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二十四章 令英雄折腰的男人,我在秦朝當神棍,人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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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良進了商君別院,就像是一隻羊羔進了狼群。

他很快被人盯上了。

最先盯上他的是狗剩。

狗剩帶著他在周圍轉了一圈,然後要了他一筆錢。

隨後,張良又上了個收費廁所,交了一筆錢。

緊接著又因為不小心揪斷了一束花,又被罰了一筆錢。

張良感覺這地方太嚇人了,自己再呆在去的話,有可能傾家蕩產。

於是他想找人問問,看看劉季一夥人在什麼地方。

問路也是要錢的,張良很上道的把錢準備出來了。

匠戶看他這麼懂事,很滿意,於是指著一個小院說:“劉氏兄弟就在那裡,你進去就知道了。”

張良謝過了,然後進了小院。

小院裡面站著幾個男人,有一個人正在耍弄一塊石頭,不停的舉起來,又放下去。

又有另一個人手握著一把寶劍,正在瘋狂的劈砍。

還有人正在赤手空拳捶打一棵老樹。

這幾個人都赤著胳膊,大汗淋漓,一副英武模樣。

張良在門口看的熱血沸騰:“果然是英雄啊,看來這次真的找對了。”

項羽正在舉著石頭練臂力,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白淨的男人。

這男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他看倒也罷了,但是看的一臉貪婪,簡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項羽心中頓時一陣惡寒:這男人,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他連忙把石頭丟在牆角,穿上了衣服,然後劍眉倒豎,喝了一聲:“你是何人?”

這一聲如同炸雷一般在張良耳邊響起,把張良嚇了一跳。

但是在驚嚇之餘,他又有點驚喜:果然是英雄啊,這聲音,如此渾厚有力。

張良微笑著行了一禮,說道:“在下張良。”

項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從何而來?又有何事?”

一時間,張良有點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慌亂的拿出進門的時買的門票來,說道:“在下是客人,來商君別院遊覽的。”

項羽看了看他的竹牌,淡淡的哦了一聲,沒什麼興趣了。

經常有人花十萬錢進來,為的就是見劉氏兄弟一面,說上幾句話。

不過這樣的客人往往以女眷居多。像張良這樣的男人,倒是很少。

越是這樣,項羽就越是警惕。微微點了點頭,便想要進屋。

張良跟了進來,鄭重的說道:“英雄,在下有事與你商議。”

項羽本來想把張良趕走,但是聽見他喊了“英雄”兩個字,頓時有點捨不得了。

多長時間了?多長時間沒有聽到英雄兩個字了?

咸陽城中的女人雖然對自己頗有好感,但是也只把自己當成伶人而已,從來沒有當成英雄。

項羽看了看張良,心想:難道此人就是我的伯樂?他慧眼識珠,看出來我是個英雄?

於是項羽問道:“你有何事?”

張良微微一笑,說道:“閣下可是劉季?”

項羽下意識的就要否認,但是幸好及時反應過來了自己的身份,然後點了點頭。

張良笑了:“在下果然沒有看錯,有如此英雄氣概的人,天下間,恐怕只有劉季一人了。”

項羽有點納悶:這傢伙什麼來路?說話古里古怪的。

張良指了指屋子,低聲說道:“可否入內詳談?”

項羽答應了。

畢竟院子裡面還有項獻,對這傢伙,項羽一直不太信任。

進屋之後,兩人分賓主落座。

張良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請問英雄,你對當今天下,有何看法?”

項羽微微一愣,淡淡的說:“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能有什麼看法?”

張良微微一笑,知道這不是真心話。

他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可惜啊,四海昇平,卻埋沒了英雄。有些人,胸中有韜略,卻無法施展抱負。”

項羽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動。

張良湊過去,低聲說道:“我一眼便看出來,閣下不是凡人。在這裡做一個小小的侍衛,真是委屈你了。”

項羽頓時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話,就像是雪中送炭一樣啊。

自己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商君別院的匠戶們沒有尊敬過自己,外面的那些百姓,也只當自己是一個俊俏小生罷了。

項羽做夢都想提著一把劍,殺人如麻,好讓這些蠢豬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現在……竟然有人看出來了自己是英雄。

這能不讓人感動嗎?

項羽下意識的就想要和張良說掏心窩子的話。

但是,他忍住了。

今日的項羽,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項羽了。

他經歷了太多事,這些事讓他成熟起來了。

他開始新生警惕。他警惕的看著張良:這傢伙從哪來的?為何要對我說這些?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了?他在試探我?

項羽下意識的就想要抓手中的寶劍。

張良微微一笑,低聲對項羽說:“英雄不要驚慌,我與你是同路人。”

項羽儘量鎮定的說道:“我何事驚慌了?你與我又怎麼是同路人?”

剛才項羽的臉色,張良看的清清楚楚。他更加確定了,此人有大志。

張良咬了咬牙,冒險說道:“六國破滅,人心未附。”

項羽頓時瞳孔一縮。

而張良說了這幾個字之後,就住口不言了。

這八個字,懂的人自然懂。

人心未附會怎麼樣?當然是趁著人心未附,振臂一呼,建功立業了。

如果項羽懂了,肯回應自己,那麼今日就沒有白來。

如果項羽懂了,卻告發自己……張良也有話說,他可以推說自己只是讀了太多書,有些迂腐,所以隨口聊了幾句天下大事而已。朝廷開了時務策,不是鼓勵讀書人提出政見嗎?

張良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很妙,進可攻,退可守。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項羽聽完之後,沉默了。

他像是沒聽懂一樣,幽幽的說:“先生為何說這些?我不明白。”

張良試探著說:“英雄當真不明白嗎?”

項羽搖了搖頭:“當真不明白。”

張良又說道:“我家資鉅萬。”

項羽聽的心臟砰砰跳。

錢?有了錢就有糧,有了糧就可以招兵買馬。

有了兵馬,就可以做成一件大事。

這暗示的太明顯了。

但是,這傢伙為何突然來到商君別院。跟我說這些?這也太蹊蹺了吧?

項羽思來想去,覺得這裡面有詐,而且思考的時間越長,越覺得這個張良不可信。

他試探著問張良:“先生為何跟我說這些?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

張良乾笑了一聲:“如果我說,我遇到了一個奇人,此人掐指一算,說你能成就大業,因此我找上門來,你信不信?”

項羽笑了。

我信,我信你個大頭鬼。

這種裝神弄鬼的事,項羽半點都不信。因為他上過當。

以前項梁還沒有起兵的時候,項氏在楚地還獨霸一方的時候。項羽也曾今遇到過一個所謂的高人。

這高人說,有朝一日,項羽會進入咸陽城,而且是帶著數十萬雄兵,將秦宮付之一炬。

從那時候起,項羽就覺得自己是天選之人,很驕傲,很自信……

結果呢?咸陽城確實是進來了。是來給別人當護衛的。

這簡直是扯淡。

因此,項羽聽了張良神神鬼鬼的東西之後,就對他徹底失望了。

張良也有點鬱悶,這個大英雄,是小心過頭了,還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找錯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英雄,你是不是叫劉季?”

項羽有點不耐煩:“自然是叫劉季,方才我已經說過了。”

張良又確認說:“是沛縣泗水亭的劉季?”

項羽頓時極為警惕:什麼意思?難道此人要查我的底細?看來這人有目的啊,他是官府的探子嗎?難道我的身份要暴露了?

一時間,項羽想了很多。

張良叫了一聲:“英雄?”

項羽淡淡的哦了一聲:“是,我正是泗水亭劉季。”

楚地戰亂,戶籍儲存的最少。項羽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露餡了,就一口咬定自己確實是劉季,只是戶籍殘缺,因此無法證明而已。

自己畢竟是商君別院的護衛,有槐穀子出面,官府的人應該不至於為難自己。

可憐,如今要讓仇人保護自己,真是丟人啊。

想到這裡,項羽心中很氣悶。

張良見項羽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心中很失望,他站起來,對項羽說道:“在下,就先回去了。過上幾日,再來看英雄。如果英雄考慮好了,我們再促膝長談。”

項羽淡淡的嗯了一聲。

張良想了想,又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塊美玉,遞給項羽:“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雖然項羽沒有張良想象中那麼英雄。不過……此人畢竟有可能成就一番大業,因此張良還是打算以禮待人。

項羽本不想收這塊美玉,但是想想當日在謫仙樓,自己父親傾家蕩產,都沒能買下那把寶劍。

從那時候起,項羽就發現,沒有錢真的寸步難行啊。

於是,他收下了美玉。

拿了人家的東西,就不好冷著臉了,於是項羽勉強露出個笑容來,把張良送到了門口。

他們兩個剛剛出去,正好碰見李水和李信回來。

李水正在和李信高談闊論,說要多印幾本連環畫,什麼葫蘆娃,什麼小金剛之類的。

把李信聽的一愣一愣的。

兩個人正說的熱鬧,忽然看見項羽和一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的出來了。

李水頓時警惕起來了。

項羽可是大反賊啊。李水留著他,一方面是要利用他的武藝,讓商君別院的護衛磨練一番。

另外是用他做一個引子,把其他的反賊都勾出來。

如今項羽身邊的年輕人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難道是反賊?

於是李水和李信笑眯眯的走過去了。

項羽看見李水來了,有點心虛。這種心虛是下意識的。

他指了指旁邊的張良,主動介紹說道:“這位是張良。”

項羽覺得,自己都主動介紹了,這就顯得君子坦蕩蕩了,李水應該不會懷疑了。

沒想到李水聽了這話之後,頓時眼睛一亮,然後緊緊的盯著張良。

項羽看到這幅表情,心臟就猛的一縮:槐穀子認識張良,最起碼聽說過。否則的話,不會是這幅表情。

如此說來,這個張良果然是官府的人了?

項羽的心臟頓時砰砰跳起來了:剛才幸好我謹慎啊,否則的話,萬一說錯了話,這可就有把柄在這傢伙身上了。

李水笑眯眯的對張良說道:“是子房兄?久仰,久仰啊。”

張良嚇了一跳:“你認識我?”

李水得意洋洋:“本仙什麼人不認識?”

張良反應過來了:“你就是謫仙?”

李水笑著說道:“不錯,不錯。走走走,難得來一次,我們去喝一杯。”

隨後,李水拉著張良走了。

項羽很想去聽聽他們兩個說什麼,但是權衡了一下,最好還是別找麻煩了,他溜走了。

李信在李水身邊,好奇的問道:“槐兄。這位張良是什麼人啊?”

李水一拍大腿:“張良你不知道?哦,對,你確實不知道。這位張良,可是一位奇才啊。將來封侯……哦,不對,這個有點難說。”

張良在旁邊聽的心驚肉跳:封侯,他怎麼知道封侯的事?

李水談興很濃,對李信說道:“古往今來,有幾個神乎其神的奇才。你知道吧?首推姜太公,第二就是張子房。第三個是諸葛亮,第四個是劉伯溫。”

李信納悶的說:“這個諸葛亮,劉伯溫,我完全沒聽過啊。”

李水嗯了一聲:“他們現在名聲不顯,以後可能會名噪天下。這都是天機,我不能再多說了。”

張良在一旁快嚇尿了: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現在張良懷裡面還揣著一本書,正是黃石公送給自己的《太公兵法》。自從得到這本書,張良都自認為是姜太公的傳人。

等等,等等,這裡面不對勁。

張良忽然打了個激靈。

這個槐穀子,為什麼知道我這麼多事?能叫出我的名字來,已經出人意料了。這有可能是機緣巧合,他恰好聽到過,可以勉強解釋的過去。

可是封侯的事,他怎麼知道的?太公兵法,他又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天底下除了我,只有黃石公知道啊。

黃石公神秘莫測,來去無蹤,如同仙人一般。

而這個槐穀子,又號稱謫仙。

難道……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是了,一定是這樣。否則的話,大英雄劉季,為什麼甘願在這裡做一個小小的侍衛?

也只有黃石公,只有謫仙,才能讓劉季心悅誠服。

如此說來,眼前的謫仙,定然是幻化了相貌的黃石公。

那麼我們今日的見面,是久別重逢啊。

張良再看李水,忽然有了一絲親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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