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無意義的正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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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響聲，只有無盡的爆炸在宇宙星空中出現，從他們交手的一瞬間，便已經身處在星空下。

投影而來的景象映照在蘇啟的眼前，讓他清晰看見這一幕。星辰在爆裂，隕石化作齏粉，可僅僅是張道陵與東極青華大帝的一擊交手而已。

有巨大法相身體屹立在宇宙之間，東極青華大帝坐在一隻九頭獅子身上，他面無表情，口中念著玄奧經文，任由星辰在他的身上撞擊。

可一眨眼，更加龐大的袖袍籠罩一切，大神通：袖裡乾坤！憤怒之聲傳出，張道陵的攻勢接踵而來，讓他直接被迫接招，而當初與天魔軍部長一戰，他的傷勢還沒有恢復，此刻，面對這種級別的攻擊，東極青華大帝肉眼可見的開始吃力起來。

剛剛撕裂袖袍，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大神通：人皇印！”璀璨星光與浩瀚人皇氣運迸發而出，這一刻，三皇洞中，有一人睜開眼睛，只是看了東極青華大帝一眼，他便渾身僵硬，任由人皇印轟然砸落在身上。

法相身軀破碎，在星海中倒退，退著退著，東極青華大帝臉上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你們，你們，已經有了遠征的實力？！”驚叫聲響起，星空下，一位隨意行走的道人笑道：“你又怎知，我們一直沒有走出去？天有多高，只有出去看看，才會真正知道！”言語中，不止張道陵，已經有其餘人殺向了那片未知戰場。

當年東極青華大帝與其說是被留了下，倒不如說是他怕了，正如今日一般，即使諸多掌教去對付那隻天魔軍部長，他依舊將眾人轉移到另一片世界中。

可想要防備三位人皇，卻是沒想到惹出這麼一尊強敵來。貌似張道陵沒有想要直接弄死東極青華大帝，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蘇啟看，看看真正的頂峰強者之間的戰鬥是什麼樣的。

巨大的人皇印壓塌萬古星空，也打碎東極青華大帝最後一絲驕傲，張道陵明擺著告訴他，既然是上個時代的人，那就老老實實待在太乙觀中。

什麼謀劃，什麼佈局，都不及橫掃一切的實力！逃！不敢賭張道陵到底要不要弄死他，東極青華大帝乾脆被人皇印轟飛到無垠的星空中，他轉身就跑，哪怕沒有到真正拼命的時刻，可當年不敢去遠征，現在，他更加不敢孤注一擲！

“跑的倒挺快，不過，留著他還有用，便不著急了！”這是對蘇啟解釋的，星空的道人轉眼看來，世界天旋地轉之下，眾人重新出現在之前的山林間。

紫氣重新出現，原本跑開的紫敕帶著桑青袖她們再度返回。此刻，蘇啟三人悽慘無比，關二爺石化的身體無法動彈，他變得虛弱無比，想要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九尾被打回了原形，狐狸抱著一塊軍符嗷嗷叫著，也不知在說著什麼。

“你……”眼淚下淌，桑青袖哭泣的將蘇啟不小心掉落的腦袋重新按到脖子上，可一不小心沒有扶穩，有些錯位。

“左邊點，左邊點，哎，對對！”詭異的一幕，是蘇啟嘴巴不斷，指揮著桑青袖將他的腦袋和四肢都重新接上。

可以說，要不是有黑暗之力續命，蘇啟早就嗝屁了，他無比可惜的馬符咒和狗符咒也變成渣渣，要不是十二符咒的力量源頭在聖主身上，那才是大頭，不然，他真的是要心疼到死。

一邊散落的黑暗大旗重新分解成赤羽槍和山河社稷圖，但它們同樣遭到重創，要不是本命之物，恐怕也被崩碎成了渣渣。

這裡唯一完好的就是山君和青牛了，只是，剛剛它們裝死趴在地上，現在也是趴在地上不動。

張道陵揹負雙手走來，看著眾人的慘狀，他倒是笑道：“沒死就行，改天教你滴血重生之法，哪怕真的轟成了渣，也能恢復！”

“那現在不正好？”

“現在可不行，你的丹田都破了，跟廢人沒什麼區別，吸收法力都得變成漏斗。”張道陵搖頭說道，他看了看天空，東極青華大帝已經跑遠了，

“知道我為什麼放他走麼？”

“嗯，你是想把他留給我？”

“錯！”忽然變得一臉正經，張道陵說道：“我是想告訴你，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三皇洞中，這些老傢伙，坑死人不償命，改天等你有些實力了，我們去敲他們的悶棍！”張道陵很想說，他當年被坑的差不多也是這樣，現在終於有個同伴了，也算是同病相憐。

改天，又是改天，蘇啟一瞪眼睛，腦袋又歪掉了，桑青袖連忙給他扶正。

“那現在怎麼辦？”

“回你的茅山啊！”一語驚醒夢中人，蘇啟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茅山弟子，有問題當然要找自家祖師爺去。

哐當！當蘇啟被抬到山君背上時，巨大的虎背足以容納下所有人，至於為何山君和青牛它們還留在這裡幫忙，說到底是因為被下的印記沒有被消除掉。

要不消除印記，要不徹底弄死東極青華大帝，不然，現在跟著蘇啟走才是最保險的，去茅山就去茅山，大不了留在山上，總比在太乙觀中好。

不過，在臨走時，蘇啟幽幽的聲音響起，他還有最後一點疑惑：“我很好奇，你們似乎對我的黑暗之力沒有意見？”在漫畫世界中，正義與邪惡自古都是對立的，而拿到這方世界來，面具的力量是毀滅人間，是比天魔還要更加深邃的墮落力量。

他眼中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但身處這個世界，總要考慮許多，就比如眼前的張道陵，要是來一句，除魔衛道，那蘇啟表示，他可以直接等死了。

所以蘇啟這次也是被逼到了極致，才開啟黑暗之力的。現在，他有預感，即使傷勢恢復，身上的黑暗之力也無法驅逐了，突然的疑問，而身形緩緩消失的張道陵卻是給了他一句回答。

“神與魔不重要！”

“那什麼才重要？”

“生存，由個體擴大到整個族群，一切皆是為了生存！”淡淡的聲音飄散，一片星空寂滅、萬族傾覆動盪的畫面映照在眾人眼中，讓他們震驚的同時，蘇啟目光微眯，看來遠征相當殘酷，他心中有了更深層次的明悟。

遠征的偉大，卻是歸根到族群的延續之上，在此基礎上，所謂力量的正邪，卻是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