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秋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八章 競選大會,大明測字天師,萬里秋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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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居是京城商會聚會的老場所,這次開會仍然在這裡,沒人有啥意見。張天賜也沒想到史珍湘會忽然跳出來競選,因此不免有點慌神。
畢竟這是在人家的主場,雖然眾目睽睽,不至於吃啥虧,但主場的氣勢就是不同的。就說自己帶的張大、張二兩個隨從,雖然忠心耿耿,但跟人家全樓的人比起來,氣勢根本比不過。
人家恨不得連廚子夥計都在邊上助威,更別說從各大酒樓趕來的主廚徒弟們,氣氛十分熱烈。
張天賜的主力支持者是開糧行的同仁們。張天賜這些年一直乾糧行,他為人大方,與人為善,在糧行的朋友也最多。
本來營造行業裡也大多支援張天賜,但早上一來,營造隊的幾個老闆代表就苦著臉找到張天賜:“張老闆,不是兄弟不仗義,實在是昨晚工部來人,威脅我們不能投票給你。張老闆你家大業大,又有蕭真人撐腰,我們比不了。但我們也絕不會給史老闆投票的,我們保持中立。還望張老闆海涵啊!”
張天賜心裡雖然有點慌,但好在蕭風已經提前給他做過心裡建設了,知道投票這天一定會有些變數的,因此大氣的一揮手:“兄弟們說遠了,你們的苦處我知道,既然是兄弟,豈能讓你們為難?”
營造隊的老闆們千恩萬謝的退下了,娛樂業的代表們也紛紛找到燕娘訴苦,燕娘聽完後,一步三搖的走到張天賜身邊:“張老闆?”
張天賜正愣神,習慣性的開口問道:“媽媽有何吩咐?”然後才醒悟到自己不是在春燕樓裡找姑娘,而是春燕樓的東家呀,頓時滿臉通紅。
燕娘微微一笑:“張老闆,京城青樓、勾欄的媽媽們跟我說,她們都得到了教坊司那邊的話,說不讓摻和這件事。就是我,昨天也被告知了,保持中立。”
張天賜愣了:“青樓勾欄又不是都歸教坊司管,她們這麼怕教坊司的嗎?”
燕娘嗔怪的看他一眼:“你這些年的青樓白逛了,一點也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名義上,教坊司哪個青樓也管不著,但教坊司直屬司禮監,而司禮監卻有權干涉天下的青樓勾欄,所以教坊司說的話,其實就是司禮監的意思。
你這是有蕭公子撐腰,所以陳公公兩邊都不願意得罪。否則教坊司會直接讓我們投對面也說不定呢。”
張天賜現在確實感覺壓力巨大了。其他行業的代表估計也都是要保持中立的,那就是支援自己的糧商業,和支援史珍湘的飲食業了,堪稱勢均力敵。
此時誰能得到其他行業的支援,誰就能勝利,可怎麼才能得到其他行業的支援呢?
猶豫之間,已經到了雙方演講的時候。商會選會長,其實和後世的米國總-統競選差不多,候選人要發表一番自己的施政綱領,底下的代表們認可誰,就會把票投給誰。
然而真相確實也和米國總-統競選差不多,幾乎所有選票都已經在演講前就活動好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上臺演講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只要候選人沒有忽然發瘋,說自己上臺就要幹掉所有支援自己的選民,那就絕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史珍湘作為主場,提前上臺發言。這個就是主場優勢了,因為大家說的都是套話,就是當選後會帶領大家共同發財之類的。誰先說,大家就聽得認真點,後面的說不出什麼新鮮的來,大家就會不自覺的鄙視他。
史珍湘講完後,很有風度的一伸手,示意張天賜上臺,張天賜咬咬牙,心想只能上臺獻醜了,把這些廢話再說一遍。
他正要起身,張大忽然擠進人群:“老爺,剛才蕭老爺讓人送來一張紙,讓我交給您。”
張天賜大喜,接過紙來看了一眼,頓時一愣,但此時他已經來不及多想了,抓著紙就上了臺。
張天賜一句廢話沒說,直接一揮手:“各位商界同仁,好聽話史老闆已經都說過了,我就不說了,我只說三點!”
眾人從沒聽過這樣的競選演講,頓時都提起精神來,看著張天賜。
“第一:若我當選會長,天賜營造以後不接低於一萬兩的工程,一萬兩以下的,都交給其他同仁去做!
若天賜營造接到三萬兩以上的工程,絕不獨立營造,而是選擇至少一家營造業同仁合作!
營造業同仁們有人手短缺、材料短缺,資金短缺的,天賜營造有義務幫助!此言既出,絕不反悔!”
人群譁然,那些營造隊的老闆們更是激動不已。人人都知道,一萬兩以上的工程哪有那麼多,大家平時吃飯靠的都是小工程。現在天賜營造吃掉了談記營造,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卻主動讓出吃飯的市場,何等豪氣!
再聽聽人家後面的話,要人給人,要料給料,要錢給錢,這是什麼風格,這是什麼氣度,這樣的人不當會長,不是太可惜了嗎?
幾個營造業的代表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此時表態雖然會得罪工部,但將來若能和天賜營造合作,必定財源滾滾。生意人能賺錢,其他都是第二位的,他們爭先恐後的喊起來。
“我支援張老闆!”
“張老闆,我是第一個支援你的!”
“放屁,剛才分明是我要先喊的,你捂住了我的嘴,卑鄙!”
張天賜揮揮手,止住營造業的吶喊聲,又看了一眼紙,有些猶豫,但還是咬咬牙開口了。
“第二:若我當選會長,我會和教坊司進行談判!我要讓教坊司立規矩,允許青樓的姑娘們有請病假的權利,有退休嫁人的權利!那些紅牌姑娘有貴人看上了給贖身,自己攢夠了錢,還能給自己贖身。那些普通的姑娘怎麼辦?不管她們出身如何,來歷如何,非要熬到頭髮白了才放人家走嗎?”
臺下一片寂靜,片刻後,幾個媽媽心動了。她們也都是從姑娘熬過來的,自己幸運熬成了管事媽媽,那些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姐妹們,一個個不是得病死了,就是熬到人老珠黃,實在沒人要了,還得在青樓幹粗活,到死只有滿身髒病,一口薄棺。
女人的心總是有著柔軟的一面,何況不讓人離開是教坊司的規矩,對青樓的經營其實並沒有太多好處。媽媽們都聚在了燕孃的身邊:“燕娘,這能行嗎?張天賜這人……可信嗎?”
燕娘咬著嘴唇,眼睛卻看著樓下。從剛才張大擠進來給張天賜送紙,她就敏感的走到欄杆邊上,向樓下看。果然,蕭風帶著三個女人,一大兩小,就在太白居對面的酒樓吃飯喝酒呢。
蕭風正和那酒樓掌櫃的攀談:“掌櫃的,你這酒樓生意不太好啊,現在是飯點,桌子都沒坐滿啊。”
酒樓掌櫃的滿臉皺紋,年紀不小了,對蕭風的大實話也沒有不滿,而是嘆口氣道:“何止啊,今天這還算好的呢。因為太白居今天開選舉大會,不營業,才有這些客人進來吃飯,平時還沒有這麼多呢。”
蕭風喝了口酒,吃了口菜,奇怪的說:“味道也還行啊,怎麼會生意這麼差呢?”
掌櫃的搖頭嘆息:“客官你點的是招牌菜,所以吃著還行。我們請不到廚子,這幾個招牌菜都是小女親手做的。可她也就會做五個菜,這是酒樓,不是小飯店,客人天天吃,肯定會吃膩的。”
這時從廚房裡出來一個端菜的女孩,把第五盤菜往蕭風桌子上一放,用身前的圍裙擦了擦手:“誰說我只會做五個菜的!娘會做二十個招牌菜,我也會!”。
她聲音被油煙嗆的有些沙啞,不像很多女孩那麼清脆,卻帶著一種讓人著迷的性感,蕭風忍不住抬頭看去。
俊俏的臉上帶著油光,碎花的圍裙系在腰間,更顯得腰細胸挺,跟安青月紮在腰間的捕快腰帶效果類似。年齡應該比巧娘小,但絕對超過了二十五歲了。
蕭風心裡忽然騰起一股熱流,上下竄動,上至哽嗓咽喉,下至丹田以下,他嚇了一跳。
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碰上一個適齡女青年嗎?至於的嗎?自己這麼經受不住考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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