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秋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一十二章 攔路刺殺,大明測字天師,萬里秋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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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這兩天又喜又憂,喜的是俺答汗飛馬上書,極力誇讚了互市的成功。並著重表揚了仇鸞總督,大義滅親,為了保證互市的公道,連自己乾兒子都當眾斬首了!看書菈
嘉靖雖然不知道仇鸞啥時候收了個乾兒子,但對此還是十分欣慰的,下旨對仇鸞予以表彰,還加封了太子太保,對戚繼光也做了嘉獎。
仇鸞得知訊息後樂壞了,聽說蕭風要走了,忙不迭的打點禮物,跑過來送行。
仇鸞拿出銀票,振振有詞地說:「這絕不是賄賂,蕭兄大婚之喜,仇某忙於軍務,不得到場祝賀,這賀儀總是要補上的,就是那幫子臭御史也說不出不對來吧!」
蕭風毫不在意的收下他送的銀票,反正放在這傢伙手裡也是浪費。然後見他又偷偷摸摸地往張無心手裡塞銀票,張無心笑著看向蕭風。
蕭風點點頭:「仇大人給的,你就拿著唄。安青月不是念叨著要跟你儘快完婚的嗎?估計到時候仇大人忙於公務,也不得到場祝賀的。」
仇鸞連連點頭稱是:「蕭兄說得對!你家裡還有人要結婚的沒有,我一併補上!」
戚繼光忽然在旁說道:「聽說蕭兄還被柳姑娘招贅了呢,也是件喜事!」
仇鸞趕忙又抽出一張銀票來塞給蕭風,蕭風無奈地看著戚繼光,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張無心忽然在旁說道:「青妹告訴我,張雲清和王迎香每天在後院下棋賭誰能先當蕭兄妾室,現在兩人圍棋水平已達國手級別了!」
仇鸞連忙又抽出一張銀票來塞給蕭風。蕭風再三推辭,表示這事兒純屬子虛烏有,不要隨便祝賀。
張無心忽然想起昨天的那封信:「聽說萬歲要為常安公主選駙馬,公主有意蕭兄,這總不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吧!」
仇鸞趕緊又抽出一張銀票來,一併往蕭風懷裡塞,嘴裡還嘟囔著。
「就是就是,連我在大同都聽說了,你跟公主嘴對嘴地治病,如果駙馬選了別人那就真是見了鬼了。」
鬧騰半天,蕭風的喜事越來越多,到最後仇鸞身上帶的銀票都有點不夠用了,才算作罷。
蕭風出發前,仇鸞抓緊時間,寫了個大字「督」字,放在蕭風面前。
「蕭兄,自從認識你後,這一年多的時間順風順水的,讓我感覺都不太真實。就好像我原本的命運並非如此,是做了場夢一樣。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你受累給老哥再測個字吧,看我這宣大總督能不能當長久,下一步該如何走,是吉是兇啊?」
嚴格來說,仇鸞問的不是一個問題,但其實可以總結為一個問題。
蕭風自從起死回生後,天書對他的限制不那麼嚴格了,偶爾打打擦邊球是沒問題的。
只是仇鸞這種特別的心境,倒是讓蕭風大出意料。仇鸞原本的命運確實並非如此。
歷史上仇鸞此時同樣風光。但那一切都是他殺良冒功,敗仗報捷換來的,就像沙灘城堡,空中樓閣。
所以後來搞砸了互市,又打了敗仗,被人揭發後迅速墜落,落得個劈棺戮屍,九族受難,兒女為奴的悲慘結局。
但蕭風來了之後,仇鸞命運的大致軌跡雖然沒有偏差,但他沒有殺良冒功,也沒有兵敗如山倒,更沒有搞砸互市。
雖然一樣貪,和歷史上的仇鸞卻有很大差別。所以,他未來的命運如何,確實蕭風心裡也沒底。
只是測字之道,問的事兒越具體,也就越準,像仇鸞這樣問題這麼宏大的,蕭風也只能盡力而為。
「老仇啊,‘督字上‘叔下‘目,伯仲叔季,‘叔為三
之意;
‘目似長‘日,長日如年,此字只看在三年之內,三年之外卻無天機可窺。」
三年,仇鸞心裡略微放心一些,只要三年內無事,憑自己的聰明才智,那肯定就能站穩腳跟,誰也不怕了。
「‘叔字左側為‘尗,上‘上下‘小,你要記住上下尊卑,若忘了這一點,三年之內,只怕榮華不在,命改運消!」
仇鸞一驚,他最近春風得意,確實多少有些忘形,嘉靖對他越來越信重,他也有些恃寵而驕,蕭風這句話直接扎中了他有點膨脹的小心臟,瞬間就放了氣。
「‘上為‘土之缺,你身為邊關大將,卻有守土失缺之相,你守在宣大一線上,萬一有失,就是重罪,只怕一旦成真,你就大禍臨頭了!」
仇鸞大驚:「那,那怎麼辦?難道這三年之內也保不住了嗎?」
蕭風皺緊眉頭,也在詫異這個問題,然而在心裡默算了一下,歷史上戚繼光到沿海抗倭的年份,不禁暗自長嘆。
自己的穿越也許能改變很多東西,但有些節點就像是上天註定的一樣,執拗地不肯隨著蝴蝶的翅膀扇動,牢牢地釘在了歷史的程序上。
「字中有疑,當從字中解。若要守土不缺,當以這個‘尗字為關鍵。以‘尗持‘戈,守土則‘成,你可知何字?」
仇鸞拿手指頭在空中茫然地比畫著:一個‘尗字,加上一個‘戈字,又像一個‘成字……
「是‘戚呀!‘戚字外為‘成,內為‘尗,最妙的是右側本身就是個‘戈字啊!」
仇鸞就像個做對了一加二等於三的大聰明一樣,興奮地舉著三根手指頭跟蕭風比畫著。
「所以,宣大總督的官你繼續當著,但宣大防線的排程之權,你不妨放給戚繼光吧。你在明,他在暗,想來可保萬全。」
仇鸞開心的摟著戚繼光的肩膀,生怕自己的護身符「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戚老弟,你一定得答應我,千萬千萬不要走啊!這不是我說的,這可是蕭兄說的,你不能不聽啊!」
戚繼光被仇鸞搖晃得頭暈腦漲,無奈地看著蕭風一臉壞笑的上了馬,帶著張無心揚長而去。
蕭風雖算是欽差,但他歷來不講排場,此行又比較著急,因此一切從簡,隨行人數並不多,只有三十來人。
其中有兩個錦衣衛,剩下的都是從京城騎兵營調的,人人騎馬,這支小隊伍的速度自然也很快。
大同到北京,五百多里地,如果按六百里加急的跑法,換馬不換人,一天就能跑到。不過蕭風又不是送信,所以沒必要上演速度與激情。
但欽差的馬隊硬體肯定不會差,所以即使沒有策馬奔騰,半天功夫,也跑了二百里路了,驛道開始進入山林之中。
就在蕭風考慮要不要下馬休息一下的時候,張無心忽然一聲大喝:「什麼人,出來!」
話音未落,一排弓箭已經從路邊的樹林裡射了出來。聽聲音,這不像是弓,而是弩!弩箭勁急,兩個來不及反應的騎兵當場被射中落馬。
這些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因為官道驛路,都比較寬闊,路邊樹林又不是很茂密,所以人藏在路兩側,要拉弓準備,很容易被發現,但用弩無
需多餘動作,就比較隱秘。
另外弩弓要比普通的弓力量更大,殺傷力更強,在打仗中往往是作為最遠端的武器使用的。
蕭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見張無心還在尋找弩箭射來的位置,當即大喝一聲:「衝!」
然後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彈射器,一個小黑球飛昇上天,爆出一聲晴天霹靂,在白日的天空中都能看見濃濃的彩色煙霧,這顯然是火工道人的改良產品。
這時候留在原地,一定會再當一輪靶子的。但這些埋伏的刺客,既然在樹林中,就不可能騎馬,只要縱馬衝出去,轉瞬之間就會把他們甩在後面。
大同至京城剿匪多次,不會有大規模的山匪,因此這些刺客人數不會太多,也不可能沿路都有,只要衝過去,就能轉危為安。
眾人也醒悟過來,一邊撥打箭矢,一邊打馬疾衝。蕭風雖然是第一個喊衝的,但隨後一支弩箭剛好射中了他馬匹的右前腿膝關節。
那是馬奔跑時最脆弱的部位,膝蓋中箭,馬就再也跑不快了,眾人都拼命衝鋒的時候,只這一下,就延誤了他的起步,直接從隊伍前面落到了隊伍的後面。
張無心也減慢速度,跟在蕭風身邊,揮劍幫他撥打弩箭。其他人的馬已經發足狂奔,倒有一半人沒注意到蕭風落後。
一個錦衣衛衝在最前面,在他前面的是一匹空馬,馬上騎兵被射落,馬也中了一箭,空馬無負載,又驚了,自然跑得最快。
那個錦衣衛眼看著前面的驚馬飛跑,然後馬頭忽然飛了起來,他緊隨其後,剛好馬頭落在了他的懷裡。
馬頭瞪著大眼睛,和錦衣衛面面相覷,好像都在問對方: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有頭的馬還在繼續向前飛跑,因為速度極快,馬脖子裡噴出來的血在空中飄飄灑灑,既妖豔又恐怖。
那錦衣衛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喊一聲,胯下的奔馬卻停不住了,馬頭也跟著飛了起來,然後那錦衣衛被攔腰截斷,半截身子飛上半空,慘呼聲卻沒停。
「大人小心烏金絲!」
這就是錦衣衛在欽差衛隊裡的價值。他的功夫也許達不到高手的層次,但作為大明頂級間諜,錦衣衛都經過各種培訓,見多識廣,知道各種見過沒見過的寶物。
他在馬頭落在懷裡的瞬間已經想到了,可惜他的速度太快,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閃躲了。但他被腰斬前的慘呼,卻讓跟在後面的錦衣衛有了反應的時間。
那個錦衣衛同樣來不及勒住馬了,但他飛快地將撥打箭矢用的繡春刀立起來,一手握柄,一手推著刀背,將刀刃向外。
馬頭再次飛起,繡春刀的刀鋒和烏金絲之間的摩擦,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錦衣衛巨大的慣性將綁在樹上的烏金絲深深的勒進了樹幹中,然後整個人翻身落地。
眼看後面的人也跟著衝上來了,那錦衣衛揮刀猛砍那根烏金絲,烏金絲堅韌無比,根本砍不斷,但每砍一刀,烏金絲都會更深的勒進樹幹中。
後面的人紛紛勒馬減慢了速度,幾隻弩箭飛來,射中了那個錦衣衛的腿和後背,錦衣衛一個踉蹌,卻渾然不顧,依舊揮刀猛砍。
終於,固定烏金絲的兩根粗大的樹木被勒斷了,烏金絲猛地在空中收縮成一小團,兩棵大樹也隨之轟然倒下。
一棵大樹砸斷了幾棵小樹,一個放弩箭的刺客躲閃不及,被砸個正著,意外殞命。
另一棵大樹則被人雙掌一推,在空中改變了方向,徑直的橫在了官道上,那人隨即躍到橫躺的樹木之上,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平凡至極的眼睛。
這一耽擱之下,眾人也發現了蕭風落後,紛紛調轉馬匹,再次將蕭風圍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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