測試，據查理說，在課堂上他公然宣稱已經在魔藥裡下了毒。

“我們得配出解毒劑。”查理對這件事尤其不滿，“然後親口試試看自己配得對不對！

一年級的測試倒是很簡單，他們測試的內容是配一種剛學的藥劑，遺忘藥水。這種藥水十分簡單，只要你“不傻乎乎攪拌錯順序”（斯內普語）那麼就不會出錯。

當然，有斯內普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要不搞錯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最終，大部分學生還是收到了斯內普精心準備，提前贈與的“聖誕禮物”。

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至少這個星期，卡爾等人是不用見到斯內普了。

最後一節黑魔法防禦課下課後，學生們已經走出教室，特意留在最後的卡爾攔住了想要離去的卡羅教授。

“先生。”卡爾的聲音有些緊張，他想了許多，在黑廷斯的建議下制定了一份計劃，想要再嘗試一下。

這個時間點也是卡爾特意選擇的，聖誕前的最後一天，所有人都會有一個好心情，這樣的心情會讓人稍微放鬆點警惕。

卡羅教授望著眼前的學生，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點點笑容。

可能是卡羅教授待在學校久了，至少在卡爾眼中，卡羅教授的笑容要比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柔弱不少。

“怎麼了？卡爾？”

“卡羅教授，我想問你點事兒。”卡爾目光閃爍。

卡羅停在原地沒有說話，做了請的手勢。

“教授，我最近看了很多書，嗯，很多書，尤其是近現代的魔法史，想問你，你知不知道那個人的秘密。”

“誰？”

“伏地魔。”

卡羅教授轉過頭：“什麼？！”

“我說，伏地魔。”

卡羅教授瞪著他，自己眼前的學生充滿了陌生感。

卡爾能夠感受到他的緊張。

這其實很奇怪，卡羅教授外表很平靜，可是從他的手擺放的位置，從他小幅度擺動的腳尖，這些平時卡爾絕不會注意到的細節裡，卡爾還是感受到了卡羅教授的緊張。

這讓原本有些緊張的卡爾忽然平靜下來，並且感受到一種難言的情感，卡爾說不出這是什麼，他心情忽然變得很好，還帶著一點興奮以及······愉悅？

這種愉悅和平日的玩鬧完全不同，它要更加黑暗，也更加······動人。

它就像獵人看到獵物掉入精心佈置的陷阱後產生的快感。

卡爾覺得自己的感官更加敏銳了，他彷彿能看到卡羅教授的靈魂——他在顫抖，在害怕！

“那天你聽到了？你查了我的什麼？你想知道什麼？”卡羅教授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很聰明一下就聯想了許多，“我們家族和他確實有一些聯絡，但那是受了他的矇蔽！”

卡爾忽然笑了。

“不，教授，我對你們和他的過往並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一個秘密。”

卡羅教授的呼吸忽然沉重了。

“你想知道什麼？”

卡爾瞄了一眼他那背在身後的手，他敢打賭，那兒一定握著一根魔杖。

不過卡爾並不害怕，黑廷斯就在走廊裡。

“如果，我是說，如果。”卡爾故意裝作吞吞吐吐的模樣

“快點說！卡爾！”卡羅教授不耐煩道，他已經有些後悔了，想要快點結束整個談話，“我還要回去準備聖誕節宴會！”

“如果，伏地魔復活了，他會使用什麼魔法？”

當卡爾說完後，空氣凝固了。

也許是錯覺，卡爾真切地感受到卡羅教授靈魂的恐懼，他忽然明白波羅所說的美酒含義。

這恐懼真讓他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