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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楊奉聽聞南來捷報的內容,實在不敢置信。

這倒並非是他以為更蒼軍戰力平庸,只是黃巾泰山建元以來,至今也不過區區一年。結果竟能連破泰山、琅琊、濟北、任城、魯國、東海、下邳、彭城八郡,這是董卓陳沖都未能做到的戰績,而更蒼眾將原本是兩人的手下敗將,故而他聽聞之時,頗有荒謬之感。

但訊息既然傳遍全城,其真假自然是無可爭議。韓暹還與楊奉商量說,這是好事啊,他們遠赴千里投奔臨淄,當然是祈盼臨淄朝廷愈加強盛,如此才能抵禦關中的強軍。雖說不知陳沖劉備何時出關,但楊奉心中曉如明鏡,這一日一定會來的。

只是臨淄如此強盛,楊奉對自己能否受其重用,又沒了幾分把握,他私下裡問韓暹,韓暹倒是灑脫,他答說:能活命至今已是上天眷顧,又何必如此思慮?隨遇應變就是了。

也確實如此。楊奉這麼想著,繃著的情緒逐漸放鬆,也不再去想這些瑣事。一行人隨著吳通抵達大將軍張饒府上。不意張饒對他們頗為重視,他們一入府,隨即便獲得召見,這顯然是張饒為他們特地騰了時間。

如今臨淄雖有朝廷與天子,但世人也都知曉,天子也不過是傀儡罷了,而張饒名為大將軍,實際上則是臨淄最大的掌權人。因知道他的身份重要,楊奉、韓暹、獨孤去卑三人進門之後,都忍不住好奇打量他的模樣。

張饒四十歲左右年紀,著一身紅紫色寬袍,外披有焰紅色的狐裘,身邊又放有一塊正跳著火星的火盆,躍動的火光下,張饒手持一冊,正皺眉翻閱著,顯得其鬢角鬚髮打理得極為乾淨,雖說張饒體型健碩,可這副場景下,卻顯得他像一個文人勝過一個武人。

好在他抬首一開口後,眾人心中的隔閡就去了。張饒也打量了他們幾眼,笑說道:“這幾年龍首橫行天下,軍中一直爭論不休,說是並人的功勞,還是龍首的功勞,今日一見,我便知曉,以後再沒有爭論了,有像三位一樣的擒虎勇士,何愁大業不成呢?”

三人連連說慚愧,都說自己一路狼狽,哪裡當得起大將軍如此謬讚。張饒仍是客氣,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又詢問起他們離開時關西的具體情形,以及這幾年劉備陳沖的所作所為,聽說陳沖招撫白波的事蹟,他不由失笑:“幾年下來,龍首倒仍記初心。”這話讓楊奉韓暹頗有些惴惴,畢竟他們反叛陳沖,已有不忠之名,而張饒此言頗有欣賞陳沖之意。

張饒看出緣由,又出言安撫道:“三位不辭勞頓,千里奔波而投大宗,不可謂不誠,我必委三位以重任,也可成我尊教愛道之名,三位勿要疑慮。”

只是委以何職,張饒沉思片刻,釋卷緩緩說:“今日大司馬有捷報回傳,已克陶謙,新獲三郡,想必三位都知曉了。可陶謙雖死,郡中仍多有匪患,廣陵又為袁術所乘,正是用兵時刻,若我派軍留守,則兗州之兵稍顯不足。不若如此,三位移軍至淮陰鎮守下邳,有撫剿徵收大權,而我供給軍資至開春,以後所得,半留半繳,如何?”

這個條件可謂寬容至極,遠比三人想得要好,他們相互打個眼色,當即向張饒拜謝。尤其是韓暹,他對張饒豪言道:“既蒙明公賞識,此去淮陰,我定為明公擒四獸以報恩遇。”

“四獸?”

“三猻!一鹿!”張饒聞言大笑。韓暹所言三猻,那是孫堅子侄孫賁,孫香與孫輔,俱為袁術手下大將,而一鹿自然是指的袁術袁公路。若韓暹真能擒得這三猻一鹿,豫州淮南也就唾手可得了。張饒將他們一一扶起,心中頗有些寬慰,他想:若是人人都有關西的這股豪氣,天下也就不足為定了。

楊奉他們當夜便在大將軍府住下,等到了次日天還沒亮的時候,張饒親領著他們前往宮中面聖。

說是宮中,實際上宮牆也沒有完成,很多地方還非常簡陋,只在黃土上扎些藩籬。持戈衛兵們來回巡遊,向張饒一行人行禮。楊奉注意到,衛兵們神態都很放鬆,並沒有多少莊重的情感,再往裡面去,終於看見一座大殿,大殿一旁有一座水池,很多士卒正在池邊移栽楊柳,也不知來年能有多少存活。

在殿前等待少許,陸陸續續地又有一些官員到來,約有八十來人。不過他們並沒有統一的朝服,文人自穿儒服,武人自穿鎧甲,各依喜好,顏色各異,三三兩兩地在殿前聊起最近的時局。

楊奉在一旁豎耳恭聽,可惜沒聽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而後他又細細打量這些臨淄高官,這些高官都大約三四十左右年紀,沒什麼架子,相互間談及徐州的戰事,都露出歡喜神態。唯一讓他奇怪的是,他們中有一個青年人安然自若,百官隱隱有避讓之態。還未問得此人是誰,殿中有一名文士出來說,天子已經準備完畢,可以開始朝會了。

群臣進入殿內,只留下他們三人在殿外等待,這是君臣之禮未明,還需張饒引薦的緣故。楊奉本以為會等很久,不料只一刻鐘的時間,便有人帶他們進殿。

還未看清殿內分佈,他們便聽到天子的聲音,急忙跪下行禮,聽人宣讀對他們三人的任命。詔令任命獨孤去卑為匈奴單于、楊奉為鎮東將軍、韓暹為徵東將軍,責任一如昨夜張饒所言,讀完之後,三人起身謝旨,張饒便示意他們退出,而後繼續今日的朝會。

對張饒而言,白波軍的加入固然是意外之喜,但更重要的還是徐州一戰的善後,以及如何應對關西變陣的大局。

說起來,更蒼軍能夠如此輕易地拿下徐州三郡,主要還是兗州戰事不順的緣故,本以為陣斬兗州刺史劉岱之後,更蒼軍能夠一舉拿下兗州,卻不料曹操抵抗的如此堅決,接連幾次進攻均沒能取得理想的戰果,白白浪費了近半年的時日。於是張饒與管亥、徐和幾人商議,改變策略,以大舉進攻兗州為幌子,一面在大河收集船隻威嚇曹操,一面在往徐州的山林間疏通道路。

到七月準備完畢時,管亥率更蒼軍忽然南下,十餘萬大軍突兀地穿過大柘山,越過彭城國,於四日間將陶謙包圍在下邳城中,其餘各郡亦無力招架,紛紛淪陷。而陶謙在固守下邳兩月間,幾次突圍求援無果,城中糧食也接近用盡,內外交困之下,終於自刎身亡,由其子陶商捧其首級開城投降。

《天阿降臨》

這次勝利之大,遠遠超出眾人預料,除去疆土物資的收穫外,還與下邳間掠得多位名流,其中不乏潁川鍾氏、南陽陰氏、河南劉氏的望族。

最令人可喜的是,管亥還發現其中有現任兗州刺史曹操的父親曹嵩,曹嵩此前高居太尉三公之位,可以說是更蒼軍俘虜之中官階最高,此戰被擒,無論政治意義還是戰爭意義上都非比尋常,管亥來信中如此描寫道:“曹嵩體肥如豬,膽衰如蟻,一見我便低頭求饒,不知其中竟有幾分三公風流。”這些揶揄之詞固然傳神,但對曹嵩的蔑視與不屑,也可以說透於紙背。

此次朝會上所商議的,便是如何處理這些名士。

內府王度提議說:“陛下既然於臨淄繼承大統,正是一展懷抱的大好時機,為人處事,便要卓然於桓靈二帝,親親君子,遠退小人。若是有清名於外之人,就當留入宮中,委以重任,若是惡名遠揚之人,便讓他們以錢財贖身。”

太尉吳霸聽完,張口便問:“若是君子佳人,我們自然有用,可若是慼慼小人,又何故放他們性命?百姓黔首恨碩鼠入骨,皆剝皮殺之,只因碩鼠偷竊糧食,危及溫飽,如今抓住國之碩鼠,我們豈能縱容呢?”

王度說:“太尉的道理放在太平時不無道理,但如今天下未定,群雄並起,我等身處齊魯,四戰之地,正當以寬仁交友,而不易四處樹敵,還望太尉諒解。”

但這說服不了吳霸,一時間兩人就這個話題僵持不下,張饒見狀,便上前主持,先討論下一個議題。

八月底的時候,涼軍覆滅,陳沖劉備入主長安的訊息傳出函谷關。關東各郡一片譁然,很多人料想過他們獲勝,卻不能料想他們贏得如此利落,可與之比較的是,從二月便開戰的袁紹與公孫瓚,至今仍未結束戰事。關東州郡尚忠於漢室的,無不為之歡欣鼓舞,紛紛派遣使者前往關中打探訊息。

而對臨淄而言,這個訊息顯然也不可小覷,張饒親自接見韓暹楊奉,正是要從白波軍處瞭解到關西的詳情,他此時做判斷說:“關西大戰,兩軍皆傾盡全力,縱使龍首獲勝,勝亦慘勝,短時間內也不會大動干戈了。”

話音一落,司空徐和當即說道:“那又如何呢?龍首之能,我們都是親身領教過的,當年他與劉備以寡敵眾,尚能逼降大良賢師,今日他入主朝局,又怎會遜於當時?若令其稍得發展,率兵出關,恐怕便無我等的容身之地了。”

此言實在是刺耳至極,但偏偏在場諸人無人反駁,還是張饒繼續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固守不能成事,連戰才能求存,只是如今如何戰,往何處戰,才是應當思量之事。”

這時,他招呼一個青年人走上前來,對眾人行禮,眾人都識得這個青年,紛紛向其還禮。

青年在殿中站定,慢慢說道:“高祖以關中之險得天下,世祖以河北之富得天下,今關中為劉陳所得,河北為袁紹所得,卻偏偏互視為仇讎,這便給我等發展壯大的機會。二者我等可擇一而敵之,擇一而友之。既然公等以為,劉陳威脅最甚,我等便當北結袁紹,而後傾盡全力,直撲兗、豫,下雒陽以封山關,而後徐圖江左,成霸王之基業,而窺天下之局。”

眾人聞之大悅,皆言該當如此。

朝會散後,張饒拉著劉曄笑道:“我得子揚,真是如虎添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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