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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單獨率兵入陣之時,已是這一日的午時。太陽位移到天幕正中,向下丟擲一日間最明亮的日芒,但戰場中人們所能看見的,卻只有一片黃濛濛的塵霧,漸漸分不清敵情了。

這都是上午的潮氣漸漸消散的緣故,土地已變得乾燥,枯草和塵埃也隨著馬蹄的起伏躁動起來,東人和西人的騎兵呼嘯起來,頓時無數塵沙飛入空中,將白登山與採涼山之間的區域籠罩其中。

人們極目四顧,只能聽見敵人與同袍的廝殺聲與吶喊聲,馬匹奔湧的踏蹄聲,兵器撞擊的金鐵聲,想要再像初晨時看清整個戰局的變化,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張飛率眾脫離大部的時候,令其餘各部將領嚇了一跳,但他們想要上前援助時,卻又大多被高幹的步卒咬住了,輕易無法抽身相助。

採涼山上的劉備見得此狀,當即旗鼓下令:以段煨、魏延兩部前去援助張飛部,劉豹與拓跋力微兩部繼續與高幹撕咬。

西人諸將頓時領會,便率騎軍分為兩股,一股向東南開路狂奔,另一股為其掩護側擊,使前者加快脫陣的速度。

而與此同時,張飛所部已與東人騎軍生生衝到一處。一瞬間有數十騎躲閃不及馬身相撞,竟直接翻倒在地,在土地上濺起更多塵土,然後就被兩軍的馬蹄飛速踏過,很多人就此化成了血泥。

顯然東人對西人的對沖沒有準備,他們見狀都吃了一驚,勒馬又來不及,只能臨時匆匆散開,端起馬槊刺向西人,又馬速不變得繼續向北。

而西人則將上半身伏於馬上,將馬槊中間握在手中,尾端夾在腋下,使勾刃翻轉對外,如此將大部分西人的刺擊躲了過去,也趁勢割傷了許多馬鎧不及馬腹的馬匹。

但為首的張飛卻並不如此,他穿黑色兩鐺鐵鎧,騎一匹八尺高大的紅棕色騸馬,手持一把丈許長的馬槊,一衝入軍陣,就鬆開韁繩,雙腿緊夾馬腹,用雙手將馬槊左右來回揮舞。

周遭的東人看這樣一個熊羆般的大漢殺進來,都知道定是西人中極出名的武人,經過時都紛紛試圖圍殺。

靠近後東人才發覺,自己的馬槊比張飛手中的短上兩尺。一旦近身,還未來進入刺擊的範圍,張飛就已揮槊將其拍打下馬,輕鬆自在宛如掃落風塵,而中者皆骨裂出肉,流血不止。

一連丟下八九條人命後,才有識得的東人反應過來,說道:“那是西軍有數的萬人敵張翼德啊!”其餘計程車卒得聞,便像流水遭遇礁石一般自動破散開來,不敢再靠近張飛了。

不知有多少人從張飛眼前穿過,而他只是半眯著眼睛,在須臾間穿過的人群中迅速掃視著。

但不過半刻,他未找到麴義,兩軍就已經全然交錯而過。馳騁而過的廣闊土地上,散亂地分佈著這一次對沖中陣亡的騎士,除了少數戰馬還在因哀慟顫抖外,大部分死者的肉體被自然落下的黃塵覆蓋,好像一直屬於此地似的。

這時候,段煨與魏延兩部的援軍也在東人前方集結完畢,將隊伍分為四條縱隊,做出了迎戰的態勢。

而東人大部見狀,也紛紛勒馬緩步下來,前隊的騎士從腰間掏出斫刀,後列的騎士將手中的長矟夾在腿間,從背後掏出弓失。

這是麴義臨時做出的判斷。經張飛遲滯後,東軍衝刺速度大不如前。既無法再像預計那樣,一鼓作氣鑿穿西人的軍陣,那就只有做出纏鬥的打算了。

麴義觀前後皆有敵軍,便令麴光與文丑率兩營回身阻攔張飛,自己則率大部逼迫面前的西人。

雙方都珍惜時間沒有猶豫,直接策馬靠近,貼身開始了最血腥的搏殺。

而張飛撥馬回頭,望見東人中有一部脫離大軍,向自己策馬奔來,不禁皺眉冷笑道:“東賊小覷於我,此戰我是必勝了!”說罷,他揮手將已有許多缺口的長馬槊扔下,伸手向從騎要備用的好槊。

從騎連忙轉身去拿,然而張飛的長矟極重,他抽了半天方才拿出,以致張飛等得頗不耐煩,信手抽了從騎兩鞭,罵道:“敗事的東西。”而後單手接過長矟,向已奔至數十步前的東人殺去。

東人此時已注意到他,紛紛向其拉弓射箭,然而張飛視若等閒,任憑箭羽在周遭穿梭,飛快地馳入陣內,任何擋在他身前的人,無論是身著皮甲還是鐵甲,都難以阻止他前進。

很快,張飛就由於陷陣太快,陷入了單打獨鬥的境地,於是東人們又漸漸圍上來,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攢刺。

張飛見敵人如堵而來,面上毫無懼色,反而突然扔下自己的長矟,朝敵人直衝過去。

當前的東人都被他的舉動驚呆了,措手不及,被他一手一個抓住兩根長矟,用力一扯,把握槊的東人拽下馬來。

東人害怕了,放下槊杆朝後面退去,這樣他就連奪了兩根長矟,左右開弓上下揮舞,所過之處無人敢擋。

忽然間,他從東北面的騎軍之中認出麴光,不禁笑道:“這不是麴家的一隻小狗嗎?就先拿你來祭旗!”當即扔下一把長矟,夾馬衝了過去。

麴義大驚失色,連忙呼喚文丑前來助戰,然而文丑見張飛渾身是血地殺過來,只覺惡煞超過地獄的鬼神,想阻攔腿腳也不禁發抖,但他終究鼓起了勇氣,抽刀上去迎擊亂砍。

然而張飛見他出刀雖快,但臉色煞白,故而並不以為然。在用厚甲結結實實捱了兩下後,就貼近文丑,迅速捉住了文丑的手臂。

文丑只覺這手像是鐵鉗般有力,力大無窮,單手就把自己的手肘扭到背上,任憑自己如何反抗,都難以掙脫。

轉瞬之間,文丑下定決心,忽用左手抽處腰間短刀,生生向右臂處砍去,張飛不料竟有這招,連忙鬆手後撤,然後文丑卻反過來抱住張飛,試圖插其腋下,張飛無奈,只好扔下右手長矟,擒住文丑左手,雙方如同角力一般相互擒拿。

周圍的東人見狀,立馬擁上前來攢刺,頗有幾刺入肉。張飛吃痛之下,狂性大發,雙手齊用勁下,竟將文丑的雙臂都掰斷了!

而後他奪下側面向他刺來的一把長矟,勐然向後橫掃,接連有三人被打翻在地,無法再起。

張飛這才又回望文丑,這個河北漢子已疼得滿頭冷汗,但卻堅持著沒有從馬上倒下,張飛不由升起一股敬意,嘆問道:“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文丑笑了笑,想張口卻疼得說不出話,還是他的從騎說:“我主人是大漢元帥府帳下,裨將軍,關東侯文丑!”張飛頷首,便從文丑已變形的手中抽出短刀,揮手割下了他的首級。

用頭髮打了個結,掛在馬鞍上。張飛本欲繼續殺向麴光,但這一番大戰下來,身上受了不少傷,心神也頗為勞累了,便撥馬回首,向本陣中馳馬而去。

左右的東人見他在馬上搖搖欲墜,卻自動讓開一條道路。他們也許是在心裡想:這樣的人物,是凡人怎樣努力,也無法殺死的吧!

即使張飛回本陣中稍作歇息,但麴光部已然膽寒,並不能阻擋張飛部下騎軍的攻勢,只能且戰且退。

而前面的麴義騎軍與段煨等人纏鬥,也絲毫佔不了便宜。尤其是段煨,他與麴義俱是涼人。

麴義賴以成名的羌鬥,他人畏懼三分,段煨卻瞭如執掌。羌斗的要訣在出其不意虛張聲勢,令人惶惑恐懼不知所措。

而一旦敵人有了準備,效果就大打折扣。故而段煨令部下輕騎遠射,並不與羌騎近身,羌騎幾次試圖突進搏殺,都為段煨以成排拋射化解。

至於曹純、韓浩、鮮于輔諸部,雖說起初憑藉兵力優勢稍有進展,但隨著劉豹、拓跋力微、徐晃等西人生力軍的加入戰局,局勢又緩緩陷入僵持拉鋸的場面。

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戰場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中,在白登山到採涼山這近二十里長的戰線上,每一處都在廝殺血戰,不斷地產生新的突破口,然後又被重新擊退彌補,股股蒸發的潮溼血氣和汗氣,鳥鳥飄升聚集,再同塵埃結合,竟在晴日裡形成了一股粘稠的溼氣,籠罩瀰漫在戰地上空。

雖然難以看清整個戰場,但兩軍的將帥都明白,最後決勝的時刻到來了,而對方手中還有一支沒有動用的預備隊,一旦投入後,這次大會戰的勝負就將會由此決定。

陳沖知道,東人的預備隊是由剩餘的虎豹騎與虎士擴編而成、置於曹操本陣的最後一萬騎軍。

而曹操也知道,西人的預備隊則是關羽所領的近萬騎軍。但他觀察戰場的形勢,心中不禁產生了疑惑:這支騎軍被置於何處了呢?

這個疑惑沒有困擾與他太久,即使西軍擂鼓隆隆,他仍清晰地從中分辨出令騎軍進軍的角聲,那必是關羽進軍的號令。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角聲並不是來自於西面的白登山,也不是來自與北面的採涼山,而是在東南面的三條澗!

東軍雖然保有了足夠的預備隊,卻全然未對這個方向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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