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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越對石田和齊樂說道:“老夫倒是想要買一些茶,來養一養氣了。”
石田乾咳了一聲,說道:“按道理說,博士有命,我二人應當立刻把藥茶取來的。只是……我們還要趕著回去,向謫仙和伏堯公子覆命,所以……”
淳于越微微一笑,說道:“罷了,老夫自己走一趟也無妨。”
把石田和齊樂打發走了之後,淳于越笑了。
這兩個人,若當真是騙子,若當真是來推銷藥茶的,會讓自己自行去買嗎?他們定然會殷勤備至,迅速的把藥茶拿上來,免得自己改了主意。
看他們這一副買不買無所謂的態度,便知道是真的了。
淳于甲走過來,向淳于越說道:“主人,這藥茶,我們是買還是不買?”
淳于越說道:“能養氣的茶,自然是要買一些的。”
淳于甲又說道:“不過,不久前主人不是還說過嗎?槐穀子這傢伙,厚顏無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賺了錢去。”
淳于越說道:“然而,這種藥茶,除了槐穀子以外,旁人誰還有?我看了看他的價目表,這茶確實不便宜,但是畢竟能夠養氣,功效強大,已經不算是貴了。”
“你現在便去茶樓,買一些回來吧。”
淳于甲應了一聲,然後急匆匆地走了。
一刻鐘後,淳于甲回來了,手裡面拿著的,果然是藥茶。
淳于越命丫鬟試著煮茶,然後飲了一杯。
味道固然不如茶樓親自調製出來的好,但是也已經很不錯了。
淳于越一邊飲茶,一邊讀書,越發覺得有了茶的輔助,彷彿更能理解書中的聖人言論了。
“妙哉,真是妙哉。”淳于越連連感嘆。
旁邊的淳于甲欲言又止。
淳于越問道:“何事?”
淳于甲說道:“方才小人去買藥茶的時候,碰到了幾位大人。有王丞相,還有廷尉李斯。”
“他們見小人來買茶,神色就有些不自然。又聽說小人是買藥茶,臉上更是露出一種神神秘秘的微笑。”
“後來聽說是主人要喝藥茶,他們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
“小人這一路上都在琢磨他們的態度,始終琢磨不明白。只是越想越覺得那笑容不對勁,令人心中不快。”
淳于越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你管他人的評論做什麼?老夫時常說,讀古聖先賢的言論,倒背如流,不算什麼。關鍵是要理解,要改造自己。”
淳于甲連連稱是。
淳于越合上書,端著茶杯走到窗前,看著眼光下的樹影,淡淡的說道:“這些朝臣有此等反應,那是因為厭惡槐穀子這個人,進而厭惡了他的東西。”
“其實這茶對修身養性,大有裨益。相信當日喝過茶的大人,都有體會。”
“那日在茶樓之中,我親眼看見不少人雙目微閉,怡然自得,一副淡然享受的神色。可見他們對這茶也是頗有好感的。”
“可惜啊,可惜。因為槐穀子,他們不肯飲茶。看見老夫去買茶,還要譏諷一番。”
淳于甲在旁邊說道:“是啊。世人都沒有主人這般豁達,這般胸襟。”
淳于越微微一笑,說道:“豁達與胸襟,只要修身養性,其實是可以養出來的。這就看出來教化的重要了。”
他沉思了一會,淡淡的說道:“我若買上一些藥茶,送給那些大人呢?如此一來,他們可以保留面子,也飲到了茶。”
“除此之外,還可以透過喝茶,修身養性。等到所有的朝臣都變成了翩翩君子,到那時候,上行下效,我大秦不就是君子之國了嗎?”
當然了,透過一杯茶,就讓百姓得到禮儀教化,淳于越也覺得功效沒那麼大。不過……只要有一點益處,那也值得嘗試。
於是他對淳于甲說道:“你去,再買一些藥茶,要多買一些,讓每一位朝臣都能分到一點。”
淳于甲應了一聲,轉身想要走。
淳于越又叫住他:“等等,老夫親自去吧。朝臣與槐穀子之間,芥蒂極深,你去送茶,他們多半不會接納,若老夫親自出面,他們便不好意思不收了。”
淳于甲應了一聲,去備馬車,然後和淳于越出門了。
等他們出門後不久,淳于越忽然說道:“等等,不去茶樓了,去扶蘇公子的住處。”
淳于甲疑惑的問道:“為何不去了?”
淳于越說道:“諸位大人,欲飲茶而不好意思張口。老夫登門送茶,那是雪中送炭啊。他們定然是極為感激的。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很難得。不如帶上扶蘇公子,好讓那些朝臣,對他也有些好感,將來立太子的時候,也能有一些助益。”
淳于甲心悅誠服的說道:“主人想得周到。”
隨後,馬車轉了個彎,向扶蘇的住處去了。
扶蘇,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到了義渠城之後,他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面讀書。
他有點苦惱,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做錯了。
為何自己按照古聖先賢來的,卻不如伏堯做的好呢?伏堯的義渠郡,如此繁華,究竟是表面現象,還是真的成功了?
扶蘇食不知味,一直在翻書,想要從古籍之中,找到理論依據。
前幾天,石田和齊樂也確實來過,但是扶蘇根本沒有讓他們進門。
所以藥茶的種種功效,扶蘇根本不知道。
今日他又在研究古籍,忽然聽僕役說師父來了。
扶蘇何等尊師重道?立刻整理衣冠,匆忙迎接。
淳于越見了扶蘇之後,臉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來:這個徒弟好啊。聰明、聽話、有仁愛之心。若他能繼承帝位,天下蒼生有福了。
淳于越和扶蘇坐下了,然後他微笑的對扶蘇說道:“如今槐穀子正在賣茶,你可知道了?”
扶蘇說道:“徒兒略有耳聞。”
淳于越微微一笑:”你竟然不動心?“
扶蘇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淳于越。
淳于越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藥茶的功效。”
扶蘇好奇的問道:“藥茶?有什麼功效?”
淳于越說道:“近日,槐穀子宣稱,藥茶可以助人養氣。養浩然之氣,養天地正氣,養淡然之氣,養君子之氣。”
扶蘇一聽這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當真?”
他仔細想想,有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茶確實有這種功效。當日徒兒在茶樓飲茶,便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我明明從未飲過茶,為何有一種老友重逢之感?現在想來,這茶裡面,分明就蘊含了君子之氣啊。這不是徒兒一直苦苦修習的嗎?”
淳于越看著一臉激動的扶蘇,微笑著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自己這個徒弟,果然對茶更感興趣啊。
扶蘇喜歡養氣,尤甚於淳于越。
淳于越養氣,主要是靠讀書,靠思考。
而扶蘇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在讀書思考之外,喜歡藉助於外物,衣食住行,皆可以養氣。
除非重要場合,扶蘇很少穿絲綢,他喜歡穿麻布,認為粗糙的麻布可以養氣。
他也很少吃炒菜,是權貴之中,為數不多的堅持吃煮飯的人。扶蘇認為,炒菜太油膩,會堵住人的心竅,使君子之氣無法吸收。
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現在扶蘇聽到茶可以養君子之氣後,頓時如獲至寶,恨不得現在就要衝到茶樓裡面去。
淳于越微微一笑,對扶蘇說道:“為師今日來找你,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去買茶。而是讓你抓住這個機會,結交一些朝臣。”
扶蘇好奇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淳于越說道:“朝臣想要飲茶,卻又不好意思。畢竟他們平日裡對槐穀子頗有微詞,現在聽說槐穀子有了好東西,便趨之若鶩,拿著錢去買。這成什麼樣子了?因此,他們都在苦苦的忍著。”
“如今我們師徒兩個,大氣一些,心胸寬廣一些。不計前嫌,買了槐穀子的藥茶,然後送給諸位朝臣。”
“他們心中能不感激嗎?能不稱讚我們師徒嗎?你得到了朝臣的支援,將來在朝堂之上,就更是遊刃有餘了。”
伏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又建議道:“師父,徒兒估計,即便我們送上藥茶,他們或許也不好意思收。到那時候,我們定然要強硬一些,甚至不惜佯怒,只要他們得到了實惠便好。”
淳于越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他又心生一計,對扶蘇說道:“我們買茶,倒也不必遮遮掩掩,即便大張旗鼓,也不算什麼。最好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師徒心胸寬廣,知道我師徒為同僚著想,那才好呢。”
“雖然我們不求虛名,但是這虛名對天下人有用,我們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扶蘇又說道:“其實朝臣之中,贊同儒學的,並不甚多。我們若點名了這茶有助於養君子之氣,恐怕各位大人會有顧慮啊。”
“不如,咱們說的隱晦一些。只說這茶可以修身養性,調理身體,久而久之,可以令人筋骨強健。”
淳于越點了點頭:“其實君子之氣,也未必只是指儒家。罷了,就按照你說的來吧,最好不要讓百官不自在,覺得我們在強行推廣儒學。”
這師徒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提出來了各種精彩的方法。
他們商量了一個多時辰,最後覺得此事無懈可擊。
隨後,兩個人共乘一車,到了茶樓。
淳于甲下車之後,有意無意的提高了嗓門:“掌櫃,掌櫃何在?淳于博士來買茶了,買藥茶。你們的貨足不足?”
掌櫃立刻說道:“足,足,充足的很,大人請。”
淳于越和扶蘇買茶很快,基本上就是看看貨,然後交錢。
反正淳于越有的是錢,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也就半個時辰而已,藥茶已經裝了滿滿的一大車。
義渠城的人,恐怕不認識什麼藥茶,但是他們都知道,茶的價格極其昂貴,那是按照兩來賣的。
這位淳于博士竟然一買就是一大車,太闊氣了。
於是,淳于越的大名,迅速的傳遍了義渠城。
淳于越,火了。
…………
石田和齊樂急匆匆地跑到了李水的住處,兩個人見到李水之後,倒頭便拜。
尤其是齊樂,簡直是痛哭流涕,五體投地。
他對李水說道:“謫仙,往日小人真是錯了,大錯特錯啊。今日小人才知道,何謂仙人。真乃神機妙算,不可以常理度之。”
“小人佩服不已,小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李水有點無奈的看著齊樂,心想:這傢伙一上來就是一通諂媚,不知道的還以為本仙多麼喜歡阿諛奉承呢。
在心中鄙視了齊樂一番之後,李水問道:“出什麼事了?”
石田說道:“淳于博士買茶了,而且點名買藥茶,買了整整一大車。”
李水點了點頭。
淳于越會買茶,他已經猜到了。但是沒想到淳于越會買這麼多。
其實李水想讓淳于越買茶,並不是想賺他的錢。無非是有點強迫症,想要集齊所有的朝臣罷了。
其他人都買茶了,只有淳于越不買茶。這缺了一塊,李水心裡不好受啊。
萬萬沒想到,淳于越竟然買了一大車。
看來淳于博士對於修身養性,極度的渴望啊。
喝這麼多茶,想當聖人嗎?
…………
王綰住處。
王綰和李斯正在聊天。
李斯說道:“丞相,近日馮去力,彷彿沒有動靜了。”
王綰嗯了一聲:“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要約束好家中的僕役,不能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給人以把柄。”
李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對王綰說道:“不過丞相只管放心,咱們有馮刃疾這個細作在馮去力那裡,任由馮去力有千百般詭計,我們總能預先知道,從容佈局。”
王綰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到這裡,就看見王綰府中的僕役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
王綰喝道:“慌慌張張,成什麼體統?”
那僕役說道:“方才街上很多人都在傳,說淳于博士去茶樓買茶了,而且點名買什麼藥茶。買了整整一大車。”
王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他瞪大了眼睛,問了一句:“藥茶?”
旁邊的李斯也目瞪口呆。
王綰看了李斯一眼,試探著問:“茶樓的夥計,也去過廷尉大人府上了?”
李斯點了點頭,幽幽的說道:“看來,丞相大人,也知道這有助於房-事的藥茶了?”
王綰點了點頭。
然後他很心虛的問:“廷尉大人有沒有買?”
李斯搖了搖頭,一臉正色:“在下沒有買。一來,在下持身甚正,不需要這等齷齪之物。二來,在下身體還可以。”
“丞相大人呢?有沒有備上一點?”
王綰也搖了搖頭,一臉正色:“老夫,同樣不需要。”
隨後,這兩個人都很心虛的笑起來了。
李斯干咳了一聲,說道:“真沒想到,淳于博士,看起來不近女色,竟然……唉,人不可貌相啊。”
王綰說道:“他買藥茶也就算了,竟然光天化日,大張旗鼓地買。他大張旗鼓的買也就罷了,居然買了一大車。他……他吃得完嗎?”
李斯說道:“或許……淳于博士的病,十分頑固,一兩杯茶,已經無濟於事了。”
王綰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我在秦朝當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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