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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在褒斜道出現的訊息宛如一道狂風,瞬間席捲了整個關隴,而此時長安守軍不過兩萬人,頓陷入一片惶惶之中。天子在午夜聽說訊息,亦是肝膽俱寒,連忙去傳喚賈詡、楊彪、伏德、崔琰等人,在寅時與他們商議說:“劉焉此時派大軍前來,到底是何計議?莫非也欲反耶?”又特意側目賈詡說:“朕從文和布封王之命,何以無果?”

賈詡顯然來時已有了腹稿,現場對答如流。他對天子說,當年先帝在時,便是劉焉首推牧伯之論,安撫不成,雖然可惜,但也不出意外。好在荊州劉表已受王命,感恩的帛書已經送至尚書檯,如此說來,也只有蜀軍作亂而已。

緊接著他分析說,蜀軍此行並無大義,又遠冒風雪,跋山涉水而來,士卒定然疲憊不已,難堪大戰。故而可留少量兵力守陝縣,令大將軍率大部回師,再召來涼州守卒,也大約可得十萬眾,蜀中近幾年來,又無有名將。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盡在我軍,即使不勝,也不至於大敗。唯一令人惋惜的,便是不能乘勝入並,徹底覆滅霸府了。

天子聽罷沒有異議,將排程各軍事宜盡皆交付賈詡。賈詡繼而一面遣使河東、弘農,令呂布與韓遂、董承等人班師回朝;一面又聯絡隴西、漢陽等地,令原本留守涼州的將領,也率餘部前來關中;而自己也分派京中官吏,到三輔周遭徵兵。

一時間,尚書檯文書頓似雪片一般發往關隴各郡縣。尤其是隴上各軍,如同涓涓細流,不捨晝夜地紛紛下隴。以至於那些在上邽的官道上設卡的守卒們,幾乎每隔半個時辰,便能看見身騎戰馬渾身甲胃的涼人從此匆匆穿行。

而統帥這些涼人的乃是金城都尉李堪,他得收書信時,自龍耆城出臨羌,而後沿著彎彎曲曲的湟水,在其與桃水的相交處,轉入隴西,而後過漳縣抵達渭水的源頭,最後跟著渭水穿過汧山,抵達開闊的關中大地。

而他經過的第一座城池,便是陳倉。

自涼軍奇襲長安之初,賈詡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令大軍一直走小路,避開了各地的大城,直到平陵之後,方才大張旗鼓。如此一戰而下長安,雖說有奇效,但也在三輔間留下了大量的陳沖黨羽。天子雖撤換了各地郡守都尉與北軍諸將,但對於縣令一職,除去河東弘農一線直麵霸府的諸縣外,都儘量未做裁撤,陳倉令張既也剛好在此名列之中。

李堪得見張既的第一眼,便覺得這是一名極為精幹的青年。他上身著棕色寬袍儒服,下身卻穿涼並流行的扎腿緊袴,腰間還系一把三尺長的配劍,頗有一種文武兼備、英華內蘊的風采。

張既與李堪見面後,也不過多寒暄,單刀直入地討論事務。說已在城北為他們安排了休憩的房屋,飯食也快燒好了,取暖的熱水也在準備,直接去那裡就成。李堪極為高興,連日奔波後,沒有什麼比直接睡一覺更為愜意,而這麼簡單的道理,涼州沿路這麼多城池中,卻無一人如張既一般準備的這麼周全。

當夜,張既與李堪在營中一同用膳,兩人同飲熱酒,又談及對當下戰事的變化。李堪持賈詡之議,以為蜀軍遠道而來,糧秣消耗極大,又少騎軍,故而退蜀並非難事。而張既則不以為然,他反駁李堪說,蜀軍或許難以戰勝,但天子親政未久,關中人心不定,萬一蜀軍拖延時日,在三輔收買人心,但令其中有一二反覆,那形勢又如何呢?恐怕不需大戰,蜀軍也能全勝。

說罷,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封文書,請李堪轉送天子。李堪開啟一看,其中都是論述朝中失政得失,以及此戰不可輕心的計議。看得他連連頷首,讚歎說:“都說朝中人才如雲,我本不以為然,都以為只是習些字句的乘輿子弟,但一見張君,才知道是我見識淺薄了。”

當夜,他們又談起涼軍關於此戰的各種佈置,以及隴上的風土人情、各類人物。言語之間,兩人相見恨晚,一直到子時方才入睡。

次日,李堪率軍繼續東進,張既則出城相送。走到十里外,李堪看到阡陌間正有農人集結,在一些郡兵的領導下往城中結隊而去,不由十分好奇。張既解釋說:“怕蜀兵在陳倉道另有設計,故而多徵民壯,有備無患罷了。”

李堪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若蜀軍真兵分兩路,那遇到德容,可謂自尋死路了。”

兩人就此抱拳分別,涼人的大軍逐漸消失在蒼白又空曠的天際裡。張既等到大軍盡數離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即調轉馬頭駕馬回城。不料慢行兩刻,漸漸聽到身後有噠噠的馬蹄聲,張既回頭去看,發現有十來名儒生打扮的青年人正快馬趕上來。

見有陌生人自東面靠上來,侍衛們自發護衛在張既身前,抽出斫刀,令這群不知來歷的青年人下馬交代來歷。寒鋒當前,這群未見干戈的青年人裡難免有人變色,大門有寥寥兩人無動於衷,這份膽色也不禁令張既刮目相看。

他仔細打量這兩人,其中一人身高八尺,樣貌昳麗而有英奇,單單站在眾人之中,便如同孤松聳立懸崖之巔般奪目;而另一人則相貌拙樸,眼眉擠在一處,加上身高不過六尺有餘,難免顯得猥瑣,並不討人歡喜,但在刀劍之前眾人失色的情境下,他卻令神光內斂,毫不動聲色,顯示出極大的定力來。

八尺青年顯然是這群青年人的首領,他微微俯首,而後和聲與同伴們商議,最後都掏出名刺,到他手中整合一疊再轉遞上來。

張既接過來一一翻看,才發現竟是些太學生,而且多是荊州出身。這名身著白色儒服的八尺青年出自琅琊諸葛,名亮字孔明。而另一人則是南陽龐氏子弟,名統字士元。這令張既頗為生疑,他想:如今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這些沒見過陣戰的青年人,就算不嚇得回家,也當待在太學才是,為何偏偏要往最亂的陳倉來?莫不是誰人的探子?

但這個念頭剛剛浮起,張既隨即又失笑了,他打量著這群青年人稚嫩又充滿朝氣的面孔,心中自嘲地想道:光看這些人的模樣,便知道他們剛剛元服,哪裡能當什麼探子?

他隨即下馬走到這些青年面前,將名刺還與他們,對問他們的來意。心裡卻打定主意,無論這些青年有何言語,都要派人將他們送回長安。

為首的孔明打量張既腰間的印綬,隨即問他道:“大人是陳倉的張縣君嗎?”

張既聞言一愣,微微頷首,而後問道:“諸君是來找我的?”

孔明微微搖首說:“非也,我們是想請縣君幫我們找一個人。”

張既不由揮手說:“如今蜀軍入秦,國事繁忙,我一日能從卯時忙到亥時。諸君讓我幫忙找人,恐怕是找錯人了。”不等眾人露出失望神色,他又笑說:“你們來時也當看到了,隴上的軍士方才過去,趁著大戰還未波及三輔,最好還是回去吧。在這裡又有何益處?”

說罷,他便準備翻身上馬,不料孔明卻露出堅決的神情,上前幾步說:“縣君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我等此來陳倉,便是想求見熹平第一人而已。若不得見,絕不返回。”

話音剛落,張既頓時定住,他換了副面孔,緩緩回身注視孔明,說道:“小子,可不要胡說,對你而言不過是隻言片語,若傳到他人耳中,或可制千萬人於死地的。”

在一旁的龐士元聞言,笑道:“使君言重了,我們這一行人,說到底,也不過是些學生而已。身上既無鎧甲,腰間亦無佩劍,談何生死之事?既然是學生,最後終究也只是遊學而已。”

“遊學?”

“對,遊學。求道於大家,解惑於宗師,莫非不是天下學子的夙願麼?我等猜到使君在此,故而想搏上一搏而已。”

“唔。”張既微微沉吟,還是難以把握這群人是詐是誠。乾脆問道:“你們如何斷定,你們要尋的人,便在此處呢?要知道,他的容貌極易辨認,想藏怕是不易吧。”

孔明笑道:“長安封城,他都能尚且逃出,何況這遍地舊人的三輔呢?縣君所言,並不由衷啊!”

他隨即解釋說:“我等之所以如此揣測,只因一事而已。長安的大將軍已經回師,說龍首不在河東。河東乃生死攸關之地,龍首卻不親自鎮守,可見是有更大的謀劃。我前後思量,雖不知龍首有何計議,但也知關中用武之地,若非西京,便是郿縣、陳倉與弘農三地。如今涼蜀正於郿縣對峙,弘農又失,那龍首就必在此處了。”

只是這番話說完,其中卻無一句實據,全是臆想而已。孔明自己也不由汗顏失笑,他仍堅持說:“天下雖大,能定國安邦的卻寥寥無幾。我等此行,也不過是些少年意氣罷了,若不能得見使君,恐為生平大憾!還望縣君能為我引薦。”

張既聽罷,撫頜斟酌了片刻,說道:“無論如何,你們先隨我入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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