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一十四章 謫仙深不可測,我在秦朝當神棍,人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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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劍是假的。那麼趙佗就有可能是英雄豪傑。至少比現在這樣被全盤否定要好得多了。
趙佗緩緩地把劍插進劍鞘當中,對趙夫人說道:“準備些酒飯。”
趙夫人應了一聲,急匆匆地去了。
而趙佗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院子外面。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和陰暗的室內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趙佗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稍稍有點回過神來了。
莫非,這就是淳于越一直說的浩然正氣?
趙佗搖了搖頭,把腦袋中的古怪想法驅逐出去,然後喊道:“把趙甲叫來。”
趙甲,趙佗的管家,機靈能幹,深受信任。
等趙甲到了之後,他一臉驚訝的看著趙佗,有些驚恐地說道:“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趙佗微微一愣:“我怎麼了?”
趙甲說道:“將軍雙目赤紅,眼窩深陷,彷彿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
趙佗淡淡的哦了一聲:“沒什麼。昨夜沒有睡好而已。”
趙甲哦了一聲,沒有敢繼續問。
昨天將軍剛剛得到了寶劍,昨天晚上,必定去聽虎嘯龍吟之聲來著。
至於聽到沒聽到,就不是他這個僕役能問的了。
趙佗對趙甲說道:“關於那把劍的來歷,你要給我打聽清楚。關於邇獲這個人的來歷,你也要給我問清楚。現在就去,暗中調查,不要驚動任何人。半個時辰之內,我要知道答案。”
趙甲應了一聲,帶著兩個僕役急匆匆地走了。
結果他剛剛走出門去,就發現關烏正等在外面。
趙甲嚇了一跳,抬頭看了看日頭。
這……這天剛剛亮啊,這傢伙這麼早就來了?
趙甲意味深長的看了關烏一眼,然後說道:“將軍辛苦啊。”
關烏呵呵笑了一聲:“做人家的心腹,怎麼可能不辛苦?”
趙甲又說道:“將軍如此不辭勞苦,一定要小心啊。”
這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不辭勞苦,和小心有什麼關係?
但是關烏聽懂了,這是趙甲在隱晦的提點關烏:你昨天得罪了不少人,小心被打了悶棍。
關烏笑了笑,沒有做其他的表示。
畢竟趙甲這話,你可以理解成好心提醒,也可以理解成出言諷刺。
趙甲沒有和關烏多說,急匆匆地走了。
關烏看著趙甲離開的方向,向身後的兩個親兵使了個眼色:“去,跟過去看看。”
這兩個親兵應了一聲,遠遠的跟了上去。
而關烏帶著剩下的人,一臉諂媚的進了趙佗的府邸。
現在關烏的這一夥人,簡直成了一個特務組織,只針對趙佗一家的特務組織。
趙佗看見關烏到了,頓時火冒三丈。
昨天要不是有這傢伙攪局,李斯大人至於花幾千萬錢買下來一把寶劍嗎?如果不把這寶劍買下來,自己至於苦惱嗎?
如果大秦殺人不犯法的話,趙佗已經把關烏殺了。
如果不是槐穀子罩著關烏的話,趙佗也已經動手了。
關烏似乎挺了解自己的處境,所以他臉上帶著令人討厭的微笑,笑眯眯的說道:“拜見將軍。”
趙佗擺了擺手,問道:“何事?”
關烏說道:“我等十分好奇,不知道虎嘯龍吟之聲是什麼樣的,所以想要請教將軍一番。”
後面的那些親兵個個點頭。
趙佗淡淡的說道:“虎嘯龍吟之聲,攝人心魄,妙不可言。老夫即便窮盡世上的言語,也說不出來啊。”
趙佗根本沒聽見,所以只能用這些虛言來搪塞了。
誰知道關烏笑呵呵的說道:“那曲調輕重緩急,聲音何時大何時小,總能模仿出來的吧?”
趙佗勃然大怒:“莫非你要本將軍給你學一遍嗎?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東西?”
趙佗越說越生氣,伸手就要打關烏。
關烏很委屈的說道:“將軍,小人只是隨口一問,將軍何必動怒呢?這……該不會是藉機報復吧?”
趙佗心中一驚,把手停下來了。
關烏乾笑了一聲,也很識趣的沒有再讓趙佗模仿。
趙佗心裡面卻有些不安了。
今天自己能發脾氣拒絕關烏。如果明天李斯讓自己模仿呢?
聲音用語言描述起來,可以五花八門,矇混過關,可是它的曲調,它的節奏,這個是一定的啊。
回頭真的有豪傑聽到了虎嘯龍吟之聲,兩相印證,發現和自己的根本不一樣,這怎麼辦?
趙佗眉頭緊皺,要回自己的房間。
關烏緊跟在後面。
趙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沒有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關烏乾笑著說道:“昔日謫仙說了,若將軍不再將小人視作心腹,小人可以去告狀的。往日小人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將軍身邊,如今……”
趙佗勃然大怒,指著門口說道:“那你就去告。”
關烏嘆了口氣,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罷了,但願謫仙聽了不要生氣。也不知道糞金和牛角的事。謫仙的氣消了沒有。”
趙佗一聽這話,心裡恨得牙根癢癢。
萬一回頭槐穀子拿這件事做把柄,又整自己一遍怎麼辦?
趙佗長舒了一口氣,對關烏說道:“等等。”
關烏笑眯眯的回過頭來,問趙佗:“將軍改主意了。”
趙佗點了點頭:“本將軍確實改主意了。你既然是我的心腹,幫著我做一件事,總可以吧?”
關烏連連點頭:“可以,可以。”
趙佗說道:“在咸陽城三十里外,有一個村莊。村子裡面有一個姓趙的老漢。往上數九代,曾經與我有血緣之親。”
關烏:“……”
往上數九代?這時間有點長了吧?
趙佗從懷裡面拿出來了一串半兩錢,淡淡的說道:“我們明明是親戚,這些年卻疏於走動,實在是不應該。前幾日,我聽說趙老漢生活困苦,因此贈送他一些錢財。你替我帶過去吧。”
關烏接過半兩錢,乾笑了一聲:“這一串銅錢,有必要讓小人去嗎?隨便找個僕役也就幹了。”
趙佗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你是本將軍身邊的人,你去了,就如同本將軍到場了,趙老漢定然十分感動。”
關烏只好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關烏一走,剩下的那些親兵頓時六神無主。
趙佗衝他們瞪了瞪眼:“滾。”
這些親兵全都滾了。
總算把這些人都轟走了,趙佗鬆了口氣。然後坐下來,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辦。
如果劍是真的,那麼自己聽不到虎嘯龍吟的事,就要隱瞞下去。
如果劍是假的……是假的更麻煩,總不能告訴李斯大人,他花了幾千萬錢,買了一把假劍吧?這要是傳出去,大人顏面何在?
李斯若折了面子,會不會恨上自己?
更何況,這把劍是李斯送給自己的。情意深重,自己卻告訴他,劍是假的。這讓李斯怎麼想?
趙佗痛苦的敲了敲腦袋:真是難辦啊。
這時候,趙甲帶著人急匆匆地回來了。
他滿臉興奮的說道:“將軍,將軍,小人打聽到了。這把劍,當真與將軍有緣,此乃天意也。”
趙佗聽得心驚肉跳的,這些什麼天意,什麼命運,總讓他有點心神不寧。
他問道:“你打聽到什麼了?”
趙甲說道:“將軍可否還記得,當初抓了田金和牛角兩個人。押送著他們回咸陽城?”
趙佗有點不自在:“怎麼?這和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趙甲乾笑了一聲:“可惜那一趟小人沒有去。不過小人聽說,牛角在路過沛縣的時候,曾經大聲呼喊,說他是商君別院的人,請求路人報信。”
趙佗黑著臉問道:“那又如何?”
趙甲說道:“將軍,這報信人,便是邇獲。邇獲得到寶劍之後,原本沒有打算來咸陽城。是藉著報信的機會,到了咸陽,順便來賣這一把劍。”
“他是因為將軍來賣劍的,結果劍又被將軍買走了。這不是天意嗎?”
趙佗一聽這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
特麼的,天意個屁啊,這不是倒黴催的嗎?
這麼說,邇獲賣劍之前,一直住在商君別院了?
現在趙佗更加懷疑,邇獲賣劍,是槐穀子設下的圈套,故意坑騙自己的。
可是,槐穀子又是如何保證,上當的那個人是自己呢?
趙佗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槐穀子詭計多端,並非常人可以揣摩的啊。
趙佗嘆了口氣,又問趙甲:“那麼這把劍的來歷,你可知道了嗎?”
趙甲說道:“小人知道了。這把劍應當是真的。有不少商賈曾經去過沛縣。他們說這把劍好像出自一個叫藏寶樓的地方。”
“那裡的東西都是真的。經常有人去那裡面買珍寶,一擲千金。”
趙佗深吸了一口氣,一顆心也徹底的沉到了谷底。
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原來,我真的不是英雄豪傑。
就在趙佗哀傷的時候,趙甲又說:“還有一個訊息,將軍聽了之後,不要激動。”
趙佗聽到這句話,就已經開始激動了。
他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什麼事?”
趙甲說道:“小人聽商君別院的僕役說,這邇獲剛剛進入商君別院的時候,曾經展示過他的寶劍。”
“當時有人問他是多少錢買來的。這邇獲說,花了足足兩萬錢。”
“什麼?!”趙佗蹭的一下站起來。
他瞪著趙甲:“多少錢?”
趙甲看著趙佗的表情,有點害怕,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兩萬錢。”
趙佗快瘋了:“廷尉大人,可是花了七千萬啊。”
趙甲乾笑著說道:“是啊。所以……所以這把劍的原主人,這是不識貨啊。把價值七千萬錢的寶劍,兩萬錢就賣了。”
趙佗:“……”
這哪是原主人不識貨,這是廷尉大人被坑了啊。
趙佗囑咐趙甲說:“這個訊息,絕對不能洩漏出去。”
趙甲連連點頭:“是,小人絕對不說。其實商君別院也已經下了嚴令,不許匠戶胡說八道。我之所以能探聽到,是因為恰好與其中一個匠戶沾著親戚。”
趙佗點了點頭。
趙甲沉默了一會,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小人打聽來,打聽去,還打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訊息。”
趙佗心裡有點煩躁,問道:“怎麼說?”
趙甲撓了撓頭,皺著眉頭說道:“據說這藏寶樓的主人,名叫劉季,而這劉季是沛縣泗水亭人。小人認真的打聽了一番,在泗水亭這個地方,無人與劉季重名。”
趙佗有點奇怪:“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趙甲乾笑了一聲:“將軍是不是忘了?在商君別院,也有一個叫劉季的人。這人同樣出自沛縣,同樣出自泗水亭。”
趙佗微微一愣,立刻就想起來了:“是了,是有一個劉季,而且他四處接代言,算是咸陽城中的名人了。”
趙甲乾笑了一聲:“是啊。因此小人才覺得奇怪。”
趙佗越想越不對勁。
商君別院的劉季,據說已經做了護衛,算是深得槐穀子信任了。
而他又在家鄉開了一個藏寶樓?
藏寶樓裡的劍,賣給了一個叫邇獲的人。而邇獲帶著這把劍到了咸陽城,花了七千萬錢賣給了李斯,李斯又轉贈給了我?
等等,當日廷尉大人本來沒有打算參與拍賣,是關烏那豎子,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
而關烏……最近也投靠了槐穀子。
難道說,這是槐穀子早就佈置好的?
是了,一定是槐穀子早就佈置好的。
咸陽城、高山縣、沛縣、北地郡……
槐穀子在這些地方經營日久。
當日我經過沛縣的時候,這邇獲就得到了訊息,知道我抓了牛角和田金,因此千里迢迢的來咸陽城送信。
槐穀子得到訊息之後,先去高山縣將我羞辱了一通。然後在咸陽城外,又打了我的板子。
這還不算,他明面上找回了面子也就算了。還要用一把劍,狠狠的坑了我和廷尉大人一把。
現在這把劍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趙佗傾向於認為劍是真的。畢竟藏寶閣裡的東西都是真的,不是槐穀子專門用來坑人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槐穀子這個人太可怕了。
心思縝密,佈置的陷阱一環扣著一環。
自己如何能擺脫?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關烏氣喘吁吁的聲音:“將軍,小人沒有找到什麼姓趙的老漢啊。”
趙佗忽然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來,主動迎了出去,拉著關烏的手說道:“哎呀呀,讓你白跑一趟,本將軍要給你陪不是了。謫仙最近身體可好?有機會,應當拜見一番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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