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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而對於一場陷入堅持的戰事而言,也不過就是眨眼間的功夫。到了九月初六這一日,周不疑接到淮北的批覆,說郭淮、黃權兩部已準備就緒,三日後就將開始對八公山的進攻,望他速速行事,務必在吳人反應過來前,擊破六安守軍,切入吳軍腹背。

這個計劃是早就定下來了的,雖然在八公山戰場上出現了這樣那樣的意外,但戰略上到底沒有發生大的變化,計劃也就沒有更改。畢竟一直以來,劉燮都是把周不疑當做制勝的王牌使用,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論及這幾年來的大小戰事,也沒有哪一次戰事如這一戰般令人感到兇險,不少將士都為此感到些許惶恐。所以出發前,很多前隊計程車卒都留下家書,委託給後隊的袍澤,一旦不利,這些書信也就是絕筆了。

好在主將周不疑一直能保持鎮定,出發的當日,就在各部集結列隊的時候,周不疑輕裝簡從,只穿了一身秋裝便出來檢閱士卒,與諸將言笑自若,神態如常,全不像是去作戰,反倒像是帶人出獵了。而後令全軍出動時,他又親自擊鼓,主將這種視敵軍如無物的膽氣,自然給了士卒們極大的鼓舞,原本的一些膽怯,也被鼓聲所驅散了。

但周不疑當真有十分把握嗎?其實也沒有。

計劃上要他出其不意,但七萬大軍的行動,規模過於浩大,在蹤跡上是不可能做到徹底隱瞞的。特別是行走在吳人長期佔據的淮南,就算吳人不派斥候,當地的百姓也會主動通風報信。所以對於漢軍來說,想要達到出奇不意的效果,只有兵貴神速這一個選項。但是在敵境中快速行軍,談何容易?一旦走了彎路,浪費了時間,訊息就先一步洩露出去了。即使周不疑事先找好了嚮導,只要無法阻止吳軍在半路佈置崗哨。更何況長途奔襲下,士卒定然極累,要在這種情況下擊潰六安守軍,也是一個難題。

但戰場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人能有十足的把握,任何一次決策都是一次豪賭,兵聖孫武畏懼這種豪賭,所以才說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而對於周不疑而言,決策既然已經做出,他也不會抱怨,只有相信自己的賭運,才是一個好的賭徒。

出發前,除去運送糧秣輜重以外,他停下了軍中其餘所有事務,令將士們歇息三日,也飽食三日,以此來養精蓄銳。而出發的時間,他也選在了白天,就是為了天明時趕路方便。臨行時,士卒看他神情坦然,可對麾下所有軍官,周不疑卻罕見地說了重話,他道:“一旦出發,你們就要全力以赴,緊隨前軍,絕不得擅自歇息,若有違背者,皆由陛下親自處置!”

說罷,周不疑轉馬扭頭,提起馬韁,在從騎簇擁下飛馳而去。諸將也不敢怠慢,立刻回各部整軍出行,連綿不絕的漢軍騎士絡繹策馬出營,馬蹄之聲如同響徹淮水南北的陣陣悶雷,僅有數千名輜重隊輔兵,在營中遙望滾滾鐵流而去。

周不疑的決心雖已表露,但開始強行軍後,眾將還是難免為諸將的神速感到震驚。周不疑親自坐鎮前軍,令前鋒騎兵一個時辰換一次馬,僅僅在半日之內,他就已經穿過無雲山以西的密集水網,抵達在一條名叫月水的小河流邊,而計算出行的距離,就已超過一百里。周不疑在此處僅歇息了兩刻,令馬匹飲過水後,就繼續以此速度向南行軍。渾然不顧他身後的大部分軍隊,此時已被甩開數里。

隨行的主簿鄧艾對此舉大為詫異,他雖出身低微,敢於吃苦,但也未經歷過如此高強度的行軍。看周遭風景飛速向後掠過,也讓他感到有些許眩暈和疲乏,勉強用水囊的涼水摸了把臉後,他追上週不疑,問說:“將軍走得如此之快,全不顧後方了,難道不怕大軍走丟嗎?”

周不疑一面環顧周遭地勢,一面答道:“每隔一里,我就留一騎在半路指路,這還能走丟,除非他們都是狗腦子。”

原來主將早有安排,鄧艾聽了後心中很是佩服,但心中又生出新的疑惑,緊接著問周不疑道:“只是照這樣下去,我們到六安後,主力恐怕還未趕到,如何與吳賊相鬥呢?”

誰知周不疑哂笑一聲,指著身後說道:“我前軍有精銳六千,皆是國家百戰精銳,非右路庸常可比,哪怕眼前有十萬大軍,也不足為懼,何況六安區區之敵?”

就在當天傍晚酉時,日暮西山,天色昏沉,天跡與地面的分界逐漸變得模糊,大地同暮色半融為一體,但仍然遮掩不住六安城的輪廓。漢騎們遠遠地望見城牆的黑影,當即敏銳地注意到,城牆邊不正常地綿延出一道漆黑的痕跡,他們很快猜出真相:城內並不足以進駐數萬吳軍,所以吳人分兵在城外駐紮了營壘。

鄧艾此時帶了七騎向前探敵,他們行走在無邊無際大大小小的淺丘之間,馬蹄在半溼半乾的土地上打滑,馬和人都在不斷地呼吸吐氣。儘管辛苦,但他們仍然堅持向前探索。忽然,在越過一個土丘後,在背風向西的坡上,他們撞見了十餘個身披秋衣的吳人。

這些吳人把馬兒放在旁邊,圍坐在一起用火圍烤一隻鹿,顯然是剛剛打獵出來,完全美歐料到會有敵人從坡上衝下來。他們來不及上馬,慌亂地去拿仍在一旁的弓箭,但僅僅射出一發,鄧艾等人的反擊就已到了。鄧艾先是側身躲過一箭,立刻抓箭起身還擊。重頭箭射中了最前面的一個吳人,將他毫無鎧甲防護的脊背射斷。

這一箭射罷,漢騎已經飛馬下坡,與吳人不過數十步之遙,眼見不能逃脫,其餘剩下的吳人也就乾脆站在原地,扔下手中的兵器,向漢軍示意自己投降。但鄧艾仍不敢大意,令隨從騎馬將其團團圍住後,他才與吳人靠近交談。這一問才得知,原來吳人先勝了一陣後,志得意滿,以為漢軍還在休整,而重陽佳節將至,便令全軍歇息三日。原本此地留有守軍四萬,可此時大多四散在周遭,營中留守的不過數千人而已。

鄧艾聞言大喜,立刻折馬回去向周不疑稟告。周不疑此時已立起了大旗,正令麾下下馬稍息,他聽完鄧艾的報告後,嘴角笑了笑,低聲說:“看來天命在漢,這一行已是成了。”

說罷,他立刻傳令下去,叫全軍就地用飯,休息兩刻鐘後,直接向吳軍營寨發起進攻。此時的漢騎們奔波了一日,精神都較為疲憊,但經過前些日子的修養,倒也在一個能承受的範圍內。而聽聞吳軍沒有整備的訊息後,他們也都意識到這是難得的戰機,頓時整頓精神,打理攜帶來的武器。

對於漢軍的到來,六安的吳人其實也有察覺,畢竟這群人從西北而來,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顯得非常扎眼。可此時的吳人四散分佈,短時間內都來不及通訊,更別說想要組織起守禦了。訊息通報到守將潘璋處,潘璋也一時愕然,他喃喃道:“賊子怎來得如此之快?我竟沒收到訊息。”原來他在路上已佈置過崗哨,但可惜的是,崗哨的馬力遠不及漢騎,在漢軍前鋒已趕到六安城下後,這些崗哨尚還在趕來的路上。

眼見吳人來不及抵抗,周不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令部下們全幅武裝,手持長槊,而後點亮火把,昏黑的天地間頓時升起一條火龍,他們照耀著漢騎身上的鐵鎧,在初夜裡反射出繁星般的光輝,而更令人注意的,還是他們立起的長槊,整齊劃一地指向蒼穹,其槊尖反射的寒芒,遠看如同一條晶瑩的水流。

很快,漢騎就對城旁的吳營發起進攻,他們如狂風般卷破營寨外圍的鹿角,一往無前地朝營壘各門處灌入。迎入漢騎眼簾的,是吳人惶恐慌亂的面孔,幾乎是一個衝鋒,吳人臨時組成的陣線,就如同紙糊得一般四散破碎開來,而後便到處是吳人逃命和求饒的嘈雜聲音。

潘璋此時就在城頭上看著這一幕,心中倍感絕望。他原本還存有一絲幻想,就是營中計程車卒能夠藉助抵擋住漢軍,但眼下已經徹底破碎了,零零碎碎的火焰已經開始在城外營寨的各處角落點燃,他知道,要不了多久,大營就將為烈焰徹底席捲。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儲存城中僅剩的守軍,故而他緊閉城門,無論有多少吳人在城外哭嚎吶喊,他也絕不出戰。

周不疑也沒有強攻六安的意思,城中的守軍頂多有兩千人,而守營的吳人已被徹底撕碎不成氣候。他望著這熊熊火光,在城外等待了半個時辰,終於有後續的騎軍使者追了上來,並問周不疑說:“使君,大部距此已不到三里,諸位將軍讓我來問,請問是繼續趕路,還是就地休息?”

周不疑立刻答說道:“就在此地歇息,明日一早,我們就直奔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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