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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曹操這邊,當他得知東軍再次出營時,已是近半個時辰後。斥候的報告讓他大吃一驚,不由坐起身再三確認,見訊息準確無誤,他嘴角不覺得浮出一絲微笑,一面揮手讓人召開軍議,一面思考接下來的戰事,自言自語道:“我還準備後日再約戰,不料他們竟主動送上門哩!”東營中頓時一片鳴鼓擊鑼,全軍將士從睡夢中迷濛醒來,而後被告知火速飲食整備,好迎戰西軍。

在此期間,曹操與帳中幕僚們也一面用膳,一面商議。眾將得知東人故技重施,也與曹操做一般反應,皆喜上眉梢,紛紛請戰。

曹真說:“若還是如上次合戰,文瀛湖地勢開闊平坦,極適合跑馬廝殺,只要兩軍拉開陣勢對沖,我軍士氣和人馬都佔了上風,還能不勝嗎?”夏侯尚質疑道:“西人中也不乏智者,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元帥,我看其中頗有蹊蹺。”此言頗受荀或沮授贊同,但至於有何設計,卻也無人能說。

曹操沉吟道:“無論如何,我軍既得敵情,只要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又有何可懼?”於是整軍出營列陣,同時繼續派斥候打探訊息。

出乎東人意料的是,斥候的往返竟花了小半個時辰,遠較往常為久。等再次得報的時候,東軍才終於知曉,西軍竟率眾向北,忽然往白登山方向去了。

事到如今,東軍諸將哪能不明白,西軍是打了個虛晃一槍:前來迎戰是假,突襲鮮卑是真。

曹操不禁對荀或笑道:“好啊,看來是庭堅出的計策,他怕是以為,我會如數日前的白虜一樣,坐觀不救啊!”此時天色尚昏,但東面已經出現了鮮紅的霞光,將西面的蒼穹染成深沉的紫色,落在北面奇偉的山影上,好似有巨人在依依回望。

望著這壯觀的景象,曹操頓時下定了率兵接戰的決心,轉而對眾人道:“軻比能雖有愧於我,我卻不能不依約而行。只要能南北夾擊,令其無路可逃,西賊覆滅,就在近日了!”於是大軍如群山而行。

他們初時走得極快,但隨著越靠近北方,平坦的曠野逐漸變得起伏不定,堅硬的山石不時破出土壤,松樹林也逐漸增多。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東人的腳下已遍佈枯綠的松針,眼前也逐漸被黃綠的針葉遮住視線,東風吹來時,士卒們只覺頭頂腳下,盡是

“沙沙”的脆響,好似有無數魂靈縈繞一樣。等他們間或從林子中探出頭來,這才恍然發現,原先如影子般朦朧的山麓,此刻已化作險峻的陡坡了。

旭日東昇,最前列的偵騎穿過一處坡底後,視線逐漸開闊,發現道路盡頭處便是白登山主脈的尾巴,雖然此處山體高不過十餘丈,但坡度卻說不上平緩,而在坡頂之上,正可以看見西人插上的赤旗。

坡頂往南是一處雜有樹林的斷崖,形成了對側翼的天然屏護。而從坡頂往北面平展,山勢一路走高,而在最高處,可見一條數丈高的旗蓋凌空而立,紅底白色義字大旗迎空而立。

密如蟻集正在高坡上列隊,矟戟如林而立,亦隨山勢綿延不絕,直至山林不可見處。

而在他們之前,多有斷壑深溝,溝對面是高低起伏的土丘,丘坡間時而露出森嚴的岩石,如人之白骨。

曹操得報後,親自去觀察地勢,心中也自然流露出一絲焦慮,他對夏侯淵嘆道:“鮮卑人不懂陣法,竟把這等地利讓出來了。”但隨即又笑說:“不過西賊大部列陣在此處,軻比能那邊但也不用太過擔心。”兩軍既然已近在遲尺,曹操也沒有就此撤軍的打算,而是就在山腳處列陣整軍。

曹操的佈置如下:以沮授、夏侯淵領三萬騎軍為前鋒,淳于瓊、袁遺、于禁領兩萬步騎為左翼,審配、高幹、魏種領兩萬步騎為右翼,自率九萬步軍為中軍,下轄曹純、韓浩、田疇、樂進、李典、李整、趙儼、滿寵、李通、鮮于輔、文稷、臧霸、胡質、文丑、眭元進共十五部,又以鮑信、夏侯惇、麴義領後軍,下轄二萬步騎,作為全軍預備隊。

陣勢亦是沿著山嶺走勢,自南向北一字排開。此時天已大亮,東人鐵騎緩緩而行,而馬蹄踏擊大地的聲音仍如悶鼓轟鳴。

晨露剛過,地面野草帶著的溼氣還沒有完全乾,所以沒有浩蕩飄揚的塵霧。

西人得以藉著朝陽的光暉,看清東人無窮無盡有如浪湧般的騎隊,就好像大海的波濤在白登山之下激盪,一道接著一道綿延不絕,煞是驚人。

騎兵後面的步軍矟戟更如排雲般緩緩移動而來,黃黑色旗幟招搖其間,旗幟和矟戟之下,是一片片亮閃閃的金屬光芒,更如四日前一般射目奪魄,令人炫目難明。

而在陳沖身邊的學生們,幾乎不約而同地想到:“當年高祖與冒頓對峙此地,也是這般情景嗎?”自然沒人可以回答,但是士卒們都望見霞光中旗幟下的陳沖身影,他站在一塊山巔白石之上,身姿挺拔如松,雙目聚精會神地觀望著東軍的佈陣。

這種場景使他們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信念,讓他們得以從這種壓抑的氛圍之中緩緩舒緩過來。

東軍各部還未完全列陣完畢,先抵達了位置的將領但已等不及了,他們受了上次麴義陷陣之鼓舞,便想紛紛效彷,派使者到帥帳下請戰。

曹操卻想:“這裡的地形如此侷促逼仄,騎兵能施展得開嗎?前年相山血戰,不就是在山中大受折損嗎?”他便帶了幕僚到北面一高處的樹林邊張望敵情。

幕僚們都說,賊陣嚴密,騎兵衝擊無迴旋餘地。許攸建議說:“不如分騎兵去平城東郊,燒起營壘輜重,我等將其困死山上,賊無退路,必死無疑。”曹操搖頭說:“劉備陳沖都不是怯戰之人,分騎兵出去,他們必下山擊我,這就勝負難料了。今日的勢頭,對賊對我,都沒法避戰了。”還有一個理由,曹操並未說出:到了這個時候,軻比能居然還未向自己派出使者求援,那北面的情形之艱難已無需再說,想要將其救下怕是做不到了。

但在其部完全潰敗之前,尚能牽制住大量的西人精銳,這便是自己分而擊破的難得戰機。

曹操下定決心後,先令夏侯淵帶三千重騎衝西軍之右翼,做試探進攻。

若能撕開西人防線,則出騎兵繼之,否則就下馬與西人步戰。西人的左翼有斷崖與溝塹屏護,東朝騎兵不能做側翼的迂迴,只能從正面衝擊他們的陣線。

隨著動人心魄的進軍戰鼓擂起,東人的前軍開始鬆動,一撥撥的騎士撥馬出陣,策動蒙甲的鐵馬向前衝鋒。

每一撥人馬大約有數十騎,由於正面不能展開,共需要數十撥之多。每一撥開始都在勒速慢跑,待靠近敵陣之後才抖動韁繩前衝。

開始的時候,每一撥還基本能保持在同一條線上,但地面起伏不平,更有坑坑窪窪的地方需要閃避,於是到了中途,東人都成了散亂的隊形。

但即便這樣,地面鐵騎踏地之聲仍如山嶽戰慄,馬蹄翻起的草皮和爛泥紛紛揚揚彈起,一股秋草的溼氣隨著沉悶的踏地聲撲鼻而來。

兩軍靠得很近,這樣在最後一撥發出不久,前面的已經進入了西人的射箭範圍。

但西人並沒有急於射箭,前拒的那些久經戰陣的老兵排在最前面,他們密集地靠在一起,前後數排都把長矟向前伸出。

寒光閃閃的矟尖一層層地舉起,就像地裡長出了鐵製的荊棘,矟尖寒光茫茫,令人不寒而慄。

最前面的東人只得在長矟森林前勒住馬,準備抽出弓箭回擊。但到了這個時候,由於地勢陡峭,極多東人都沒能穩住身形,一時間前列秩序大亂。

西人的督將們見狀,立刻發出沙啞的吼聲,持矟的西人竟朝前衝出去,一下子下坡衝到東人幾乎靜止的騎隊面前,瘋狂地用長矟朝他們亂刺。

趁此機會,後排的西人都搭箭抬起弓,瞄準馬上高大的目標射箭。在前排的東人騎士雖然也盡力拿起長矟同西人對刺,但畢竟在數量和靈活方面遠遠落在了下風,雙方矟杆之間互相頂撞排擠,噼噼啪啪對撞連虎口很難握穩矟杆,而飛來的箭羽則在揮舞的長矟上下之間穿梭。

此時也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敢迎著撲來的長矟和飛箭仍挺身刺敵,否則連睜眼都會感覺到困難,罔論廝殺了。

很快地,在前排的東人不論人和馬,都逐漸被刺死刺傷。只是西人擔心陣型混亂,沒有爬過人和馬的屍體繼續追殺。

但就在西人舉著長矟準備向後退回軍陣的時候,一些勇敢的東人騎士,他們不顧身上插滿了箭頭,依靠日久積累的騎術,勐地催動戰馬,向前騰空躍起廝殺。

不斷有東人策馬跳躍西人前排的長矟陣,他們起起落落的身影,就像潮浪一般不知停歇。

有的砸落在西人步兵的身上,連人帶馬倒在一起;有的則來不及奔起來,就落在長矟森林上,噗地一聲刺穿了馬肚皮;但少數幸運的人,他們從步兵間的空隙處飛身躍過,一下子就跳到了西人的軍陣之中,引起了一片譁然。

可惜,這點混亂不足以動搖西人右翼的軍陣,他們四周都是滿眼血腥的老兵,馬匹連轉身的機會都很困難,面對四處伸過來的長矟,馬上的騎士甚至不知道該往何處迎擊才好。

以至於最後,這些東人都很慘烈的死去了,頭顱被西人割下來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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