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秋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七章 姑娘太嫩,大明測字天師,萬里秋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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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教坊司的教習不算官,因為沒上九品,只能算是吏。但這個吏,同樣也是大明的公務員體系中的一份子,類似今天的外聘人員,也就是臨時工。

吏的薪俸也不高,肯定是比不上官的,基本都靠一些灰色收入來貼補。

即便如此,其收入也就是溫飽有餘的水平。那為何當一個小吏,會讓燕娘如此激動呢?

以燕孃的收入,別說小吏,就是正兒八經的三品官,都未必能比得上。

問題就在於這個奴籍上,要當吏的第一條,就不能是奴籍,反過來說,你能當上吏,自然也就不是奴籍了。

燕娘在之前不管幫教坊司幹了多少活,管了多少事,都改變不了她是奴籍的身份。

這個身份就像是枷鎖一樣,花多少錢也擺脫不了。理論上說,要想脫去她罪奴的奴籍,是要透過皇帝走手續的。

不過從永樂之後,明朝的皇帝就越來越懶了,再也沒有朱元璋和朱棣那種活蹦亂跳的戰鬥力了。

所以他們把很多的具體工作分派了出去,自己只負責過個目,蓋個印。

到後來索性把一些小事的蓋印權利,都下放了。給一個不是罪過很重的女子脫去奴籍,在皇帝看來,就屬於比較小的一件事。

他可能會抽查這類事,但肯定不會挨個過目。就算是過目時看見了,也八成不會為這點事特意叫司禮監的掌印太監過去解釋,你想輕鬆點,就得在小事上放權。

但即使如此,這種事陳公公一年也未必會做一次,因為他犯不上。這事皇帝雖然不會管,但心裡會留下印象,積累的多了,就會覺得這個掌印太監是不是有點權利就亂用啊?

在皇帝身邊混,什麼最重要?印象!皇帝對一個人是很難有印象的,而一旦有了,就很難改變。

陳公公本身就是先帝留下的老人,嘉靖繼續用他,是給雙方都留了面子,陳公公也不是那種給臉不要臉的人。

所以,這次以司禮監掌印太監的權利,給燕娘脫奴籍,聘為教習,看似輕描淡寫,其實是舉重若輕。

既是給蕭風面子,也是低調的展示實力。老子雖然以後要靠你幫忙,但現在你還有很多事是要靠老子幫忙的。

蕭風微微一笑,這頓飯吃到這裡,算是酒足飯飽了,雙方都滿意的很。

他站起身來,燕娘趕緊也跟著站起來。

“大哥,大嫂,今日承蒙招待,時候不早了,我也不便再多打擾。改日有空,我再回請!”小琴站起身來,衝蕭風微微一福,淺笑嫣然,一副當家主婦的送客態度,十分自然。

陳公公沒有起身,只是點點頭,很隨意。

“我不像黃錦常住在宮裡,倒是在宮外的時間更多,閒了只管來。便是我不在,有事也可告訴小琴,待我回家她自然會轉述。”這也是一種表態,我不在家時,你若有事也可以來。

穿堂過戶妻子不避,我信得過你。一個太監能對一個正常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很難得的,遠比普通男人更難。

蕭風帶著燕娘走出院子,馬車就在大門口停著,車伕已經把轎簾掀開了,滿臉的自豪。

剛才陳三是被人抬著從他面前送走的,他問了守門的陳大,才知道了院子裡發生的事。

他自從在春燕樓當了車伕後,雖然收入不錯,但出門從來都是低頭哈腰的,自覺地低人一等,也怕給姑娘們惹麻煩。

姑娘們雖然對他不錯,但也絕不會有人為了他得罪客人。更何況,能讓春燕樓的姑娘外出的客人,他們本來就惹不起。

所以忍字當頭,是車伕的第一要務。誰也沒想到,今天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就因為一點小小的衝突,打斷了僕從的一條腿,只為了蕭風那一句話!

雖然蕭風只是春燕樓的四分之一個老闆,但老闆就是老闆。老闆今天的所為,當然主要是給老闆出氣,但無論如何順便也替自己出氣了!

所以車伕滿心的感激和自豪,殷勤的扶著燕娘和蕭風上車。蕭風放下轎簾之前,又看了一眼他的臉色。

“挨那一腳還疼嗎?放心,他踢你的那條腿已經斷了。你要堅持不住,就我來趕,我也會趕車。”車伕愣住了,他注意到自己捱了一腳?

陳公公打斷僕從的腿是因為他踢了自己一腳?自己算是什麼東西呢?車伕低著頭,聲音顫抖,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回大人,小人皮糙肉厚,沒事的。大人請坐好,小人這就趕車了。”車子啟動後,燕娘用保溫的暖套銀瓶給蕭風倒了杯茶,用極小的聲音說話,生怕被車伕聽見。

“公子,那門房固然可惡,不過畢竟只是踢了老車一腳,為這個打斷他的腿,是不是有點過了?”對於老車這個稱呼,蕭風倒是瞭然的,這是春燕樓的命名習慣。

就像水姑娘名字裡並不帶水,火姑娘名字裡也不帶火一樣,完全是根據人物特點命名的。

老車估計肯定是不姓車的,不過既然他在春燕樓趕車,又是唯一的一個車伕,叫他老車,大家也好記,他也好答應。

起綽號並不是一種輕視,而是很有效的職場溝通方式。就以老車為例,假設他有一個很牛氣的名字,比如

“龍傲天”,他在青樓趕車。你說他是願意被人喊一聲

“龍傲天,套車出發!”,還是願意聽一句

“老車,套車出發!”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我這麼收買人心,就為了一個車伕,好像有點不太值得,對嗎?”大概因為要脫了奴籍當教習了,燕娘此時極為興奮,在陳公公家裡憋著忍著不敢表露,此時只剩她和蕭風面對面,就興奮的說個沒完。

“是啊,老車雖然是個好車伕,但畢竟只是個下人,你是春燕樓半個老闆,想用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犯得著這麼費心嗎?”其實蕭風和張天賜加起來是春燕樓的半個老闆,蕭風只能算是四分之一個老闆。

不過燕娘知道張天賜就是蕭風的小弟,所以總是這麼說。當然,半個老闆比四分之一個老闆說起來也要順口。

蕭風看看興奮過度的燕娘,想著她也算是要步入官場了,多懂一點事,以後幫自己忙時也更順手,就乾脆多說一點。

“也不全是為了老車。我和陳公公的見面,雖然之前有過一些鋪墊,但總歸是第一次真正見面。我們之間最好能先有一次試探,來了解彼此的做事風格和態度。陳三隻是很倒黴,主動送上門來當這塊磨刀石而已。”燕娘吃驚的看著蕭風:“要這麼說,如果陳三不找事,你們豈不是就沒有互相試探的機會了?”

“不會的,從我們下車,到走到陳公公面前,這麼遠的距離,總能找到機會的。而且我估計,即使我找不到,陳公公也會安排一件事,不會讓我就這麼直接的走到他面前的。所以,今天潛在的倒黴物件並不只是陳三一個,只是他跳出來的最快而已。”燕娘不可思議的搖搖頭,一臉的驚愕。

“官場之人,心思都這麼可怕的嗎?我在春燕樓呆了這麼多年,從姑娘當到媽媽,見過多少客人了。就是在教坊司裡也幫忙管了好幾年的雜事了,卻從沒有想過這樣的事。公子,會不會是你想多了?”蕭風無奈的微笑著,看著燕娘,就像看著某個時候的巧娘一樣,都是既聰明又天真的女人。

雖然不是小姑娘了,但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場上,還是太嫩了。

“你和客人的關係,是歡場的關係,看似人多口雜,其實關係很簡單。就是他們花錢來買開心的,真正和你有利害衝突的,一個也沒有。你在教坊司裡管雜事,被你管的青樓勾欄的人自然不敢說什麼。就是教坊司裡的人,因為你只是管雜事的,又是奴籍,也不會威脅到她們,誰和你能有什麼厲害衝突呢?可今後你不是奴籍了,要當教習了,教習再往上走就不是吏了,而是官了。你面對的人絕不會像之前那樣看待你了。他們會更重視你,但同時也會有更多利害衝突,有人要害你,自然也有人會幫你,全看利益導向。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所以我才想推你一把,如果你不能儘快適應,那我可能反而會害了你,還不如讓你安安穩穩的當個春燕樓的媽媽。”燕孃的臉紅了,這次卻不是羞紅的。

有什麼好羞的呢,自己不如蕭公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她是因為從蕭風的微笑和眼神裡,感受到了關心,這是她很少感受過的。

只在她還很年輕很年輕時,一個男人曾說過要給她贖身,帶她去過好日子,她曾經感受過一次。

可惜,那個男人騙了她,白吃白睡了好幾天,還騙了她的錢,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這種感覺了。

今天蕭風的關心,她能感覺出來,是真正的關心,哪怕其中可能沒有涉及男女之情,但她仍然心裡暖暖的。

“那這麼說起來,這個陳三還真是夠倒黴的。這麼多人,他非要跳出來。”燕娘順從的說,希望能得到蕭風的表揚。

蕭風笑了笑,眼神深邃的看著她,看得她又一次的不自信了起來。

“性格決定命運,你說陳三這種性格為人,陳公公能不知道嗎?陳府裡明明還有其它崗位的,可他為什麼還一定要讓陳三當門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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