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秋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二章 豹咬一口,大明測字天師,萬里秋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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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炳皺皺眉:「嚴少卿,胭脂姐妹昨日三更時分並未同時在府外,此事何人可證明?」

嚴世藩愣了一下,這事兒確實不太好證明,能證明的都是自己的府裡的暗衛僕從,他們的證詞是沒有說服力的。

「我……胭脂豹現在就在府裡!」

蕭風輕輕咳嗽一聲:「嚴老大人,你真是老糊塗了,胭脂豹現在在你府裡,能證明什麼?

能證明昨夜三更天時,她不在府外?哪有這種證明法的。」

嚴世藩語塞片刻:「她姐妹倆若真是幹了這等無法無天的事兒,怎麼還敢回府呢?」

蕭風看了看他:「我也奇怪啊,若是不是奉命行事,哪個僕從幹完這種事兒,還敢回府呢?」

嚴世藩心裡機靈一下,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致命性,他沉默片刻,再次看向陸炳。

「陸大人,我深知你剛正不阿,尤其在夏言之事上,更是不會說謊。

我只想問一句,你相信昨夜之事,是胭脂姐妹所為嗎?」

陸炳沉默片刻,他能聽出嚴世藩話裡的威脅之意:這可是夏言的案子,咱們是穿一條腿褲子的!你要敢偏向蕭風,萬歲饒不了你!

「我並非親眼所見,但當時兩處地方,刑部連捕頭帶捕快二十來人,詔獄的錦衣衛看守五個人,都言之鑿鑿。

我不相信他們敢編造謊言,欺騙萬歲,更何況,他們若是撒謊,圖什麼呢?」

這也正是嚴世藩最困惑的一點。如果說是順天府的捕快,他還可以認為蕭風代理順天府尹,串通捕快們做偽證是可能的。

實話說,這種可能性只是有一點,其實也是不存在的。一兩個人好買通,一群人怎麼買通?

就像刑部二十來個捕快,捕頭戰飛雲有可能因為蕭風的關係說謊,那二十個捕快會為了蕭風甘冒欺君殺頭的危險?

更別說那五個錦衣衛,陸炳為了避嫌,直接把跟蕭風關係最好的沈煉、陸繹和趙總旗都調到其他崗位了。

如果嚴世藩說這五個錦衣衛同時說謊,那就等於直接指責陸炳掌控的錦衣衛,集體欺君作偽證!

別說嚴世藩不敢做這種指控,就是他真的指控了,嘉靖也不信。陸炳背叛就極不可能,還能控制五個錦衣衛一起背叛,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嚴世藩不得不相信一個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胭脂虎,到現在都沒有回府的胭脂虎,背叛了他!

但即便如此,嚴世藩仍然堅決不信錦衣衛那邊的供詞,所以他提出疑問。

「陸大人,胭脂虎確實一直沒有回府,假設她被人收買,做下不法之事,也不是絕無可能。

但胭脂豹確實一直在府中,會不會是那幾個錦衣衛中了迷香,神志不清,看錯了呢?」

陸炳淡然道:「有一個細節可以證明,那確實是胭脂豹姐妹兩人。你還記得兩邊出事兒的時間嗎?」

嚴世藩想了想:「三更天?」

陸炳點頭道:「沒錯,三更天,打更的梆子剛落,兩邊就同時動手了。注意,是同時動手。

刑部距離詔獄,就是騎馬也要跑上一炷香的時間,何況兩邊都說沒聽到馬蹄聲。

再說了,刑部那邊連打鬥帶殺人,至少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一人所為,怎麼可能兩邊同時進行呢?

至於說中了迷香,不錯,人中了迷香後,神志模糊,看人有可能看錯,可總不會連人數都看錯吧!

兩個同樣高大苗條的女子,姐妹相稱,兩邊又都是一爪斃命。嚴大人,你告訴我,怎麼個錯法?」

嚴世藩的冷汗滾滾,其實他知道,只要坐實了此事是胭脂姐妹所為,哪怕是一個人乾的,自己

也難逃罪責。

但總還好一些,他可以說是被敵人收買了,比如蕭風。可姐妹兩人同時被收買,就不太好解釋了。

「萬歲,胭脂姐妹雖為我家家僕,但畢竟是江湖中人,結交廣泛,也許是夏言餘黨,收買了她們……」

蕭風搖頭嘆息道:「嚴老大人這話說得沒水平了。京城中人誰不知道,胭脂姐妹是你嚴府的忠僕。

更何況,除非你有特殊任務,否則都是讓其中一人留在府裡的。誰有那麼大本事,再這樣的情況下能同時收買姐妹兩人?」

嚴世藩實在沒有辦法了,咬咬牙道:「萬歲,此事疑點甚多,定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最大的疑點就是昨夜確實只有胭脂虎出門,胭脂豹一直在家。下官全府人皆可證明。」

蕭風咳嗽著笑道:「若是府里人證明就管用,那我全府都可以證明昨天親眼目睹胭脂姐妹在街頭狂奔,有用嗎?

嚴老大人,說來說去,其實有個最簡單的辦法,能證明你的清白,不知你為何棄而不用呢?」

嚴世藩一愣:「我有什麼辦法能證明清白?」

蕭風道:「胭脂豹啊,既然你說胭脂豹一直在家,那她必然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

而且她既然在嚴府沒出門,那對你嚴府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也應該知道一二。細節是很難編造的。

你讓胭脂豹過來一說,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嗎?比你自己在這裡苦苦辯解,不知道好多少呢。」

嚴世藩警惕地看向蕭風,這個主意不算是多好,但確實也是個辦法。蕭風為何要幫自己出這樣的主意呢?

可形勢容不得他過多猶豫,否則只會顯得更加心虛。他點點頭,對嘉靖坦然道。

「萬歲,既然如此,我這就讓人去把胭脂豹帶來,當眾說清楚!」

嘉靖點點頭:「陸炳,你派人跟著去,聽說胭脂姐妹功夫了得,別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嚴世藩心裡一涼,嘉靖這話,幾乎是篤定了懷疑他,生怕胭脂豹半路逃跑啊!

嘉靖看著嚴世藩,心說我憑什麼不懷疑你?現在的一切證據都表明,這事兒就是你派人乾的!

陸炳派了一隊錦衣衛,加上刑部的戰飛雲,去嚴府提審胭脂豹,這個陣容可說是十分強大,萬無一失。

胭脂豹大概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乖乖地跟著眾人來到西苑,嘉靖心裡對胭脂豹也頗為好奇,當下命令帶進來。

胭脂豹跪在地上,她再怎麼妖媚膽大,到了真正的天子面前,氣勢自然也被壓制了。

她臉色微微發白,全身微微發抖,兩手揉搓著衣襟,高大秀美的身姿跪成s形,更顯得楚楚可憐。

嘉靖心裡默默點評,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難得景王還能保持清醒,坐懷不亂,甚好,甚好。

對這種江湖聞名的***,嘉靖自然不會自降身份問什麼的,必須是陸炳開口,才合規矩。

「胭脂豹,昨夜三更時分,在哪裡,在做什麼?」

胭脂豹遲疑著張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身子抖得更厲害了,不時地偷偷看向嘉靖。

嘉靖被美女盯著,倒沒什麼不悅,只是覺得奇怪,她一個勁看自己幹什麼,自己這麼帥的嗎?

陸炳大喝道:「大膽!你不答本督的問話,竟然偷偷窺伺萬歲,你是要造反嗎?」

胭脂豹嚇得一哆嗦,垂下頭:「民女……民女本想說謊,但見到萬歲天子之氣,心中惶恐,故而張口結舌,還請大人恕罪。」

嗯?眾人一愣,本想說謊是什麼虎狼之詞?當著萬歲的面兒還想說謊,這是欺君大罪啊!

嘉靖心裡倒是挺舒暢,哼

了一聲:「見朕知敬畏,還算有點人心,實話實說吧,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胭脂豹垂著頭,聲音甜美嫵媚,帶著微微的顫抖,更顯得誘人之極。

「大人,我昨夜三更,被主人派出府,和姐姐一起辦事去了。」

眾人頓時譁然,嚴嵩和嚴世藩腦子同時嗡的一聲,嚴嵩看向嚴世藩,嚴世藩看向胭脂豹,眼睛裡都冒著火光。

嚴世藩差點從小車裡跳起來:「***!你竟敢胡言亂語,陷害於我!」

胭脂豹抬起頭來,面色蒼白地看著嚴世藩:「主人,你又是如何對待我和姐姐的?

你把我留在府裡,讓我幫你圓謊,可我姐姐呢?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昨夜想了一夜,終於想明白了,剛辦完這麼大的事兒,你肯定不會再讓我們出去拋頭露面的!

姐姐在刑部可能露了相,我回去告訴你,當時你說你想辦法解決,後來我才醒悟我說錯了話!

你說,我姐姐去哪兒了?是不是你殺了她滅口了!是不是!」

胭脂豹說到最後,眼含熱淚,聲嘶力竭,雖然眾人知道她人品不佳,但這份姐妹情深,也讓很多人動容。

嚴世藩臉色鐵青,恨不得從小車上撲下去掐住胭脂豹的脖子。

「你放屁!你姐姐明明是自己出去找樂子了!就算做出什麼不法之事,也是受別人指使,與我何干?

你姐姐壓根就沒回來過!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

他忽然轉向蕭風,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買通了他們姐妹倆,來誣陷我,是不是?」

蕭風虛弱地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嚴世藩,無辜得讓人心疼。

「嚴老大人,你此話從何說起?胭脂姐妹是你的忠僕,我與胭脂姐妹從無接觸啊。

哪怕接觸一次也好,也有個收買的機會,可從無接觸,哪來的機會收買她們呢?」

嚴世藩能感覺到嘉靖的目光正冷冷地看著自己,今日之事一旦被認定,自己就大禍臨頭啊!

「你胡說,你雖未接觸過胭脂虎,但你被韃靼人俘虜時曾見過胭脂豹……」

嚴世藩戛然而止,他猛然間醒悟,自己這是被蕭風逼急了,出了昏招。

可惜他的話已經說出口了,大家也都聽見了,只是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蕭風淡淡一笑。

「你不說這事兒,我本來也不想提的,因為說了也沒人信。

我到今天也沒弄明白,韃靼人當時和朝廷正在血戰,你派胭脂豹去見蕭芹和俺答汗,是要幹什麼呢?」

陸炳暗暗在心中鬆了口氣,其實錦衣衛早就發現嚴世藩和韃靼人有來往,但證據不確實,陸炳一直沒說過。

因為陸炳知道,只要沒有確定的證據,這種罪名嚴世藩絕不會承認,而嘉靖也絕不會只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認定嚴世藩有通敵大罪。

到時候除了和嚴黨勢不兩立之外,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而沒有任何好處的事兒,陸炳不想幹。

嚴世藩趕緊找補:「我派胭脂豹去韃靼人處,是為了蒐集敵人的情報,以幫助朝廷。我身為朝廷官員,自當為國效力!」

蕭風哦了一聲:「既然嚴老大人有此心,胭脂豹又打入了敵人內部,那想來一定是獲得了很多機密情報了。

不知嚴老大人將這些情報提供給了誰?是錦衣衛的陸大人,還是兵部的丁大人?總不會是內閣的嚴大人吧?」

嚴世藩知道,此時不管是陸炳還是丁汝夔,都絕不可能幫自己圓謊的,所以往他們身上說就是找死。

所以,不管如何不情願,知道會引起何等的嘲笑,嚴世藩只好希望老爹能拉自

己一把了。

「不錯,正是告訴了我父親。我父親身為內閣首輔,我將蒐集來的情報告訴他,與告訴朝廷有何區別?」

嚴嵩暗暗叫苦,但知道此時嚴世藩已經被蕭風逼到了懸崖邊上,自己再不出手,就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蕭風,此事東樓確曾和我說過。只是所得的情報也很有限,我分析之後,覺得無甚用處,就沒有單獨告知陸大人和丁大人。」

蕭風淡淡一笑:「原來如此,胭脂豹已經深入韃靼陣營,所得情報卻很有限,而且這有限的情報只說給了嚴大人聽。

嚴大人聽完覺得這些情報沒什麼用處,都不肯讓兵部和錦衣衛這兩處對情報最懂的部門,共同參謀一下,就直接丟掉了。

嚴老大人,嚴大人,我這麼理解,沒啥錯吧?」

嚴嵩和嚴世藩臉色鐵青,但都無法否認,只得悶聲哼道:「不錯,就是這樣。」

嘉靖看著老朋友嚴嵩,看得很認真,看得嚴嵩如坐針氈。好在最後嘉靖開口了。

「韃靼人狡猾,胭脂豹獲得的情報有限也正常。嚴愛卿對情報處理草率了,下次當更謹慎認真才是。」

嘉靖再一次幫嚴嵩開脫了,但語氣和以前相比,明顯有些冷淡了,嚴嵩也能感覺出來。

蕭風心裡默默地想,老鴨煲的血條,終於被磨到百分之五十以下了,後面抗不了幾次了。

嚴世藩何嘗不知父親這次當肉盾受傷很重,他必須趕緊找回場子,至少完成一次換傷!

「蕭風,既然你也承認了在韃靼營中與胭脂豹有過接觸,那你之前為何隱瞞此事?可見你做賊心虛!」

蕭風笑道:「嚴老大人,既然你也承認了你知道我在韃靼營中與胭脂豹有過接觸,那你之前為何要隱瞞此事呢?

可別說你是為了保護我,你這麼說,別說我不信,只怕全天下都沒有一個人會信的。」

嚴世藩被這回馬槍扎得直翻白眼,但他的腦子也不是白給的,確有過人之能。

「這……這是因為……是因為……對了,是因為你回來不久就死了,我覺得跟一個死人較勁沒意思,就沒說!

後來不說,是因為既然一開始沒說,後面再說別人也未必會信。若不是今日懷疑你收買了胭脂豹,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你倒是說說,你為何不說?若說是為了保護我,只怕天下人同樣不信吧!」

蕭風詫異的睜大眼睛:「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回來不久就死了呀!

我臨死前有那麼多大事兒要交代,你疑似通敵這種小事兒,在我剩下的那點時間裡,壓根就排不上號啊。

等我活過來,想想再說這事兒也沒啥意思了,反正大家也不會懷疑你爹身為首輔,你卻暗中通敵的,對吧?」

嚴世藩啞口無言,知道在這個問題上是沒法再掰扯了,越掰扯越危險,於是咬咬牙,把問題拖回到正軌上。

「不管怎麼說,你的確之前和胭脂豹是有過接觸的,所以你的確是有機會收買她們姐妹倆的,對不對!」

蕭風苦笑道:「嚴大人啊,胭脂豹姑娘當時在韃靼營中是座上賓,我在韃靼營中是階下囚。

別說我壓根不想收買她們,就是想收買,我拿什麼收買呢?

她們姐妹倆喜歡極樂丹和男人,我一樣也給不了,她們有什麼理由背叛你而被我收買呢?」

嚴世藩也覺得此事有些難以說通,正躊躇間,忽然有守門的錦衣衛來報。

「萬歲,東廠廠公張遠求見萬歲,說就昨夜發生之事,查到了一個重要訊息,要告知各位大人。」

嘉靖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張遠走

進精舍,行跪拜禮,然後站起身來,看向嚴世藩。

「嚴少卿,我隱藏在白蓮教的內線得知一個訊息,貴府的僕從胭脂姐妹,年輕時曾被俞大猷搭救過。

而據說胭脂豹對俞大猷一見傾心,一直想要嫁給他。不知昨夜京城之事,會不會與此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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